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正趴在柜台前对着手机补妆,晏辰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发顶轻轻蹭着。
“早啊,我的小懒猫,”晏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指在她腰侧画着圈,“昨晚说要给我跳钢管舞,结果某人抱着枕头睡得比猪还沉。”
阿楚手里的眉笔差点戳到眼皮,回头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眼波流转带着娇嗔:“那还不是因为晏辰哥哥昨晚‘运动’太激烈,人家腿软嘛。再说了,钢管呢?你当这是盘丝洞啊,现成的钢管给你舞?”
“这你就不懂了,”晏辰俯身咬住她耳垂,热气吹得她脖子发红,“只要心里有钢管,哪里都是拉斯维加斯。”
【老白这早起练功的姿势,颇有当年我爷爷打太极的神韵啊】
【佟掌柜又在算账了,看那眉头皱的,估计又在心疼银子】
【青柠捧着的那本《洗冤录》,我家孩子也爱看,果然经典永流传】
白展堂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院中,刚想摆个pose,就见铁蛋扛着个半人高的透明罩子从门外飘进来,罩子里赫然坐着个指甲盖大的姑娘,正抱着根绣花针当船桨划来划去。
“我说铁蛋,”白展堂揉揉眼睛,指尖捻着衣角准备随时开溜,“你这是从哪个蛐蛐罐里捞出来的袖珍版郭芙蓉?”
铁蛋嘿嘿一笑,伸手在罩子上敲了敲,语气里满是邀功:“傻妞你看,这波操作够不够秀?刚在房梁上发现的,目测身高不超过三厘米,这要是丢了,找着得用显微镜吧?”
傻妞伸手戳了戳罩子,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好像在发抖呢,是不是吓到了?”
罩子里的拇指姑娘攥紧绣花针,奶声奶气却透着倔强:“放我出去!我才不是什么蛐蛐,我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佟湘玉端着账本从楼上下来,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额滴神啊,这是哪家的娃娃,怕是刚出生就被门夹了吧?”
“掌柜的您这形容,”阿楚从晏辰怀里探出头,伸手戳了戳透明罩,“人家这叫迷你款限定版,搁我们那儿能拍个天价盲盒。”
晏辰在她后腰捏了一把,压低声音:“也就比你生气时鼓起的腮帮子小那么一点点。”
阿楚回身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眼尾飞着媚色:“那晏辰哥哥要不要尝尝,是我的腮帮子软,还是你昨晚……”
“咳咳!”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抱着青柠青橙凑过来,“子曾经曰过,‘浓缩的都是精华’,这位小友……”
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扑通”一声,三只粉嘟嘟的小猪挤进门框,老大嘴里叼着捆稻草,老二扛着堆树枝,老三抱着块半截砖头,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救命啊!”老大把稻草往地上一扔,四脚朝天瘫着,“那货鼻子比邢捕头的官威还灵,再跑下去我这身五花肉都得颠成肉松!”
“都怪你!”老二用蹄子踹了老大一脚,“非说稻草房通风,现在好了吧,风是通了,狼也通了!”
老三把砖头往桌上一放,瓮声瓮气:“吵什么吵,当初听我的盖砖房,现在至于像丧家之犬吗?”
燕小六扛着唢呐从门外跑进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邢捕头。
“报告掌柜的!”燕小六把唢呐往桌上一墩,“城西发现不明生物,鼻子比我唢呐还能吹,见着房子就拆,说是要……要吃红烧肉!”
邢捕头抹了把汗,伸手往怀里掏:“有没有人看见我的玉佩?刚跑丢了,那可是祖传的,丢了影响仕途啊!”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狼嚎,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客栈的木门被撞得摇摇欲坠。一只毛色灰扑扑的大灰狼探进脑袋,绿莹莹的眼睛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三只小猪身上。
“小东西们,跑啊,接着跑啊,”大灰狼舔了舔爪子,笑得露出尖牙,“你们那稻草房树枝房,还没我打个喷嚏结实。”
郭芙蓉挽着袖子就冲上去:“排山倒海!”
