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外的青石板突然腾起团白雾。
雾里裹着个穿粗麻布短打的汉子,裤脚还沾着半干的泥点,怀里紧紧揣着个竹编小篓。
他刚站稳就打了个寒颤。
怀里篓子突然动了动,传来细碎的“嘶嘶”声。
惊得他赶紧按住篓口,慌里慌张往客栈里闯:“借过借过!这地方暖和——”
“客官里头请!”佟湘玉正趴在柜台后数铜板,抬头见他怀里篓子鼓囊囊的,赶紧直起腰板,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住店还是打尖?咱们这儿有臊子面、油泼面,要是想尝新鲜,阿楚姑娘昨天教额做的‘番茄炒蛋盖浇面’,那叫一个香!”
白展堂正擦着桌子,眼尖瞥见汉子袖口磨出的破洞。
手里抹布往肩上一搭:“看这位老哥面生得很,不是这方圆百里的吧?”
他指尖在桌沿敲了敲:“怀里揣的啥宝贝?动静听着可不像是鸡鸭。”
汉子刚要开口。
怀里篓子突然剧烈扭动,竹篾缝隙里竟探出半片银白鳞甲。
阿楚正窝在晏辰怀里看全息投影的直播弹幕,见状突然坐直,手指戳了戳晏辰的下巴:“哟,这配置,不会是‘农夫与蛇’限定款吧?晏辰你看那鳞片,反光率绝了,比你上次给我买的人鱼姬眼影还闪。”
晏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滑到她耳垂上打转:“那得看看是冻僵的蛇,还是装睡的蛇。要是敢咬我家阿楚,我让铁蛋把它做成蛇羹——当然,得先问问它有没有‘蛇生意外险’。”
他说着往阿楚颈窝里吹了口气。
惹得她缩着脖子笑。
“嘶——”竹篓里的东西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
汉子脸色一白,赶紧把篓子往桌底下塞:“它、它就是条普通草蛇,受了伤,我好心带它找个暖和地方养伤。”
铁蛋正给傻妞调试全息投影的亮度,闻言突然凑过来,胳膊肘捅了捅傻妞的腰:“傻妞你看,这就是书上说的‘爱心泛滥综合征’?上次你说要给蟑螂做小窝,我就说你俩算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傻妞拍开他的手,指尖在控制面板上一点。
全息弹幕突然在半空铺开:
【这汉子看着实诚,就是怀里的东西看着有点渗人】
【草蛇哪有这么亮的鳞片?莫不是什么异种?】
【掌柜的算盘打得真响,我隔着屏幕都听见声儿了】
【老白还是这么机警,这眼神能当扫描仪了】
“家人们问你怀里是不是草蛇呢。”阿楚晃了晃手里的直播控制器。
全息投影突然把镜头对准竹篓:“要不打开让宝宝们长长见识?放心,我们这儿有铁蛋——人形安保系统,十年续航那种。”
汉子攥着篓子的手指泛起红痕。
刚要摇头。
竹篓突然“哐当”一声翻倒在地。
一条银白小蛇滑了出来,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
却在落地瞬间化作个穿月白长衫的少年,眉眼间还带着点蛇的冷峭,只是左腿裤管渗出深色痕迹。
“额滴神啊上帝以及老天爷呀!”佟湘玉手里的算盘“啪”地掉在柜台上,“蛇、蛇成精了?”
