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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休假种田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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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天枰领命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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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三,卯鼓未响,青云村外的官道已扬起碎雪。

三骑披霜而来——

当先一匹通体漆黑、四蹄踏雪的“追风”;

紧随其后的是毛色银灰、耳尖带月纹的“逐月”;

居中之人,一身玄甲、面覆青铜天枰纹面具,只露一双沉静如渊的眼。

他勒马于界碑,低声自报:

“天枰,奉林悦掌柜之命,代训边北将士。”

碑后,穆言与尚将军并肩而立。

穆言狐疑:“林掌柜遣来的人,我们自然信。可练兵非同小可。”

尚将军更直接,拔刀插雪:“赌一局——两月后,五百农夫对你麾下精锐,胜者说了算!”

天枰抬手,面具下的声音清冽:“成交。”

赌约白纸黑字

军营校场,寒风卷旗。

尚将军命书记官当场写契:

“正月二十起,天枰领自愿农夫五百,为期六十日;三月二十校场演武,胜负以夺旗为准。若农夫胜,边北军三年内粮饷多一成;若军士胜,天枰须留营效力三年。”

天枰以指蘸墨,在“天”字上重重一点,墨迹透纸。

五百农夫的集结号

消息由驿马、铜锣、更鼓三路齐发,一日传遍三县。

雪未化,人先至:

有扛锄头的张铁犁,他去年帮林悦试种新稻;

有背猎弓的赵猎户,想给儿子挣一身新甲;

有拄着拐杖却腰板笔直的刘老杆,曾是三十年前的边军伙头;

甚至还有六个从互市赶来的胡人小伙,骑着矮脚马,用生硬的汉语喊:“我们也要学!”

正月初十,五百人齐集边北旧营。

营墙塌了半截,枯蒿没膝,雪堆里埋着锈蚀的箭镞。

天枰站在辕门,声音不高却穿风透雪:

“今日起,你们不是农夫,是‘雪脊营’。两个月后,要让尚将军的牙门旗为你们低头!”

先治营,再练人

1. 清垒

五百人分成十队,一日之内拔尽枯蒿,掘出暗沟积水,雪块垒墙。

夜里,天枰命人把冻土块浇热水,再覆雪,一夜凝成冰壁,光滑如镜。

2. 立灶

刘老杆重操旧业,垒十座行军灶,灶口朝东背风,火膛里埋松果,一点即旺。

第一锅热粥出灶,米粒里掺了姜丝、羊油,每人一大碗,雪夜里吃得鼻尖冒汗。

3. 修厕

农夫最怕臭气招蚊,天枰用石灰划“井”字沟,厕坑加盖,每日轮流撒草木灰。

穆言来巡,见状笑骂:“你这是要在此长住?”

天枰只答:“兵未练,先练营;营不修,人先病。”

练人——从根骨到心骨

1. 队列

雪地上画一千个脚印,每脚相隔两尺。

农夫们初时东倒西歪,一日跌作雪团。

天枰不骂,只让跌倒的人把雪团揣进怀里暖化再归队。

三日,脚印不再乱;七日,五百人脚步如雷,整齐划一。

2. 体能

每日卯时,负重二十斤绕营三圈;巳时,举石锁三百下;申时,雪地俯卧撑。

张铁犁第一天举石锁砸了自己脚背,夜里天枰用雪搓、酒喷,第二日仍逼他继续。

第十日,张铁犁能举锁过顶,臂上青筋如老根。

3. 射术

赵猎户任临时教头。

天枰让他把箭靶换成悬在风中的铜钱,五十步外一箭穿钱眼。

农夫们看得眼直,赵猎户却道:“天枰大人让我先射,是告诉我——箭可借风,人可借势。”

半月后,最笨的胡人小伙也能三箭中一,当然,在几年的互市后,他看见了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习俗、不同的人文关怀。

4. 夜课

雪夜无灯,天枰令每人削竹为简,蘸松脂点火,围坐讲《孙子·行军篇》。

刘老杆讲伙头兵如何以炊烟辨敌情;

张铁犁讲如何用犁沟布拒马;

赵猎户讲狼群围猎的阵形。

火光映着一张张被风雪皴红的脸,眼里却烧起少年般的亮。

兵械——农具变利器

1. 犁头改钩镰

铁匠随营,把旧犁头回炉,加钢刃,半月打成三百柄钩镰,形似弯月。

天枰教农夫勾马腿、斩旗杆,一招“雪犁翻沟”,练得尘土与雪沫齐飞。

2. 连枷当狼牙棒

秋收连枷拆下木棍,嵌入铁钉,外缠麻绳防滑。

五百人列阵,齐挥连枷,风声呼啸,雪粒被抽成白雾。

3. 雪盾

用半个月时间,削木为骨,覆以生牛皮,再刷桐油三遍。

盾面绘雪脊营徽:一株从裂冰里长出的稻穗。

盾成之日,天枰令五百人举盾齐冲,盾墙如雪山崩落,震得尚将军营盘旗杆嗡嗡作响。

将军们的暗中窥探

正月廿五,穆言乔装成送菜老农,蹲在营外偷看。

只见雪地上,五百人分成十行十列,一声哨响,十队如十把尖刀,瞬间合拢成圆阵;再一声哨,圆阵炸裂成雁翎,两翼包抄。

穆言手里的菜篮子“啪”掉在地上,萝卜滚了一地。

二月初一,尚将军夜探营墙。

恰逢天枰在试“雪夜斥候”:十人一组,全身披白麻,匍匐前进,与雪同色。

尚将军的巡夜犬狂吠,却找不到人影。

次日,将军帐内多了一张纸条:“昨夜戌时,雪脊营已至将军帐外三十步,未惊一犬。”落款:天枰。

矛盾与裂痕

农夫毕竟不是铁。

二月中,连续七日暴雪,冻伤三十七人,病倒十一人。

有人开始抱怨:“咱们是来学保命的本事,不是来卖命!”

夜里,营房外聚集二十多人,要求退出。

天枰没有呵斥,只让刘老杆抬出那口行军大锅,锅里熬着姜羊汤,热气冲得雪片倒卷。

他舀一碗,递给为首的张铁犁:“喝了再决定。”

张铁犁捧着碗,手指冻得紫红,一口下去,眼泪滚进汤里:“我留下。”

其他人默默排起队,雪夜里,锅边排出一道热气腾腾的长龙。

三月十五·雪脊营初成

营墙已高三丈,冰壁如镜;

十座灶日夜不熄,炊烟笔直如剑;

校场雪被踩实,闪着青白的光。

五百人列阵,左肩雪盾,右持钩镰,背后连枷斜背,腰间插短刀。

天枰一声长啸,五百人齐声应和,声浪震得营外老榆树上的冰凌簌簌掉落。

穆言与尚将军并肩立于观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见震惊:

——这支由农夫捏成的队伍,已隐隐透出战阵杀气。

三月二十·赌擂之前夜

天枰独自立于营墙,面具映着残月。

铜镜在怀中轻震,弹幕刷屏:

“明天就是决胜局!”

“雪脊营冲鸭!”

“押主播赢,赔率1:100!”

他抬手,在墙头写下十六字:

“雪为刃,稻为脊,农夫亦可执干戚。”

墨迹未干,远处尚将军营盘灯火通明,牙门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似在回应这场即将到来的雪与血的较量。

鼓声未起,杀气已浓。

天枰转身,望向营内——

五百张年轻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眼里燃着同一种光:

“我们不是农夫,我们是雪脊营。”

雪原寂静,却在等待一声号角,劈开整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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