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番外·融雪
晨光透过窗纱，在床榻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慕锦笙蜷缩在锦被中，眉头紧蹙，显然睡得并不安稳。他的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唇瓣微微红肿，白皙的颈项上点缀着几处暧昧的痕迹。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慕锦笙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这个动作牵动了某处不可言说的酸痛，让他忍不住轻嘶一声。
陌玄夜斜倚在床头，一袭雪白中衣纤尘不染，银白长发松散地垂在肩头，看起来清冷禁欲得仿佛庙里的神像。只有那双异色瞳中闪烁的光芒，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心情。
\"什么时辰了……\"慕锦笙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巳时三刻。\"陌玄夜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你睡得很沉。\"
慕锦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能不清沉吗？昨晚被折腾到天蒙蒙亮，最后几乎是昏过去的。他试着动了动腿，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稍微一动就有冰凉的液体滑出。
\"你……！\"慕锦笙羞愤地瞪向罪魁祸首，\"不是说最后一次吗？！\"
陌玄夜面不改色：\"我指的是'昨晚的最后一次'。\"
\"……\"
慕锦笙气得抓起枕头砸过去，却被对方轻松接住。这个动作让他腰间的锦被滑落，露出布满红痕的胸膛。他慌忙拉回被子，耳根红得滴血。
\"害羞什么？\"陌玄夜低笑，\"哪里我没看过？\"
\"闭嘴！\"慕锦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陌玄夜不再逗他，起身从衣柜取出一套崭新的雪白长袍：\"今日有客来访，需要你出面。\"
慕锦笙警惕地看着那件衣服：\"什么客？\"
\"昆仑派掌门携弟子前来交流。\"陌玄夜将衣物放在床边，\"说是想请教符咒之术。\"
慕锦笙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应该能蒙混过去……他刚要伸手拿衣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的里衣呢？\"
陌玄夜唇角微扬：\"就穿这个。\"
\"什么？！\"慕锦笙差点跳起来，\"这……这么薄！\"
长袍面料是上好的冰蚕丝，轻盈飘逸，但也...透得要命。如果里面什么都不穿，稍微有点光线就能看出轮廓。
\"放心，外层有暗纹，不透。\"陌玄夜语气轻松，仿佛在讨论天气，\"况且……\"
他俯身凑到慕锦笙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皮肤上：\"我喜欢看你紧张的样子。\"
慕锦笙一把推开他：\"变态！\"
陌玄夜不以为忤，反而心情颇好地看着小方士气鼓鼓的模样：\"快更衣吧，客人午时到。\"
……
一个时辰后，慕锦笙站在静室门口，不停地调整着衣领。陌玄夜说得没错，长袍外层确实不透，但走动时布料摩擦的触感让他浑身不自在。更要命的是，随着动作，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残留的东西在慢慢往外渗。
\"慕师叔？\"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您没事吧？\"
慕锦笙转身，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道童正疑惑地看着他。是天师府新收的弟子，名叫清和。
\"没事。\"慕锦笙强作镇定，\"客人到了？\"
清和点点头：\"在正殿等候。首座大人说您脸色不太好，让我来看看。\"
慕锦笙在心里把陌玄夜骂了八百遍，面上却不得不维持长辈的威严：\"走吧。\"
从静室到正殿不过百步距离，对此刻的慕锦笙来说却如同万里长征。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羞耻的湿意。他不得不放慢脚步，双腿微微分开，姿势怪异得像只企鹅。
\"师叔……您腿受伤了吗？\"清和天真地问。
慕锦笙耳根发烫：\"练功……有些拉伤。\"
好不容易蹭到正殿，远远就听见里面传来交谈声。慕锦笙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迈过门槛。
殿内，陌玄夜正与一位白发老者对坐饮茶。见慕锦笙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暗芒，随即恢复平静：\"慕师弟来了。\"
慕锦笙规规矩矩地行礼：\"见过掌门师兄，见过玉衡真人。\"
昆仑掌门玉衡真人捋须微笑：\"慕小友别来无恙。听闻你近日研习符咒颇有心得，老道特地带弟子来请教。\"
慕锦笙这才注意到殿角还站着几个年轻修士，正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其中一人格外眼熟——是上次清谈会上那个南岳派的周子清。
\"周道友？\"慕锦笙有些意外，\"你怎么……\"
周子清上前行礼：\"在下已拜入昆仑门下。上次得见慕道友风采，心向往之，特请师尊引荐。\"
慕锦笙刚要回应，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缠上了他的脚踝。是灵力！陌玄夜那个混蛋，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
