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姑娘拿出一枚月牙形玉牌放到桌案上,就要用长柄勺推给杨云孙,却听萧业喝止道:“慢!”
鉴宝姑娘转眼看去,众人也吃了一惊,将目光都集中在了萧业身上。
杨元孙不解问道:“萧爷怎么了?”
萧业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黑眸凉薄,沉缓说道:“除了黄白之物的白,我还有黄白之物的黄!”
说着,他接过谷易从背后递来的慎玉淳的包袱,从里面一锭一锭拿出五六个金锭堆在面前,最后更把整个包袱丢在了桌案上,里面黄澄澄一堆金锭!
“你!你言而无信!你刚刚跺脚巴天才发了誓的,你会遭报应的!”杨元孙震惊过后勃然变色,手指萧业骂道。
骂完,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包袱,“好,宝物我也有,我也有包袱!”
说着连忙转身去找乔南,却见偌大的大厅里,黑压压的人群里哪里看得到乔南的影子。
“啊!我的古董!贼!骗子!我的古董!”
杨元孙哪里还顾得了萧业,瞬时慌了神,在人群中扒拉起来,寻找着乔南的影子。
萧业收起了金子,向那鉴宝女子睨了一眼,“玉牌。”
那鉴宝女子娇笑一声,“果然,我就说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甘愿做人青云梯,到底还是凌云志!”
说着,长柄木勺将月牙玉牌推了过去。
萧业收起玉牌,转身朝着五楼而去。
那杨元孙在四楼大厅四下乱闯搜寻乔南的身影,正在万念俱灰,失魂落魄时,一个声音在后面唤住了他。
“哎,杨老板找我呢?”
杨元孙慌忙回头,见那包袱就背在乔南的肩膀上。
“我的…我的包袱!给我!给我!”说着就扑了过来。
乔南闪身躲开,那杨元孙摔了个狗吃屎,圆胖的身子挣扎了几下,因为刚刚的惊慌和奔跑早没了力气站起身来。
乔南“啧”了一声,伸手将其扶起,一面为其拍打去身上的灰尘,一面说道:“你看你,赢了就赢了呗,犯得着这么高兴吗?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赢?我赢什么?你们一起做局害我!”
“什么?不是你赢了?”
杨元孙恼恨不已,“你还装蒜,你们就是一伙的!”
乔南指天发誓:“我金顺若是骗了杨元孙,天打雷劈!”
金顺这个名字,还挺顺口。
杨元孙见其信誓旦旦发了毒誓,刚刚的怒气不禁消失了大半,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真不知情?”
乔南郑重的摇摇头,将肩膀上的包袱塞给了杨元孙,“你看看你的东西少没少?我若是和他一伙的,还会在这等着你来抓我吗?”
杨元孙慌忙查看包袱,见那古董还在,票证也不少,放下心来,也收起了疑心。
“那你刚刚怎么不见了?”
乔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指了指花颜姑娘们的厢房,“我这不是想四处转转,挑个最美的嘛!”
杨元孙仍是气哼哼的,“那姓萧的怎么突然毁约?反把我当了他的垫脚石!”
乔南也啐了一声,骂道:“这个色迷心窍的家伙,有银子不赚去见什么花魁!杨老板,你的东西拿好,等会儿要是斗宝赢了,上去给我狠狠骂他!呐,这两千两票证还你,两清了啊!”说罢,转身走了。
杨元孙一手抱着包袱,一手拿着票证,灰头土脸的站着,望着乔南的身影逐渐远去,一时竟弄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被骗。
萧业拎着慎玉淳装满金锭的包袱上了五楼,在楼梯口处见到了等在那里的二人。
一见到他,谈既白和慎玉淳松了一口气。
“贤弟,你可来了!我还在愁着你有什么法子能上来!”
“是啊是啊!”慎玉淳接口道,“我还真怕萧大哥上不来呢!”
萧业将那包袱递给了他,笑道:“怎么,怕我带着你的金子跑了?”
“那怎么会?”慎玉淳连忙辩白,急得脸都红了,“我们一路出生入死我还信不过萧大哥吗?若是信不过怎么会把包袱留在楼下!”
萧业见其急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道:“我开个玩笑。”
慎玉淳噘了噘嘴,似乎有些不满,但紧接着他又拉着萧业的手臂道:“萧大哥,我和谈大哥看了,这一关比斗宝还要难!”
“哦,怎么个难法?”
“抛开像四楼一样的才艺过关,要想过这一关,真的要真金白银了!”谈既白接口说道。
慎玉淳补充一句,“而且还要很多!”
听到两人郑重其事的描述,萧业也认真起来,他转身朝着大厅走去,“去看看。”
这五楼的大厅是个鸳鸯厅,外面一个较小,里面一个更为广阔。
来到外厅,只有两位姑娘守着,萧业见通往内厅的门关着,里面人声嘈杂,似是颇为热闹。
萧业欲往里走,却被两个姑娘拦住了,“花主请投匮。”
萧业回头看去,只见外厅两面墙上挂着美人图,一面六张,只是其中一张是空白的。
而在每张美人图下方,都设了一个木箱子,上面开圆孔。
谈既白小声介绍道:“我们刚刚问过了,这画里的姑娘就是传说中的花神,要进内厅需投了银子才能进。”
萧业明白了,这评花榜原来是靠花主们的银子堆起排名的。
他向那两名姑娘问道:“敢问姑娘,这幅图上为何没有美人?”
那二位姑娘答:“待花主会结束,最美花颜会晋升十二花神,入画此图。”
“何为最美?”
“自然是才艺双绝,最受花主们喜爱。”
萧业了然,这喜爱的标准恐怕又是银子,怪不得那些女子想方设法的让他们多掏银子。
那姑娘又道:“花主请为花神投匮,投一名或多名皆可,每名最少两千两银子。”
萧业听了此言,看向了谈既白,谈既白苦笑一下,又转头看向了慎玉淳。
他二人是没有这么大的财力,要想过此关,只能靠慎玉淳了。
慎玉淳自然明白两人的苦衷,对着二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挺起胸膛,拍了拍胸脯。
萧业回之一笑,便端详起画上的女子来,虽不知真人如何,但就画上所绘倒是略有姿色,各有风韵。
画上空白处还写着各人的名字,其中一个就是乔南说的花魁羽仙。
慎玉淳走到花魁羽仙画像处,见画上美人媚眼含羞,丹唇逐笑,微风似卷葡萄带,夭桃浓艳石榴裙,当真是艳色绝世。
他不禁有些痴了,喃喃道:“果真是第一美人啊,不枉我多磨多难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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