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的余波如同退潮的海浪,一波波冲击着维克多鸦(本体)小小的神经末梢。
他蜷缩在伊撒那散发着汗味(和一丝泥土芬芳?)的衣襟深处,鸦躯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猩红的鸦瞳里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鸦喙无意识地开合着,发出细碎而委屈的呜咽。
(t▽t):维克多(鸦)内心:痛…好痛…骨头断了十七八次的幻痛…皮开肉绽的灼烧感…还有…那群渣滓的脏手…呕…本王要吐了…呜呜呜…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鸦生(魔生?)即将被这该死的“共感后遗症”彻底摧毁时——
一只宽厚、带着薄茧(和汗味?)的手掌,小心翼翼地伸到了他面前。
手掌摊开,掌心赫然躺着一颗…用简陋油纸包裹着的、方方正正的、散发着淡淡甜香的东西!
(⊙?⊙)?!
维克多鸦泪眼朦胧(鸦版)地抬起小脑袋,猩红的眼瞳聚焦——
只见伊撒那修长的手指间,赫然捏着一颗…用粗糙的、浸着油渍的褐色油纸包裹着的…小小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混合着焦糖和奶香的甜腻气息,透过油纸的缝隙,如同救命稻草般,钻入了维克鸦的鼻腔!
(▼▽▼#)糖?!是糖——!!!焦糖牛奶硬糖?!前世小卖部五毛钱一颗那种——!!!
伊撒紫水晶般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更多的无奈),他看着怀里这只痛得直抽抽、泪眼汪汪的小黑鸟,声音低沉,带着点哄小孩(?)的笨拙:
“喏…吃点糖吧…”他晃了晃手指间那颗小小的糖果,“…听说…吃甜的…能缓解疼痛…”
维克多鸦猩红的眼瞳瞬间爆发出如同饿狼看到肥羊般的绿光。
什么剧痛!什么屈辱!什么魔王尊严!在这一刻!通通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糖——
他小小的鸦躯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如同离弦的黑色箭矢!猛地从伊撒的衣襟里弹射而出!
鸦喙如同最精准的镊子,闪电般叼住那颗裹着油纸的糖果!
然后,头也不回!
化作一道黑色的旋风,嗖地一下,冲回了自己那个空荡荡的牢笼!
糖!到手!溜——!!!
伊撒:“……”他伸出去的手还僵在半空,怀里骤然一空,只留下几根被蹭掉的黑色鸦毛。
他紫水晶般的眼眸里充满了错愕和…一丝被“过河拆桥”的憋屈!
(▼皿▼#)っ
伊撒:靠!糖拿走就跑?!连声谢谢都没有?!这破鸟——!!!
维克多鸦可没空理会伊撒的怨念,他冲回自己的牢笼角落!
黑雾散去,原地出现了人形维克多。
他依旧是那副苍白俊美但眼角微红,带着泪痕的模样,衣衫完好无损,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他背对着伊撒的方向(假装没看见对方怨念的眼神),优雅地拂了拂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小心翼翼地剥开那层浸着油渍的粗糙油纸,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当那颗呈现出漂亮焦糖色、表面带着细微结晶颗粒的硬糖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那股甜腻的、带着安抚力量的香气更加浓郁了!
维克多猩红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怀念的光芒(前世熬夜蹲点后,含颗糖提神)。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和拇指,极其优雅地(?)拈起那颗小小的糖果,凑到唇边。
他微微张开形状优美的薄唇,将那颗焦糖牛奶硬糖…轻轻地…含入口中。
啊——!!!甜——!!!
浓郁的焦糖焦香混合着醇厚的奶香,如同最温柔的抚慰剂,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甜味丝丝缕缕,如同甘泉般浸润着干涩的喉咙,冲刷着残留的、属于“共感”的、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屈辱感!
一股暖流顺着食道滑下,仿佛真的抚平了神经末梢那尖锐的幻痛!
糖!YYdS!治愈一切!兔子!干得漂亮!暂时原谅你见死不救!(▼▽▼#)
维克多微微眯起猩红的眼瞳,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极其满足、极其享受的…如同猫咪晒到太阳般的慵懒表情!
他甚至伸出舌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轻轻舔舐了一下唇瓣上残留的糖渍 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品尝最顶级的红酒!
优雅!永不过时!就算刚痛到打滚!吃糖也要优雅!
伊撒隔着铁栏,看着维克多那副“劫后余生”、“含糖陶醉”、“优雅舔唇”的模样,紫水晶般的眼眸里充满了无语和…一丝极其微弱的、名为“这破鸟还挺好哄”的无奈?
