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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换个时间点也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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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句话,他语气表情都太温柔,温柔得简直像是对她好,没有其他想法,单单是关心她,假使不是余光能窥见视线范围内某处越来越气势磅礴,虞婳可能会更相信。

虞婳视线逃避,她在水下冲洗着毛巾:“等会儿再说吧…我待会儿换件衣服就好了。”

她知道自己如果说洗,顺从了他的关心,恐怕在劫难逃,而且他现在还有伤。

他还这么平静温和和她说话,好像根本不存在她看见的变化,虞婳都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她也没有眼瞎,周尔襟也知道她不是瞎子视力没问题,他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强大。

建议被拒绝,周尔襟也温和地应答她:“好。”

虞婳默默拿着花洒到处冲,甚至开始冲地上的泡沫,企图把某些事实忽略掉。

周尔襟却温柔地挑起对话:“昨天你半夜跑过来的时候,其实吓了我一跳。”

“吓到你了吗……”虞婳不知道。

周尔襟声音是克制的温沉,手掌搭在她肩膀上:“是,没想到你会过来。”

这动作让他们不得不靠近,虞婳极力和他形成一个锐角,上半身靠近但下半像锐角张开幅度一样离远,还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永远翘着屁股的唐老鸭。

虞婳弱弱地小声和他说:“是有点着急了…我听说你在医院,翔鸟的人炸了隧道。”

周尔襟听见她说,如另一重更确切的安慰,她的确因为他而着急。

短暂闭眼了然这一刻过千万重山的心情。

已经不是从前了。

他坦白说:“看到你的时候,其实已经不疼了。”

秘书个人行为和管家那边通气说了情况是一回事,但她来了,是另一回事。

但虞婳看了一眼他缝针的伤口,不可能不疼。

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她昨晚其实是无措的,因为没有照顾过别人,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说什么,也没有周尔襟这样强大的阅历去操办一切事情,昨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只能庆幸,周尔襟这次伤得还轻,如果重伤,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没能做什么,什么事情你都处理好了。”

和周尔襟的记忆却不一样,他平和地徐徐道:

“你应该不知道,在伦敦受伤那一次,我在想,如果你能来看看我就好了,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她出现在病房门口那一刻,他甚至第一反应以为是幻觉。

她只是坐在他病床边和他说说话,他就觉得周身愉悦,那些伤痛都好像不算什么。

哪怕用这伤痛去换和她独处的片刻时光,他都愿意再换一遍。

是他极难得的和她独处的机会,好像有了两个人的秘密。

虞婳回忆起来那一次有些尴尬的探病:“那一次我也没能做什么…”

“对我来说,你只要到场,就是帮忙。”周尔襟轻轻抚摸她的脸。

他眼神深沉温柔,虞婳被那种厚重得像是川流在流淌的爱意包围。

感觉他应该将那次探病独自回忆了很多遍。

她不由自主地问:“那我现在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周尔襟沉思几秒,和她对视着,却不说话。

虞婳以为他是思索一遍都不忍心让她做什么。

可周尔襟下一秒道:“你把手放上来。”

迟疑了一瞬,虞婳试探着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周尔襟平静注视她:“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里。”

如有火炉滚烧过,那些故意装听不懂来遮掩的布帛被他撕开。

虞婳抹不开面子,别开脸说:“我不放。”

周尔襟大手抓着她的手握上来,虞婳被烫得下意识缩手,但一下抓得更实,周尔襟后腰似被攥紧。

虞婳要松手,别着脸甚至不敢去太深感受,她几乎想从窗户跳下去,但周尔襟抓着她的手,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周尔襟极其平静地和她说话:“婳婳,看我。”

虞婳脸红得一塌糊涂,她另一只手搭在放沐浴液的架子上抓着,她只能像个任人欺负的包子一样说:“你别这样。”

周尔襟捉着她的手慢慢挪动:“如果你第一次来探病的时候,我追你,你觉得有机会成功吗?”

虞婳抹不开面:“有……”

她还是诚实说:“有…挺大概率。”

周尔襟很轻笑了一声,略弯腰吻她,虞婳的血都往脑袋上冲了。

他还温声问她:“说明你是本来就会喜欢我,是吗?”

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情况下问,虞婳不敢直视他,她磨磨蹭蹭断断续续地说:

“就是你挺好的,我应该很难忽视你……”

周尔襟悠然反问了一句:“就是我挺好的?”

