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千冰坠,铁树寒冬折。
棉絮穿墙过,直抵北极洞!
铅灰色的天空如浸墨绒布,风揉出细密褶皱,将日光裹得严严实实,只漏下几缕惨淡的光,在雪地上投下浅淡的影子。霜降推开竹篱院的木门,“吱呀”一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指尖触到铜环的薄冰,寒意如铁,直往血脉里钻。“这风比去年小寒还凶,简直是‘刀子割肉——疼在心里’。”她呵出的白气凝成棉絮,转瞬被风撕碎,了无痕迹。
院中铁树最粗的枝桠断在雪地里,冰碴覆着断面如凝结的伤。夏至蹲在树旁,军绿棉裤沾满雪粉,指尖拂过冰面时打了个寒噤:“这铁树是当年从徽州带来的,十年历经三场暴雪未折……‘铁树开花——百年难遇’没盼来,倒先折了。”枯枝轻敲冰碴,碎冰簌簌而落,如春蚕食叶。林悦裹着鹅黄羽绒服跑来,帽沿雪屑如碎盐,橙红围巾在白茫茫中似红梅初绽。她指着檐下冰棱:“你们瞧,像倒悬的水晶,风一吹便晃出碎光,落在雪地上如撒了满地的钻。”
邢洲扛着松木梯子踏雪而来,棉靴踩出“咯吱”脆响。他将梯子靠墙,惊落几块碎冰:“毓敏让我来修屋檐,这些冰棱再不清,怕要把韦斌的相机砸烂。”他小心攀爬,棉手套紧抓梯杆:“瞧这冰棱,比我胳膊还粗,纹路如水波——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时韦斌举着相机冲出,快门声不绝于耳:“太壮观!这光影比古镇雾凇还绝!”弘俊举着反光板紧随其后,脸冻得通红如苹果,急声提醒:“小心别摔!上次拍梅花就磕掉了漆,这次再摔相机可真要‘寿终正寝’了。”
墨云疏与沐薇夏踏雪而归,脚步声如流动音符。墨云疏月白大衣与雪色相映,手捧缠枝莲纹锦盒,里面冰纹笺宣纸微卷:“这冰纹拓得真好,有的如松枝斜逸,有的似流云漫卷,恰似‘风过千冰坠’的意境。”沐薇夏粉色棉袄上的海棠绣纹与手中锦盒相配,盒内海棠果结着薄霜如裹糖衣:“后山摘的,冻一夜咬起来似冰沙。毓敏说可煮姜茶,就是冰得手发麻。”
毓敏端着粗陶盆出来,姜茶热气在冷空中凝成游动的白雾。她将陶盆放在覆冰的石桌上,给众人倒上琥珀色茶汤:“快喝姜茶驱寒,这‘三九补一冬’的老方子比暖手宝管用。”晏婷与李娜各执湿布跟随,晏婷靛蓝粗布上梅花鲜活,她扫着积雪笑道:“这雪能没过脚踝,真是‘瑞雪兆丰年’,明年海棠定开得更艳。”抬眼望去,院角海棠枝积雪如满树白花,在铅灰天空下静静伫立。
李娜则拿着把扫帚,扫帚柄是竹子做的,被她用得光滑发亮。她扫雪的动作麻利得像在表演,扫帚挥动间,雪沫纷纷扬扬,像扬起的碎玉。“你们看这雪,多干净,像撒了把面粉,连一点杂质都没有。” 她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汗珠落在雪地上,瞬间就凝成了小冰粒,“就是扫起来费劲,扫一会儿就满头大汗,棉袄都湿透了,真是‘出力不讨好 —— 白忙活’。” 她跺了跺脚上的雪,却在触到冷空气时打了个哆嗦,“不过看着院子变干净,心里也痛快,像把心里的杂事都扫走了似的。”
鈢堂穿着件深灰色的长衫,长衫是杭绸做的,质地柔软,在寒风中却也挡得住冷。领口缝着圈狐毛,是去年冬至时霜降送的,毛色光亮,此刻正泛着温润的光,衬得他面色愈发温和。他手里捧着本线装的《齐民要术》,书页边缘有些泛黄,是他从旧书摊上淘来的孤本,封面上还留着前主人的题字。“刚翻到关于寒冬养树的记载,说铁树性坚韧,虽经霜雪,根不死则枝可复。” 他走到铁树旁,轻轻拨开根部的积雪,露出下面褐色的泥土,“你们看,这里还有新冒的芽尖,嫩绿色的,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藏在雪地里不肯露面。只要把根部用稻草裹起来,再盖层厚雪,明年春天准能发芽。” 他的指尖拂过芽尖,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这新生的生命。
苏何宇和柳梦璃从镇上回来,手里提着个蓝布袋子,袋子上绣着 “福” 字,是柳梦璃绣的。袋子沉甸甸的,里面装着些年货,被雪打湿了边角,却依旧挡不住里面物品的轮廓。苏何宇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帽子拉得很低,只露出一双眼睛,睫毛上沾着雪屑,像挂了层霜。“这是镇上老王家的冻柿子,老王说今年的柿子甜,特意留了最好的给我。” 他把袋子放在石桌上,掏出一串冻柿子,柿子冻得硬邦邦的,像黑红色的石头,表面结着层白霜,“每年冬天都卖得特别火,要不是我天没亮就去排队,早就卖完了,真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他拿起一个柿子,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很足。
