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天枰就把两匹“小可爱”——那两匹宝马追风&逐月——继续拜托尚将军和穆言照顾,若回青云村就带回村里。
“下次回来,给你们带更好的武器。”
说完,把背包往肩上一甩,连头都没回。潇洒得让人心生羡慕。
……
制铁工坊和船厂临海,风里有股铁锈混着铁的味道的味道。
天枰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栈桥,远远就看见船厂大门——两根生了绿苔的水泥柱,中间横着一条褪了漆的横幅:
“安全生产,人人有责。”
红色大字,非常醒目。
门口守门值班的小哥叫嘎子。
二十出头,脸被海风吹得糙红,偏偏留了个偶像练习生同款刘海,风一刮,刘海分成三瓣,像被犁过的韭菜地。
他正拿着饭团啃,远远瞅见天枰,立刻把饭团往背后一藏——偶像说过,粉丝要有形象。
天枰走近,抬手:“我找肖劲光。”
嘎子眼睛一眯,饭团差点捏碎:“肖大哥也是你直接叫的?”
天枰笑了:“名字起了不就是让人叫的?”
嘎子把值班桌一拍,发出“哐”一声,饭团里的咸菜震飞两片。
“你,那是我们的精神支柱,生活的来源,奋斗的目标。不可乱讲。”
他清清嗓子,看样子是准备开始输出。
“你可以质疑海风的方向,但不能质疑肖劲光焊的每一条缝!”
天枰挑眉:“缝焊得好,名字就不能叫?”
嘎子冷哼,第二弹接上——
“他焊的是龙骨,你叫的是轻佻!龙骨能扛万吨浪,你扛得动吗?知道什么叫龙骨吗?”
天枰耸肩:“我叫一声,龙骨就塌了?那龙骨也太玻璃心。”
嘎子急了,刘海被汗黏成一股绳,第三弹直接押韵——
“肖劲光,光万丈,焊花落地成钢浪;你一句直呼,不配望!”
说完,他自己先被自己押韵爽到,鼻孔微张,像刚跑完八百米。
天枰笑出声,从兜里摸出一瓶茶水,推给嘎子。
“喝一口,降降火。我真找他,有正事。”
嘎子警惕地接过茶水,闻一闻确认没毒,才闷了一口。
下一秒,他打了个带着铁锈味的嗝,语气软了两分:“肖大哥……今天在内坞三号,带徒弟焊‘鲲鹏号’的尾轴。”
天枰点头,转身要走。
嘎子忽然又叫住他:“喂!你要是敢在内坞对他不敬,我……我就把你焊进船底!还有,你得登记。”
天枰背对他摆摆手:“放心,我只焊人心,不焊钢板。”说这话,手上写着天枰的登记信息。突然问嘎子,你就问问,不看我的路引吗,万一我是乱填的。
“肖哥交待过咯,说会有人找他,而且是直呼其名的人,拽的要死。我来船厂这些年,没人敢,肖哥又交代过...其他人进来是需要路引和介绍信的,缺一不可,别有用心的人进不去。”嘎子很是傲娇。
……
一路向里,内坞像一口巨大的方形锅,海水被闸门隔开,露出黑褐色的船底。
几百个师傅各自为战,火花四溅,像一场无声的除夕。
天枰沿着铁梯往下,脚底踩到一滩机油,哧溜一下,差点劈叉。
稳住身形,抬头就看见肖劲光——
赤着膀子,古铜色皮肤上全是焊点烫出的星形疤。
他手里的焊枪蓝火“滋啦”一声,像把夜空撕了个口子。
旁边小徒弟递钢板,嘴里念叨:“师父,再焊两寸,尾轴就能合龙。”
肖劲光没抬头,声音混着火花:“两寸?两毫米都不能差。”
天枰走近,故意在钢板上踢了一脚,声音清脆。
肖劲光皱眉,抬头,目光像刚淬火的刀。
天枰咧嘴:“肖劲光,我来了。”
小徒弟吓得一哆嗦——又一个直呼大名的。
肖劲光却笑了,把焊枪往地上一杵,火星子溅起:“你小子,还是这么欠收拾。”
他转头对小徒弟说:“去,给这位爷搬个马扎,再拿罐冰可乐——要青岛的,别拿杂牌糊弄。”
小徒弟脚底抹油跑了。
天枰坐下,从背包里掏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封面写着《龙骨计划》。
他往膝盖上一拍:“你说,让我回来再聊。现在我回来了。”
肖劲光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汗渍在毛巾上留下一道铁锈色的痕。
“聊可以,但先帮我焊完这条缝。”
他把焊枪塞到天枰手里,自己蹲到对面,像三年前那样,两人一左一右,中间是烧得通红的钢板。
天枰深吸一口气,戴上墨镜,火花瞬间在眼前炸开——
三年前,林悦欠了小超很多很多钱,网购了焊接机及许多原料,当时自己拿不稳焊枪,是肖劲光按住他的手腕,说:“焊枪和笔一样,握稳了,就能写自己的命。现在船厂里的许多人也是,这种图纸、技术哪里有?天上。太神奇了,这里干活的所有人都必须隔离外界联系,直至船完全能入水运行。神兵利器都不能显示焊接机等等技术和图纸。除了保密还是保密,当然,干活的人也学习到了非凡的知识和操作,等到能与外界联系了,那得牛逼到天上去再打个滚720度。”
……
缝焊到最后一寸,天枰突然问:“嘎子说,你焊的龙骨能扛万吨浪,那你扛得住吗?”
肖劲光没答,只是用榔头敲了敲焊缝,声音清脆如铃。
“扛不扛得住,得看浪从哪边来。”
话音未落,坞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
“涨潮了!闸门故障!所有人撤离!”
铁梯上顿时脚步雷动。
肖劲光脸色一变,把焊枪往天枰怀里一塞:“把尾轴焊死,不能让它泡水!我去关闸!”
说完,他赤着脚冲向闸口,背影在焊花里忽明忽暗。
天枰低头,焊枪还烫手。
他骂了句脏话,重新戴上墨镜,对准那最后一寸缝。
火花再起,像一场小型的风暴。
而闸门那边,传来嘎子撕心裂肺的喊声——
“肖大哥!闸杆卡住了!”
天枰手一抖,焊缝歪了半毫米。
他抬头,透过墨镜,看见肖劲光正挂在闸杆上,像一片孤帆。
下一秒,闸杆“咔啦”一声巨响——
到底抬起来了,还是断了?
火花溅到天枰手背,烫出一个星形疤。
他咬紧牙关,继续往下焊。
故事,才刚烧开第一锅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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