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脉根的土带着陈年的暖,脚踩上去会陷下半指,从裂缝里冒出的“根纹气”裹着甜香——那是终始环的轮回光渗进土里,与百年前埋下的“总脉种”相融的味道。最粗的那棵“总脉树”已有十围粗,树干上的纹像无数条拧在一起的绳,凑近看才发现,是分总原的藤纹、牵丝谷的丝纹、共融谷的融纹在树皮下互相缠绕,每圈年轮都刻着全界纹的印记。
树根处的“源纹井”冒着泡,井水是半透明的“根甜液”,能映出往过的影。扎羊角辫的新接棒人趴在井边看了半晌,影里正演着:林默三年前在井边埋下块“守根晶”,晶上刻着“根在,家在”;去年总脉灵往井里倒了罐织纹原的“续纹胶”,胶在井底凝成张网,网住了所有往深处钻的根须;现在,林默的身影正踩着共融谷的融纹藤往根的方向走,每步都让井里的影晃一下,像在回应根的呼唤。
“根窖”藏在总脉树的树洞里,里面堆着数不清的“根纹石”——是历年来新接棒人埋下的,石上的纹记录着各域的故事。最小的新接棒人踮脚够着最上层的石,突然发现块眼熟的蓝石头:是林默当年用牵丝谷的丝缠过的“忆根石”,石缝里长出的根须已绕石三圈,须尖顶着颗小小的总脉珠,珠光与树顶的总脉珠遥相呼应。
总脉灵们正用“培根锄”给树根松土,锄尖碰到硬物,挖出来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装着卷“根纹图”——是初代新接棒人画的总脉根分布图,图上的根脉走向,竟与现在终始环的轨迹完全重合。“林默说过,总脉的根早就把全界串成了网。”老总脉灵展开图时,图突然发光,与树皮下的纹重叠,在地上投出巨大的根影,影的边缘正往无尽层、源初境的方向延伸。
林默走进根窖时,总脉树突然抖了抖,落下满地“根纹叶”,叶上的纹自动往他脚边聚,在地上拼出条光带。“总脉的根记人。”他弯腰捡起片叶,叶立刻在掌心化成滴根甜液,液里浮出他当年在根下刻的字:“等全界纹归脉时,回来浇第一瓢水。”现在,他从纹晶袋里掏出个陶瓢,舀满源初境的“源甜露”,往树根最粗的地方浇去——那里的土立刻鼓起个小包,包上冒出串“响根泡”,泡炸时发出的音,正是《续脉记》开篇的那句“总脉纹生,全界甜始”。
孩子们围着树根欢呼时,树洞里的“根纹钟”突然自鸣,钟声震得所有根须都在动:浅处的根往织纹原的方向伸,深处的根往无尽层的方向钻,最妙的是条往终始环的根,须尖缠着圈新纹,像给环系了个根结。林默往根结上撒了把“始根砂”,砂落处立刻长出层“护根膜”,膜上的字慢慢显形:“根扎得越深,长得越稳;记得越清,走得越远。”
《续脉记》的纸页此刻摊在根窖的石桌上,月光透过树洞照在上面,字迹正顺着根的走向蔓延,末尾多了段林默的批注:“总脉的根从不是死的,它在土里记着全界的甜,也在等新的纹来添新的痕。”远处传来接程舟的鸣响,忆甜板上的光点正往无尽层的方向跳——下一站,该去无尽层补最深的那条根了。
夜深时,大家坐在树根下,看根甜液在地上画出的圈:圈里是总脉纹的暖黄,圈外是各域纹的七彩,像块裹着糖霜的年轮蛋糕。林默指着圈外新冒的根须:“它们要去接无尽层的始纹了。”最小的新接棒人突然发现,自己手腕上的牵丝结,正与根须上的纹轻轻共振,像在说:“我们都是总脉的根,在哪都连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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