柳梦璃穿的是淡紫色的棉袄,头发上别着个海棠花形状的银簪,是苏何宇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从袋子里拿出几串糖葫芦,糖衣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串琥珀珠子,里面的山楂鲜红饱满,看着就让人垂涎。“这糖葫芦是东街张大爷做的,他做了三十年了,糖衣熬得恰到好处,不粘牙还甜。” 她举着糖葫芦晃了晃,糖衣反射着光,“刚才在镇上,风突然刮得特别大,韦斌的相机差点被风吹跑,相机带都断了根线,还是苏何宇眼疾手快抓住了相机背带,不然这会儿他该哭鼻子了。”
韦斌听了,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柿子,连耳根都红了。他放下相机,梗着脖子反驳道:“我才不会哭鼻子!我的相机结实着呢,上次从山坡上摔下来都没事,镜头都没花,这次怎么会被风吹跑?” 他拿起相机,指了指镜头:“你看,这镜头多结实,抗摔抗冻。你这是‘门缝里看人 —— 把人看扁了’。” 他说着举起相机,继续拍冰棱,却在按快门时打了个喷嚏,相机晃了一下,差点摔在雪地里,幸亏他反应快,一把抓住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笑声在雪地里回荡,像串银铃,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雪从树枝上簌簌掉落。霜降喝了口姜茶,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像一股暖流钻进胃里,渐渐扩散到四肢百骸,驱散了些许寒意。她望着院中的铁树,断枝上的冰棱在阳光下闪着光,忽然想起凌泷辰的诗,“风过千冰坠,铁树寒冬折”,眼前的景象竟与诗中一模一样,连风的味道都带着几分诗里的清冽。只是诗里的冷峻,在众人的笑语中,多了些温暖的味道,像冰棱上折射的阳光,虽淡却暖。
“你们看那窗户!” 沐薇夏忽然指着书房的窗户,声音里带着惊喜,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书房的窗户玻璃上结着层冰花,纹路细得像绣出来的,有的像松枝斜逸,有的像梅萼初绽,还有的像棉絮轻飘,正顺着玻璃缓缓蔓延,每一条纹路都带着自然的灵动。“像不像诗里说的‘棉絮穿墙过’?” 她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赞叹,“这冰花真的像棉絮一样,从窗户缝里钻进来了,还在慢慢生长呢。”
众人凑过去看,果然见冰花在玻璃上慢慢生长,像有生命似的,顺着窗缝往里钻,在窗台上凝成薄薄的一层,像铺了层细绒。夏至伸手摸了摸窗户玻璃,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指尖沾了点细碎的冰碴:“这冰花真是神奇,每年冬天都能开出不同的形状,像老天爷的画作,每一幅都独一无二,比咱们画的还好看。去年的冰花像江南的烟雨,今年的倒像北方的雾凇,各有各的韵味。” 他望着冰花,眼神里满是痴迷,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墨云疏拿出纸笔,纸是特制的熟宣,墨是她自己研的松烟墨,带着淡淡的松香。她的毛笔是狼毫的,笔尖柔韧,是鈢堂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墨色在宣纸上晕开,很快就画出了冰花的轮廓,每一条纹路都描摹得惟妙惟肖:“这冰花的纹路,跟我拓的冰纹笺很像,只是更灵动,更有生气,带着风的痕迹。等会儿我把它拓下来,做成书签,再题上凌泷辰的诗,送给大家,也算留个纪念。” 她低头作画时,发丝垂落,遮住了眉眼,倒有几分温婉的韵致。
正说着,一阵更猛烈的风刮过来,像有无数只手在拉扯着院子里的一切。院中的雪被吹得漫天飞舞,像白色的棉絮,打着旋儿往上飘,又轻轻落下,盖在每个人的肩上。林悦裹紧了围巾,指着远处的天空,惊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飘,却依旧带着清晰的惊喜。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中,一团白色的 “棉絮” 正顺着风势移动,速度飞快,边缘被风吹得有些散乱,却依旧保持着完整的形状,像要往天边那片最浓重的云层飞去 —— 那里,仿佛就是诗中所说的 “北极洞”。
“那是雪团吧?被风卷起来的。” 邢洲眯起眼睛,手搭在额前挡住风雪,仔细看了看,“这风太大了,能把雪团吹得这么高,这么远,真是‘少见多怪 —— 大开眼界’。我活了三十年,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雪团,跟个小磨盘似的。” 他说着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惊叹。
