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期待已久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起，传来陈屿光导演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急切和期盼的声音：“喂？许渊？是有剧本了么？！”那语气，活像个守在糖果店门口的孩子。
许渊笑了，故意卖了个关子：“嘿嘿，陈导，您这鼻子可真灵！是有一个本子，刚出炉，还热乎着。不过嘛……”他拖长了音调。
“不过什么？快说！”陈屿光的心被吊得老高。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您答应了，这剧本立马双手奉上！”许渊图穷匕见。
“什么要求？只要不是让我去跳火坑，都好说！”陈屿光满口答应。
“给我家演员一个试戏的机会！”许渊抛出条件。
电话那头传来陈屿光爽朗的大笑：“哈哈哈！我就知道！张络绎那个老狐狸早就跟我透过风了，说你小子写剧本，十有八九是绕着自家艺人打转！行！没问题！试戏机会而已，我陈屿光这点面子还是给的！但丑话说前头，机会我给了，能不能抓住，能不能打动我，可全看你家演员自己的本事了！我这儿可不兴走后门！”
“那是当然！规矩我懂，我要的就是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许渊立刻保证。
挂了电话，许渊将那份名为《妈妈的手》的电影剧本电子档，发到了陈屿光的邮箱。他靠在椅背上，想象着陈屿光看到剧本时的反应，嘴角噙着一丝自信的微笑。
然而，他还是远远低估了陈屿光对好剧本的渴望程度，以及这位文艺片大导的行动力！
仅仅三个小时后！
许渊正埋头在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许渊头也没抬。
门被推开，姜晓溪探进头，表情古怪，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许……许总……陈……陈屿光导演来了……”
“谁？”许渊以为自己听错了。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已经像一阵风似的从姜晓溪旁边挤了进来！正是陈屿光导演本人！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头发有些凌乱，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赫然是《妈妈的手》的剧本文档！
“许渊！许渊！”陈屿光冲到许渊办公桌前，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调，完全不顾自己大导演的形象，也忘了基本的寒暄，“签！现在就签！版权我要了！条件好说！只要你点头！”
许渊彻底懵了，看着眼前这位激动得像个拿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似的大导演，哭笑不得：“陈……陈导？您怎么亲自跑来了？这……这也太急了吧？剧本您看完了？”
“看完了！”陈屿光激动地挥舞着平板，“太好了！许渊！就是这个！这就是我要的感觉！细腻！真挚！克制中蕴含着磅礴的力量！人性的隐忍和黑暗！每一个细节都戳中人心！我生怕晚一步，这剧本就被张络绎那个老狐狸给截胡了！他鼻子比狗还灵，我必须抢在他前面跟你签了！”他语速飞快，眼神灼热地盯着许渊，仿佛怕他下一秒就反悔。
许渊看着陈屿光这副“饿虎扑食”般的急切模样，再看看旁边姜晓溪那副“我是谁我在哪我看到了什么”的呆滞表情，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剧本的吸引力，看来比他预想的，还要猛烈得多啊！
面对陈屿光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灼热目光和“现在就签！”的急切宣言，许渊深知，此刻任何推脱都是对这份热情的亵渎，以及对自己钱包的不尊重。
他当机立断，从善如流：“签！陈导如此厚爱，我许渊岂敢不从？晓溪！准备合同！按之前谈好的框架，版权费……”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向陈屿光。
“按《凌霄烬雪》的价，再加50%！”陈屿光毫不犹豫，大手一挥，直接报出了一个让许渊心跳加速的数字，那份豪气仿佛在菜市场买白菜，“现在就打款都行！只要你点头！”
饶是许渊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高出预期的价格震得眼皮一跳。张络绎那边的剧本费已经是业内顶格了，陈屿光居然还能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五成？！
这老小子对《妈妈的手》的喜爱程度，简直溢于言表！
许渊强压下内心的狂喜，脸上努力维持着“宠辱不惊”的专业经纪人表情：“陈导爽快！就按您说的办！”
在姜晓溪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份价值不菲的版权转让合同迅速拟定、打印。陈屿光几乎是抢过笔，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那急切劲儿，仿佛生怕慢一秒许渊就会反悔或者被张络绎隔空抢走剧本。许渊也郑重签下名字，两人交换合同，握手——一桩足以在文艺片圈掀起波澜的交易，就在【渊海传媒】略显拥挤的办公室里，以一种近乎“抢购”的速度完成了。
送走了陈屿光，许渊看着银行发来的到账短信提示，那一长串零让许渊心情大好。
他习惯性地在脑海中呼唤：“小2！小2！出来分赃……啊不是，出来发奖励了！签下秦月明这种实力派，加上搞定陈导的剧本大单，怎么也得给个A级宝箱意思意思吧？”
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带着一丝人性化的嘲讽哼唧响起：“哼！宿主，贪得无厌要有个限度！签下郭小棠，你已经白嫖了一个A级宝箱！还想要别的？没有！”
许渊被噎了一下，试图讲理：“话不能这么说啊小2！我这么辛苦，至少要给点辛苦费吧！”
系统似乎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电子音里多了几分难得的“语重心长”：“滴！宿主，请正视现实。回顾你这一年多来的轨迹：从初来乍到的懵懂，到如今能独立运作公司、精准发掘艺人、谈判顶级剧本合约……你的成长肉眼可见。系统提供的初始助力只是催化剂，是导航仪，但真正在这条路上奔跑、决策、克服困难的，是你许渊自己！本系统的核心目的，是‘辅助’你成长，而非‘替代’你成长。过度依赖外力，只会限制你真正的潜力。看看你现在，还需要事事靠系统发布任务驱动吗？”
许渊愣住了。系统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内心那点“坐等奖励”的惯性思维。
他仔细回想：签齐云、帮雪茹、斗资本、和楚洛琴组建公司、西省之行、发掘郭小棠秦月明、搞定陈屿光……
每一步固然有系统或明或暗的帮助，但临场应变、资源整合、商业谈判、人情世故……这些核心能力，确实是在一次次实战中被他硬生生磨砺出来的，系统更像一个沉默的观察者和数据支持者。
许渊叹了口气，那点讨价还价的心思淡了：“好吧……你说得对。是我有点飘了。那……把之前攒的宝箱开了吧，总行吧？”
“滴！开启宿主库存A级宝箱x1……获得：演技饼干x15。”
系统提示音落下，15块演技饼干静静躺在系统空间仓库里，仓库里现在一共有27块演技饼干了！
这意味着齐云在《青冥》《归墟》的关键戏份、颜雪茹在《凌霄烬雪》的情感爆发点、秦月明在《妈妈的手》的试镜重头戏……都有了保驾护航的“秘密武器”！
许渊立即打开行程表，开始盘算这些演技饼干要怎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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