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同福客栈的门槛，佟湘玉正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算账，突然被柜台上凭空出现的一缕青烟呛得直咳嗽。
“额滴神啊，这大清早的是哪位仙家显灵咧？”佟湘玉用帕子捂着嘴，眼角余光瞥见烟雾里慢慢显出个身影。
那人穿着紫绿相间的条纹西装，脸上画着惨白的油彩，嘴角咧到耳根的笑容像是用刀刻上去的，手里还转着个银光闪闪的硬币。
“下午好啊，美丽的老板娘，”小丑微微欠身，声音像砂纸磨过铜管，“或者说，谁在乎现在几点呢？”
白展堂正端着茶壶从后厨出来，见状瞬间摆出防御姿态，葵花点穴手的起手式标准得能当教材：“你是谁？来这儿捣什么乱？”
“捣乱？”小丑夸张地捂住胸口，硬币在指间转出残影，“我只是听说这儿的快乐比蜜糖还甜，特地来尝尝——哦对了，你们这儿收不收‘有趣’当房钱？”
阿楚正趴在晏辰腿上刷手机，闻言突然坐直，手指戳了戳晏辰的下巴：“哟，这妆容，这气质，妥妥的高谭市限定款啊。晏辰你看，比咱们上次在漫展见的 coser 专业多了，连眼神里的疯批感都一模一样。”
晏辰伸手捏了捏阿楚的脸颊，指尖滑到她嘴角轻轻勾了勾：“专业是专业，但论疯批，谁能比得上我家阿楚每次抢我零食时的眼神？那叫一个六亲不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阿楚张嘴在他指尖咬了口，没真用力，吐气如兰：“那是因为你的零食比我的香啊，就像你的人，明明是我的，却总散发着让我想一口吞掉的香气，怎么办呢，晏辰？”
“那就吞啊，”晏辰低头在她耳边呵气，声音压得暧昧，“反正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你的，随便啃，随便咬，咬坏了我自己修。”
傻妞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水果走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铁蛋：“铁蛋哥，这个人好奇怪哦，脸上的颜料会不会有毒？”
铁蛋伸手揽住傻妞的腰，指尖在她腰间轻轻画圈：“有毒也不怕，你老公我自带百毒不侵系统，实在不行，把他打包扔进太平洋喂鲨鱼，正好咱们去海底度个假，看比目鱼秀恩爱，顺便学学怎么把日子过得像它们一样形影不离。”
小丑突然拍起手来，硬币“啪”地弹到空中：“精彩，真是精彩！爱情的酸臭味比马粪还浓郁，我喜欢！”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拱手作揖：“阁下仪表不凡，谈吐……呃，独特，不知高姓大名？师从何处？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但前提是这位朋友别拆我家客栈。”
“名字？”小丑歪着头，像是在认真思考，突然拍手笑道，“就叫我小丑吧，简单好记，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专门给大家带来‘惊喜’的。”
郭芙蓉撸起袖子，一掌拍在桌子上：“惊喜？我看是惊吓吧！我警告你，别在这儿耍花样，不然我郭芙蓉的排山倒海可不是吃素的！”
“排山倒海？”小丑突然凑近郭芙蓉，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听起来像是能把山都推倒？那太棒了！你能帮我把东边那座山推平吗？我想在那儿建个滑梯，从山顶滑到山脚，再滑进海里，想想都觉得——”
“去你的！”郭芙蓉被他诡异的眼神看得发毛，抬手就要动手，却被吕秀才一把拉住。
“芙妹，冷静，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先礼后兵，后兵不行再用排山倒海也不迟。”吕秀才谆谆教诲，眼镜片反射着智慧（？）的光芒。
李大嘴从后厨探出头，手里还拿着半个啃了一半的馒头：“哎哎哎，闹啥呢？这位大兄弟，要不要尝尝我刚蒸的馒头？纯天然无添加，吃了不窜稀，比你脸上的粉靠谱多了。”
小丑转头看向李大嘴，突然笑得更灿烂了：“馒头？不了谢谢，我比较喜欢吃‘惊喜’，比如咬一口馒头，发现里面藏着只蟑螂，那口感，啧啧，层次丰富得像交响乐！”
李大嘴瞬间把馒头扔了，捂着嘴干呕起来：“我的亲娘啊，你这是跟谁学的毛病？太恶心了！”
邢育森和燕小六恰好推门进来，看到这阵仗立刻拔出腰刀：“何人在此喧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在同福客栈闹事，不知道这是我邢育森的地盘吗？”
燕小六跟着喊道：“就是！邢捕头说的对！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我就替我二舅姥爷教训你！”
小丑突然对着两人鞠躬，硬币不知何时跑到了他鼻尖上：“捕快先生们，幸会幸会。你们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们的刀变成了，追着我跑了三条街，最后我把它们全吃了，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粘牙。”
邢育森和燕小六面面相觑，手里的刀差点掉地上。
阿楚举着手机对准小丑，屏幕上的弹幕刷得飞快：
【我的天！是小丑！真的是小丑！】
【这气质绝了，疯狂中带着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他手里的硬币！经典名场面预定！】
