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声音充满了蛊惑力:“我们并非质疑中医的有效性,恰恰相反,我们渴望拥抱它。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提出几个符合科学精神的问题:那些神奇的草药,它们的有效成分是什么?作用靶点在哪里?剂量和毒副作用如何量化?针灸的疗效,是个体差异,还是真的有普遍性?它的生物学机制又是什么?”
“在没有回答这些问题之前,在没有提供足够数量的、多中心、随机、双盲对照试验数据之前,任何仓促地将一门建立在古老哲学和个人经验上的医学体系纳入全球标准,都是极其危险的,是对科学精神的背叛,更是对全人类健康的不负责任!”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他绝口不提中医的疗效,反而摆出一副“为了科学”、“为了全人类”的崇高姿态,将矛头直指中医理论体系与现代西医评价体系的根本性矛盾。
一时间,国际舆论风向大变。
无数被西方资本控制的媒体,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中医标准化之路:疗效背后的科学黑箱》、《经验主义的胜利?还是现代医学的倒退?》之类的文章。
原本的一场巨大胜利,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场凶险的舆论围剿。
神州中医基地,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这帮狗娘养的!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陈斌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他们那些专家,前两天还发邮件,想跟咱们合作研究小石头的细胞修复机制,转头就翻脸不认人!这不就是想把咱们的研究成果吞了,然后把中医一脚踹开吗?”
方铭推了推眼镜,脸色凝重地分析道:“老师,陈斌说得没错,但情况比这更糟。他们这是阳谋。他们很清楚,中医的精髓在于‘辨证论治’,一人一方,千人千方。用西医那种刻板的、标准化的双盲试验去衡量,很多时候根本无法体现中医的优势,甚至会因为‘样本不统一’而被判为无效。他们就是要用他们的游戏规则,来我们的场子里,判我们输。”
刘明远忧心忡忡地看着周翊聪:“是啊,翊聪,这可怎么办?国家卫健委那边刚才也来电话了,压力非常大。西方几个常任理事国代表,已经联合向who施压,要求我们必须提供他们所说的那种‘科学数据’,否则就要在特别大会上投反对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翊聪身上。
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泡了一杯新的枸杞菊花茶,轻轻吹了吹热气。
在众人焦灼的注视下,他终于抬起眼皮,看向方铭。
“方铭,你说,一件量身定做的衣服,穿在身上最合身。现在有人非要拿一把标准化的尺子来量,说你的肩膀宽了,腰围窄了,袖子长了,不符合标准。你说,是衣服错了,还是尺子有问题?”
方铭一愣,下意识地回答:“当然是尺子有问题,或者说,是拿尺子的人,不懂得欣赏这件衣服。”
周翊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不,你说错了。”
他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不是尺子有问题,也不是拿尺子的人不懂欣赏。”
“是那个卖尺子的,想让你光着屁股,然后,好卖他那些又贵又不合身的标准化裤子。”
一语道破天机!
会议室里,瞬间的死寂之后,是众人恍然大悟的吸气声。
就在这时,周翊聪的手机响了,是国家最高层医政部门的加密线路。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沉稳而略带疲惫的声音,将日内瓦那边的巨大压力和艰难处境,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遍。最后,他问道:“周教授,我们想听听你的最终意见。这一仗,我们是暂时退让,徐图后计,还是……迎战?”
周翊聪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片生机勃勃的百草园。
他对着电话,只说了一句话,一句通过加密线路,在半小时后,被中国代表团在日内瓦who总部,当着全世界媒体的面,原封不动转述的话。
“他们不是要数据吗?”
“好。”
“我们就给他们数据。”
“给他们一场,用中医的方式定义的,足以淹没他们所有质疑的,数据的汪洋大海。”
周翊聪的隔空宣战,如同一道惊雷,在日内瓦的上空炸响。
整个国际医学界都为之震动。
支持者们热血沸腾,认为这是东方医学自信的终极体现。
而以哈里森博士为代表的西方主流医学界,则普遍认为这是一种狂妄的、不自量力的“豪赌”。
“哦?数据的汪洋大海?真是个充满诗意的东方比喻。”哈里森在接受bbc采访时,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微笑,“我们拭目以待。不过我必须提醒周医生,科学的海洋,可不是靠诗歌和激情就能航行的,它需要的是严谨、精密、坚不可摧的船,也就是——科学的方法论。我们非常‘欢迎’并‘期待’这场试验,并且,为了保证试验的绝对公正和透明,全球健康联盟将派遣一支最顶尖的专家团队,全程监督。”
这番话,看似大度,实则包藏祸心。他们就是要以“监督”之名,深入试验的每一个环节,用放大镜去寻找任何可能的瑕疵,然后将其无限放大,从程序上彻底摧毁这场试验的公信力。
一场关乎中医未来命运的世纪对决,就此拉开序幕。
神州中医基地,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战时状态。
一间巨大的会议室被改造成了作战指挥中心,墙上挂满了流程图和数据模型。周翊聪坐镇中央,方铭带领着从全国各大院校抽调来的顶尖流行病学、统计学专家,夜以继日地设计着试验方案。
“老师,这是我们根据您的思路,设计的初步方案。”方铭指着大屏幕,眼神中既有兴奋,又有对方案之大胆的隐忧。
周翊聪的思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西方的规则里打转。
他要做的,是在对方的规则之上,建立一个更严谨、更无法辩驳的“超级规则”。
试验项目,精挑细选了三个。
第一个,慢性下背痛。这是全球最常见的慢性病之一,西医除了止痛药和物理治疗,效果有限且副作用明显。中医的针灸和推拿,在此领域口碑极佳,但一直缺乏高级别的循证医学证据。
第二个,肠易激综合征(IbS)。典型的功能性疾病,西医检查不出任何器质性病变,患者却痛苦不堪,常规治疗效果极差。这正是中医“辨证论治”优势最大的领域,从“肝郁脾虚”、“寒热错杂”等角度入手,往往能收到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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