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斩的玄铁剑卡在石壁缝隙里,火星顺着剑刃溅在满地碎石上,发出“滋啦”的轻响。他手腕猛地发力,剑身却纹丝不动——方才为挡那道突然从穹顶坠下的青铜刺,剑刃深深嵌进了岩壁,而此刻周遭的石墙已开始缓缓向内收缩,缝隙中还渗出淡青色的毒雾,呛得身后的两名弟子不住咳嗽。
“秦兄,先撤!这毒雾沾不得!” 素问的声音从石门方向传来,她正跪坐在地,指尖捏着一根银针刺向一名弟子的虎口,见秦斩还在与青铜刺较劲,忙又补充道,“石墙收缩的速度在变慢,咱们还有盏茶的工夫!”
秦斩闻言,弃了玄铁剑,翻身跃到素问身边。他挥袖扫开弟子面前的毒雾,目光落在前方那座半掩的石门上——这是他们在西域古城的第三处密室,前两处要么是空荡的祭台,要么是堆满朽木的储物间,唯有此处石门后隐约能听见水流声,可石门上刻满了繁复的纹路,纹路交汇处还嵌着七颗颜色各异的玉石,方才触发的青铜刺与毒雾,便是误触了左侧那颗墨玉所致。
“方才我按了墨玉,触发了杀机,” 秦斩指着石门上的纹路,眉头紧锁,“这纹路瞧着像西域的星图,可又比星图多了几道分支,摸不透规律。”
素问起身走到石门边,她没有急着触碰玉石,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蘸了些随身携带的药汁,轻轻擦拭着石门上的纹路。待药汁浸润纹路,原本浅灰色的线条竟渐渐透出淡红色,宛如一条条细小的血脉。她凑近细看,忽然“咦”了一声,伸手点了点纹路交汇处的玉石:“秦兄,你看这七颗玉石的位置,像不像人身上的七处大穴?”
秦斩顺着她的指尖看去,只见七颗玉石分别嵌在纹路的转折处,墨玉在左,对应着人左臂的位置,而右侧那颗红玉则正对着心口方向,其余几颗绿、黄、白、蓝、紫的玉石,竟真与人体的肩、腹、膝、踝、顶门等大穴一一对应。他心中一动:“你是说,这石门的机关,是按人体穴位排布的?”
“不仅是穴位,” 素问蹲下身,指尖沿着淡红色的纹路缓缓移动,“你再看这些纹路,药汁浸过之后显露出的红色,像不像血液在经脉中流动的路径?方才我擦纹路时发现,墨玉周围的纹路最粗,而且纹路里还藏着细微的孔洞,方才的毒雾,应当就是从这些孔洞里渗出来的——这分明是模仿人体‘毒入经脉’的原理设计的机关。”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石墙又“咔嚓”响了一声,收缩的幅度比先前更大了些,毒雾也越发浓郁。一名弟子忍不住问道:“苏姑娘,那咱们该按哪颗玉石才能开门?总不能把七颗都试一遍吧?”
素问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从怀中取出扁鹊手记,翻开其中一页——那一页画着一幅人体经络图,图旁还批注着“七窍通,则气血顺;七穴和,则脏腑安”的字样。她对照着手记上的经络图,再看石门上的纹路,忽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扁鹊手记里记载过,人体七处大穴对应着天地间的七种灵气,若要疏通经脉,需按‘金木水火土日月’的顺序调理穴位。你看这七颗玉石的颜色,绿为木,黄为土,红为火,蓝为水,白为金,紫为日,墨为月——方才你误按了墨玉,也就是‘月穴’,月主阴,阴盛则生毒,所以才会触发毒雾与杀机。”
秦斩立刻会意:“那正确的顺序,应当是按木、土、火、水、金、日、月来按玉石?”