虞婳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露出过多的反应,她还认真解释:

“你…如果老是在我周围,有机会互相了解的话,不追我我也有可能会喜欢你。”

毕竟周尔襟的确很有魅力,思维互补,长得也很帅,身高也符合她期待。

周尔襟安静了一瞬,下一秒却低声问她:“婳婳,你是不是知道说什么我反应会更大?”

虞婳闭上眼,恨不得这刻晕过去就没那么尴尬了,她的手刚刚本来就无法合圈,现在大拇指指尖和中指指尖越离越开了,她就算是瞎了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这事实:

“我没有那个意图。”

她百口莫辩,但一贯实诚,还是要澄清自己说的话:

“我是说的实话……”

周尔襟慢条斯理道:“原来是说的实话,婳婳真的会喜欢我。”他握着她的手带她慢慢游动。

虞婳不吭声,被他带着摸他,过了很久,虞婳终于被裹着浴巾被轻推出浴室,周尔襟非常仁慈又关怀地说:“去穿干净衣服吧。”

根本没带换洗衣服进去的虞婳:“……”

她像那种被欺负了也只能变得好欺负的麻薯人,一拳打下来她就只会变得扁扁的,被扒干净她也只能灰溜溜过会儿回去穿衣服。

她独自去衣帽间自己找干净衣服穿,还反锁了衣帽间的门,自己把浴巾解开,偶然视线略过穿衣镜的时候,自己都有种心虚感。

连没结婚前在自己小公寓或是独居房子里的时候,她都没有在衣帽间这样过,最多就在衣帽间换换外衣。

换完衣服出来,她一直在床上看那些科研最新动态,企图忘掉些什么。

正在她勉强能从刚刚的事情抽身的时候。

浴室门忽然开了,周尔襟高大的身影走出来,他穿件近肤色的上衣,乍一眼像没穿。

看见周尔襟出来,她忽然“啊”了一声,把自己一下拱进被子里趴在床上,像周尔襟那边有炸弹扔过来了一样。

把本来平静的周尔襟都平白弄笑了。

他一派淡定去把擦头发的浴巾扔到脏衣篓,又剃了一下胡须,才重新走出来。

看虞婳还猫在被子里,他单手一下给她捞出来。

发现她全身都是红彤彤的,他第一次见到人脸红会全身都红温的。

他从容慢笑:“今天才发现,婳婳高音也唱得很稳。”

虞婳像条过身了的死鱼一样,闭着眼,在他手里直挺挺的,脑袋微微后仰,动也不动。

周尔襟完好的那只手托着她后腰摇了摇她:“怎么不说话,睡着了?”

虞婳:“……”

“睡着了我就给你放下吧。”他出声。

果然周尔襟一只手慢慢把她放下了。

以往总听见什么我愿意当你的眼睛之类的情话,今天她就被迫当了周尔襟的左右手,她才发现这情话其实一点都说不出口。

而且她真的知道上次为什么会痛了。

周尔襟都笑了:“我都没有真的做什么,你在怕什么?”

虞婳把被子默默拉上,不说话只装死。

周尔襟去拿她的护手霜,把她的手拉出来,慢慢给她抹。

他淡声一本正经说:“其实你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幸福,你不用做什么,我生病只要看见你就够了,像打了针肾上腺素,就算死了看你一眼也能活。”

听他胡说,虞婳气得笑了出来。

周尔襟闻声也轻笑,慢慢帮她抹匀护手霜,她手心是泛红的,现在摸都是发烫的,她方才贴上来时像一块柔软的黄油吸吮依附着他,感觉极致到如吸髓。

周尔襟温声问:“高兴了?”

虞婳忽然翻过身来,安静看了一会儿他给她擦护手霜,又没法直说:“……我们是不是有点太熟了?”

他淡定:“本来打算更熟的,你刚刚不肯。”

虞婳又闭眼了:“……”

周尔襟温声说:“明后天回家见你父母,就不方便做点什么了。”

虞婳睁眼看他,她小半张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颊边浅粉,素来冷淡的浅眸荡漾着绯春,光是她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就需要调动所有能力平复自己心底波涛,他没有错过她的一整个人生。

周尔襟松开她的手:“好了。”

但虞婳像是有人追着她手跑,还是把手放在被子外面晾凉。

他上来,用完好的那只手搂着她,好声好气说:“睡觉吧。”

虞婳第二天起床一大早就溜了。

等到她的组员们到位,她已经上了两个小时的班,自己一个人把今天要整理的样机大致组装好,摆在楼下等人来帮忙试飞了。

况且他们来了之后,也立刻上道帮忙组装剩下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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