少年刚站稳就打了个趔趄。
扶住桌子才站稳,冷冷瞥了汉子一眼:“赵大柱,你再把我塞篓子里,下次就不是咬你裤腿那么简单了。”
赵大柱急得脸通红,搓着手直转圈:“小青你咋又变人了?这地方人多眼杂——”
“小青?”郭芙蓉正给吕秀才剥橘子,闻言突然抬头,“这名儿耳熟啊,秀才你说,是不是跟‘白娘子’那故事沾亲带故?”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开口:“子曾经曰过,‘蛇化为龙,不变其文;家化为国,不变其姓’。这位小兄弟既能化形,想必修行不浅。”
他突然凑近郭芙蓉耳边:“不过芙妹你放心,要是他敢作乱,为夫的‘子曾经曰过’声波攻击,比你的排山倒海还管用。”
郭芙蓉“噗嗤”笑出声,捏了捏他的脸:“就你能,等会儿真打起来,看我不用排山倒海给你表演个‘秀才牌人肉风筝’。”
小青突然捂住左腿,眉头拧成个疙瘩:“别吵。”
他指尖在伤口上一点。
银白鳞片突然漫过皮肤,又很快褪去:“我和他从山里头来,他非说我冻僵了,要把我揣怀里暖着,结果被我咬了一口——现在知道疼了?”
赵大柱赶紧撸起袖子,胳膊上果然有两个细小的牙印,已经结了痂:“我那不是看你在雪地里冻得直抽抽嘛!谁知道你醒了就咬我?早知道还不如把你留给狼。”
“哟,经典剧情重现啊。”晏辰伸手勾住阿楚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农夫救蛇,蛇咬农夫,现在还组团穿越,这是要上‘寓言故事巡回演出’啊?”
阿楚在他胸口蹭了蹭,手指画着圈:“那得看看是蛇本性坏,还是有隐情咯。就像有些人,嘴上说‘别碰我’,实际上就喜欢被我蹭来蹭去。”
她说着突然抬头亲了亲晏辰的下巴:“对吧,晏辰宝贝?”
晏辰低笑出声,捏了捏她的后颈:“是是是,我的阿楚最懂我。就像这小青,说不定咬人的时候,心里在想‘这傻子怎么不知道我怕热’。”
小青突然冷笑一声:“他要是知道我是雪山蛇,最忌体温过高,就不会做这种蠢事。”
他看向赵大柱,眼神软了点:“不过……雪地里确实是他把我刨出来的。”
“看吧看吧,口嫌体正直。”阿楚拍了下手,突然起身走到小青身边,从背包里掏出个银色喷雾,“这是我们那儿的‘快速愈合凝胶’,比金疮药好用一百倍,喷一下,伤口比吕秀才的嘴还利索。”
小青挑眉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法器?”
“非也非也。”晏辰走过来,从阿楚手里拿过喷雾,对着空气喷了下,“这叫科技,比你们的法术靠谱,还不用消耗内力。就像阿楚,不用练武功,光靠美色就能让我‘缴械投降’。”
阿楚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脸颊微红:“说什么呢你!”
她转向小青,眨了眨眼:“别管他,他这人就喜欢说‘骚话’,你忍忍就好。来,把腿伸过来,我给你喷药。”
小青犹豫了下。
还是把腿伸了过去。
阿楚刚要喷,突然被晏辰拉住手腕:“小心点,万一他突然咬你,我可舍不得。”
他说着从铁蛋手里拿过个透明手套戴上:“还是我来,我皮糙肉厚,被咬了就当是阿楚给我种了个‘爱情印记’。”
“去你的。”阿楚笑着推了他一把,“再贫我就把你昨天偷偷藏的巧克力全给小贝。”
“别别别。”晏辰立刻服软,给小青喷药的手都温柔了几分,“那是给你留的,小贝吃了会蛀牙,我家阿楚吃了……会更甜。”
全息弹幕突然又亮了起来:
【老白刚才是不是想摸腰间的点穴手了?手都抬起来了又放下】
【掌柜的在偷偷算这两位的住店钱吧?眼神都黏在算盘上了】
【小青虽然冷,但鳞片还挺好看,要是做成书签肯定值钱(开玩笑的)】
【赵大哥看着实诚,就是有点一根筋,像我家隔壁二舅】
佟湘玉果然清了清嗓子,走过来把算盘往桌上一放:“两位要是住店,咱们这儿有上房下房,上房带暖炉,下房……下房也带暖炉,就是小了点。”
她突然凑近小青:“小兄弟你这鳞片卖不卖?额给你打八折,不对,你给额打八折。”
白展堂赶紧把她拉回来:“掌柜的,人家是客人,不是菜市场卖鱼的。”
他转向小青:“不过要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咱这儿虽然小,但论帮人解麻烦,比十八里铺的‘包打听’还靠谱。”
小青刚要说话。
门外突然闯进来个穿灰袍的老道,手里举着个黄符:“妖孽!可算让贫道追上了!”
