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西北驻军,路途遥远,那上千名士兵,一开始畏惧佩戴鬼神面具,浑身散发血煞的温辞。
温辞一远离京城,气势便沉了下来,一双隐在面具下的眼睛看过来,士兵脖颈便冷飕飕的。
但能被齐璟琰选中,必然是有过人之处,很快适应了温辞的威势,敢于不通过王安福,向温辞搭话。
领头的叫李铁柱,长相憨直,素质却不俗,他憨憨一笑:“将军,俺们是不是要上战场了?”
温辞面具下轻笑,声音透过面具,沉闷不少:“是,陛下的意思,把你们安排在骁骑营。”
李铁柱既期待,又紧张。
温辞瞥他一眼:“建功立业?”
“是啊。”李铁柱呲牙,“哪家好男儿不期待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李铁柱他们自认为做足了心理准备,不再畏惧死亡,来到西北军营驻扎地,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哨岗森严,秩序井然,令行禁止。
是他们在京城军营从未感受过的感觉。
温辞忙于军务,便吩咐王安福来安排新兵,李铁柱他们吞咽口水,全身上下写着拘谨,紧紧跟着王安福。
王安福找到骁骑营的卒长:“将军有命,将他们安排在中间位置,后面一次次靠前,直到最前方能够跟上将军先登。”
卒长一听便知怎么回事:“将军很看重他们?”
王安福瞟了眼憨笑的李铁柱等人,挡住嘴,压低声音:
“他们是新帝派来的人,意在锻炼他们,稍微照顾点,别让他们死太多,将军不好交代。”
“新帝?”卒长也压低声音,“将军确定要培养他们?而不是……”
说着,他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王安福连忙摇头:“将军与新帝关系好着呢!好好培养!”
“行,我懂了!”卒长略微遗憾道。
李铁柱他们莫名打了个寒颤,旋即被卒长分配下去训练。
温辞走时,粗略计算过,三城之战后,以匈奴损耗的兵力物资,多久可以再次发动战争。
回来一个多月时间,进入初秋,斥候便探查到匈奴异动加剧。
同时,翠山的鹰嘴峡挖通。
兵贵神速,迟则生变,没必要等待匈奴率先发动战事。
要想收复剩下的五城,绕不开翠山这个天然的军事屏障。
失地容易,收地难。
兵分三路,一路进入翠山作战,一路绕过翠山取临县直逼失地禹城。
最凶最险的莫过于对军攻城,温辞便再一次率军攻伐。
守城的将军乃匈奴二王子。
血雾缭绕中,他位于城墙之上,看向万军之首身披玄甲,佩戴鬼神面具的将军,问手下的人:“他就是温辞?”
“是!”
说话间,温辞一枪横扫匈奴士兵。
诡异的鬼神面具微微抬起,马蹄狂奔,身影稳当,血色的双眸望向城墙,挽起巨弓,射箭。
“王子小心!”手下瞳孔紧缩,一把推开二王子。
二王子狼狈回头,只见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没了整颗头颅,血液冲天而起。
“啊!夫沙!”
“王子!”
二王子没时间悲伤,下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发出尖锐声响。
他滚地躲开,却不敢再探出头。
“他怎么做到的?!”惊惧诞生惊怒,他质问一位匈奴将领道。
匈奴将领躲在城墙后面:“回王子,我不知道他究竟怎么做到,但他连收复三城,三次四大军功绝非作假。”
先登,陷阵,斩将,夺旗,均为一人所得。
说着他苦笑:“说实话,这不是末将第一次面对温辞,有一次末将在袭击村落时遇见过他,他带领十几骑兵,将我们追得落荒而逃。”
攻城不是一次成功,空耗下去无用,温辞察觉僵持,立马抬手指挥西北军有序撤退。
撤退绝非投降,匈奴那边想趁机打击一波,却反而死伤无数。
二王子站起身,砸了下城墙:“不可能,我听京城那边的人说过,温辞不过是个死心眼的愚忠之人,打起仗为何会如此凶猛狡诈?!”
更吓人的是,凶猛狡诈就算了,西北大军竟然宛若一个整体,只听从温辞一个脑袋的指挥。
这才是西北大军最恐怖之处。
他正思考破局之路,已经撤退的西北大军之中又射来破空一箭,射穿了他的肩胛骨,箭头插进城墙,箭羽细细震颤。
二王子捂住肩膀,下意识寻找箭矢的来历,遥遥相望,只见一处高地,秋风萧索下的鬼神面具,与面具之人手中又搭起的弓箭。
是距离太远,才没一箭射中要害。
不敢再看,顾不得王子威严,蹲下躲开接下来的一箭,却迟迟没有等来。
手下颤颤巍巍探头:“王子殿下,大梁退兵了。”
二王子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直起腰,远远望着那道策马奔驰的背影,鲜红的披风与随风飘荡的墨发,必将永远铭刻于他心中。
他挽起弓箭,妄图模仿温辞,射出那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一箭,然而,他丢下弓箭,捂住伤口,自己放弃了。
他自知自身能力,即便没有受伤,也不是想射就能射的。
射出去,只会打击他的声望。
低声喃喃:“温辞?西北军大将军?”
看向身旁的手下:“传闻大梁上个皇帝欲要以杀死皇子的罪名置他于死地,有没有可能策反他?”
“恐怕不可能。”手下苦涩道,“新上任的大梁新帝是那皇子的仇敌,据探子所探,他上位之后十分欣赏温辞,几乎每日都要邀温辞进宫伴驾。”
“而且温辞本人忠义之名非空穴来风……”
二王子失望透顶。
他们明白,此次进攻不过是个开头。
随着三日后,通信士兵前来汇报:“翠山失守!大梁军队偷偷挖通了鹰嘴峡通道,进行埋伏!”
话音一落,战马马蹄声又起。
烟波浩荡,隐约可见烟尘中黑底红字的大梁旗帜。
“射箭!防守!滚热油!”
“不能坐以待毙,出城迎战,我们草原儿郎最不怕的就是战争!”
鬼神面具上溅上血渍,工匠做了特殊处理,血渍顺着面具滑落,只余鲜红的印子。
温辞指挥:“架盾。”
齐刷刷的盾牌架起,却并不拖累多少西北大军前进速度,什么时候架盾,什么时候收盾进攻,完美契合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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