【完了，同福客栈要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了】
【白展堂快上啊，给他来个葵花点穴手！】
【郭芙蓉的排山倒海应该能治住他吧？】
【吕秀才的嘴炮或许有用？用子曰打败他！】
“家人们看到没，”阿楚把手机镜头转向客栈众人，“这就是传说中的混乱制造机，行走的麻烦发生器，不过说真的，这颜值，哦不，这妆容，还是挺带感的。”
晏辰从背包里摸出个小巧的投影仪，在墙上投出 Gotham 夜景：“小丑先生，他乡遇故知啊，虽然这故知有点费城市基建，但缘分这东西，谁说得准呢？”
小丑盯着墙上的投影，突然大笑起来：“城市？不过是巨大的游乐场罢了！你看那些高楼，多像插在蛋糕上的蜡烛，等着被人一口气吹灭！”
佟湘玉凑到阿楚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小声问：“阿楚啊，这人到底是谁啊？看着怪瘆人的，不会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额可告诉你，要是他弄坏了店里的东西，可得照价赔偿，一分都不能少！”
“放心吧掌柜的，”阿楚拍了拍她的手，眨眨眼，“他可比精神病院的有趣多了，而且他的‘有趣’说不定还能给咱们客栈涨涨人气，到时候客流量上去了，你还怕没钱赚？”
晏辰突然搂住阿楚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到人气，我家阿楚随便眨个眼，人气就能比他高十倍，毕竟仙女下凡，自带流量光环。”
“讨厌，”阿楚捏了捏他的耳朵，语气娇嗔，“又给我戴高帽，我可告诉你，我的光芒太盛，小心把你这朵娇花给灼伤了，到时候我可不负责浇水哦。”
“那我就做你的向日葵，”晏辰低头在她颈间蹭了蹭，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永远朝着你转，被灼伤也心甘情愿，最好能把我烧得灰都不剩，这样就能和你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了。”
【呕，这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我先干为敬】
【虽然很土，但莫名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这对夫妻也太会了吧，随时随地撒狗粮】
【重点是小丑！他好像在看他们秀恩爱，表情好微妙】
众人果然看向小丑，只见他正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脸颊，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像是在研究什么新奇的物种。
“爱？”小丑喃喃自语，突然看向白展堂和佟湘玉，“你们也相爱吗？像他们一样，恨不得把对方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白展堂搂过佟湘玉的肩膀，下巴抬得老高：“那是自然，我跟我们家湘玉，那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
“你就怎么样？”小丑突然逼近一步，硬币在他指尖跳起了舞，“用你那能点住人的手指头戳我吗？还是像老鼠一样跑掉？”
“你找死！”白展堂眼神一厉，身形微动就要出手。
“展堂！”佟湘玉拉住他，对着小丑挤出个笑容，“这位客人，有话好好说嘛，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啊。要不我让厨房给你做碗面？加两个蛋，不收钱，就当是……额……见面礼了。”
“面条？”小丑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拍手，“好啊！不过我要加一百个蛋！还要用巧克力酱拌着吃！再撒点碎玻璃渣，增加点口感！”
李大嘴在一旁听了，脸都白了：“一百个蛋？还加玻璃渣？你这是吃面还是吃命啊？俺可做不来！”
郭芙蓉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我看你就是来找茬的！今天不把你打得桃花朵朵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罢，她一掌朝着小丑拍过去，掌风凌厉，正是排山倒海的起手式。
所有人都以为小丑会被拍飞，谁知他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身体突然向后弯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郭芙蓉的掌风擦着他的鼻尖过去，带起他额前的一缕绿发。
“哇哦，好险！”小丑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对着郭芙蓉眨了眨眼，“你的手速真快，比我见过的所有魔术师都快——除了我自己。”
郭芙蓉一击不中，立刻变招，拳脚相加，招招狠辣。小丑却像个没有重量的影子，在她的攻击间隙穿梭，时不时还对着她做个鬼脸，或者抛出个飞吻。
“芙妹加油！”吕秀才在一旁加油打气，手里还拿着本《论语》，“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他要是再不听话，就用排山倒海以德服人！”
白展堂也看得手痒，摩拳擦掌：“需要帮忙吗？我这招葵花点穴手专治各种花里胡哨。”
