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崎葵一语落下,商务舱的广播忽然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
那是德国作曲家约翰·帕赫贝尔在1680年左右完成的曲目,d大调卡农。
来栖晓不懂钢琴曲,剑崎葵懂。
虽然来栖晓懂钢琴曲的可能性大概在:“卧槽,真jb好听!和卧槽,真jb难听!”这两个极端来回跳跃。
可d大调卡农显然是属于真jb好听的那一种,
实际上卡农(canon)并非曲子的名字,而是一种曲式。卡农的字面上是“轮唱”的意思,而这首d大调卡农是卡农乐曲中最着名的一首,也被称为帕赫贝尔卡农,出名到大众用“卡农”直接代指。
此曲还作为代表人类文明的成就之一,被美国国家航天局(NASA)通过旅行者号(Voyager)无人太空船送入太空。
“...”
一曲播送完毕,车身早已经开始晃动,乐曲停止的那一刻,就是发车的瞬间。
来栖晓对身前略微皱眉的剑崎葵说:“出发提示音,真够长的。”
剑崎葵神神秘秘地笑了笑:“你的答案呢,未婚夫君。”
“说服你爷爷?”来栖晓摇了摇头。
“我不是一个喜欢逞口舌之利的人,你爷爷同不同意,和我没什么关系。”来栖晓伸出手,捏着剑崎葵的小下巴,与她四目相对。
在剑崎葵冰蓝的眸子点亮异彩的瞬间,来栖晓认认真真地说:“不同意,他也得同意。”
“因为就算他把你藏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到,然后抢走。”
“等你下一次在他面前出现,咱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前提是他活的到那个时候。
来栖晓心里嘀咕。
剑崎葵开怀大‘孝’,轻轻鼓掌,随后戳了戳来栖晓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间隔太长了。”
“应该怀孕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他哦——”
?
你是不是盼着那老头气死,好早点继承亿万家业?
剑崎葵帮来栖晓理了理他胸口的衣服。
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因为剑崎葵的乱动而产生了不太体面的褶皱。
就像是一首钢琴曲里出现了几个不和谐的音符那样,令人觉得浑身难受。
剑崎葵其实没有什么强迫症,但她也算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尤其是相关重要的人,重要的事,重要的体验的时候,一点点的不舒服都让她记很久。
来栖晓轻轻抱着她,对她的动作没什么反应。
他只感受着金毛温软的娇躯,一边将视线投向车窗外飞速向后流逝的景象。
来栖晓没拿出什么漂亮的句子形容后退的景观。
因为现在还在东京市区里,都是看腻了的钢筋混凝土,谈不上什么新意,更没有什么好看可言。
现在还是暖阳高照的天气,阳光通过幕墙的反射,在各种建筑的金属反光上停留,这是最糟糕的样子。
刺眼。
这趟旅程,除了怀里的剑崎葵之外,就没有什么乐趣。
可是...来栖晓看了看剑崎葵。
她似乎有点小心事,可爱脸蛋的陷入思索。
认真思考的小金毛很可爱。
一本正经地认真严肃,撅着樱红色的嘴唇,挺翘的鼻尖微微皱起,略有点圆润的白皙面庞浮现着灿烂的神采。
剑崎葵一边思考,一边拿起来栖晓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像极了一只求摸摸的金毛,还露出白的发亮的小虎牙,发出轻微的鼻息声。
来栖晓眯着眼,他发现,剑崎葵的手指正在他的手心,用一个相当奇怪的频率敲击着,而且是循环往复相同的段落。
?
剑崎葵停止了思索:“学弟,我想喝水。”
来栖晓正等着剑崎葵解释,闻言,他点了点头,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罐矿泉水,拧开后,递给剑崎葵。
剑崎葵相当少女地将脸凑上前,用手扶着耳畔的发丝,忽然用相当魅惑的眼神睨了一眼来栖晓。
来栖晓一噎。
我说,你的手呢?
就非得让我喂你不成?
喂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摆出这样的表情,而且嘴唇还...
“抬头。”来栖晓没好气地扶着她的后脑。
剑崎葵笑吟吟地昂首,双手扶着来栖晓的肩头。
来栖晓举起拧开盖的矿泉水。
将那已经被她嘴唇...过的瓶口对准她的下唇,随后缓缓倒入一些水。
剑崎葵眯着眼,嗯嗯了两声。
来栖晓收手。
剑崎葵白皙的喉因为她大口吞咽的动作而滚动,莫名有种精致的诱惑感。
剑崎葵润完喉咙后,在来栖晓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这样说:“我听见了一首,藏着秘密的钢琴曲。”。
剑崎葵其实不喜欢藏在钢琴曲里的谜题,因为那几乎都是有关乐理和音调的迷,这和她机械系宅女的身份对不上。
但谁叫她是天才呢?
所以,她开始庆幸自己学了乐理,对刚才那首曲子上的异常之处有所发觉。
钢琴音的瑕疵。
剑崎葵的指尖在空气中跳动,她的右手做笔,指尖在来栖晓的掌心敲击。
经过又一个5分11秒,她在来栖晓掌心上不停重复节拍最后汇聚成了一串数字。
“这是不和谐音的音阶数字。”
“数字,能代表什么呢?”
“与其说是向人传达什么信息?”
“向谁?”
剑崎葵自言自语,忽然,她的视线瞥向座位前,那里是商务座贵宾特有的旅游手册。
小金毛眸子陡然点亮。
“我知道了,这是告诉【听到这段音乐的人】一个坐标。”
剑崎葵翻开了列车提供的旅游地图。(商务列车,都会有放一些供游客方便取用的旅游地图,相当详细)
这份地图还有各地区的电车编码代号。
剑崎葵伸出手,在某个重点圈出了一个字头。
“前半段数字,是电车站的编码后,而在电车站的编码后,还有一串号码。”
“1547”
“我猜,是电车站的寄存柜号码。”
在来栖晓愕然的视线中,剑崎葵做了个解释的口型,并且笑吟吟地对他点了点头。
而来栖晓则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地图。
他将剑崎葵指出的地址牢牢记在心头——三桥车站。
京都一座因为地铁和电车线路改造,干脆将站点合并,现在正在施工的大型车站。
日本是一个念旧的国度,十几年前,曾风靡一时的投币式物品寄存柜并没有从三桥车站中撤走,相反,施工方还准备扩散这种复古的氛围。
“这是,向我们传达坐标吗?”
“真的是这个位置吗?”
“如果是,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来栖晓与剑崎葵的眼中,同时闪烁起好奇的色彩。
“对方,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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