掌风过去,大灰狼纹丝不动,反而打了个哈欠:“姑娘家力气这么大,嫁得出去吗?”
白展堂一个箭步挡在前面,手指作势欲点:“葵花点穴……”
“爹!”白敬琪掏出左轮对着天空“砰砰”两枪,“用这个!我新学的‘吃鸡’战术!”
子弹打在狼身上,弹了个弧线落在地上。大灰狼低头看了看,不屑地嗤笑:“这小玩意儿比我孙子的弹弓还没劲。”
铁蛋突然“咻”地一下飞到半空,傻妞紧随其后,两人手臂展开化作机翼,发出嗡嗡的轰鸣。
“傻妞你看好了,”铁蛋冲大灰狼俯冲过去,“当年我在珠穆朗玛峰给你摘星星时,可比这动作帅多了。”
傻妞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激光眼扫过狼身:“别吹牛了,上次在马里亚纳海沟,是谁被安康鱼吓得差点短路?”
两道激光束射向大灰狼,在它皮毛上烧出两个黑窟窿。狼疼得嗷嗷叫,转身就想撞墙,却被突然弹出的金属网罩了个正着——正是铁蛋启动的防御系统。
“搞定!”铁蛋落回地上,冲傻妞抛了个媚眼,“今晚加个鸡腿?”
傻妞抿嘴笑:“再加瓶机油,上次你说的那款限量版。”
阿楚拍着手跳起来,转身勾住晏辰的脖子:“晏辰你看,这叫什么?这叫科技改变命运,暴力解决问题。”
晏辰低头在她额上啄了一下:“那老婆大人觉得,是我的‘暴力’更让你着迷,还是……”
“停!”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指着透明罩里的拇指姑娘,“咱们是不是忘了这位?”
众人这才注意到,小姑娘正用绣花针戳着罩子,小脸涨得通红:“放我出去,我能帮上忙!”
阿楚伸手打开罩子,小姑娘立刻跳出来,落在桌上。她虽然只有拇指大小,眼神却亮得惊人。
“我认识它,”拇指姑娘指着网里的狼,“它和那只癞蛤蟆一样,都觉得拳头大就有理。”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咕呱”一声,一只癞蛤蟆背着个小癞蛤蟆爬进来,后面跟着只圆滚滚的田鼠,穿着件镶金边的马甲,手里拄着根拐杖。
“我的小美人儿,”癞蛤蟆裂开嘴笑,露出一嘴黄牙,“可算找着你了,我儿子还等着拜堂呢!”
田鼠用拐杖敲了敲地,尖声尖气:“拇指姑娘,跟我回去吧,那鼹鼠家的地窖比佟掌柜的库房还大,嫁过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们休想!”拇指姑娘往老三的砖头后面缩了缩,“我就算嫁给蚂蚁,也不会屈从你们!”
“哟呵,”阿楚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面,“这是童话反派团建来了?癞蛤蟆先生,您这造型,搁我们那儿能直接去演恐怖片,还是3dmAx版的。”
晏辰从背包里掏出个微型投影仪,往墙上一照,立刻出现了癞蛤蟆强抢民女的画面——正是铁蛋刚才用全息扫描记录下的场景。
“证据确凿,”晏辰搂着阿楚的腰,笑得不怀好意,“按照《动物保护法》第三十八条,胁迫他人婚姻,罚抄《三字经》一百遍,外加给三只小猪盖栋别墅。”
癞蛤蟆气得鼓腮帮子:“什么经?我只知道‘呱呱经’!”
