“江娘子……县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是说……”
严如辉忙不迭的解释。
本来在门口觉得受了冷落,他已经对这门婚事有点不耐烦。
但是见到了江思月本人。
他立马改主意了。
本来以为这位出身农家的县主怎么也是个朴实的长相。
没想到一张脸娇俏清丽,竟然把他之前见过的所有女子都比下去了。
再加上今日是杰子大婚。
江思月穿一身庄重衣裳,头上云鬓高耸,戴着纯金的头面。
显得她整个人又庄重又端丽。
严如辉觉得。
比他家的当家主母严家大夫人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他这位大伯母据说年轻时艳冠群芳。
是周围十里八乡最出众的美人。
这位平民县主看着也差不多了。
因此一见了面,他就巴巴的上赶着献殷勤。
只是没想到殷勤没献对地方。
倒把个美人给得罪了。
他手慌张的赶紧解释。
却是越慌乱越紧张,说话都磕磕巴巴的了。
江思月淡笑了一下。
让叶琴两口子回去坐下。
“严公子不必如此拘谨。
这次来我家什么目的,想必你很清楚吧?”
本来想一口拒绝。
但现场还有大哥二哥,还有田村长两口子。
直接拒绝怕是不好。
严如辉点了点头,脸上带上一丝红晕:
“知道。”
江思月看他这副扭捏样,忍不住笑了笑。
而一旁的周宸却是捏碎了骨头!
什么东西!
也敢肖想江娘子?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再加上听说江母寻摸了近两个月才找到这么个货色。
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竟然愿意花这么长时间给江思月找相亲对象,也想不到他!
回头得好好打听打听是哪里出了岔子。
“既如此。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江思月说着,示意严如辉坐。
至于他两个跟班。
就随他们去了。
严如辉脑子懵懵的。
现在的女子都这么直接了吗?
两边相看都不用遮遮掩掩,找些别的话题来掩盖相亲的事实。
也不必装作害羞不好意思。
反倒大大方方的问他知不知道是来干嘛的?
心里头如此这般想着。
身体已经下意识随着江思月的指令坐下了。
“严公子肯定知道我手里有些产业。
如果我们两个人真成了亲。
这些产业该怎么办?”
江思月没理会严如辉的别扭,径直问。
而严如辉又懵了一下。
就……就这么直接问了?
他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江思月也不着急。
自顾自的起身给同桌的各位宾客倒茶。
周宸看见了。
赶紧起身把她手里的茶壶接过来。
给田村长夫妇和大梁二栋都倒了一杯。
然后是江思月和自己的。
压根没理会正在蒙圈的严举人。
甚至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心说这么没眼力见!
江家人到底是怎么选的?
而严如辉等了半晌,却没等到周宸给他倒茶。
心里还在腹诽。
这江家人果然都没规矩。
要是等他娶了江思月。
可得给底下这些下人好好立立规矩。
“按照大夏的礼俗,江娘子的产业自然是你的嫁妆。
但既然成家。
江娘子就不好再继续抛头露面。
你可以选信得过的掌柜。
或是让夫家人代为打理。”
严如辉斟酌了良久。
得出个让他十分满意的答案。
江思月却是挑了挑眉:
“哦?
我为何不能抛头露面?
这些产业可都是我辛辛苦苦一手置办起来的。
交给谁我都不太放心。
而且我也不是那种愿意屈居于室的女子。
在家我可能待不住!”
她就是想为难为难这个姓严的。
好找出合适的理由推掉这件事。
严如辉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子。
没忍住问了几句:
“恕在下直言。
江娘子这种想法可真是不合礼法。
自来男女有别,各有分工。
你要是不愿意待在家里。
那打理内务教养孩子这等事谁来做?”
江思月冷淡一笑:
“既然是夫妻两个人的责任。
我在外打理产业赚取家用,那这些事肯定得丈夫来干啊!”
严如辉就惊到了:
“啊?!
你让一个男人管家里那摊子烂事,自己出去逍遥?”
这是一个女子该做的本分吗?
江思月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
就说这个时代都是些大男子主义吧。
“严举人把家里的叫做烂事?
管外面的叫逍遥!
那敢问严举人这些年寒窗苦读,有多逍遥?”
严如辉气坏了。
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也说我是寒窗苦读。
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废寝忘食头悬梁锥刺股。
哪里来的逍遥!”
他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事就是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
怎么在这妇人嘴里就成了逍遥!
“那严举人说的逍遥,难道是特指经商的?
敢问你家产业多少?
是谁在外逍遥?
又逍遥了多久呢!”
江思月紧跟着追问。
严如辉听得越来越生气:
“我家祖上五代经营,攒下良田百顷。
供养几位进士,还有在京城为官的。
店铺数间。
都是族中长辈倾力积攒。
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逍遥了!”
他是被江思月一个女子气昏了头。
才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
但是在座的诸位已经都听得眉头紧皱,心中不快了。
周宸更是冷哼出声:
“严大举人真是好大的家业!
良田百倾店铺数间。
就觉得自己很了不得了?
你可知江娘子以一己之力,就差不多跟你家产业相当了。
而且还得太子殿下鼎力相助,要开一间可容纳百人的女子医学堂。
怎么你家祖宗就是倾力经营。
江娘子在外就是逍遥!
严举人学富五车。
倒是讲讲这其中不同的道理?”
严如辉:
“我……”
大梁二栋气的要命:
“我家小妹从小小一个茶摊到现在置下这么多产业。
哪一天不是忙的脚不沾地!
如今竟然有人说她逍遥!”
“口口声声世俗礼法,倒想着把我家小妹关在家里管烂摊子。
我看你遵礼守法是假,想侵占小妹产业是真!
思月,这样的人不嫁也罢!”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
把个严如辉说的额头冒汗:
“我,我哪有这个意思?”
刚要给自己辩解一下。
就听田村长又道:
“后生。
虽说你已经是举人老爷。
但这见识还不如我一个乡间老叟。
男女是有分工。
但像思月丫头这般能干的女子,的确是不能只关在家宅后院!
你就看她这两年干的事。
哪一样不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要我说。
十个像你这样只知道死读书的举人,都不如她这样一个又聪明又实干的女子。”
说着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依老朽看。
你们两个确实不合适。
差距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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