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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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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6章 朱祁钰:对了,竟然太平了。让将士们放假三天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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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对了,竟然太平了。让将士们放假三天咋样?

篝火渐弱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朱祁钰披着披风坐在毡房门口的矮凳上,看着牧民们陆续收拾起烤架,孩子们抱着没吃完的奶疙瘩,在晨光里追逐打闹。周迁捧着一卷《农桑辑要》走过来,见他望着远处的明军营地出神,轻声道:“陛下,该进毡房歇息了,这几日您都没睡好。”

朱祁钰摆了摆手,目光仍停留在营地——数十名明军士兵正列队操练,甲胄上的寒霜在朝阳下闪着冷光。他们是跟着他来草原的护卫,半年来除了轮值,便是日复一日的操练,连像样的歇息都没有。他忽然想起昨天娜仁托雅说的话:“再过几日就是腊月廿五了,草原上要宰年羊、挂毡画,准备过年呢。”

“周迁,”朱祁钰忽然开口,“今天是腊月廿二吧?”

周迁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回陛下,正是。按大明的习俗,该扫尘、备年货了。”

朱祁钰笑了笑,站起身朝着明军营地走去:“走,去看看将士们。”

营地门口,校尉陈武正领着士兵们练习刺杀,见朱祁钰过来,连忙喝令停止,翻身下马行礼:“陛下!”士兵们也纷纷放下长枪,单膝跪地,齐声喊道:“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朱祁钰扶起陈武,拍了拍他甲胄上的尘土,“操练了多久了?”

“回陛下,天不亮就开始了。”陈武挺直腰板,“末将想着,草原不比京城,得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松懈。”

朱祁钰看着士兵们冻得通红的脸颊,还有手上磨出的厚茧,心里微微发沉。这些人跟着他远离故土,没有半句怨言,每日勤练不辍,只为护他周全。如今瓦剌局势安定,娜仁托雅的汗位也稳了,是该让他们歇歇了。

“陈武,”朱祁钰的声音温和却坚定,“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将士们放假三天。”

陈武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放假?可边境还需有人值守……”

“值守的人轮班即可,其余人都放假。”朱祁钰打断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牧民毡房,“你看,瓦剌的族人都在准备过年,咱们的将士也该歇歇了。让他们去草原上转转,买些牧民的牛羊肉,或者和孩子们一起放放鹰,也好松快松快。”

旁边的士兵们听到“放假”二字,眼睛都亮了起来,却不敢贸然欢呼,只是偷偷交换着兴奋的眼神。陈武还想再说什么,朱祁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担心安全,但娜仁托雅已经派人加强了周边巡逻,沙俄那边最近也没动静。再说,将士们绷紧了半年,总得让他们喘口气,不然真要累垮了,反而误事。”

陈武想想也是,便躬身应道:“末将领命!这就去传令!”

看着陈武转身安排放假的事,朱祁钰心里松了口气。他走到营地角落,那里有个年轻士兵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在雪地里画着什么。走近一看,竟是一幅简陋的四合院画,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家”字。

“想家了?”朱祁钰轻声问道。

士兵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行礼:“陛下恕罪!末将……末将只是一时走神。”

朱祁钰笑了笑,蹲下身,指着雪地里的画:“这是你家?”

士兵红了脸,点了点头:“回陛下,是。末将老家在顺天府,爹娘都是种地的,每年腊月廿五,家里都要蒸枣糕、贴春联。”他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吃上爹娘蒸的枣糕。”

朱祁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泛起一阵酸楚。这些士兵大多是农家子弟,为了生计投军,跟着他来到草原,连过年都不能回家。他忽然想起什么,对周迁说:“周迁,去取些银两来,分发给将士们,让他们去瓦剌的集市上买些年货,就算在草原上,也得好好过个年。”

周迁连忙应下,转身去取银两。士兵看着朱祁钰,眼眶红了,哽咽着说:“陛下……末将们跟着您,不图银两,只要能护着陛下,就够了。”

“我知道。”朱祁钰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你们也是爹娘的孩子,该有的热闹,不能少。”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欢笑声。朱祁钰抬头望去,只见放假的士兵们已经三三两两地走出营地,有的去河边打水,准备清洗甲胄;有的围在牧民的毡房前,指着挂在门口的毡画,好奇地问东问西;还有几个年轻士兵,被孩子们拉着,要去草原上放鹰。

“陛下!”娜仁托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朱祁钰回头,见她穿着一身崭新的银灰色长袍,头上戴着缀着红绒球的皮帽,身后跟着阿依娜和也平,手里还提着一个布包。

“大汗怎么来了?”朱祁钰笑着迎上去。

“听说您给将士们放了假,我特意来看看。”娜仁托雅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匹颜色鲜亮的绸缎,“这是草原上最好的绸缎,给将士们做件新衣裳,过年穿。”她顿了顿,又笑着说,“我还让牧民们杀了十只肥羊,送到营地里,让大家尝尝草原的年羊。”

朱祁钰心里一暖:“大汗费心了。”

“应该的。”娜仁托雅看着远处嬉笑的士兵和牧民,脸上满是欣慰,“您说的对,太平日子就该热热闹闹的。以前草原上总打仗,过年的时候都不敢大声说话,现在好了,终于能安心过年了。”

也平走上前,抱拳道:“陛下,末将已经安排好了,放假的三天里,每天都有瓦剌的勇士和明军将士一起巡逻,保证营地安全。另外,我还让阿尔斯兰带着几个熟悉地形的牧民,陪将士们去草原上打猎,让他们尝尝新鲜的野味。”

“想得真周到。”朱祁钰点了点头,看向阿依娜,“阿依娜姑娘,你们呢?腊月廿五的年宴,准备得怎么样了?”