“不对,” 素问摇摇头,指着手记上的批注,“手记里说‘日月为引,金木水火土为基’,也就是说,日月两穴要最后按,而且得同时按。若先按日月,反而会打乱气血运行,就像咱们方才那样触发机关。” 她说着,伸手先指向那颗绿色的玉石,“先按木穴,木主生,能引动纹路里的‘气’,不会触发杀机。”
秦斩按她说的,缓缓按下绿色玉石。只见石门上的淡红色纹路轻轻闪烁了一下,没有毒雾渗出,也没有机关触发。他心中一喜,又按素问的指示,依次按下黄色、红色、蓝色、白色的玉石——每按一颗,纹路的红光便亮一分,待按下白色玉石时,石门竟微微颤动了一下,露出一道细小的缝隙。
“接下来,该按日月两穴了,” 素问深吸一口气,走到石门两侧,“秦兄,你按墨玉(月穴),我按紫玉(日穴),咱们得同时用力,而且要持续按到石门完全打开,不能中途松手。”
秦斩点头,走到墨玉旁,与素问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发力,按下玉石——这一次,没有青铜刺,也没有毒雾,反而从石门的缝隙中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紧接着,石门缓缓向内打开,露出一条通向地下的石阶,石阶两侧的壁龛里,还嵌着几颗夜明珠,将通道照得亮如白昼。
“成了!” 一名弟子兴奋地喊道,刚想迈步上前,却被素问拦住。她蹲下身,仔细查看石阶上的痕迹,又用银针刺了刺石阶缝隙中的尘土,眉头微蹙:“小心,这石阶上有‘腐骨粉’的痕迹,虽然已经失效,但说不定前面还有别的机关。秦兄,你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弟子们走中间,注意脚下的石板,若看到石板上有刻痕,就绕着走。”
秦斩拔出卡在石壁上的玄铁剑,走在最前面。他沿着石阶往下走,越走越能听到清晰的水流声,待走到石阶尽头,眼前竟出现了一座地下暗河,暗河中央的石台上,还放着一个青铜匣子。
“那匣子……说不定就是扁鹊留下的东西,” 素问走到暗河边,望着石台上的青铜匣子,“不过暗河上没有桥,而且水面上飘着一层油花,恐怕水下有机关。”
秦斩盯着水面,忽然注意到水面上的油花竟顺着一个方向缓缓流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他再看暗河两岸的石壁,发现壁上刻着与石门上相似的纹路,只是这些纹路更细,像是毛细血管。他转头看向素问:“你看这水面的油花,是不是在跟着纹路的方向流动?”
素问凑近一看,果然如此。她结合扁鹊手记里的记载,忽然明白过来:“这暗河的水流,其实是模仿人体的‘气血循环’,油花流动的方向,就是‘气血’的走向。石台上的青铜匣子,应当在‘气血’汇聚的地方,而要到石台,就得顺着‘气血’的方向走,不能逆着来——也就是说,咱们得找暗河里‘气血’最旺的地方,那地方的水下,说不定有隐形的石桥。”
秦斩按照她说的,沿着暗河岸边走,果然在一处油花汇聚的地方,发现水下隐约有石板的痕迹。他用玄铁剑试探着插入水中,剑身触到了坚硬的石板。他大喜过望,迈步走上石板——果然,石板能承受他的重量,而且没有触发任何机关。
众人沿着隐形石桥走到石台上,青铜匣子上没有锁,只有一个与石门上相似的玉石凹槽。素问取出扁鹊手记,将手记的封面贴在凹槽上——只听“咔嗒”一声,青铜匣子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扁鹊西域行医录”几个字,册子旁边,还放着一个瓷瓶,瓶身上刻着“清心丹”三个字。
“这应当就是扁鹊在西域留下的行医记录,” 素问拿起小册子,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说不定记载了他在西域遇到的疑难杂症,还有 antidote(解毒剂)的配方。”
秦斩看着她手中的小册子,又看了看身后的通道,心中松了一口气:“多亏了你用医理破解机关,不然咱们今天恐怕要困在这密室里。接下来,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
素问点点头,将小册子和瓷瓶收好。众人沿着原路返回,这一次,因为知道了机关的规律,他们顺利通过了石门,走出了密室。待回到地面,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朝阳,素问忽然感慨道:“扁鹊前辈不仅医术精湛,还能将医理融入机关设计,既保护了自己的行医记录,又能考验后人的悟性——这份心思,真是令人敬佩。”
秦斩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能破解他的机关,传承他的遗志,才是对他最大的敬佩。接下来,咱们得好好研读这本行医录,说不定能从中找到更多惠及百姓的方法。”
素问望着手中的小册子,眼神坚定。她知道,这不仅是一本行医记录,更是扁鹊前辈留下的“济世之道”,而她与秦斩,必将沿着这条道路,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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