鈢堂却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望着那团雪,若有所思地说:“那不是普通的雪团,你们看它的形状,像极了咱们上次在古镇看到的昙花,只是颜色是白的,花瓣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悠远,“说不定是‘棉絮穿墙过,直抵北极洞’的意象显灵了,这雪团要往极寒之地飞去,带着这院子里的气息。”
众人都愣住了,静静地望着那团白色的 “棉絮” 渐渐远去,像一朵白色的昙花在天空中绽放,又慢慢凋零,最终消失在天边的云层里,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天空。韦斌举着相机,连拍了几十张照片,镜头一直追着雪团,直到它消失不见。“这要是做成延时摄影,肯定能火!” 他看着相机屏幕,语气里满是激动,“比我拍的任何素材都震撼,这光影,这意境,真是‘不虚此行 —— 满载而归’。今天就算冻僵了也值了。”
天色渐晚,风渐渐小了,雪却还在下,像无数只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轻轻落在屋顶上、树枝上、每个人的肩上。夕阳从云层的缝隙中露出来,给雪地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冰棱在夕阳下闪着七彩的光,像串彩色的水晶。毓敏拍了拍手,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天快黑了,风也小了,咱们一起动手,用雪堆个海棠花形状的雪人吧,纪念这难得的雪景。” 她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众人的响应,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众人分工合作,各司其职。夏至和邢洲负责堆雪人的身子,他们从院角铲来干净的雪,一点点压实,雪人的身子渐渐成型,像个圆润的雪球。邢洲力气大,负责铲雪,汗珠从他的额角滑落,落在雪地上,瞬间凝成小冰粒。夏至则负责拍实雪堆,他的手冻得通红,却依旧不肯戴手套,说这样拍出来的雪更紧实。韦斌和弘俊负责雕刻海棠花的花瓣,他们找来薄一点的雪块,用小刀细细雕刻,韦斌眼神专注,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弄坏了花瓣的形状。弘俊则在一旁打下手,时不时递过工具,还提醒韦斌别刻得太浅,不然容易化。
墨云疏和沐薇夏负责装饰雪人,墨云疏从屋里拿来朱砂,细细地给雪人画脸,眼睛、鼻子、嘴巴都画得栩栩如生,还在雪人脸上画了两朵小海棠花,显得格外可爱。沐薇夏则找来红色的帽子和绿色的围巾,给雪人戴上,帽子是她去年戴过的,围巾是柳梦璃送的,搭配在一起倒很喜庆。她还把剩下的冻海棠果串起来,挂在雪人的手上,像一串天然的饰品。
霜降、林悦、晏婷、李娜、苏何宇、柳梦璃和鈢堂则负责收集雪块,他们从院子各个角落找来干净的雪,装在竹篮里,送到夏至和邢洲身边。林悦趁霜降不注意,把一把雪抹在了霜降的脸上,冰凉的雪沫落在脸上,霜降忍不住笑了起来,反手也抓了一把雪,抹在了林悦的帽子上,雪屑顺着帽子往下掉,落在林悦的肩膀上。晏婷和李娜一边收集雪块,一边聊着天,晏婷教李娜怎么分辨雪的干净程度,李娜则教晏婷怎么快速装雪,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苏何宇和柳梦璃则手牵手,慢慢地在院子里走着,寻找最干净的雪块,雪地上留下了两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像一串连体的音符。鈢堂则一边收集雪块,一边观察铁树的情况,时不时弯腰拨开根部的积雪,查看芽尖的状态,眼里满是关切。
堆雪人的过程充满了欢声笑语,韦斌不小心把雪弄到了弘俊的脖子里,冰凉的雪顺着衣领往下滑,弘俊痒得直跳,反手也把雪抹在了韦斌的脸上,两人打闹着,雪沫溅得满身都是。林悦则和霜降比赛谁收集的雪块更干净,两人捧着雪块互相比较,像捧着两件稀世珍宝。晏婷和李娜则唱起了歌,歌声清脆悠扬,在雪地里回荡,像一串银铃。苏何宇和柳梦璃则依偎在一起,静静地看着众人打闹,眼里满是笑意。鈢堂则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扬,手里还拿着那本《齐民要术》,仿佛这热闹的场景也成了书中的一幅插图。
雪人堆好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中的灯笼亮了起来,红色的灯光照在雪人和海棠花上,像给它们镀上了层金边,显得格外温暖。雪人戴着顶红色的帽子,围着条绿色的围巾,手里拿着串冻海棠果,脸上画着笑脸和海棠花,看起来格外可爱。海棠花的花瓣雕刻得栩栩如生,边缘的纹路清晰可见,像真的一样,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绽放。
