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峰脸色一黑,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腹部,屈辱地低吼道:“父王……那小子邪门得很!孩儿……打不过!”
堂堂的镇北王之子,居然打不过一个少年?
说起来的确有点儿不好看……
拓跋雄眼神一厉,恨铁不成钢地冷哼一声。
“打不过?我镇北王府的字典里没有‘打不过’这三个字!”
“一个人打不过就去一双,一双打不过就去一队!”
“为父养着神斧营是吃干饭的吗?总有人打得过他!”
拓跋峰闻言,脸上的阴鸷瞬间被一股狠厉取代,眼中燃起疯狂的光芒:“是父王!孩儿明白了!孩儿这就去!”
他势必要找回这个场子,将叶修施加于他身上的屈辱,百倍奉还!
拓跋峰转身,点齐父王麾下最精锐的神斧营一队悍卒。
这些人个个身高体壮,披坚执锐,手中沉重的巨斧闪烁着寒光,是镇北王府横行北境的绝对底气。
他率领着这支煞气腾腾的队伍,再次气势汹汹地直扑大坤驿馆。
“叶修!给老子滚出来!”
很快,拓跋峰站在驿馆大门外,指着里面厉声咆哮,“今日不把你碎尸万段,老子就不姓拓跋,滚出来受死!!!”
他身后的神斧营士兵齐齐踏前一步,重斧顿地,发出一阵轰鸣,杀气弥漫开来,令人窒息。
驿馆周围早已被惊动的百姓和各方眼线,远远看着这阵仗,无不色变,纷纷退避。
镇北王府的神斧营都出动了,这事绝无可能善了!
毕竟。
但凡看见神斧营插手的事情,就没一个善始善终的……
就在这时。
驿馆那扇沉重的大门再次“吱呀”一声,从里面被缓缓推开。
下一刻。
叶修的身影当先出现,依旧是一袭青衫,神色平静。
沈炼、宁红夜、云游子等人紧随其后,看着门外黑压压的斧兵,眼神锐利。
叶修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那群煞气逼人的神斧营士兵,最后落在叫嚣的拓跋峰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
“不久前的那一脚,还没让你爽够?”
“这是……迫不及待想再来一脚?”
拓跋峰被叶修这话气得几乎吐血,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叶修!你他妈找死!今日必须让你知道,这是在谁的地盘上,马上给老子跪下磕头,兴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叶修闻言,非但不惧,反而挑了挑眉。
“哦?你觉得就凭你带来的这些歪瓜裂枣,就能翻了天?”
“你他妈说什么?找死!”
叶修这话如同点燃了火药桶,不仅拓跋峰彻底暴走,那群神斧营的悍卒更是感觉受到了挑衅和侮辱!
他们身为镇北王府最精锐的力量,在北境堪称无敌,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还被称为“歪瓜裂枣”?
“吼——!”
根本无需拓跋峰再下令,离得最近的几名神斧营士兵已是怒不可遏,手中沉重的巨斧带着撕裂空气的恶风,朝着叶修猛劈而下!
势大力沉!
显然是要将叶修立毙于斧下!
然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围攻,叶修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轻轻一晃,便以毫厘之差避开了所有攻击。
巨斧轰然劈落在地面上,砸出深深的凹坑,碎石飞溅!
就在斧兵们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叶修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精准狠辣到了极致!
只听“砰砰砰”几声闷响接连传来,伴随着骨骼碎裂的清脆声,那几名率先动手的神斧营士兵甚至连叶修如何出手都没看清,便只觉得手腕剧痛,沉重的巨斧脱手飞出!
紧接着胸口如同被攻城锤狠狠击中,眼前一黑,口中喷出鲜血,壮硕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后方同伴的身上,引起一片混乱和惨叫!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叶修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出手都必然有一名神斧营士兵惨叫着倒下!
腕骨碎裂!
关节错位!
被刚猛的力量震飞!
他根本没有动用任何兵器,仅凭一双肉掌和腿脚,便在重斧寒光中游刃有余,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沈炼、宁红夜等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插手,战斗就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支堪称精锐的神斧营小队,已然全部躺倒在地,痛苦呻吟,再也爬不起来,他们的巨斧散落一地,起不到任何作用……
整个驿馆门前,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风声和地上伤者的哀嚎。
拓跋峰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喃喃自语,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神斧营!
他父亲麾下最骄傲的精锐,如今竟然……被叶修一个人,如此轻描淡写地全部干掉了?!
这个被大坤坤帝罢黜的废物皇子,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身手?!
这根本不是人,是怪物!
就在拓跋峰心神剧震,大脑一片空白之际,叶修已经迈着悠闲的步子,再一次走到了他的面前。
拓跋峰猛地惊醒,对上叶修那双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的眼眸,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下意识地就想后退。
然而,已经晚了。
叶修抬手……
“啪!!!”
又是一记极其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拓跋峰另一侧完好的脸颊上!
力道之大,比之前那一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拓跋峰被打得脑袋猛地偏向另一边,耳鸣嗡嗡作响,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彻底对称了。
他僵在原地,捂着脸,感受着那火辣辣的刺痛和周围那些尚未散去的目光……
那些目光里,有震惊,有恐惧,但似乎更多的是一种看跳梁小丑般的戏谑?
