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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休假种田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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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又快过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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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郡主办实事惩恶,真的郡主将事情延续口碑转圜,秋来冬去 又准备过年咯。

林悦换回一身靛蓝粗布商队服,头发用布带束成马尾,脸上抹了些尘土,乍一看与普通商队伙计别无二致。她混在运送布匹的商队里,腰间别着把不起眼的短刀,手里把玩着串廉价木珠,偶尔帮着清点货物,举手投足间却藏着与伙计们不同的利落。商队头领只当她是哪个掌柜家的远亲,要回青云村过年,并未多问。只有林悦自己知道,这一路她摸透了商队的行商规矩,甚至帮着避开了两波剪径的毛贼 —— 毕竟,前世在商场摸爬滚打的经验,可不是白来的。

初来时,她站在岔路口,望着蜿蜒向西的土路,只知要去 “青云村”,却不知终点藏着怎样的日子,脚下的每一步都踩着迷茫。如今归途,同样的黄土路,却像被阳光镀了层暖金。风里飘着熟悉的麦香,远处牧民的歌声隐约可闻,连路边的芨芨草都像是在招手。她知道,青云村的灶台上定炖着卤味,母亲在缝制新衣裳,学堂的孩子们在排练过年的歌谣。路还是那条路,只是心里装了牵挂,连风都变得亲切,仿佛再走几步,就能听见村口大黄狗的吠声。

半月路程终至边北互市商业街。青石板路被往来马蹄磨得发亮,两侧商铺鳞次栉比,酒旗与胡商的驼铃交相辉映。南来的绸缎庄、北往的皮毛行、本地的卤味摊挤在一起,空气中飘着胡饼的麦香与烈酒的辛辣,连墙角的狗都懒得吠人 —— 这里早已习惯了五湖四海的面孔。

此时的商业街正处年关旺季,伙计们踩着梯子挂红灯笼,掌柜的站在门口数着算盘,连挑担的货郎都哼着小调。南商带来的茶叶、瓷器堆成小山,胡商的地毯上摆着宝石与弯刀,本地村民提着自家腌的腊肉、织的粗布,在人群里穿梭叫卖。最热闹的是 “悦心斋” 门口,商队伙计们排队等着洗去一路风尘,掌柜的扯着嗓子喊:“楼上雅间有热水,楼下大通铺管够,洗完了来碗热汤面!” 连路边的乞丐都捧着好心人给的馒头,眼里有了过年的盼头。

商业街的洗浴文化,藏在 “清泉坊” 的蒸汽里。这澡堂由林悦当年设计,分男女两院,男院又按商队规模分 “大通铺池” 与 “雅间池”,女院则多了 “花瓣浴” 与 “草药浴”,连搓澡师傅都分南北派 —— 北方师傅力道足,能把胡商身上的羊膻味搓掉三层;南方师傅手法细,给江南来的绸缎商搓出一身细皮嫩肉。

林里正背着手在廊下踱步,棉袍下摆沾着些草屑 —— 他刚从后院的草药圃回来,手里还攥着张清单,时不时停下来跟搓澡大婶叮嘱:“二丫昨天采的玫瑰花够不够?不够让梅娘再去后山摘些,花瓣浴的桶得挨个检查,别让木刺扎着客人。” 见有波斯舞姬对着草药浴桶好奇张望,又赶紧让招娣递上翻译过的药材说明:“这是咱村老药方子,红花是活血的,当归能暖身子,让她们放心泡。”

此时男院正热闹。一群刚到的西域商队伙计脱得只剩裤衩,踩着木屐 “啪嗒啪嗒” 冲进大通池,热水 “哗啦” 溅起半尺高。领头的胡商留着络腮胡,被搓澡师傅按在池边,疼得 “嗷嗷” 叫,却又舍不得停:“力道再重点!把这一路的风沙都搓掉!” 旁边江南商队的账房先生则泡在雅间池里,手里捏着个小茶壶,慢悠悠地对搓澡师傅说:“轻点轻点,我这身子骨经不住折腾。”

女院则是另一番景象。几个波斯舞姬围着花瓣浴桶说笑,身上的金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本地商户的女眷们坐在草药池边,边泡边交换着过年的针线活计。搓澡的大婶最会唠嗑,给舞姬搓背时打听西域的胭脂,给农妇搓腿时念叨哪家的腊肉腌得香,最后总会加一句:“洗完了去隔壁‘绣坊’看看,新到的花线可艳了!”

女院的热气里,撞见青云村的熟人们穿梭忙碌的身影,把 “花瓣浴” 的柔香与 “草药浴” 的醇厚揉成了家的味道。

二丫扎着双丫髻,提着个竹篮在花瓣浴区穿梭,篮子里是刚从自家花圃掐的新鲜玫瑰。她踮脚往空桶里撒花瓣时,发梢的水珠滴进水里,惊起一圈涟漪。“张婶,这桶的百合花瓣够不?” 她仰脸问搓澡的张婶,顺手帮刚泡完澡的农妇递过棉巾,“悦儿姐说,花瓣得用井水湃过才新鲜,我今早天没亮就去挑的水。”