“不用！”郭芙蓉咬着牙，攻势更猛，“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他！”
铁蛋突然吹了声口哨，搂住傻妞的肩膀：“看看看，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女与野兽？不过这野兽有点太灵活了，跟个泥鳅似的。”
傻妞靠在铁蛋怀里，小声说：“铁蛋哥，他会不会伤害郭姐姐啊？要不我们去帮帮她？”
“放心，”铁蛋捏了捏她的脸，笑得得意，“你老公我早就启动了一级防护程序，只要郭姑娘有危险，我保证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天外飞仙’，直接给丫送到月球上种土豆去。”
阿楚看得兴起，突然对着晏辰说：“晏辰你看，郭芙蓉这身手，不去参加奥运会可惜了，绝对能拿金牌，到时候颁奖词我都想好了：‘她用排山倒海的气势，征服了赛场，也征服了评委的心，顺便把对手的心理防线也给拍碎了’。”
晏辰从口袋里摸出包薯片，撕开递给阿楚：“那你觉得我呢？我要是上场，能拿什么奖？”
阿楚叼着薯片，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暧昧：“你啊，能拿最佳颜值奖，最佳身材奖，最佳男友奖，最佳……嗯，床上运动奖，毕竟实战经验丰富，技术过硬，无人能及。”
晏辰低笑出声，在她耳边低语：“那今晚就让你检验一下，看看我的技术有没有退步，保证让你‘流连忘返’，‘欲罢不能’，‘相见恨晚’……”
“讨厌！”阿楚伸手捂住他的嘴，脸颊绯红，“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呢，小心被和谐了。”
“和谐？”小丑不知何时停下了和郭芙蓉的缠斗，好奇地看向他们，“那是什么？一种新的游戏吗？需要两个人一起玩？听起来很有趣！”
郭芙蓉趁他分神，一掌拍在他背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小丑被打得一个踉跄。
“打中了！”郭芙蓉得意地叉腰，“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小丑慢慢转过身，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更加灿烂：“疼！但是很有趣！再来一次！用力点！最好能把我打飞，撞到那面墙上，看看能不能在墙上印出个小丑的形状！”
众人都被他这反应惊呆了，郭芙蓉更是举着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就在这时，小丑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红色的气球，不知怎么吹了口气，气球就变大了，上面还画着个笑脸。
“送给你，勇敢的小姐，”他把气球递给郭芙蓉，眼神真诚，“你的拳头很有活力，像春天里的炸雷，虽然吓人，但能带来雨水，让花儿开得更艳。”
郭芙蓉愣愣地接过气球，一时不知所措。
吕秀才赶紧跑过去，拉着郭芙蓉的手：“芙妹，他……他这是被你打傻了？还是又在耍什么花样？”
小丑看着他们，突然唱起歌来，调子古怪，歌词更是莫名其妙：“玫瑰花上有刺，蜜糖里有毒，爱情是个笑话，人人都爱听……”
阿楚跟着哼了两句，突然对晏辰说：“别说，还挺押韵的，有点rap那味儿了，要是给他配个beat，说不定能火。”
“那我们给他写段词？”晏辰挑眉，“就叫《客栈freestyle》，我先来：‘Yo Yo check it out，同福客栈真奇妙，有秀才还有捕快，老板娘她嗓门高，小丑来了别乱跑，不然排山倒海把你撂……’”
“不错不错，”阿楚拍手，“轮到我了：‘晏辰哥哥真帅气，说唱功底无人及，要是再给我个吻，我就给你打满分，不然就用小拳拳，捶你胸口不客气……’”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客栈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又欢乐。
小丑听得眼睛发亮，突然加入进来，用他那砂纸般的嗓音唱道：“月亮是块饼干，太阳是颗糖果，世界是个大烤箱，我们都是待烤的面包……”
【这是什么魔幻联动？我人傻了】
【小丑居然在唱rap？还是和这对夫妻一起？】
【郭芙蓉拿着气球的样子好可爱，反差萌】
【吕秀才的表情像吞了苍蝇一样，哈哈哈哈】
【白展堂和佟湘玉在偷偷看他们，眼神好无奈】
唱着唱着，小丑突然把气球往天上一抛，气球“啪”地爆了，里面洒出一堆彩色的纸屑，像下雨一样。
“派对时间到！”小丑张开双臂，旋转起来，“让我们跳舞吧！跳到天亮！跳到地老天荒！跳到屋顶塌下来把我们埋掉！”
佟湘玉一看急了：“别跳了别跳了！屋顶塌了额找谁赔去！额这客栈可是祖上传下来的，经不起这么折腾！”
白展堂也赶紧上前，想要制止小丑，却被他灵活地躲开。
“来抓我啊！抓到我就让你亲一下！”小丑在客栈里跑来跑去，像个调皮的孩子，时不时还掀翻个桌子，踢倒个板凳。
“岂有此理！”白展堂也动了真格，身形一闪，使出了葵花点穴手，朝着小丑点去。
小丑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一弯腰，躲开了点穴，还顺手扯了扯白展堂的腰带。
“你的动作真快，像只敏捷的猫！”小丑笑着说，“但是猫也有打盹的时候，到时候我就把你的胡子一根一根拔下来，编成手链送给老板娘！”
“你敢！”白展堂怒喝一声，攻势更猛。
一时间，客栈里鸡飞狗跳，桌椅板凳倒了一地，佟湘玉在一旁心疼得直跺脚，嘴里念叨着：“我的桌子！我的板凳！都是钱啊！额的钱啊！”