他一眼看见小青,举着符就冲过来:“此蛇乃雪山精怪,专吸人精气,大家快躲开!”
“我靠,剧情还带加更的?”阿楚吓了一跳,往晏辰身后缩了缩,“这是来抢戏的吧?道具组经费挺足啊,黄符画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晏辰把她护在怀里,冲铁蛋使了个眼色:“铁蛋,干活了。”
铁蛋突然把傻妞往身后一拉,活动了下手腕:“傻妞你站远点,看你老公给你表演个‘道士变陀螺’。”
他说着突然闪到老道面前,伸手就去夺黄符。
老道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踉跄着后退几步:“哪来的小子!敢拦贫道降妖?”
他从怀里掏出个铃铛,摇得叮铃响:“此乃镇魂铃,专克精怪!”
“镇魂铃?”傻妞突然笑出声,从口袋里掏出个蓝牙音箱,“比我这个还厉害?我这个能放《最炫民族风》,能把人听得神魂颠倒。”
她按下播放键。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老道的铃铛声瞬间被盖过去。
他举着铃铛的手都僵住了:“这、这是什么法器?竟有如此魔音?”
“这叫音乐的力量。”铁蛋趁机夺过他的铃铛,抛给傻妞,“傻妞收着,回头给白敬琪当玩具。”
白敬琪正和吕青橙凑在一块看弹幕,闻言喊了声:“谁要当玩具!”
但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铃铛。
吕青橙偷偷碰了碰他的胳膊。
他脸“腾”地红了。
小青突然站了起来,银白鳞片顺着脖颈往上爬:“他是山脚下道观的,非说我偷了他的‘雪魂珠’,其实那珠子是我蜕皮时掉的,被他捡去了。”
老道一听急了:“胡说!那珠子在贫道观里供了三年,怎么会是你的?”
他指着赵大柱:“你问问他,是不是你把珠子偷给这妖孽的?”
赵大柱赶紧摆手:“我没偷!我就看见这珠子在雪地里发光,捡起来想给小青补补身子,谁知道被你看见了就追着打。”
“哟,还带道具纠纷的。”阿楚从晏辰身后探出头,眨了眨眼,“这不就好办了?让铁蛋查查不就完了。铁蛋,启动‘万物溯源’模式。”
铁蛋点点头,眼睛突然闪过蓝光:“正在扫描雪魂珠……扫描到持有者信息:小青,雪山银蛇,三百年修为,雪魂珠为其内丹所化,三年前蜕皮时遗落,能量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他转向老道:“道长,你这珠子是捡的,不是你的。”
老道张了张嘴。
突然瘫坐在椅子上:“那、那贫道这三年不白供奉了?”
“那你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郭芙蓉叉着腰走过来,“就像上次小贝把我胭脂盒藏起来,我就没说她是妖怪,我直接把她的糖葫芦全吃了——让她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
吕秀才在一旁补充:“子曾经曰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道长既然不知道珠子来历,就不该妄下定论。”
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要是你想了解珠子的历史,我可以给你讲三天三夜,从三皇五帝讲到贞观之治,保证让你听得如痴如醉。”
老道被他说得晕头转向,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贫道不追了。”
他站起身,突然对着全息弹幕拱了拱手:“各位家人们,贫道知错了,这就回观里闭门思过。”
【道长还挺上道,知道跟家人们打招呼】
【秀才又开始了,还好道长跑得快,不然得被讲晕】
【铁蛋刚才那下帅啊,比老白的轻功还快】
【小青好像松了口气,刚才一直攥着拳头呢】
老道走后。
小青看着赵大柱,突然叹了口气:“刚才谢了。”
他从怀里掏出雪魂珠,珠子在他掌心发出柔和的光:“这珠子还能安神,你不是总失眠吗?拿去吧。”
赵大柱愣了愣,挠挠头:“给我?你不是说这是你内丹吗?”
