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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神的味觉:庶女厨娘逆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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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暗夜潜行,御膳房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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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浸透墨汁的绵绸,将御膳房的飞檐裹得严严实实。

苏小棠走在中间,怀里的画卷隔着青布贴着心口,轴头的青铜纹路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发烫——那是母亲用血脉封存的封印之力在共鸣。

她后颈的朱砂胎记也跟着发烫,像块烧红的炭,烫得皮肤发紧。

“子时三刻。”陆明渊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在她肩后虚虚一引,示意她往左侧的月洞门靠。

他的广袖扫过她手背,带着常年握玉扳指的凉意,“更夫刚敲过三更,守夜的厨役换班要盏茶时间,守卫都被我调去东角门查‘刺客’了。”

苏小棠垂眸看了眼腕间的银铃铛——这是陆明渊特制的,每声轻响对应不同暗号。

此刻铃铛静悄悄的,说明外围确实清空了。

她舔了舔发涩的唇,喉咙里泛起铁锈味——是画卷里渗出来的血纹在刺激她的“本味感知”。

“今晚封印最弱,灶神的意志会像涨潮的海水。”她侧头看向陆明渊,月光透过瓦当照在她眼底,“但反噬也最凶,稍有差池……”

“阿四。”陆明渊突然抬下巴。

陈阿四正猫着腰扒着砖墙往侧门方向挪,刀疤在脸上绷成一条蜈蚣。

听见唤声,他粗声应了句“在”,反手抽出腰间的牛耳刀,刀尖轻轻一撬——废弃侧门的铜锁“咔嗒”落地。

他回头冲两人挤了挤眼,刀背拍了拍门框上的蛛网:“这门三年没开过,上回我偷带醉虾进来,就是走这儿。”

腐木味混着潮湿的土腥涌出来。

苏小棠刚抬脚跨进去,后颈的胎记突然灼痛。

她猛地顿住,“本味感知”不受控地散开——鼻腔里原本该有的霉味被冲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黏腻的甜,像泡在蜜里的活物在呼吸。

“等等。”她拽住陈阿四的衣袖。

陈阿四正踮脚去够墙上的灯笼,被她一扯差点栽进菜筐里。

“小祖宗——”他刚要骂,余光瞥见菜筐里的白菜,声音突然卡壳。

那棵白菜的菜心正泛着不自然的青,叶片边缘凝着水珠,可按节令算,这时候的白菜早该蔫成菜干了。

更诡异的是,筐底的草鱼尾巴突然拍了拍竹篾,鳃盖一张一合,鱼眼却泛着浑浊的灰,像被挖走了魂。

“这些不是食材。”苏小棠的指甲掐进掌心,“是被灶神意志养着的活物。”她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鱼背——鳞片下的肌肉在跳动,带着规律的震颤,“像在等什么……等被端上餐桌的那一刻,把意志传给吃的人?”

陈阿四的牛耳刀“当”地插进鱼身。

鱼没有挣扎,反而从伤口里渗出半透明的黏液,黏在刀刃上扯出丝。

他盯着那丝黏液,喉结滚动两下:“赵公礼那老东西……”他突然攥紧刀柄,刀疤跟着发抖,“上回他做松鼠桂鱼,说鱼肉要‘活而不生’,我还笑他讲究。现在想来,他切的根本不是鱼,是……”

“是被寄生的容器。”陆明渊不知何时站到了菜筐旁,折扇骨挑起一片白菜叶。

叶片背面有细如发丝的红纹,顺着叶脉爬向菜心,“灶神要的不是味觉,是宿主。用美食勾住人的魂,再用食材养着魂,等时机到了……”他突然收扇,红纹在扇骨下断裂,“收网。”

苏小棠感觉怀里的画卷在发烫。

她取出画卷展开,卷尾的“沈婉柔”三个字正泛着血光,像在催促他们快走。

“去密道。”她把画卷重新收好,“母亲当年就是从地下密道进去封印灶神的。”

陈阿四抹了把脸上的汗,刀尖指向地窖角落的青石板:“那破铜门在这儿。”他用刀背敲了敲石板,闷响里混着金属的嗡鸣。

陆明渊俯身用指节叩了叩,石板缝里渗出铜锈味。

“‘舌尖之战’。”他念着铜门上刻的字,抬眼看向苏小棠,“你母亲的血纹封卷,该派用场了。”

苏小棠深吸一口气,将画卷贴在铜门上。

后颈的胎记与卷中血纹同时灼亮,像两簇火苗撞在一起。

铜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缓缓裂开一道缝,露出向下的石阶。

霉味更重了,混着若有若无的甜香,像加了蜜的檀香,直往人鼻腔里钻。

陈阿四当先抬脚,却被苏小棠一把拽住。

“等等。”她按住发晕的太阳穴,那甜香里藏着股腥气,像……血在蜜里泡久了的味道。

陆明渊的手覆上她后颈,掌心的温度压下胎记的灼痛。

“进去。”他声音低哑,眼底的暗芒比夜色更浓,“该把被偷走的,全抢回来了。”

三人鱼贯而入,石阶在脚下发出空洞的回响。

苏小棠走在中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混着画卷的轻响。

越往下走,那甜香越浓,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揉她的太阳穴。

她扶住墙,指尖触到潮湿的石壁——上面有浅浅的刻痕,是刀背划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像极了她小时候在柴房墙上刻的“苏小棠要吃饱”。

“是母亲。”她哑着嗓子,指腹抚过刻痕,“她当年……也是这么摸着墙走下去的。”

