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为民趴在沙发上,鼻音闷闷的,舒服得直哼哼,
平日里端着的官腔也松弛下来,露出了几分个人本色。
留针约二十分钟。
起针后,张为民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试探性地扭了扭腰,又用力挺直了背脊——往日里做这些动作必然伴随的刺痛和牵拉感,此刻竟消失了大半。
虽然并非痊愈,但那种久违的轻松和灵活感让他激动得几乎想原地跳两下。
“绝了!陈铭老弟,你这手段,可真是大国手风范!”
张为民激动地拍着陈铭的肩膀,连声赞叹。
这位县委书记说的是实话,而且还道中了陈铭的前世身份,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陈铭笑着提笔,在张为民的办公信笺上笔走龙蛇,开出一张药方,详细交代了煎服方法、火候及饮食禁忌,尤其郑重叮嘱:
“张书记,这七日切记忌食生冷寒凉之物,酒和辛辣,也需暂忍几日。更要紧的是,务必清心寡欲,暂缓房事,待肾气稳固,方为长久之计。”
张为民如获至宝,双手接过药方,小心翼翼地折好,郑重地放进贴身衬衣口袋,连声道:
“放心,谨遵医嘱!老弟的金玉良言,老哥我字字句句记在心上!”
接下来的七天,张为民严格遵医嘱服药,每次赶去东黄水镇,请陈铭施针。
效果立竿见影,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
腰痛几乎销声匿迹,更让他惊喜莫名的是,那困扰他多年、让他倍感屈辱和焦虑的“隐疾”,竟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第八日,又是个燥热的夏夜。
张为民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老枪。
当他大汗淋漓地从略显丰腴的女人身上下来,久旱逢甘霖的书记夫人在惊喜之余,翻身带着几分嗔怪和好奇拧了他一把:
“死鬼,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利用职权,搞到什么外国进口的神油、特效药了?这劲儿头……不对劲儿啊,跟换了个人似的,比你年轻那会儿,都强……”
张为民心中得意又感慨,面上却故作神秘地嘿嘿一笑,只吐出四个字:
“天机不可泄露!”
几天后一个傍晚,暑热稍退。
县城东头一家门脸不大却极富盛名的“老王家杀猪菜”馆子。
最里面一个挂着竹帘子的雅间,窗户敞开着通风,但依旧弥漫着铁锅炖鱼的鲜香和酸菜那股子开胃的独特气息。
张为民脱了外套,只穿着件熨贴的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肘部,亲自拿起冰镇的当地“老雪花”啤酒给陈铭倒满。
小方桌上摆得满满当当:
油亮诱人的血肠,切得薄如蝉翼、肥瘦相间的蒜泥白肉,
一大盆酸菜粉条炖着硕大的猪骨棒子正咕嘟咕嘟冒着欢快的气泡,
旁边还有一碟炸得金黄酥脆、香气扑鼻的油炸茧蛹——典型的东北夏日硬核下酒菜。
“来,陈老弟,这杯酒,老哥我必须得敬你!”
张为民端起酒杯,脸膛被炭火和酒气熏得通红,眼神却亮得惊人,透着由衷的感激和兴奋,
“救命之恩啊!不,是再造之恩!你是不知道,老哥我这腰舒坦了,那啥……咳咳,家庭地位都显着提高了!”
他挤挤眼,发出男人都懂的低笑,随即正色道:
“老弟,大恩不言谢。但老哥我得表个态,往后在这正阳县,有啥事,你言语!”
“只要不违反原则,老哥我给你兜着。想办医院?批地。缺设备?县里想办法。推广中医?全县卫生院都得给老子学起来。你就放心大胆地干,老哥我,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他用力拍着胸脯,砰砰作响。
“书记言重了,这都是分内之事。”陈铭也端起酒杯,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明镜似的。
这顿充满烟火气的杀猪菜,这份沉甸甸的承诺,是感谢,是私人情谊的巩固,更是一种基于共同利益的深度捆绑。
张为民通过这次“再造之恩”,彻底将他看作是知心之交和必须倚重的“奇才”,更是通往权力山峰的桥梁跳板。
而自己,也借此真正在正阳县的权力版图上拥有了举足轻重的支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来自一、把手的鼎力支持。
两人碰杯,冰凉的啤酒入喉,驱散了夏夜的闷热。
话题也轻松起来,从县里的风土人情聊到一些医疗趣闻。
张为民几杯酒下肚,兴致高昂,拍着陈铭的肩膀,这次动作自然随意了许多,声音也洪亮起来:
“老弟,以后在咱正阳,你就安心搞事业。有啥困难,直接找老哥我!咱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他那口东北腔在酒精和放松的状态下自然流露,豪爽而不失身份。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雅间里的喧腾。
不是张为民那部沉稳的黑色公务手机,而是陈铭放在桌角那部老旧的诺基亚N97手机,正执着地唱着《荷塘夜色》。
陈铭略带歉意地对张为民点点头,拿过手机。
屏幕上跳跃的号码,让他的眼神瞬间凝住——省城的号码,一个他熟记于心的尾数。
他按下接听键,一个沉稳中带着一丝温和亲切的声音清晰传来,
即使隔着话筒,也带着无形的威压:“小陈啊!我周正国。没打扰你吧?”
“周省长!您好!”
陈铭立刻站起身,声音恭敬而清晰,
“不打扰,您请讲。”
他下意识地微微侧身,对着话筒的姿态显得格外郑重。
旁边的张为民,正夹起一个金黄油亮的油炸茧蛹要往嘴里送,
听到“周省长”三个字,动作猛地僵在半空。
筷子尖上那个酥脆的小东西,“啪嗒”一声,直直掉进了滚烫的酸菜汤里,
溅起几滴油星子,烫得他手一哆嗦,却浑然不觉。
他圆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铭,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一半,仿佛连雅间里喧闹的人声和食物的热气都被这通电话瞬间抽空,
只剩下一种被巨大馅饼砸中又夹杂着极度紧张的眩晕感,心跳如擂鼓。
他大气不敢出,很怕惊动了电话里面的声音。
电话那头,周正国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是这样,下个月,京都有个关于基层中医药服务能力提升的部委协调会,规格比较高。”
省里这边,我和卫生厅赵厅长碰了下头,一致认为,你这个‘东黄水模式’的创始人和实践者,最有发言权,也最能代表我省基层中医药工作的创新成果。”
“怎么样,时间安排得开吗?代表咱们省,去首都亮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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