这一刻,无尽的屈辱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兴师动众而来,带着王府最强的战力,结果却被对方一人轻松碾压,自己更是连续两次被当众扇耳光……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所有的嚣张,所有的依仗,在叶修面前,好像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叶修甩了甩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淡淡地瞥了失魂落魄的拓跋峰一眼。
“现在,能滚了吗?”
“还是说,想让我亲自‘送’你回王府?”
拓跋峰身体一颤,接触到叶修那淡漠的眼神,恐惧终于压倒了屈辱和愤怒。
以至于。
他连一句狠话都不敢再说,几乎是连滚爬地转身,在一片死寂和那些复杂目光的注视下,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现场,连那些躺在地上的神斧营士兵都顾不上了。
看着自家世子逃离的方向,踉跄退去,连散落一地的沉重巨斧都无暇拾取。
好家伙!
又成为了一个笑话!
而此刻,镇北王府内,气氛压抑。
拓跋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正厅,脸上新添的鲜红掌印与之前未消的肿痕交错,显得异常滑稽又凄惨。
“父王!父王!”
他哭腔着大喊,脸上充满了恐惧。
端坐于主位正在听取属下汇报边境军务的拓跋雄闻声抬头,见到儿子这般模样闯入,眉头瞬间拧紧,脸上随之闪过一丝错愕。
“嗯?你又怎么了?”
他放下手中的军报,“你这脸……?”
“父王!那叶修……他……他又打我!”
拓跋峰扑到近前,指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声音因愤怒和屈辱而颤抖,“他还……还把神斧营的弟兄们都给打了!全都打趴下了!”
“什么?”拓跋雄猛地站起身,魁梧的身躯带起一股压迫感,“神斧营的人也被打了?你们一起上的?”
他第一反应是儿子带了人马去寻仇,发生了大规模冲突。
拓跋峰脸色一白,羞愧与恐惧交织,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没有一起上,但也差不多……是……那叶修一个人动的手……”
“一个人?!”
拓跋雄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带着一队神斧营的精锐,被那个大坤皇子……一个人全给收拾了?!”
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在开玩笑!
神斧营的人,一个个乃是浴血奋战出来的猛将,怎么可能被一个废皇子给打趴下了?
若一个废皇子能做到这一点,大坤皇帝是脑子有病,才会罢黜一个那么英勇善战的皇子???
拓跋峰被父亲凌厉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道。
“是……是的父王!”
“那小子邪门得很,身手快得不像人!”
“弟兄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斧头都没碰到他一下,就全被他放倒了……”
拓跋雄的脸色彻底黑沉下来。
麾下最引以为傲的神斧营,北境闻风丧胆的铁血精锐,竟然真被一个年纪轻轻的敌国皇子单枪匹马轻易击溃?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远比儿子被当众扇耳光更让他难以接受!
这不止是折了他镇北王府的面子,更是狠狠践踏了他拓跋雄的威信和根基!
“废物!一群废物!”
拓跋雄猛地一拍身旁的檀木桌案,坚实的桌案上顿时裂纹蔓延。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寒光迸射,死死盯着眼前不成器的儿子和厅外那些互相搀扶,垂头丧气回来的神斧营士兵。
一股滔天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在厅内弥漫开来。
“叶修……好一个叶修!”
“本王倒是小瞧你了!”
“老夫这就亲自会会你!!!”
……
驿馆院内。
沈炼看着下人匆忙清理门前打斗的痕迹,眉头微蹙,走到叶修身旁低声道:“公子,那拓跋峰连续两次受此大辱,镇北王府颜面尽失,属下觉得,那人若是还要一点脸面,近期应当不敢再来生事了吧?”
叶修正拿着一把小勺,悠闲地给廊下几盆北地特有的霜叶花浇水,闻言头也不抬,淡淡开口。
“不,他会来的。”
沈炼闻言一怔,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解:“为何?这……”
他心中特别好奇。
但凡那拓跋峰还有一点廉耻之心,接连被当众掌掴,踹飞,甚至连麾下最精锐的神斧营都被公子一人尽数击溃,这等奇耻大辱之下,怎么还有脸再来?
叶修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但叶修却并未言语,反而笑而不语……
沈炼被他这高深莫测的笑意弄得更加困惑,刚想再问。
“轰——!”
就在这时,驿馆那两扇刚刚修复好的木门,猛然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居然如同被攻城巨锤轰击一般,瞬间炸裂开来!
木屑纷飞间。
一道怒吼声滚滚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
“叶修!给本王滚出来!!!”
“伤我儿,辱我王府,今日若不给我拓跋雄一个满意的交代,本王踏平你这驿馆!!!”
声浪磅礴。
蕴含着滔天的怒意和杀机,正是镇北王拓跋雄亲临!
沈炼脸色骤变,手下意识地按在刀柄之上,眼中充满了惊愕,随之望向了叶修。
不是……
真被公子给猜对了???
这镇北王府的人,输成那样,居然还敢继续?
却见叶修已然放下手中的小勺,扫了他一眼。
“看,这不就来了?”
说完。
他不等沈炼回应,便已迈开步子,从容不迫地朝院外走去。
沈炼急忙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踏出大门。
只见,
驿馆门外,黑压压的尽是顶盔贯甲的镇北王府亲军,煞气森然,将整条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一人,身披玄黑蟠龙王袍,身形魁梧如山岳,面容威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冰冷,正是镇北王拓跋雄本人!
叶修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位北境权倾朝野的藩王,淡淡开口。
“怎么?”
“打了小的,老的也憋不住,赶来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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