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并不着急，他有的是耐心，也很清楚像林牧这种怪物，对力量的流动有多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惊动对方。血刃现在要做的，便是像毒蛇般潜伏在暗处，静静观察，耐心等待那个能将这尊神只拖下神坛的完美时机。为了这一刻，别说十年，就算再久他也等得起。
可他的搭档“巨鲨”，显然便没这份耐心了。这几日，地下街那些自诩风情的妓女算是倒了血霉，没一个能在巨鲨那庞大的身躯下撑过半宿，下场一个比一个凄惨，不是骨断筋折，便是被活活折腾死。
但凡被送进巨鲨房里的女人，再出来时不是断手断脚，便是彻底疯了。这副惨状吓得院里其他姑娘再也不敢上前半步，宁可饿死也不去伺候。巨鲨却觉得愈发无趣，这些女人早就被磨平了棱角，只会顺从，根本激不起他半点征服欲。
“铛！”
合金酒杯在巨鲨粗壮的手指间被捏得变了形，他发出一阵难听的怪笑：“口桀桀……真是无聊透顶！”
巨鲨那双满是鄙夷的眼睛扫过周围战战兢兢的地下混混，“这便是林牧那废柴建的龙牙城？一个乌龟壳罢了，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他来回踱步，沉重的靴子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这几日下来，他对这个城市的印象只剩下一个：此地的女人，可比他在北方战区见过的任何货色都要水灵。
废土上的女人，一个个皮肤粗糙，眼神麻木，早就被这鬼日子磨得没了人形。但龙牙城的女人不一样，个个细皮嫩肉，身段丰腴，眼神里还带着点旧世界才有的天真和娇气。
一想到这些，巨鲨便觉得一股邪火从小腹猛地窜了上来。“妈的，可这几日送来的都是些什么垃圾货色！”他越想越气，猛地一脚踹翻身边的桌子，冲着一个刀疤脸手下咆哮起来：“全他妈是被干烂的婊子，浑身骚味！老子要的是干净的！那种没被男人碰过的！懂不懂，你个废柴！”
刀疤脸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鲨……鲨爷，龙牙城里管得严，干净的女人……不好弄啊！”
“我他妈管你严不严！”巨鲨反手便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刀疤脸整个人被抽翻在地，半边脸瞬间开了花，几颗槽牙混着血沫子飞了出去。“老子说的话，你便得去办！从明朝开始，每朝给老子找两个来！最好是母女，要么是姐妹，玩起来才带劲！办不到，老子便把你剁碎了喂狗！”
“是……是！鲨爷！”刀疤脸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眼神里满是怨毒和即将发泄的残忍。
角落里的血刃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一言不发。他很清楚，巨鲨的欲望正好能当个绝佳的掩护，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到那时，他这把真正的刀，便能悄无声息地割开林牧的喉咙。
……
几日后的龙牙城商业街，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王磊的妻子张兰牵着七岁的女儿瑶瑶，正在货摊前挑选着布料。作为最早被林牧接纳的幸存者，她们一家在此地的生活安稳而富足。瑶瑶指着旁边摊位上五颜六色的糖果，眼睛都亮了。张兰看着女儿红扑扑的脸蛋和无忧无虑的笑容，心里一阵温暖，那些在末世挣扎求生的苦日子，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瑶瑶扯了扯妈妈的衣角，指着一个卖糖果的摊位：“妈妈，我要吃那个彩虹糖。”
“好，妈妈这便给你买。”张兰笑着刮了下女儿的鼻尖，刚掏出钱，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满脸堆笑地看着她们母女。
“哎呀大姐，你家闺女长得可真漂亮！我们是城里新开的‘欢乐城堡’儿童乐园，今日开业搞活动，便在地下街入口那儿，能免费领最新的‘星梦芭比’玩具！还有会说话的熊宝宝，好多新款式，可好玩了！您带孩子去看看吧？去晚了可便领不到了！”
一听到“星梦芭比”和“会说话的熊宝宝”，瑶瑶的眼睛一下子便亮了，她拽着张兰的胳膊使劲晃着，声音里满是撒娇和央求：“妈妈，妈妈，我想去！我要那个芭比娃娃！”
张兰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把女儿往怀里拉了拉。她当然听说过地下街，那地方龙蛇混杂，根本不是她们这种普通人该去的。她勉强对那个女人笑了笑，摇着头说：“谢谢你啊，不过那边太乱了，我们便不去了。”
“哎呀，大姐，你误会啦！”那女人一看她的神色，赶忙摆手，顺势拉住张兰的胳膊，指着自己身上印着卡通熊的t恤说：“我们摊位便在入口那儿，近得很，好多家长都带着孩子排队呢，绝对安全！您看，我们这不都穿着工作服嘛，还能是骗子？便是走个流程登个记，玩具立刻便领走。您瞧您家这小姑娘，多招人喜欢啊。”
这一番话，说得张兰有些动摇了。她低头看了看女儿那满是期盼和兴奋的小脸，再抬头看看那女人一脸“真诚”的模样，心里的防线顿时便松动了。她安慰自己，此地毕竟是林牧大人的龙牙城，治安好得很，再说也只是在入口处转转，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张兰看看了四周，人来人往，喧闹的街头干净整洁，不像有什么危险的样子，于是点点头：“行吧，那便去看看。”
那女人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忙热情地招呼道：“太好了！来来来，这边走，耽误不了你们几分钟！”
说完，她便立刻转身，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带路。
那女人领着母女俩，眼看就要到人来人往的地下主入口，却忽然一转身，带着她们拐进旁边一条又窄又潮的小巷子。
“大姐，你看主路人太多，挤都挤不动，”女人边走边回头解释，“咱们走这边抄个近路，一下子便到了！”
张兰跟着走了几步，心里便犯起了嘀咕。这巷子越走越深，光线也越来越暗，跟外面热闹的大街简直是两个世界，安静得有些吓人。
高楼之间的巷道阴暗狭窄，阳光被完全隔绝在外，空气里弥漫着机油混合着垃圾的酸臭味，与身后主街的繁华喧嚣判若两个世界。
她心里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把女儿抱得更紧了些，脸上却还是挤出个笑容：“我看还是算了吧，孩子也累了，我们改日再来领。多谢你了。”
说着，张兰便拉起瑶瑶的手想要离开。
可母女俩刚一转身，便发现巷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两个彪形大汉，壮硕的身子把退路堵得死死的。