“花瓣浴” 区域仿若一片梦幻花田。硕大的木桶内,热水蒸腾着袅袅雾气,水中铺满层层叠叠的花瓣。玫瑰花瓣娇艳欲滴,红得似天边晚霞,每一片都鲜嫩饱满,边缘微微卷曲,释放出清甜馥郁的香气,萦绕在整个空间,仿佛将春日花园的芬芳都浓缩于此;千日红的花瓣则如紫色绒球,质地柔软,虽不似玫瑰那般芬芳浓烈,却带着一股淡雅的清甜,为这浴池添了几分神秘与雅致;还有那杜鹃花,花瓣呈明艳的粉色,星星点点散布其中,宛如繁星落入水中,为整个 “花瓣浴” 绘出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浴客们轻解罗裳,缓缓浸入水中,花瓣簇拥而上,温柔地贴在肌肤上,随着水波轻轻摇曳,仿若在为她们做一场天然的 “花瓣按摩”,浴后,周身都散发着淡雅花香,仿佛成了从花中走出的仙子。

不远处的 “草药浴” 区,弥漫着一股浓郁而独特的药香。木桶里,由人参、灵芝、红花、虫草等多种珍贵药材熬制而成的药汤色泽深沉,散发着醇厚的气息。人参切片在水中若隐若现,其精华早已融入药汤,据说能迅速消除疲劳,让人泡完后仿佛重获新生,还可坚固骨骼、滋养皮肤;灵芝漂浮其中,形状宛如云朵,带着丝丝缕缕的灵气,为药汤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起到保健皮肤、活化细胞的作用;红花如灵动的小火苗,在水中舒展身姿,它能促进血液循环,为女性调养身体;虫草虽隐匿于药汤深处,却发挥着强大的功效,助力身体恢复元气。浴客们闭目泡浴,沉浸在这温热的药汤里,感受着药力通过毛孔渗透进身体,仿佛全身的经络都被缓缓打通,舒缓了旅途的疲惫,也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养精蓄锐 。

梅娘在后院的小灶房忙得团团转,土灶上炖着一大锅草药汤,当归、艾草的气息从锅盖缝里钻出来,混着她鬓边别着的干花香气。“招娣,把这锅新熬的药汤端去 3 号桶!” 她用布垫捏着滚烫的锅耳,嗓门比平时亮了三分,“昨天有位夫人说膝盖凉,我多加了些生姜,保准泡完暖烘烘的。”

招娣则守在梳妆台前,给刚出浴的客人递上青云村特产的香膏。她梳着利落的单辫,腰间挂着个小荷包,里面是老张叔特意给她备的薄荷糖 —— 怕她跟胡商交流时口干。“这是薄荷味的,抹手不黏糊。” 她用刚学的几句胡语比划着,见客人笑着接过,又赶紧转身去给煤炉添炭,确保每个梳妆镜前的炭火都旺腾腾的。

老张叔的身影总出现在院门口的小吃摊,跟他在村里的卤味摊一样麻利。他支着个小炭炉,锅里煮着姜枣茶,旁边摆着梅娘蒸的红糖糕。“刚泡完澡的姑娘们来碗热的!” 他嗓门洪亮,见有熟客是从青云村来的商队家眷,又多舀了两勺红糖,“这是小辉他妈做的糕,就着茶吃暖身子,让小辉给你们打包些带走。”

小辉背着个布包在女院和前院间跑,包里是刚印好的 “洗浴流程表”。他踮脚把表贴在廊柱上,又被林里正叫住:“去看看男院的老张叔缺不缺柴火,顺便把梅娘熬的草药渣倒去肥田 —— 别偷懒,这可是咱村的招牌,不能让客人挑出半点错处。”

热气里,熟人们的声音混着水声、笑声,把他乡客的拘谨泡成了自在。有江南来的夫人泡完花瓣浴,正跟梅娘讨教玫瑰花酱的做法;波斯舞姬拿着招娣送的香膏,对着镜子比划着怎么抹;连最认生的小姑娘,也在二丫递上的糖糕甜香里,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柜台。

林里正看着这一幕,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把清单叠好 —— 上面是悦儿临走前写的 “洗浴文化要点”,第一条就是 “让客人觉得,比在自家还舒坦”。他抬头望了望院墙上挂着的红灯笼,心里盘算着:等忙完这阵,得让小辉去告诉悦儿,咱村的澡堂,早就成了商业街的 “暖炉” 了。

澡堂外的小吃摊也跟着沾光。卖胡饼的老汉支着铁板,把饼烤得外酥里嫩,抹上蒜蓉辣酱,专等洗完澡的人来买;卖羊汤的婆子用铜锅熬着奶白的汤,撒上香菜与胡椒,吆喝声能穿透澡堂的蒸汽:“刚出炉的饼配热汤,暖心暖胃过寒冬哟!”

最妙的是 “浴后习俗”。男人们洗完澡,光着膀子围坐在火炉边,就着胡饼喝烈酒,南商吹嘘自家茶叶多金贵,胡商拍着胸脯说驼队能走通雪山,最后总能聊到一块去,拍着肩膀称兄道弟;女人们则裹着厚实的棉袍,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头,舞姬教农妇描眉,农妇教舞姬纳鞋底,胭脂与麻绳在桌上摆在一起,竟也不违和。

林悦混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当年她设计澡堂时,不过是想让奔波的人们能洗个热澡,没想到竟成了商业街的 “粘合剂”—— 管你是南商北贾、胡姬农妇,脱了衣裳泡进热水里,就都是卸下防备的普通人。蒸汽氤氲中,她仿佛已闻到青云村灶台的香味,华夏的年与众不同,味道与众不同,思念更加与众不同,预示着来年风生水起、风调雨顺、家和万事兴、健健康康...一切美好的话语、词句都在这个时节蜂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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