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二人回到枕书苑。
徐娇娇吃完一小碗没吃饱，正在撒娇要第二碗。
曲颖狠着心没给:“你是孕晚期，圆子吃多了不消化，鸡蛋吃多了胀气，马上要睡觉了，一会儿你消化不良，食物反流。”
“那好吧。”徐娇娇恋恋不舍放下碗，守着刚端碗的阮星月。
两眼巴巴的，跟摇尾乞怜的小狗似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没给东西她吃。
阮星眠早吃完了，正在旁边整理账本:“娇娇姐，孕晚期这么容易饿吗？”
今天十四号，她刚好满20周。
徐娇娇狠狠点头:“越到睡觉前越饿，半夜经常起来找东西吃，饿的时候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真开始吃了，孩子挤着胃，吃几口就胀得难受。”
她背着曲颖低声道:“一会儿去我那里，我让保姆准备烤虾烤小鱼干当宵夜，怎么样？”
阮星月二人同时看向阮星眠。
季聆:“我没问题啊，看眠眠，她睡得早。”
阮星眠挂着黑眼圈，最近也没睡那么早，睡眠质量不好，总想抱个什么东西。
她笑道:“我也去嘛，明天周六，不用早起。”
几人窃窃私语，商量好提出告辞，把阮星眠一起带走。
曲颖猜出几个孩子今晚要聚聚，乐呵呵准备水果饮料给她们带走。
“不要闹很晚啊。”
“好的师母。”
几个女孩同时回。
电梯里，阮星月问徐娇娇什么时候回家:“刘向晴的事暂时告一段落，聆聆还没在公司做出成绩，还不能痛快送他们进去。”
徐娇娇点头:“这样是最好的安排，送进去只是一时痛快，拿到公司控制权才符合长久利益。”
季聆也是这么劝自己的。
账可以慢慢算，最多忍辱负重半年，等她能替代季正兴的那天，就是送他们进去的最佳时机。
“我挺喜欢这里的耶，我打算把这套房子买下来了，最近在聊价格。”
徐娇娇之前住的独栋别墅，有点冷清寂寞。
枕书苑热闹，人还热心，离医院也近，附近都是名校，她打算在这里长居，偶尔回别墅休假。
阮星月点点头:“我替你跟房东聊。”
“那不用，我和房东聊得挺好的，你已经够忙了，不要操心我的事。”
阮星月确实连轴转一周了，进屋直接躺沙发，话都懒得说。
手机不停振动，不得不爬起来看。
往阳台去回电话。
徐娇娇吐槽:“皇帝都没有她忙，人皇帝还有三宫六院释放压力，你看她，年纪轻轻脸开始气色暗沉了，看来，我得送她一套小玩具了。”
季聆天真地抬头:“什么玩具啊？她这么大了还玩玩具？那我也要！唔！”
阮星眠扑过来想捂住她的嘴，到底晚了。
徐娇娇很是豪迈:“行，见者有份，你们一人一套。”
她看着眼神飘忽的阮星眠，“妹妹呢？妹妹要不要？孕妇小玩具也有哦，顾醒不在家，你应该需要的吧……”
“姐……”阮星眠抬头看她，双手合掌，两只小鹿眼睛写满“求放过”。
徐娇娇哈哈地笑，起身往大露台去。
她住顶楼，送了个大露台，买下这套房子，就装修成阳光房，好在这里吃烧烤晒太阳。
家里保姆在准备东西，徐娇娇过来交代几句。
客厅里，季聆和阮星眠挤在一个沙发里。
“什么玩具不能要，眠眠你脸好红啊。”
“季聆姐，娇娇姐公司卖的成人玩具。”
“玩具还分成人不成人？”又圆又大的眼睛瞪得更圆，季聆自己捂嘴，压低声音:“是那种吗？”
阮星眠狠狠点头:“嗯！所以你不要问了。”
季聆喃喃:“买来怎么玩？自己玩自己？”
她越说声音越小……
阮星眠已经无心整理账单了。
认真建议道:“季聆姐，咱们换个话题吧。”
这个话题不适合她们。
“你俩嘀嘀咕咕什么呢？”徐娇娇挺着肚子出来。
两个女孩同时脸红，眼神怯怯不敢看她。
徐娇娇看出她们的羞涩，“还不好意思呢？我的两个纯情妹妹！别说姐没提醒你们，有时候玩具比男人好玩。”
阮星月挂了电话进来，被徐娇娇抓住:“星月，你来给两个妹妹上上课，玩具是不是比男人好玩？”
阮星月面无表情:“玩具还行，男人，没玩过。”
她一屁股坐下，靠妹妹身上去，闭眼就想睡了。
