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没想到薛世瑜会因为靳言的事情找自己。
“我还以为我们更像生意伙伴。”木兰开玩笑道,“没想到还是离不开男人。”
薛世瑜叹了口气:“怪我,还是深陷男人堆里,拖了咱的后腿,不过……”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表情实在如丧考妣,说真的,不是万不得已,她真不想因为这种破事麻烦姬木兰。
“行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木兰到底不是姬木兰,容易心软,“工作这么累,总是需要男人调剂的,这也算生活的一部分……而且,你跟我谈男人,总不会只是为了谈男人吧?”
薛世瑜的表情里写满了崇拜。
“其实我想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除掉靳言?”
靳言?
这当然是在木兰的清除计划以内,而且现在靳言已经出手,靳毕已经出事,即使薛世瑜不说,她也准备出手了。
可现在薛世瑜问了,她当然也得问清楚:“我没记错的话,之前你不是没打算搞掉靳言吗?怎么现在忽然又着急了?”
“还不是我那事情……”
薛世瑜有点不好意思往下说,因为又和男人有关。有时候她真恨,恨自己经不住诱惑,男人甜言蜜语两句,就真听进去了。
之前有“四男模”的事情,她吃了亏,与靳言摊了牌,两人说过瞒着父母,各玩各的,只要别闹出孩子,就互不干涉。
不过阿哲那批狼狗早就换了,又找了新的顶上去——毕竟这玩意,一旦享受过被人服侍的乐趣,就很难忘记了。
否则南瑟馆的“生意”也不会如此红火。
当然,考虑到自己还得在靳家住着,薛世瑜倒也给了靳言面子,每次都挺小心,不再让那些人接近靳宅和薛宅,后来也就没再被拍到。
也正是因为薛世瑜和靳言摊过牌,所以她总觉得自己能与他相安无事地处着,直到被木兰点醒。
但那时候薛世瑜还没想过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婆婆会跳出来指点一番。
楼辉云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回来还要儿媳对儿子全心全意。薛世瑜明里暗里点出靳言也没干净到哪里去,楼辉云却用男人么工作总是要应酬的四两拨千斤。
逼得薛世瑜说出了齐沛沛的名字,楼辉云才大惊失色。
恐怕早在心里暗骂大儿子对感情的事情真够漠不关心的,先是媳妇找男模还得从小报那里知道,后是母亲“养宠物”他媳妇都知道了他还不知道,简直蠢钝如猪。
听薛世瑜讲到这里,木兰有些迷糊了。
“既然你和靳言早有约定,也没被小报拍到,你婆婆又拿你没招,那你为什么急着除掉靳言?”
薛世瑜眨巴眨巴眼睛:“难道姐姐你真的觉得我眼里只有和男人之间的那点事?”
“所以我是没看错你,你跟我讲男人,肯定不是要讲情情爱爱的。”木兰脑子稍微一转,懂了。
不是情,那肯定就是钱了。
但问题是,薛家的大小姐、靳家的大少奶奶,怎么会缺钱呢?
“养狗太花钱了……我本来以为是这样的。”
在几天前,薛世瑜都还被蒙在鼓里。
她一个豪门巨富的女儿,从来没有因为钱操过心,自然五六位数的金钱是完全没有概念的。对她来说,那都是一个个的数字。
特别是当这些钱还是一笔一笔付出去的时候。
“小岳。”也就是她这段时间的新欢,“想要的东西都很便宜,什么运动鞋啦,电子产品啦,偶尔会要一点首饰和衣服……他把我伺候得不错,基本上我高兴就给了。”
直到apola那边资金链出现了一点问题,需要一笔款项,走公司账目流程上有点来不及,她便打算走私账。
过账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私人账目上的钱居然比之前少了近一半。
薛世瑜立刻派人去查了账,发现最近几个月她的户头里有几笔大额转账。这些转账都汇到了海外账户,但却是不同的匿名账户。
她费了好大一番周折,也没找出这只老鼠是谁。
这件事让她心里很是烦躁,于是找小岳消闲。也就是第二天,她接到负责监控她的资金账户的下属发来的消息,说又有一大笔金额从她的账户里转了出去。
“怎么了?”小岳一脸温顺地端着早餐从旁边走来,坐在薛世瑜身边。
“没什么,”忽然,电光石火之间,薛世瑜故意说了一句,“大半夜的,有人从我的账户里盗刷了一大笔钱。”
小岳到底才二十出头,还是嫩,脸色一下僵住了,过了小半分钟才收住。
“那……能找回来吗?”
“当然。”薛世瑜捏了捏他的脸蛋,张开嘴,咬了一口他喂来的水果,“敢动我的钱,我要让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之后,薛世瑜又找过小岳两三次,都没有再出现卡上资金丢失的情况。
她对小岳的警惕心稍微减弱——怀疑一旦出现,人是不能留了,但也可能对方是无辜的,既然没玩腻,再多玩一会儿也无妨。
但他没有收手。
在薛世瑜又一次留宿之后,第二天她果然接到了账户被转出金额的通知,而且数额和上一次相比存在某种规律:正好加收了这两次转账之间时长的本金的百分之三十的利息。
因为上一次大额转账在薛世瑜的监控之下,所以立即被拦截了,钱没有转出去。
“你觉得他借了高利贷?”木兰问,“可你都已经查到这里了,还来找我干什么?借钱?”
“你能借钱给我当然好,但那只是一时的。”薛世瑜笑,“我的公司在初创阶段,需要用钱,所以如果能够把靳言给摆平,岂不是一劳永逸?”
薛家那边她倒不担心,薛家有的是钱。
“那那个小岳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是我来找你的另一个原因……”薛世瑜换上了求人的谄媚表情,“我知道你这边手段多,才能把南瑟馆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所以……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小岳把这些钱吐出来?”
“你就算把他按器官拆了卖,恐怕他也不值这么多钱。”
虽说他动的是私房钱,但肯定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至于违法犯罪的事情,木兰肯定也不会做——别说她的道德良知不允许,就说姬家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洗干净,怎么可能再趟进浑水里?
靳毕和靳家的下场还冒着热气呢。
“但我觉得他是被人做了局。”
“你的意思是他背后还有人?”木兰分析,“但是借高利贷的原因无非那么几种。你也说了,你对他花钱大方,所以只是生活上的,哪怕是他家里人缺钱,都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不是毒,就是赌。”
而能插手这么大的非法行当的,绝对大有来头。
一般小虾米哪敢整这些啊?
直觉告诉木兰,这件事会和剩下的四大豪门有关,而这件事想必也和靳毕的事情一样,是在台面下操作的。
可是是谁呢……木兰眼睛滴溜一转,感觉来活了。
因为不管是谁,只要这四家中的一个,有了这个把柄,都能帮助她推动永兴实业那个项目的重新启动。
同时,她还能卖薛世瑜一个人情——薛世瑜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她看着薛世瑜,薛世瑜也看着她,然后说:“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这两件事,属于我的邮轮航线,可以低价转让给你一条。”
木兰眼睛都亮了:还有这种好事?
但仔细一想,自己帮她两件事,换一条航线,又不是不给钱,薛世瑜自然不亏,
“成交。”木兰伸出了右手,“那就从靳言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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