阿依娜笑了笑:“都差不多了。大长老已经让人宰了五十只羊,酿了新的马奶酒,到时候请陛下和将士们一起过来吃年宴,跳安代舞。”

朱祁钰笑着应道:“好啊,到时候我一定去。”

正说着,营地那边传来一阵欢呼声。众人望去,只见几个士兵跟着牧民学骑射,一个年轻士兵好不容易爬上马背,却没控制好缰绳,马儿往前一蹿,他差点摔下来,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旁边的牧民连忙拉住马缰,耐心地教他如何握缰绳、夹马腹。

“你看,这样多好。”娜仁托雅轻声说,“以前明军和瓦剌总打打杀杀,谁也不信任谁,现在能坐在一起喝酒、打猎,多不容易。”

朱祁钰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他想起当年北京保卫战,瓦剌的铁骑兵临城下,双方死伤无数;如今在草原上,明军将士和瓦剌牧民却能和睦相处,亲如一家。这太平日子,来得太不容易了。

“对了,陛下,”娜仁托雅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昨天大明来的信使送来的,说是给您的。我看您一直在忙,就没来得及给您。”

朱祁钰接过信,见信封上的字迹是内阁首辅商辂的,心里微微一沉。他拆开信封,快速扫了几眼,脸色渐渐平静下来。

“陛下,怎么了?”阿依娜见他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朱祁钰把信递给周迁,笑了笑:“没什么,商首辅说,京城一切安好,让我在草原上安心休养。还说,要是想回去了,随时可以派人来接。”

陈武在一旁听了,连忙问道:“陛下,您要回京城吗?”

朱祁钰摇了摇头,看向将士们:“我要是回去了,你们怎么办?再说,这里的日子挺好的,有安稳的生活,有和睦的邻里,比京城的勾心斗角强多了。”

陈武和士兵们听了,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太阳渐渐升高,草原上的寒霜融化了,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马奶酒的香气。朱祁钰和娜仁托雅等人坐在营地的矮凳上,看着将士们和牧民们一起忙碌:有的在搭灶生火,准备煮羊肉;有的在挂红灯笼,虽然是用红布做的简易灯笼,却也透着浓浓的年味;还有几个姑娘,正在教士兵们绣草原上的花纹。

“陛下,您看那个。”娜仁托雅指着不远处,只见一个明军士兵正拿着毛笔,教瓦剌的孩子写汉字,孩子们学得认真,士兵教得耐心,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祥和。

朱祁钰笑了,这才是他想要的太平——不是朝堂上的歌功颂德,而是百姓们实实在在的安稳,是不同部族之间的和睦相处。他忽然想起自己刚登基时,曾许下心愿,要让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如今在草原上,他终于看到了这份心愿的模样。

“周迁,”朱祁钰轻声说,“笔墨伺候。”

周迁连忙拿出纸笔,铺在石桌上。朱祁钰拿起毛笔,略一思索,在纸上写下八个大字:“太平盛世,共享安乐。”

娜仁托雅凑过来看了,笑着说:“写得真好!我要把这字裱起来,挂在金顶毡房里,让所有族人都看看。”

朱祁钰放下毛笔,看着纸上的字,心里满是踏实。他知道,这太平日子来之不易,需要所有人一起守护。但他相信,有娜仁托雅的仁政,有阿依娜、也平的辅佐,有将士们的守护,还有草原上各族人的和睦相处,这份太平,一定能长久。

三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腊月廿五那天,瓦剌的年宴如期举行。金顶毡房外,篝火熊熊燃烧,牧民们和明军将士围坐在一起,吃着烤羊,喝着马奶酒,载歌载舞。娜仁托雅穿着华丽的金袍,举起酒杯,对众人说道:“今天是腊月廿五,是个喜庆的日子。感谢朱祁钰陛下,感谢明军的将士们,是你们和我们一起,守护了这片草原的太平。我提议,为了太平,为了安乐,干杯!”

“干杯!”众人齐声欢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朱祁钰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里暖洋洋的。他举起酒杯,对着将士们和牧民们说道:“愿我们永远太平,永远安乐!”

欢呼声在草原上回荡,与篝火的噼啪声、歌声、笑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太平的赞歌。月光洒在草原上,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也照亮了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朱祁钰知道,这个年,是他这辈子过得最踏实、最温暖的一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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