“蜕下来的就没用了。”小青别过脸,耳尖却有点红,“就当……谢你把我从雪地里刨出来。”
“哎哟,这是要和解了?”阿楚戳了戳晏辰的腰,“比看偶像剧还带劲,又甜又飒。”
晏辰低头在她耳边说:“那咱们也来点甜的?比如现在去院子里看月亮,我给你表演个‘徒手摘星辰’——当然,是用手机拍下来p成咱俩的合照。”
阿楚笑着捶了他一下:“就你能。不过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呢,看什么月亮?要不你给我跳个舞?上次那个爵士舞,扭得还挺带劲。”
“没问题。”晏辰突然拉着她走到院子里,清了清嗓子,“铁蛋,放音乐。”
铁蛋立刻打开音箱。
《江南Style》的旋律突然响起。
晏辰拉着阿楚就跳了起来,一会儿骑马舞,一会儿扭胯。
阿楚被他带得笑个不停,踮起脚尖踩在他的鞋上,跟着节奏晃身子。
“你慢点!”阿楚拽着他的胳膊,脸颊红扑扑的,“再跳下去,白大哥的门槛都要被你踩塌了。”
晏辰突然停下,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塌了就赔,用我这辈子来赔,够不够?”
“肉麻死了。”阿楚嘟着嘴,却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不过我喜欢。”
白展堂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俩笑:“现在的年轻人,花样真多。想当年我追湘玉,就只会给她买糖葫芦。”
佟湘玉戳了戳他的腰:“你还好意思说?买的糖葫芦全是核,还说是‘无添加纯天然’。”
她突然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想想,比那些送金送银的实在多了。”
院子里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阿楚突然指着天边:“晏辰你看,晚霞像不像你上次给我烤糊的蛋糕?”
“那叫‘抽象派艺术蛋糕’。”晏辰捏了捏她的脸,“就像你,明明是个小馋猫,却说喜欢看蛋糕糊掉的样子。”
小青和赵大柱坐在台阶上,看着天边的晚霞。
赵大柱突然说:“其实被咬那下不疼。”
小青瞥了他一眼:“下次再把我揣怀里,就不是咬胳膊了。”
“知道了知道了。”赵大柱笑了笑,“那咱们明天就回家?我家炕可暖和了,比你这冷冰冰的鳞片舒服。”
“谁要睡你家炕。”小青的声音软了点,“不过……可以考虑。”
铁蛋突然揽住傻妞的肩,往她耳边凑:“你看他们,像不像刚处对象的小年轻?”
傻妞靠在他怀里:“那我们呢?我们是老夫妻了。”
“老夫妻才更要浪漫。”铁蛋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等这事了了,我带你去屋顶看星星,给你讲‘机器人和他的小仙女’的故事。”
夜里。
客栈突然起了风,吹得窗棂“哐哐”响。
小青突然坐起身。
推开门就往外跑。
赵大柱赶紧跟上去。
“怎么了?”阿楚被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
晏辰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铁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妖气!是雪山来的巨蟒,来找小青的!”
晏辰把外套披在阿楚身上:“你在屋里待着,我去看看。”
“我不。”阿楚拽住他的手,“要去一起去,你要是被巨蟒叼走了,我还得花钱赎你,我可没那么多银子——除非用你的帅脸抵债。”
两人跑到院子里。
就看见条水桶粗的巨蟒盘在院里,吐着信子盯着小青。
小青站在巨蟒面前,银白鳞片爬满全身,已经化作半人半蛇的模样:“你怎么来了?”