众人围在雪人旁,手里捧着姜茶,喝一口,暖意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心底。韦斌举着相机,对着雪人和众人连拍了几张照片,闪光灯在雪地里亮起,照亮了每个人的笑脸。“这张照片就叫‘飘雪雕果夜’,肯定能成为我摄影集里的经典之作。” 他看着相机屏幕,语气里满是自豪,“你们看,这光影多好,每个人的笑容都那么真实。”
弘俊则在一旁调整相机参数,准备拍夜景,他的手指冻得有些僵硬,却依旧动作熟练。“这雪景在灯光下太美了,冰棱泛着光,像串水晶;雪人笑着,像个精灵;海棠花栩栩如生,像真的要开了。真是‘人间仙境 —— 美不胜收’。” 他说着按下快门,“咔嚓” 一声,把这美好的瞬间定格下来。
墨云疏拿出拓好的冰纹笺,笺纸上的冰花纹路清晰,旁边还题着凌泷辰的诗,字迹娟秀,带着她独特的韵味。她把笺纸分给每个人:“这是今天拓的冰纹笺,上面有咱们今天看到的冰花图案,还有我题的诗,留个纪念吧。希望明年冬天,咱们还能一起看雪,一起堆雪人,一起品诗。” 每个人接过笺纸,都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沐薇夏则把冻海棠果分给大家,海棠果依旧冻得硬邦邦的,却带着淡淡的清香。“这冻海棠果虽然冰,却很好吃,像咱们的日子,虽然有寒冬,却也有温暖和快乐。” 她笑着说,眼里满是真诚,“希望咱们的日子能像这海棠果一样,甜中带酸,却总有回味。”
毓敏看着众人,眼里满是笑意,手里还捧着那杯没喝完的姜茶:“今天真是个难忘的日子,有雪,有诗,有你们。希望以后的每个冬天,咱们都能像今天这样,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像这铁树一样,即使折了,也能重新发芽。” 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坚定的力量,像冬日里的暖阳。
晏婷点头附和,手里摩挲着那张冰纹笺:“是啊,只要咱们在一起,再冷的冬天也不怕。就像诗里说的‘棉絮穿墙过,直抵北极洞’,再远的路,再难的事,咱们都能一起克服。明年春天,咱们一起看着铁树发芽,夏天一起摘海棠果,秋天一起赏月,冬天再一起堆雪人。”
李娜则笑着说:“以后每年冬天,咱们都来堆雪人,每年堆一个不同的形状,今年是海棠花,明年可以是梅花,后年可以是兰花。咱们把每年的故事都写在纸上,贴在雪人旁边,等咱们老了,再来看这些雪人,再读这些故事,肯定会很开心。” 她的语气里满是憧憬,像个期待未来的孩子。
苏何宇和柳梦璃也纷纷表示赞同,柳梦璃靠在苏何宇的肩上,轻声说:“只要能和你们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开心。明年我要把我的绣架子带来,在院子里绣海棠花,让你们看看我的手艺。” 苏何宇紧紧握着她的手,眼里满是宠溺:“好,我陪你一起,给你打下手。”
霜降望着眼前的众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像盛开的花朵。她又看了看院中的雪人、海棠花和铁树,雪人在灯光下静静矗立,海棠花在雪地里泛着光,铁树的根部藏着新生的希望。心里充满了温暖,像揣了个小火炉。她想起凌泷辰的诗,想起古墨观澜的往事,想起江南的烟雨,想起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忽然明白,“飘雪雕果” 不仅是诗中的意象,更是他们生活的写照 —— 在严寒中,他们用爱和友谊,雕刻出属于自己的美好,像那冰花一样,虽然短暂,却无比绚烂;像那海棠果一样,虽然经历寒冬,却依旧甘甜。
风又刮了起来,带着雪沫,却不再寒冷,反而带着几分温柔。院中的灯笼依旧亮着,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幸福的笑容,像一幅温暖的画卷。远处的天空中,似乎又出现了那团白色的 “棉絮”,正朝着 “北极洞” 的方向飞去,像在追寻着什么,又像在守护着什么。而他们,也将在这寒冬中,继续追寻着属于自己的温暖和美好,像那 “棉絮” 一样,不畏严寒,直抵心中的 “北极洞”。
夜色渐深,众人渐渐散去,脚步声 “咯吱咯吱” 地消失在巷口。只留下院中的雪人、海棠花和铁树,在灯光下静静地矗立着,守护着这满院的温馨和美好,等待着明年春天的到来,等待着下一个寒冬的相聚。而那些关于飘雪、雕果、诗和友谊的故事,也将在时光中慢慢沉淀,像陈年的酒,越品越香,成为每个人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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