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中终于看清了兵马的旗帜,“袁”字大旗和“颜”字将旗,吕布长长吐了口气!
是颜良率领的袁军。
颜良纵马前行,看到列阵的吕布时,不由得一愣!
“温侯。”颜良声音沉得像坠了沙,“温侯奉命讨贼,怎会…这般模样?”
吕布猛地拽紧缰绳,赤兔马烦躁地刨了刨蹄子。
他挺直腰板,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刀,只往颜良身后的兵马扫了一眼,说道:“此战非吕某不济!谁能料到赵剑麾下竟有赵云这等人物?
此人枪法快得邪性,比当年虎牢关前的关羽还要猛!”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咬牙的意味:“吕某与赵云厮杀百合,将其杀退,率军冲杀时,却撞见赵剑亲自来战。
这赵剑果然不是虚名,戟沉力猛,招式狠得不留余地,吕某与他战至招,先前跟赵云耗了太多精力,终因体力不支,被赵剑逼退!”
颜良眉头微蹙,指尖在刀柄上轻轻摩挲。
赵剑的晓勇他是知晓的,虎牢关刘备三兄弟战吕布也早有耳闻,吕布和赵剑谁高谁低?没有确切传闻。
如今,吕布竟连说赵剑、赵云两人比关羽还强,倒让他有些意外。
刚要再问,却见吕布话锋一转,开口道:“颜将军带着这多兵马,是要往何处去?”
“奉审大帅之令,前往贝丘城驻防。”颜良据实答道,目光仍落在吕布染血的肩甲上,想从他神色里辨出几分真假。
这话刚落,吕布握着方天画戟的手猛地一紧,戟杆撞在马鞍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连赤兔马都似被这股力道惊得晃了晃脑袋。
他眼底的锐利瞬间染上几分急色,却仍不肯失了气势,沉声道:“颜将军莫要前往了,贝丘城已落入雁门军之手!
不然,吕某也不会往回败退。”
颜良脸色骤变,他走时审配一再嘱咐,贝丘若失,进攻青州就极难了,让他务必尽快赶往。他看了眼吕布身后的残骑,又扫了眼自己麾下整齐的队伍,沉声道:“温侯所言当真?”
“吕某虽败,却不屑说谎!”吕布昂起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被质疑的不悦,“若颜将军不信,可派斥候前往打探。”
颜良不再迟疑,当即对着吕布抱拳道:“温侯提醒及时,是颜某唐突了。
如今贝丘已失,你我即刻回甘陵面见审大人,禀明前线战事,再做定夺。”
吕布闻言,脸上的紧绷才松了些,他勒着赤兔马与颜良并肩而立,方天画戟斜指地面:“如此最好!待见过大帅,吕布请大帅再拨兵马,定要夺回贝丘,击败赵剑,夺回青州!”
一日前,审配率中军行军途中,忽然,一阵风吹来,似有酒香之味,竟让他恍惚想起年底时袁绍设下的年终大宴上,众人的一番议论。
袁绍说:“雁门军占据青州久矣,诸位以为,当如何破局?”
郭图率先出列,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意,声音刻意放得恳切:“主公欲成霸业,青州非‘可取’之土,实乃‘必取’之命门!
公孙瓒在北虎视眈眈,赵剑占据青州,乃‘两虎环伺’之局。
若两人暗通款曲,同时出兵冀州,届时冀州腹地必遭前后夹击,左右难顾。
更甚者,青州有北海、乐安之粮,有滨海渔盐之利,取之可充军实、强兵势,既可解冀州之困,又断公孙瓒之援,此乃‘破局之需’,迟则生变,岂容缓哉?
故,取青州非‘欲取’,实乃‘不得不取’,稍有迟疑,恐失霸业根基!
主公如今兵精粮足,且占有平原郡之利,只要年后数万大军出击,青州西侧又无险可守,定能一鼓作气拿下青州!”
大多数人纷纷点头称是,有几人虽眼里有点不以为然,却没敢出声。
审配也未吭声。
忽然,有一人高声说道:“明公不可!”
众人一看,此人坐在末席,一身青布长衫,是来投靠不久的颍川人郭嘉。
郭嘉朗声说道:“眼下青州非必夺之地,平原郡亦非必守之地。
唯有贝丘城,需倾心力死守!
守住它,夺青州便如囊中取物;失了它,纵占平原也恐成祸端。”
话锋一转,郭嘉眼神多了几分审慎:“明公如今占据平原郡,看似得了南下跳板,实则是把‘包袱’扛在了身上。
平原郡地域开阔,需分兵布防,看似是割了青州一地,此刻反是拖累,并非好事。
唯有贝丘,是冀青州间的‘咽喉锁钥’。守住它,进可作为取青州的前哨,粮草、兵马调度皆可控。
退可作为护冀州屏障,阻敌军突袭之路。只要贝丘在握,何时想夺青州,便能何时出兵。
可若贝丘有失,夺青州乃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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