铁蛋和傻妞见状，立刻上前帮忙，铁蛋身形一晃，就挡在了小丑面前，傻妞则在后面用无形的能量场护住客栈里的易碎品。
“这位先生，”铁蛋抱臂看着小丑，语气严肃，“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客栈开玩笑，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小丑歪着头，上下打量铁蛋，“你是什么？会走路的铁皮罐头吗？里面是不是藏着个小矮人在操控你？”
傻妞忍不住说：“他才不是铁皮罐头呢，他是我老公，是最厉害的机器人！”
“机器人？”小丑眼睛一亮，突然凑近铁蛋，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胳膊，“当当当，真硬！比银行的保险柜还硬！能帮我开个银行吗？我想看看里面的钱是不是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能买到所有东西。”
铁蛋皱眉：“我们是不会帮你做坏事的。”
“坏事？”小丑大笑，“什么是坏事？什么是好事？谁规定的？就像这枚硬币，”他举起手里的硬币，“正面是好，反面是坏，可抛起来的时候，谁知道会落到哪一面？说不定落在地上，它会自己滚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开始思考：我到底是好还是坏？”
晏辰突然开口：“哲学小丑啊，失敬失敬。不过呢，好坏虽然没有绝对的标准，但有个简单的方法可以判断：让别人开心的是好事，让别人难过的是坏事，就像我让阿楚开心，就是全天下最好的事。”
阿楚笑着捶了他一下：“油嘴滑舌，不过我喜欢。不像某些人，只会用破坏来寻找乐趣，低级又无趣。”
“低级？无趣？”小丑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那什么才是高级？像你们一样，互相说些肉麻的话？还是像他们一样，守着这个破客栈，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他突然指向窗外：“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有火山在喷发，有海啸在咆哮，有人们在互相追逐，互相伤害，那才叫精彩！那才叫活着！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烟火，虽然短暂，但足够耀眼！”
“你懂个屁！”白展堂忍不住骂道，“安稳日子才是福！平平安安，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是吗？”小丑突然脸色一沉，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那如果有一天，这安稳被打破了呢？如果火山爆发在你家门口，海啸淹没了你的客栈，你爱的人离你而去，你还会觉得安稳是福吗？”
他猛地一挥手，桌上的茶杯被扫到地上，摔得粉碎：“就像这个杯子，完整的时候很安稳，可一旦碎了，就变成了锋利的碎片，能割伤人，也能……让人清醒！”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警惕地看着小丑，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阿楚突然拉着晏辰的手，走到窗边，指着外面的夕阳：“晏辰你看，今天的晚霞好美啊，像打翻了的调色盘，红的、橙的、紫的，层层叠叠，比任何油画都好看。”
晏辰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是很美，但再美也没你美。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你早上吃的？还有那片，像不像我上次给你买的那条裙子？”
“像！”阿楚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不过都没你甜，你是世界上最甜的糖，甜到我想一口把你吃掉，连渣都不剩。”
【救命！这对夫妻是来救场的还是来撒狗粮的？】
【不过这晚霞是真的美，配上他们俩，居然有点浪漫】
【小丑好像被无视了，表情好尴尬】
【果然，对付疯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他】
小丑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秀恩爱，突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就要往外走。
“哎，等等！”阿楚突然叫住他，“你就这么走了？不打算留下点什么‘惊喜’吗？还是说，你所谓的精彩，就是虎头蛇尾？”
小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阿楚，眼神复杂：“惊喜？当然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盒子，放在桌上：“这个送给你们，算是我来这儿的礼物。记住，永远别打开它，除非你们想知道，自己的安稳有多脆弱。”
说完，他转身推开客栈的门，大笑着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里。