巨蟒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摩擦:“长老让你回去,雪山要塌了,只有你的雪魂珠能稳住山体。”
“雪山塌了?”赵大柱急了,“那山下的村子不就完了?”
小青攥紧拳头:“我要是回去,就得献祭雪魂珠,到时候我就……”
“那哪行!”阿楚突然喊了一声,“献祭多不划算!我们有高科技啊!铁蛋,把那个‘地质稳定仪’拿出来!”
铁蛋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仪器:“这玩意儿能发出稳定波,比雪魂珠好用十倍,还不用献祭。”
他按下开关。
仪器突然发出蓝光:“只要放在雪山脚下,保准十年内稳如泰山。”
巨蟒愣了愣:“这是什么妖法?”
“这叫科学,不是妖法。”晏辰搂住阿楚的腰,“就像你以为必须献祭才能救雪山,其实换个思路就行。就像阿楚总说我做饭难吃,但只要我把菜摆得好看点,她就说‘哇好香’。”
阿楚掐了他一把:“那是给你面子好不好?不过说真的,小青你别回去献祭,我们这仪器真管用,比你的珠子靠谱多了——还能循环使用,节能环保。”
小青看着仪器,又看了看赵大柱,突然笑了:“行。”
他转向巨蟒:“你回去告诉长老,不用献祭了。”
巨蟒盯着仪器看了半天,突然化作个壮汉:“要是没用,我还来找你。”
说完就化作道黑影消失了。
“搞定。”铁蛋收起仪器,“傻妞,刚才我帅不帅?”
傻妞跑过来给他擦汗:“帅呆了,比上次你修洗衣机的时候还帅。”
第二天一早。
小青拿着铁蛋给的仪器,和赵大柱准备离开。
“真走啊?”佟湘玉把两包干粮塞给赵大柱,“路上小心点,要是仪器不好使,就回来找我们,额让老白送你们——当然,得付点路费。”
白展堂拍了拍小青的肩:“有事就来,同福客栈永远给你留间房。”
小青点了点头,突然对赵大柱说:“走了,傻子。”
“知道了,小蛇精。”赵大柱笑着跟上。
两人走出客栈。
小青突然回头,对着全息弹幕挥了挥手。
赵大柱也赶紧跟着挥手。
【小青居然笑了!刚才那个表情,比雪山的冰还甜】
【赵大哥要照顾好小青啊,别再被他咬了】
【希望雪山没事,山下的村民也平平安安】
【他们走了有点舍不得,下次还能看见寓言故事里的人吗】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看着两人的背影:“还挺舍不得的。”
晏辰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舍不得就再等下一个穿越者。说不定下次来个‘龟兔赛跑’,咱们还能开个赌局,赌兔子这次会不会睡过头。”
“赌就赌。”阿楚捏了捏他的脸,“要是兔子赢了,你就得给我跳钢管舞;要是乌龟赢了,我就给你跳肚皮舞——怎么样,够刺激吧?”
晏辰低笑出声,把她抱起来转圈:“刺激?更刺激的还在后面呢。比如现在,我想在这院子里,给你表演个‘原地求婚’——虽然咱们已经结婚了,但仪式感不能少。”
“去你的。”阿楚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仪式感不如实感,比如现在,亲我一口,比什么仪式都强。”
阳光透过客栈的窗棂,洒在每个人身上。
白敬琪偷偷把块桂花糕塞给吕青橙。
吕青橙红着脸接过来。
吕秀才在给郭芙蓉讲书。
郭芙蓉听得打哈欠却还硬撑着。
佟湘玉在算今天的账目,算着算着突然笑了。
白展堂靠在柜台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扬着笑意。
全息弹幕还在缓缓流动:
【今天的阳光真好,照在院子里像撒了金粉】
【青橙脸红了!白敬琪肯定又偷偷做什么了】
【秀才讲的书虽然催眠,但芙妹听得还挺认真】
【希望同福客栈永远这么热闹,永远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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