而先前那个和善的中年女人，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冷漠讥讽的神情。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张兰瞬间意识到危险，浑身冰凉，她惊恐地将瑶瑶死死护在身后，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
“干什么？嘿嘿……”
为首的刀疤脸大汉，正是那个被巨鲨打掉半口牙的家伙，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双浑浊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在张兰身上上下扫视，“鲨爷点名要一对母女，算你们倒霉，正好让我们兄弟几个碰上了。今日便让你们娘儿俩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他妈的才是真正的男人！”
张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刚张嘴想尖叫，旁边另一人已经蹿了上来，一只满是污垢的大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唔！”
女儿的哭声顿时尖锐起来，刺得张兰心脏生疼。她手脚并用地挣扎，可那刀疤脸反手便是一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
“啪！”
一声脆响，张兰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疼，几乎要站不稳。紧接着，母女二人便被那两人毫无怜惜地拖拽着，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粗糙的麻绳很快捆住了她们的手脚，一块不知从哪扯来的肮脏破布被野蛮地塞进了张兰嘴里，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地下废弃仓库里，一股子霉味混着血腥气直冲鼻腔，呛得人想吐。张兰和瑶瑶被人粗暴地推倒，狠狠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刀疤脸一脚踩在张兰背上，冲着身边的几个手下淫笑：“妈的，瞧瞧这对母女花，这娘们儿虽然半老，身段还真不赖... 再看这小的，啧啧，嫩得能掐出水来。等把她们送到鲨爷那儿，鲨爷一高兴，咱们的好日子便来了！”
“那就要看鲨爷的心情了！”另一个同伙跟着起哄，“不过在送过去之前，先让兄弟们验验货，过过手瘾，总该没问题吧！”
刀疤脸说着，眼睛里冒着淫邪的光，愈发肆无忌惮地在母女二人身上打量。
他话音刚落，只听“刺啦”数声，张兰和瑶瑶身上的衣物便被粗暴地撕开几道口子。瑶瑶发出凄厉的哭喊，小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张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恐惧几乎要吞噬她。可眼角余光瞥见一只脏手正要伸向女儿，立刻猛地挣扎起来，口中发出低沉的怒吼，拼命想要护住自己的孩子。
“唔……呜……放开我女儿！求求你们！”
塞在口中的破布很快被浸湿了，她拼命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含混不清的嘶吼：“她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你们……你们有什么冲我来！我……我愿意伺候各位大爷！求你们放过她！”
“哈哈哈！听到了吗？这骚娘们说要伺候我们！”
刀疤脸怪笑着，一脚踹开旁边那个想对瑶瑶动手的同伙，然后一把揪住张兰的头发，将她硬生生拽了起来。“可以啊！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便先让大爷们看看你的本事！”
话音未落，他便将张兰狠狠掼倒在地。
......
张兰的眼泪和汗水糊了满脸，她绝望地闭上眼，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一个混混舔了舔嘴唇，狞笑着便要彻底扑上来，却被刀疤脸一脚狠狠踹飞出去。
“你他妈的想死啊！”刀疤脸脸上的戏谑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凶狠，“老子说了只是验货！这可是鲨爷点名要的‘母女头啖汤’！要是让鲨爷知道我们先玩了，他妈的我们都得被扔进绞肉机里喂狗！你想死，别拉着老子们一起！”
那被踹了一脚的混混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再也不敢妄动。其他人见状，也都停了手，脸上虽然写满了不甘，但一想到巨鲨的手段，那点邪火顿时便熄了。刀疤脸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看着蜷缩在地上、衣不蔽体不住发抖的张兰，冷笑道：“算你运气好。给老子绑结实了，等会儿便送去给鲨爷享用！”
张兰死死咬着嘴唇，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只能任由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她自己死不足惜，可一想到女儿可能要遭受的折磨，她的心便一阵阵绞痛。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一滴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家里，王磊坐立不安地来回踱步。墙上挂钟的指针每走一格，都像是在敲打着他的神经。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妻子和女儿还没回来。她们不过是出门买点东西，怎么会这么久？他越想心里越慌，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他冲出家门，跑遍了妻子平日里会去的每一个角落，问遍了所有街坊，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街角一个卖杂货的摊贩才犹犹豫豫地说，好像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带着他的妻女，往地下街区的入口那边去了。
听到“地下街区”四个字，王磊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他拔腿便往龙牙城的治安队指挥中心狂奔，一闯进去便抓住接待人员的领子，声音嘶哑地吼道：“我报案！我老婆女儿失踪了！有人看到她们被带去了地下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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