佟湘玉赶紧跑过去，拿起那个盒子，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这……这玩意儿会不会是炸弹啊？额可听说过，有些坏人会用盒子装炸弹，一打开就炸了。”
白展堂按住她的手：“别碰，小心点。铁蛋，你能不能看看这盒子里是什么？”
铁蛋走过去，用扫描功能扫了一下，摇摇头：“里面没有危险物品，好像……只是一叠纸。”
阿楚走过去，拿起盒子，对晏辰眨眨眼：“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是小丑的自拍？还是他写的诗集？”
晏辰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不管是什么，既然他说别打开，那我们就偏要打开看看，毕竟，好奇心害死猫，但猫有九条命，我们有彼此，怕什么？”
阿楚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叠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一些奇怪的句子：
“微笑是最好的面具，因为没人知道面具下面是什么。”
“混乱是公平的，它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
“如果你不笑，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
最后一张纸上，画着个简单的笑脸，旁边写着：“下次再见，我会带更有趣的游戏来。”
阿楚把纸扔回盒子里，耸耸肩：“看来是个预告函啊。晏辰，你说他下次会带来什么‘惊喜’？”
晏辰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管他什么惊喜，只要有你在身边，就算是世界末日，我也能把它变成我们的约会日，顺便再对你说说土味情话，保证让你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讨厌，”阿楚靠在他怀里，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不过，我喜欢。”
白展堂看着他们，无奈地摇摇头，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行了行了，别腻歪了，赶紧帮忙收拾收拾，今晚还得营业呢。”
佟湘玉也松了口气，开始盘点损失：“还好还好，没什么贵重东西被砸坏，就是几个茶杯，额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郭芙蓉手里还捏着那个红色的气球，突然叹了口气：“那个人，虽然有点疯，但好像……也不是那么坏。”
吕秀才握住她的手：“不管他坏不坏，以后离他远点就好，我们过我们的安稳日子。”
铁蛋走到傻妞身边，帮她理了理头发：“吓坏了吧？没事了，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傻妞摇摇头，笑着说：“有铁蛋哥在，我什么都不怕。对了，我们晚上吃什么呀？我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铁蛋刮了下她的鼻子，“就算你想吃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洗干净了蘸酱吃。”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客栈，把一切都染上了温暖的金色。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混乱，但此刻，同福客栈里又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楚举着手机，对着镜头说：“家人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儿啦，虽然来了个小插曲，但总体来说还是很精彩的。明天同一时间，我们继续在同福客栈等你们哦，不见不散，mua~”
说完，她关掉直播，转身扑进晏辰怀里，蹭了蹭：“晏辰，我有点累了。”
晏辰紧紧抱住她，轻声说：“累了就睡会儿，我抱着你。等会儿吃饭了我再叫你，给你点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红烧肉，把你喂得饱饱的，像只可爱的小猪。”
“才不要当小猪，”阿楚嘟囔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要当你的小宝贝，永远被你宠着……”
晏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眼神温柔得能化开冰雪。
客栈外，夜色渐浓，星星开始在天上眨眼，仿佛在期待着明天的到来，期待着同福客栈里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故事。
【今天真是太刺激了，居然见到了小丑】
【还好有惊无险，同福客栈的大家都没事】
【阿楚和晏辰也太甜了吧，我全程姨母笑】
【明天还会有什么惊喜呢？好期待啊】
【希望小丑别再来了，太吓人了】
【不过说真的，他还挺有趣的，就是有点疯】
【不管怎样，明天准时蹲守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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