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我会帮你问出她到底要做什么,保证让她吐得干干净净。”
谢宴刚才的固执和委屈一扫而空,眼中跳动着难以眼神的兴奋,甚至抢了白术的话。
白术则抱拳:“属下遵命。”
谢宴正要跟着他走,迈出门槛,又折身复返。
他一撩衣摆,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中,单膝跪到谢窈脚下。
谢宴仰起头,仰视着谢窈,他下颌线崩得很紧,像在主人面前收敛起所有利爪的家犬,眼底翻涌着炙热感情。
“姐姐,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一边。”他说道。
谢窈望着少年俊朗的面容,想起萧熠之的堂弟萧云舟。
云舟堂弟生的好看,而且,还很有眼光的崇拜小顾将军。
自家弟弟和他相比,就不太可爱,毕竟长得像谢明安。
但到底是自己弟弟。
她抬起手,掌心触及谢宴的头发,拍了两下:“知道了。”
谢宴像得到了某种安抚,满足地低头,垂下深褐色的双眸。
许素素:“只是,这芳儿究竟要做什么呢?”
谢窈道:“不管她要做什么,从此刻起,她什么也做不了。”
白术领着茗儿和谢宴,刚出晚香院,谢宴就转身拐向与后厨相反的方向。
他没跟白术说半句话,也没解释自己去哪。
白术虽然心里有一丝疑惑,但他不是白蔹——他话少,不问。
在茗儿的指认下,白术悄无声息地将回后厨路上的芳儿抓住。
等谢宴赶到柴房时,芳儿已经被捆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块布条,满脸惊恐。
白术迎上前,看见谢宴的手里,多了一个包袱。
“这是?”
“我去她住处搜了搜,有所收获,”谢宴语气轻松,笑起来很温和,“白侍卫是吗,不知可否通融,让我和她单独聊聊。”
白术没什么意见,谢宴是王妃的亲弟弟,又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他转身离开,一言不发地守在门外。
柴房内,只剩下谢宴和芳儿两个。
少年缓缓走到芳儿面前,看似随意,实则一直注意着脚下,特意避开地上一些脏兮兮黝黑的乌炭碎片,免得脏了自己的靴子。
他取出芳儿嘴里的布条。
“小伯爷,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真的没有,是他们抓错人了,求您放了奴婢吧!”
芳儿认出谢宴,立即哭喊起来。
“没做错事?”
谢宴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眼神凉薄,将手里的包袱丢到地上。
包袱散开,他弯腰一枚散落的银项圈,指尖在项圈上敲了敲。
“伯府给你的月钱真是丰厚,这是实银,是你给你弟弟打的?听说他今年六岁,好小的孩子。”
芳儿看见这个熟悉的包袱,哭声瞬间停了,眼神直愣愣盯着那枚银项圈,脸色也变得惨白。
这是她藏在自己枕头里的项圈,本想风头过后,寄回家给她弟弟的。
“小伯爷,您,您怎么知道……”
“你叫我小伯爷,你说,我为何能知道呢。”
谢宴的声音幽冷而平静:“孙姨娘到底让你做了什么?又许了你多少好处。”
芳儿的眼泪又涌上来:“小伯爷,奴婢,奴婢求小伯爷饶恕,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收了主子给的银子,但绝不敢害任何人啊。”
谢宴往前走了一步,阴影笼罩住她:“你一个被人用完就扔的棋子,真以为自己按她吩咐做完,还有命花那五十两?”
芳儿浑身发抖,想起从前谢枝大小姐还在的时候,对她等丫鬟动辄打骂。
孙姨娘表面劝阻,在外人面前很是贤惠,体恤下人,但是转身,就会将得罪了大小姐的人,发卖到乡下庄子做苦力。
是啊,孙姨娘这次这么大方,真会放过她?
谢宴见她眼中慌乱,语气突然软下来,甚至带了让人沉溺的温柔:“不过,你也不用怕。”
他抬起手,仿佛要为芳儿擦拭眼泪,但指腹并没有碰到她,而是将项圈放到她怀里。
谢宴背着光,少年的脸庞本就俊美,此刻卸去冷意,眼神流露几分怜惜,让芳儿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在伯府待了三年,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小伯爷,没想到他这么好看。
“芳儿,你主子孙姨娘,只是我父亲文昌伯的一个妾室,而我是伯府的嫡子,将来这伯府的一切,包括你的生死,都是我说的算。”
“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答应你,一定会护你安稳。”谢宴凑近她,脸上挂着笑,像是许诺。
芳儿的呼吸乱了。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帮你脱去奴籍,你的弟弟,也一定能收到你给他的礼物。”
谢宴最后这句话,彻底让芳儿的心秤倾斜。
“三日前,奴婢住处自己的箱子里,忽然多了五十两和一封信,孙姨娘知道我识几个字,所以在信上交代,要我在二小姐的回门宴上……指认伯夫人下毒!”
“乖,继续——”
片刻后,谢宴走出柴房,将芳儿的话告诉白术。
白术见芳儿竟然被他松绑了,还一副羞涩畏惧的模样,愣了愣,仍旧没说什么。
他让两名王府亲卫和谢宴一起,继续留在柴房看守,自己则赶回晚香院向王妃复命。
此刻,日头正盛,许素素去了前厅,派人来传话:“再有半个时辰,约莫就能开宴,王妃可以移驾饭厅。”
谢窈轻呷一口母亲这里的雪顶含翠,听着白术将谢宴的话转告自己。
“芳儿,只负责污蔑母亲?”
谢窈喃喃出这一句,垂眸细细思索。
也是,母亲对这场回门宴十分尽心,百般提防,的确难以让一个曾经是孙姨娘院里,而且不算多么忠心的丫鬟做什么。
如果她是孙姨娘,也不会再做铤而走险的事。
芳儿,只是孙姨娘和谢明安,用来诬陷母亲的一个后手,或者说,是跳出来将矛头指向母亲的人。
她眼中闪过明悟。
不知到时候,芳儿没了,谢明安会不会急呢……
谢窈放下茶盏,起身道:“走吧,去前院,快开宴了。”
刚到饭厅门口,谢明安也迎面而来。
桌上已经备好茶点,下人们正有条不紊地做事。
这时,护院蒋四慌张地赶来:“伯爷,前院来人了,说是安平侯府的柳姨娘,带着枝小姐回来了。”
谢明安得知安平侯府的人,先是一喜,听到后半句话,脸色又沉了下去。
谢枝那丢人现眼的东西,三天前刚打发给安平侯做外室,怎么敢这时候回府?
“安平侯府柳姨娘,哪个柳姨娘?”谢明安问道。
蒋四尴尬地说:“就是从前在枝小姐房里当丫鬟的蔓儿,伯爷您忘了,她和枝小姐与安平侯一起,在成佛寺——”
谢明安大怒打断:“够了!”
蒋四连忙噤声。
谢明安面容愈发难看,他想起来了,那个丫鬟,因她家世清白,庆公公将其带走脱了奴籍,说是飞上枝头,被安平侯纳为妾室了。
如今,他们谢家出身的丫鬟,成了侯府正经的姨娘,可他的庶女谢枝,却只是一个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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