他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点没好气:
“喂!破鸟!替身被你收了!现在怎么办?明天拍卖会…你打算光着上去?”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地上那滩血迹和碎布条,
“…还是…打算再捏个替身…再进去‘体验’一次?”
维克多含着糖,腮帮子微微鼓起(像那只亚历山大),猩红的眼瞳斜睨了伊撒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本王自有妙计”的从容。他慢条斯理地(因为含着糖,声音有点含糊)说道:
“急什么…”他舌尖灵活地将糖果推到一边,声音恢复清晰,“…他们给替身泡了药…”
他猩红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精光,如同最精明的药剂师在分析成分:
“…那药…闻着还行…”他似乎在回忆替身消散前残留的魔力印记里记录的气味信息,
“…混合了月见草精华、星光苔藓萃取液、还有…一点点生命树的树脂粉末?…虽然配方粗糙…杂质不少…但…效果应该不差…”
他舔了舔唇瓣上残留的甜味,语气笃定:
“…两个小时…足够让‘皮外伤’恢复如初了…”他意有所指地摸了摸自己光洁无暇的脸颊,
“…毕竟…本王是‘走颜值’的‘贵重货物’…他们…舍不得留疤…”
他顿了顿,猩红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狡黠:
“至于明天…”他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柔弱”、极其“我见犹怜”的弧度(练习中),
“…本王就…假装被‘磨平了性子’…又惊又怕…不得不‘服软’…的样子…”他甚至还模仿着抽噎了一下(含着糖,效果打折),“…配合他们…演完这场…‘拍卖大戏’…”
奥斯卡!小金人!预订!桀桀桀~!
伊撒看着维克多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练习表情,紫眸里充满了鄙夷:“…衣服呢?你替身那身…可是被撕成破布条了…”
维克多闻言,猩红的眼瞳里闪过一丝不屑!他优雅地(含着糖)打了个响指!
啪!
浓郁的黑雾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黑雾如同最灵巧的裁缝,在他身上飞快地勾勒、编织!
依旧是那身简单的灰色亚麻布衣裤!依旧是那头如墨的、略显凌乱的黑发!依旧是那张苍白俊美、带着恰到好处“惊惧”余韵的脸!甚至连衣角被“撕扯”的痕迹都完美复刻!
(▼▽▼#)一键换装!无缝衔接!完美!
维克多甚至还极其“虚弱”地晃了晃身体(装的),扶着冰冷的铁栏(优雅地),对着目瞪口呆的伊撒,露出了一个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不得不屈服”的哀伤(?)的…复杂笑容!
看!无缝切换!毫无破绽!兔子!学着点!
伊撒看着眼前这个“焕然一新”、戏精附体的魔王,紫水晶般的眼眸里最后一丝担忧也化为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默默地转过身,重新靠回冰冷的铁栏上,巨大的白色垂耳无力地耷拉下来:
“…戏精…糖都堵不住你的嘴…”
伊撒:算了…眼不见心不烦…睡觉!养精蓄锐!明天…看戏(打架)!
维克多满意地看着伊撒那副“认命”的背影,猩红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背靠着冰冷的铁栏,缓缓滑坐在地。修长的双腿随意曲起,手肘搭在膝盖上。猩红的眼瞳半阖着,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慵懒的、带着糖分满足的平静。
甜…真甜…比黑荆棘发光的土豆甜…比莉莉丝的冰镇咖啡甜…唔…好像…比康纳西那金毛……那偷的小蛋糕也甜一点?
他舌尖轻轻抵着那颗坚硬的糖果,感受着它在口腔里慢慢变软、融化,释放出更多甜蜜的滋味。
那甜味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不仅抚平了神经的刺痛,更驱散了地牢里弥漫的绝望和血腥气息,甚至…让他暂时忘记了隔壁那只兔子身上恼人的汗味。
糖…好东西…下次…让兔子多备点…各种口味都要…草莓的…薄荷的…巧克力的…唔…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巧克力…味道怎么样…
他微微仰起头,后脑勺轻轻抵着冰冷的铁栏,猩红的眼瞳望着地窖顶部那粗糙的、渗着水渍的石板。
口中甜味弥漫,心中杀意(对渣滓)翻腾,脸上却是一片岁月静好(伪)的恬淡。
拍卖会…明天…渣滓们…洗干净脖子…等着…本王的…糖…可不是白吃的…桀桀桀…
他缓缓闭上眼,舌尖依旧眷恋地舔舐着那颗越来越小的糖果。
如同蛰伏在阴影中的猛兽,在享受最后的宁静,等待着…狩猎时刻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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