徐娇娇脸上一哂，冲着阮星眠挑眉:“星眠妹妹玩过男人，不如试试我们新品玩具，对比一下，记得发我真实体验感，我需要顾客真实反馈。”
阮星眠小脸一红，又一白，红白交替，精彩纷呈。
“季大小姐还需要吗？”徐娇娇笑眯眯看着季聆。
没玩过男人也没玩过玩具的季聆抬手拒绝:“我需要的时候，上官网买。”
苍天大地啊，她以为娇爱公司是卖护肤品的啊，完全忽略了后面成人用品四个字。
她想起当时笑眯眯接过徐娇娇名片，承诺一定会替她刷销售量时，徐则倾一言难尽的表情。
徐娇娇不逗两个纯情妹妹，成人话题还得和阮星月聊:“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照旧新品体验报告，我很需要你的反馈，这关系到你干儿子奶粉吃多少钱的。”
关系到她下个季度吃肉还是喝汤。
阮星月靠在妹妹肩头:“嗯，我走的时候带一份走，明天晚上体验，后天给你吧。”
阮星眠季聆:“？！”
徐娇娇心满意足点头:“我就喜欢你这效率。”
四个女孩吃吃喝喝到一点钟。
阮星眠季聆两人蹑手蹑脚回师母家。
师母早就睡了。
她两人洗了澡躺下，季聆后知后觉:“咱俩好久没一起睡了，你肚子比那时候明显了好多。”
阮星眠心思一动，“聆姐，我换上你给我的那件睡衣……”
季聆兴奋地起来:“好好好，我给你再拍一张。”
关掉的灯再次打开。
阮星眠翻出那件藕粉色吊带睡衣，要去浴室里换。
季聆表达不解:“你和顾醒住一个屋，每天换衣服都去浴室换不成……”
阮星眠脚步一顿，顾醒比她脸皮厚，可以当着她面换了。
她怀疑他是在赤裸裸的勾引，但她没有证据。
拍好照片，再次躺下，季聆再一次从被窝里起来，“我好想知道那个箱子里有什么东西。”
徐娇娇给她们一人送了一个箱子礼包，神秘兮兮说她公司最齐全的大礼包，床上的事要啥有啥。
“要不，咱们打开看看？”
阮星眠也想知道。
“嗯，就看看。”
两个小姐妹再次开灯，搬一个箱子上床。
带着好奇和忐忑，缓缓打开。
只瞄了一眼，同时重重扣下。
嘴上跑飞机很厉害的季聆都脸热了。
“眠眠，你看见什么了？”
阮星眠认真回答:“好像是内裤，又不像。”
季聆:“咱还看吗？”
阮星眠想了解徐娇娇公司的产品类型，硬着头皮:“看吧，娇娇姐做公司这么成功，可能有特别之处。”
季聆狠狠点头:“那我打开了。”
“好。”
第二次打开，阮星眠看清那条比纱还薄的红色情趣内衣。
耳朵比内衣还红。
她大概归类了一下，确实很齐全，女孩玩的，男孩玩的，互相玩的，辅助玩的，五花八门。
“噫，这是什么？”季聆跳过一开始的羞涩，开始上手，“我看看说明书……”
她低声读完，脸涨得通红。
阮星眠只看不摸，抱着枕头打量包装箱子，私密包装，像大号的首饰盒，放床头或者藏柜子里很合适，有暗扣密码，孩子打不开。
设计很贴心。
季聆研究得很认真，脚边手机振动都没发现。
阮星眠提醒她:“季聆姐，你电话。”
季聆沉迷研究，伸手看也没看直接划开。
“聆聆，还没睡吗？”老徐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
“我在研究润滑剂，居然还分味道……”季聆猛地捂住嘴巴，疯狂找补，“啊！我刚刚说了什么！我在研究食品添加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食品添加剂！要把人毒死了！”
徐则倾没说话。
季聆解释完硬着声音:“这么晚你居然给我打电话？”
“我看你朋友圈在吃夜宵，一直等你今天的晚安。”
“哦。”季聆麻利发过去两个字，“发你了，快睡吧。”
再聊下去，她要社死了。
徐则倾欲言又止，被她催着挂了电话。
“那你早点睡，不要……研究太晚……”
电话一挂，箱子一关，季聆在床上羞耻地翻滚，把她嘴巴缝上吧。
“阮眠眠你居然敢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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