灵力如蛇般游走，顺着小腿一路上滑。慕锦笙咬住下唇，强忍着不露出异样。偏偏这时玉衡真人又问道：\"慕小友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
\"无妨……\"慕锦笙声音发颤，\"只是……有些畏寒。\"
灵力已经滑到了大腿内侧，若有似无地轻蹭。慕锦笙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茶几稳住身形。这个动作让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未消的红痕。
周子清眼尖地看到了，顿时面露了然：\"慕道友若是身体不适，不如改日...\"
\"不必。\"陌玄夜突然开口，同时收回了灵力，\"慕师弟一向坚韧。是吧？\"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带着只有慕锦笙能听懂的威胁意味。
\"是……\"慕锦笙硬着头皮应下，\"请真人赐教。\"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简直是酷刑。慕锦笙一边要应付玉衡真人的各种提问，一边要忍受陌玄夜时不时的\"小动作\"。更糟的是，随着时间推移，他感觉腿间的湿意越来越明显，恐怕已经……
\"慕小友的'引雷符'确实精妙。\"玉衡真人的称赞将他拉回现实，\"不知可否演示一番？\"
慕锦笙刚要答应，突然感到一阵异样——体内的液体终于突破了防线，顺着大腿缓缓流下。他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生怕被人发现。
\"师弟？\"陌玄夜\"关切\"地问，\"可是身体不适？\"
慕锦笙狠狠瞪了他一眼：\"突然……有些头晕。\"
\"既然如此，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陌玄夜从善如流地起身，\"玉衡真人远道而来，不妨先去客房休息。晚些时候再继续讨教。\"
玉衡真人了然地点点头：\"是老朽考虑不周。慕小友好生休息。\"
待众人离去，慕锦笙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蒲团上。他低头一看，果然——雪白的衣摆内侧已经湿了一小片，在阳光下泛着可疑的水光。
\"陌！玄！夜！\"他一字一顿地吼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陌玄夜不慌不忙地关上门，转身时眼中已满是危险的笑意：\"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慕锦笙气得浑身发抖，\"我这样……这样怎么见人！\"
陌玄夜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看看。\"
说着，不容拒绝地掀开慕锦笙的衣摆。白皙的大腿内侧果然有几道已经干涸的痕迹，看起来暧昧至极。
\"真可爱。\"陌玄夜低声评价，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痕迹。
慕锦笙拍开他的手：\"变态！禽兽！\"
陌玄夜不以为忤，反而俯身将他打横抱起：\"既然慕师弟身体不适，为兄送你回房。\"
\"放我下来！\"慕锦笙挣扎无果，只能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他肩头，\"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陌玄夜轻笑，抱着他穿过回廊。偶尔路过的弟子纷纷低头行礼，不敢多看，但慕锦笙还是羞得脚趾蜷缩。
\"你知道吗？\"陌玄夜突然在他耳边低语，\"你走路时衣摆飘动的样子……让我又想欺负你了。\"
慕锦笙猛地抬头：\"你敢！\"
异色瞳中闪过一丝猩红：\"试试？\"
慕锦笙立刻怂了，缩回他怀里装死。陌玄夜愉悦地低笑，抱着他踏入内院。
……
日暮西沉，慕锦笙趴在床榻上，愤愤地啃着梨子。陌玄夜那个禽兽果然说到做到，从正殿回来后又把他折腾了一通。现在别说见客了，连下床都困难。
\"喝点水。\"罪魁祸首递来一杯温水，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
慕锦笙扭头不理他。
\"生气了？\"陌玄夜坐在床边，轻轻按摩他酸痛的腰肢，\"下次轻点。\"
\"没有下次了！\"慕锦笙把梨核砸向他，\"我要搬去弟子房住！\"
陌玄夜轻松接住梨核，随手扔掉：\"你舍得？\"
\"有什么不舍的！\"慕锦笙嘴硬道，却不由自主地往对方手边蹭了蹭，享受那恰到好处的按摩力道。
陌玄夜看破不说破，继续手上的动作。片刻后，他突然道：\"玉衡真人明日就走了。\"
\"哦。\"慕锦笙闷闷地应了一声。
\"周子清留下来进修三个月。\"
慕锦笙立刻警觉地扭头：\"什么意思？\"
陌玄夜神色平静：\"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声。\"
慕锦笙太熟悉这个表情了——每当陌玄夜盘算着什么坏事时，就会露出这种假正经的模样。
\"你……别乱来。\"他警告道，\"人家就是来学符咒的。\"
陌玄夜不置可否，只是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睡吧。\"
慕锦笙还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倦意击中。在陷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刻，他恍惚听见陌玄夜在他耳边低语：
\"我的小方士……谁也别想碰。\"
窗外，一轮明月悄然升起。弟子房里，周子清突然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今晚格外寒冷。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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