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韵一瞬间失了神,接着便忽然一颤,他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他温柔地轻啄着她,细密地吻着,似怕惊吓到了她。
陆灵韵惊呆了,齐王,竟然吻了她!而她,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有躲开!
陆灵韵的脑子不能思考了,她只觉得越来越迷糊,越来越迷糊……
魏承煦小心试探着,害怕吓到她。但心中翻涌的情愫仍让他伸出了手,将眼前的姣人拥入了怀中。
他按捺着激烈的情欲,用他从未有过的耐心和温柔诱哄着她,引着她与他一起失神失智,一起堕入虚无……
可是,他最终没有。在情况即将失控前,他停了下来。
她水蒙蒙的眼睛迷惘的看着他,好像还未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何事。
魏承煦抱着她,两额相抵,凤眸阖上,喉结翻滚,低沉的喘息着,压抑着体内翻涌的情欲。
片刻后,他声音暗哑道:“灵韵,你待我不同,我待你自是不同。我不会辱没了你,我会娶你,然后…堂堂正正的拥有你!”
陆灵韵的神志逐渐回归,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刚刚她做了什么?她竟然和齐王……
一时间,她又羞又惭,无颜面对,挣扎着便要跑开。
可是魏承煦强有力的臂弯圈住了她,低声唤道:“灵韵,灵韵!我们没有错,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我们只是做了有情人该做的事,我们没有错!”
没有错吗?即便有情,就没有错了吗?
陆灵韵想起了奋力让陆家置身夺储事外的哥哥,想起了敦敦教导她淑礼的母亲,想起了领兵在外的父亲,她要如何面对他们?
陆灵韵哭了,这个从来直爽明快的少女也有了见不得人的秘密。
“灵韵,对不起,是我一时情动,难以自持,冒犯了你,但我…并非有意伤害你,我会对你负责,你要相信我……”
魏承煦面带歉疚疼惜,低声下气的柔声哄着她,将她脸上的泪珠儿轻轻吻去。
陆灵韵止住了眼泪,眼带伤心却又不乏气势,“殿下对我,当真是真心吗?”
魏承煦心头一颤,明白她的担忧。
他声音低沉暗哑道:“若不是真心,又岂会…留你清白之身?”
陆灵韵哑然,羞赧垂眸,刚刚那种情景,如果他想,她的确逃不过……
再抬眸时,便又撞上了他炙热深邃的凤眸。
魏承煦伸手解下腰间佩戴的龙凤玉璜,放在她的手里,握住了她的柔荑。
但他没有再次引燃她,只是低头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唇瓣。
哑声道:“灵韵,你是我唯一不防备的人,不要疑我!”
轰然一声,陆灵韵心中刚刚围成的城防全都倒塌了,她甚至有些惭愧自己的臆测……
萧业引着三百禁卫来到了南山,陆元咎、魏承昱、徐若安已经到了。
五路人马汇为一处,又在这里一草一木、漫山遍野的找了起来。
萧业看了看愁眉不展一脸凝肃的陆元咎。他一夜未曾歇息,连马也没有回去换。
不过,萧业知道,他现在已不为陆灵韵的安危担心了,他担心的应该是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
否则,怎么西北山林未留一兵一卒,全都带来了此处?
天光渐渐大亮,两千余名军士,以弓弩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搜寻。
忽然,东南方向有人大喊了一句:“有人!好像是齐王!”
众将闻言皆奔了过去,萧业远远地跟在后面。
众人看去,只见远方未散尽的晨雾中,有两个人影缓缓走来。
其中高大的一人像是受了伤,一瘸一拐,另一人似是女子,身影娇小,搀扶着他。
魏承昱极目望去,但因晨雾凝重,离得较远,难以辨别,便道:“韩璋,快去看看!”
话音未落,陆元咎已跨上了马,疾冲了出去。
齐王的亲卫杨菡、徐若安紧跟其后。
韩璋意欲跟上,被萧业制止了,“韩侍卫稍待,且等陆将军招呼。”
情景如何已无需探究,他们这些旁观者还是远观为好。
听了萧业的话,大队人马便等在了原地,隔着晨雾望去,一群人已到了那两个人影跟前。
萧业远远望见他们似是攀谈了一会儿,随后向这边走来。
等走了近了,萧业看到齐王的腿受了伤,由杨菡牵着马慢行。后面的陆元咎脸色有些阴沉,也牵着马,上面坐着陆灵韵低垂着头,再后面便是徐若安。
齐王来到跟前,坐在马上对燕王拱了拱手,“有劳王兄来寻,本王不胜感激。”
魏承昱回礼道:“齐王不必客气,无事便好。”
魏承煦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稍远些的萧业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萧大人也来了。”
萧业恭敬拜道:“陛下十分担心齐王殿下的安危,恐这山中虎狼众多,误伤了殿下。所幸殿下吉人天佑,有惊无险,此番平安归来,臣等才能不辱使命。”
魏承煦嘴角扬了一下,眸中有几分冷冽,“真是有劳萧大人了。”
萧业淡然自若,回了句“不敢。”
魏承煦移开了目光,眼神飘向了那重峦叠嶂的远方,命令道:“回行宫。”
萧业冷眼望着远去的魏承煦,又看了看失踪一夜垂首赧颜的陆灵韵。
如果他们两人只是私定了终身,倒还好。可偏偏魏承煦不行阴招,而用阳谋。
他大张旗鼓,劳师动众,在朝中权贵面前,以搜救陆灵韵之名与其一起失踪同处一夜,任谁也无法说他居心叵测!
但却能让皇帝和陆家骑虎难下,迫使他们不得不同意这门亲事。
事已至此,除非陆家能够狠心舍得陆灵韵,否则便是皇帝也难破局!
将近午膳时,萧业带着三百禁卫军与其他四路人马回了行宫。
不出所料,闲言碎语早就在宫中传三过四,满天飞了。
虽然各种说法有些出入,但核心的一点却是一样。
那就是陆灵韵与齐王独处了一夜,已然失德失贞,除非齐王娶她,否则陆家的名门声望将毁于一旦!
萧业回了行宫,径直去了御前请罪。
啸台的晾鹰台上,皇帝登高望远,俯瞰啸台巍巍山景。
子不肖父,不好;子太肖父,就好了吗?
他想起当年,先帝带他和梁王登上这座高台的场景,当时还不叫晾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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