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彻彻底底是一个不眠之夜,中国人的狂欢之夜,中国华人的狂欢之夜。
在中国,刻在国民心里还有一种争强好胜,他们做什么事情都在争第一,这不是因为他们好斗,而是一种精神,这种精神从几千年前就已经深深埋在了中国人的骨子里。所以,在一年的最后一天和新年的第一天连接的时间点,也就是除夕二十三点五十九分到大年初一凌晨这一个时间点。很多中国人就好像是约好了一样,在这一刻就开始燃烧鞭炮。当然,还有更早的,这个时间只是大部分人的时间,有很多人也会在晚饭过后,陆陆续续燃烧鞭炮。
除夕之夜就是一场震耳欲聋的听听盛宴,不管你是在遥远的山村,偏远的农村,乡镇或者城市,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鞭炮的声音。在这一刻,不管是贫穷的还是富贵的,都会把燃放鞭炮当成了一种最最传统的方式。有钱人当然这不会吝啬自己的鞭炮,他们无非就是燃放得多一点,贫穷的无非就是燃放得少一些,不过在放鞭炮这一件事上,他们都是平等的。
吴语和许华坐在路灯下,听着远方传来的炮鸣声,他们知道,中国人已经开启了新一年的狂欢,而且这个狂欢将会持续好几天。
许华:
“吴语,今天在这里,估计今天晚上会是一个不眠之夜,想不通宵都难。”
吴语:
“没关系,今天是难得的一天,是是中国人难得狂欢的一天,既然我们躲不过,那就跟着他们一起狂欢吧,即使我们没有鞭炮放,那我们也不能错过。”
许华:
“谁说我们没有鞭炮放,走,去买鞭炮去,我们也一样要放,大胆的放。”
吴语:
“都这个点了,哪里还会有卖鞭炮的地方。”
许华:
“肯定有,今天不仅仅是一个不眠之夜,也肯定会有小摊小贩出来售卖,即使买不到鞭炮,那也能买得到烟花。”
吴语:
“别闹,这里是城市,中国已经发布了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哪有人敢顶风作案。”
许华:
“走吧,相信我,我是广西人,广西人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他们走街串巷,一边寻找售卖烟花爆竹的地方一边在聊哪一边的鞭炮放的最多最响亮。许华说是东边的鞭炮声最大,声音也持续得非常久。而吴语却说南边的鞭炮声更大,持续到时间更加长。等他们说完之后,西边的鞭炮声也开始响了起来,接着北边的也跟着响,一时半会分不清了东南西北。
中国发布了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不过也没有一棍子打死,对于很多地方还是持宽容的态度,所以还会有许多人继续燃放。这个是中国的传统,几千年前祖宗留下来的传统,所以还是要继续沿用下去,这也叫做不忘根。
他们不知道又过了多少条街,穿过了多少条巷,总算在一个巷口的拐角处看到了一家售卖玩具的小摊,小摊已经围满了来这里购买玩具的小朋友。许华和吴语凑上去,虽然没有看到鞭炮,可是他们看到了烟花,小型的烟花,还有那种盒装的小孩玩的鞭炮。
许华二话不说,就直接过去拿是了一盒鞭炮和一小扎烟花,然后付了钱之后就离开。
那些这些走在路上,他们开心得像一个小孩子。
吴语和许华还发现,在很多巷子里面有着非常亮的亮光,但是没有鞭炮的声音,他们知道这是有人在燃放烟花。
回到大街上,看到有一些女孩子手上拿着烟花,脸上笑得灿烂,爱人走在身边,非常幸福满足。
许华和吴语来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掏出打火机,迫不及待拿出一颗小鞭炮点燃,然后迅速扔出去,过了一小会,小鞭炮发出“砰”的一声,伴随着一闪而过的光亮。
许华:
“就是这种感觉,小时候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我以前最喜欢就是玩这个,每年初一都会拿着压岁钱去村口的小卖部买上一盒,一盒就是一整天,因为不舍得放。我还记得,大年初一的时候大家都没事干,然后就几个小朋友一起去炸牛粪,还把一个小朋友的脸崩了一脸牛粪。你知道这个小朋友是谁吗?”
吴语:
“这我怎么会知道。”
许华奸笑了一声后,说:
“这个人就是许连忠,被我炸了一脸牛粪之后,这小子有一段时间都不理我。”
许华放一个,吴语当一个,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了起来,这个时候的鞭炮声更大,仿佛这个城市的人都在燃放。
鞭炮声还没有结束,烟花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只听见砰的一声,天空立马就被照亮。
许华和吴语抬起头,看着天空,巨大的烟花成伞状飞落,形成一幕火帘。爆完一颗又爆一颗,就像打仗时候的炮弹。其他地方又传来了连续的声音,天空一连串的烟花光向天空飞去,声音就像机关枪,等声音停下了之后立马就听到连续的“砰砰砰”声。声音一响,烟花就呈圆形飞散,然后又是霹雳啪啦的声音。
这个时候,许华和吴语不再放自己的小鞭炮,而是坐在一块石头上,抬起头仰望着满天的星火。
许华: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赏烟花,以前总是在远远的看,只能看到不能听到,没想到烟花的声音也是这么大。”
吴语:
“我倒是近距离见过很多,但是今天看到的更加有意义。和我的好大哥一起守岁,一起放鞭炮,一起看烟花,这何尝不是人生的一件幸事。”
这是一场震耳欲聋的听觉盛宴,这是一场眼花缭乱的视觉盛宴。许华目不转睛看着天空的烟花,一会儿向左看,一会儿向右看,一会儿又回头看,不管他往哪一个方向看,眼睛都是注视着天空。
天空被烟花照得通亮,仿佛像白天。如果这个时候能看到星星和月亮,那星星和月亮在烟花面前必定黯然失色。
坐着坐着,他们就躺了下来,完全忘记了现在还是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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