田鼠尖声反驳:“我那是为她好!鼹鼠家有金矿,多少姑娘哭着抢着要去!”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拇指姑娘站在砖头上,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就算我只有拇指大,也不做别人的附属品。”
【这小姑娘真勇敢,比某些趋炎附势的人强多了】
【三只小猪的故事告诉我们,豆腐渣工程害死人啊】
【老白刚才那一下帅呆了,就是没打着】
【郭女侠威武!虽然没起作用但气势到位了】
正说着,一只燕子从窗外飞进来,落在拇指姑娘身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你怎么来了?”小姑娘惊喜地睁大眼睛。
燕子啾啾叫着,用翅膀指了指门外。众人跟着出去,只见客栈外的空地上,突然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最大的那朵花蕊里,站着个和拇指姑娘差不多大的王子,正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我来接你了,”花王子伸出手,“我的王国需要一位勇敢的王后。”
拇指姑娘回头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燕子,终于笑着把手递过去。两只小鸟衔来花瓣,化作一件华丽的礼服,披在她身上。
“谢谢你们,”她朝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虽然你们这儿的人说话奇奇怪怪,动不动就动手动脚,但……很温暖。”
阿楚挥着手喊:“记得常来玩啊!我们这儿有火锅,保证比花 nectar 带劲!”
“nectar 是什么?”白展堂挠挠头。
晏辰捏了捏阿楚的脸:“你呀,又说外星话。”
三只小猪那边,老三正指挥着铁蛋用纳米材料盖房子,老大老二在旁边递工具,时不时拌两句嘴。
“我说老三,”老大叼着根草,“这房子能防地震不?”
老三头也不抬:“防不防地震不知道,反正防你俩的蠢是绰绰有余。”
大灰狼被铁蛋改造的项圈拴着,正闷闷不乐地帮李大嘴劈柴。邢捕头蹲在旁边,拿着块石头在地上画圈。
“我说狼兄,”邢捕头叹了口气,“你说我那玉佩,会不会被你吞了?”
狼白了他一眼:“就你那破玉佩,还没我牙缝里的肉丝值钱。”
佟湘玉正在柜台前算账,白展堂凑过去:“掌柜的,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搞个‘童话主题套餐’?就凭今天这流量,肯定能大赚一笔。”
“算你有点脑子,”佟湘玉拨着算盘,“套餐里必须有猪肉炖粉条,三只小猪的份子钱得收回来。”
暮色降临时,花王子带着拇指姑娘坐上花瓣马车,在燕子们的护送下飞向天际。三只小猪的新房子也盖好了,是座五颜六色的积木城堡,老大老二正围着转圈,老三则在门口挂了块牌子:“狼与狗不得入内——尤其是邢捕头的狗。”
大灰狼被允许在客栈打杂抵债,前提是每天听燕小六吹唢呐提神。此刻他正捂着耳朵,一脸生无可恋。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坐在屋顶看星星。晚风拂过,带着槐花的香气。
“你说,”阿楚戳了戳晏辰的下巴,“咱们以后会不会遇到白雪公主?我得问问她,那毒苹果是红富士还是嘎啦果。”
晏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声音温柔:“不如先想想,今晚是睡帐篷,还是……试试屋顶野战?”
“讨厌!”阿楚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却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不过……这星星倒是比你送我的钻石项链亮多了。”
“那是,”晏辰轻笑,“毕竟这是纯天然无添加,还不用花钱。”
“晏辰你个铁公鸡!”
“那也只对你一个人拔毛。”
远处传来傻妞的笑声,铁蛋大概又在讲冷笑话。客栈的灯光温暖明亮,夹杂着佟湘玉的唠叨、郭芙蓉的咋呼、吕秀才的之乎者也,还有白敬琪和青柠青橙的打闹声。
【这画面也太美好了吧,像年画里走出来的】
【突然觉得,不管是拇指姑娘还是三只小猪,能遇到同福客栈的人真好】
【希望大灰狼能好好改造,毕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明天会有新故事吗?好期待啊】
阿楚拿出手机晃了晃,直播间的弹幕还在滚动。她回头对晏辰眨眨眼,突然唱起了跑调的歌:“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
晏辰笑着跟着唱,顺手把她揽得更紧。夜色温柔,星光璀璨,同福客栈的故事,还长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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