陈阿四的刀突然出鞘。

“有动静。”他压低声音,刀光在黑暗里划出冷芒。

陆明渊的银铃铛轻轻一响。

苏小棠刚要开口,那甜香突然浓重起来,裹着股她熟悉的桂皮味——是母亲围裙上的味道。

她猛地抬头,却见石阶尽头的黑暗里,飘着几缕若有若无的白烟,像被风吹散的雾,又像……

“小心。”她刚要喊,太阳穴突然一阵刺痛。

那甜香钻进鼻腔,眼前的石阶开始摇晃,连陆明渊的声音都变得模糊。

“小棠?”陆明渊的手攥住她手腕,“你脸色白得吓人。”

苏小棠勉强扯出个笑,后颈的胎记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

她盯着前方的黑暗,那甜香里的腥气更重了,像有人在她耳边低语,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继续走。”她咬着牙,拽着陆明渊的衣袖往下挪,“不管里面有什么……总要看看清楚。”

石阶尽头的黑暗里,甜香突然凝成实质,像团黏腻的雾糊在鼻尖。

苏小棠踉跄一步,后颈的胎记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眼前的石壁都蒙上了层水纹。

陆明渊的手掌及时托住她后腰,另一只手从袖中摸出个绣着云纹的锦囊,指腹重重一按——清冽的艾草香炸开,冲散了她鼻腔里的甜腻。

“迷魂香。”他将锦囊塞进她掌心,又抛给陈阿四一个,“用香灰混了曼陀罗花,专门针对密闭空间。”陈阿四捏着锦囊凑到鼻端闻了闻,刀疤拧成个嗤笑:“难怪老子眼皮直跳,合着有人在这儿下套呢。”

苏小棠咬着牙将锦囊按在人中,“本味感知”不受控地翻涌——甜香里裹着的腥气被分解成无数细流,有铁锈的涩、曼陀罗的苦,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蜂蜜甜。

她闭了闭眼,感知顺着气味往上爬,在头顶三尺处触到块松动的砖缝,霉灰正簌簌往下掉。

“通风口在上面。”她拽着陆明渊的衣袖往左侧挪,“避开砖缝,毒雾散得慢。”

陈阿四的牛耳刀“咔”地挑开块地砖,刀尖戳进砖缝里一撬——半块碎瓦“当啷”落地,露出个黑黢黢的洞。

“奶奶的,这密道修得跟蜂窝似的。”他猫着腰钻过去,转头冲两人招手,“走这边,墙厚,毒雾透不过来。”

潮湿的霉味突然变轻了。

苏小棠跟着钻过洞,额角的汗蹭在石壁上,凉得她打了个寒颤。

眼前的空间豁然开阔,月光从头顶的透气孔漏下来,照见满地的玉匣——青白玉雕成的小盒子,每只盒盖都刻着缠枝莲纹,最中央的那只还沾着半枚暗红指印。

“赵公礼。”她蹲下身,指尖抚过最近的玉匣。

盒盖内侧嵌着块羊脂玉牌,“赵记楼”三个字被刀刻得极深,“上回‘舌尖之战’,他做的荔枝白腰子得了银爵,可后来……”她喉头发紧,“后来他说要去江南寻新米,再没回过京城。”

陈阿四的刀背敲开另一只玉匣。

玉牌上的“张屠户”三个字被血渍染得发暗,“这老小子上个月还在菜市口卖猪肉,我买他半扇排骨,他手都抖得握不住刀。”他突然抬头,刀疤下的眼睛瞪得溜圆,“当时我还骂他老糊涂,合着……”

“合着他的魂早被拘在这儿了。”陆明渊的折扇“唰”地展开,扇骨挑起最中央的玉匣。

指印还带着潮气,像刚按上去不久,“灶神要宿主,先拘魂,再用美食养着,等时机到了……”他没说完,玉匣突然泛起红光,照得整间密室亮如白昼。

虚幻的身影从红光里浮出来。

那是个穿着玄色祭服的男人,面容被雾气遮着,声音却像生锈的铜钟:“凡入此地者,皆为宿命之奴。”话音未落,头顶的透气孔“轰”地塌下块巨石,石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左右两侧的石墙正缓缓合拢,将三人往中央的玉匣逼去。

“小棠!”陈阿四拽着她往边上躲,牛耳刀砍在石壁上迸出火星,“这墙是活的!”苏小棠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颈的胎记烫得她几乎要晕过去。

她摸向怀里的画卷,却被陆明渊一把攥住手腕:“用画卷会引动封印,现在不是时候!”

红光突然暴涨。

玄衣身影的雾气里伸出只青灰色的手,直朝苏小棠面门抓来。

陆明渊的银铃铛“叮铃”爆响,他反手从袖中掷出枚刻着雷纹的玉符——玉符撞在红光核心,“轰”地炸开团金光。

石壁的摩擦声戛然而止,玄衣身影像被戳破的水泡,“嗤”地散成光点。

陈阿四瘫坐在地,抹了把脸上的汗:“奶奶的,差点成了肉饼……”他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最中央的玉匣“咔”地裂开道缝,里面的玉牌正簌簌往下掉碎屑。

苏小棠凑近看,碎玉里飘出道极淡的光影——像片被风吹散的云,又像谁的一缕魂魄,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

那光影里裹着股熟悉的桂皮香。

苏小棠猛地睁大眼睛——是母亲围裙上的味道。

(玉牌碎裂处,那缕光影突然凝出半张脸,眉眼与苏小棠有七分相似,却在石壁重新闭合的轰鸣中,又散成了点点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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