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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里的单身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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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社区“跨年夜联欢会”与新旧交替的温暖长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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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社区“跨年夜联欢会”与新旧交替的温暖长卷

冬至刚过,社区活动室就飘起了松枝的清香。李淑琴踩着梯子往门框上挂灯笼,红绸灯笼是杨永革用花秋裤布料改的,灯笼穗子歪歪扭扭,却被她系了圈松果,风一吹叮当作响,像把冬天的热闹都挂在了门口。

“家人们动起来!”她举着搪瓷缸喇叭喊,声音裹着白气,“跨年夜联欢会明天开!包饺子、演节目、守岁倒计时,谁不来谁亏——杨师傅的花秋裤饺子盘、李奶奶的秘制辣椒油、周大爷的鸡汤锅底,错过等一年!”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就传遍了社区。杨永革抱着面粉袋往活动室跑,袋子没扎紧,白花花的面粉撒了一路,引得周砚田的鸡群追着啄,把面粉印成了串小梅花;李奶奶背着半袋辣椒面来调馅,路过张大妈家时被拽进去试新毛衣,结果辣椒面蹭了毛衣一身红点子,张大妈心疼得直跺脚:“我这是给联欢会织的演出服!”

联欢会前一天,活动室里比集市还热闹。长条桌被拼成长龙,铺着李奶奶染的蓝花布,布角绣着歪歪扭扭的“福”字;墙角堆着大家带的年货:王大爷的冻梨、刘阿姨的糖蒜、瘸腿师傅熬的麦芽糖,最显眼的是周砚田的大铁锅,里面咕嘟着鸡汤,香味飘出半条街。

杨永革和石蛋(没错,石蛋从部落赶来探亲)负责和面团。杨永革把面粉倒在大盆里,加水时手一抖倒多了,面团稀得像浆糊,他急得往里面加面粉,结果越和越硬,最后和成个“铁疙瘩”,石蛋举着面团笑:“杨大哥,这能当武器了,比部落的石斧还硬!”杨永革瞪他一眼,把面团塞给他:“你当年射箭射偏时怎么不说?赶紧揉!”

李奶奶和张大妈调馅时吵成了一团。李奶奶要放野山椒,说“吃着暖和”;张大妈要放甜面酱,说“新年得吃甜的”;两人争到最后,把两种调料全倒了进去,结果尝了尝居然酸甜带辣,李奶奶得意地拍桌子:“这叫‘岁月调和馅’,比单一味好吃!”

周砚田没掺和包饺子,他在角落搭“舞台”——其实就是把板凳拼起来,铺块红布当台面。老三蹲在“舞台”中央,鸡毛被周砚田喷了发胶(王大爷给煤球买的),硬挺挺地竖着,像戴了顶鸡毛帽。“它……演报幕员,”周砚田给老三系红绸带,“我说‘新年好’,它就‘咯咯’叫。”结果老三一紧张,在红布上拉了泡屎,把“舞台”染成了“斑点台”。

傍晚时,饺子终于包好了。杨永革的“铁疙瘩面团”被石蛋救回来,擀成了厚皮饺子,煮出来像小元宝;李奶奶的“岁月调和馅”成了爆款,咬一口汁水溅得满脸;最绝的是张大妈包的“元宝饺”,边捏得像花边,里面藏着颗蜜枣,吃到的人要表演节目——结果第一个吃到蜜枣的是煤球,它跳上桌叼走饺子,躲在灯笼后面啃,引得大家笑成一团。

夜幕降临时,联欢会正式开始。没有主持人,李淑琴举着红布当话筒:“第一个节目,张大妈的样板戏选段!”张大妈穿着沾辣椒面的红毛衣,举着红绸扇登场,刚唱“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毛衣上的辣椒面被风吹起来,呛得她直咳嗽,台下的杨永革喊:“这是‘自带烟雾特效’!比当年在车间演的还专业!”

石蛋的节目最“原生态”。他拎着弓箭上台,说要表演“部落射箭术”,结果箭没射中靶子,却射穿了周砚田的鸡汤锅,鸡汤“哗啦”流了一地,老三吓得扑棱棱飞起来,正好落在石蛋头上,鸡毛粘了他满脸。石蛋举着箭鞠躬:“这叫‘鸡飞蛋打贺新年’,部落的祝福方式!”

李奶奶的节目藏着回忆。她抱着铁皮饼干盒上台,里面是阿花当年绣的帕子,帕子上绣着山谷的野花。“我给大家唱个山里的歌谣,”她清了清嗓子,调子慢悠悠的,“野栗子熟了满山黄,火塘边的人暖堂堂……”唱到一半,杨永革和周砚田跟着哼起来,三个老人的声音混在一起,带着点跑调,却把台下的人听红了眼。

中途加了“守岁游戏”。大家围坐成圈,传周砚田的木刻小鸡,鼓声停时拿到小鸡的人要讲新年愿望。王大爷拿到时说:“希望煤球别再偷周大爷的鸡饲料!”煤球仿佛听懂了,冲他“喵”了一声,叼着小鸡跑了;张大妈拿到时说:“希望明年联欢会,我的毛衣别沾辣椒面!”李奶奶在台下喊:“那你得先学会抢过调料罐!”

最热闹的是“跨年夜饺子宴”。漏了的鸡汤锅底被瘸腿师傅救回来,加了白菜和粉丝煮成杂烩汤;煮破的饺子被杨永革倒进汤里,说“这叫‘元宝沉底,年年有余’”;大家端着碗站着吃、蹲着吃,李奶奶给每个人碗里舀辣椒油,辣得石蛋直吐舌头,她却笑:“辣才暖和,当年在山里守岁,冻得直抖,就靠这辣椒续命!”

离零点还有十分钟时,外面飘起了雪花。杨永革提议去院子里堆雪人,大家举着灯笼涌出去,雪花落在灯笼上,融成小小的水珠,像星星在眨眼睛。石蛋和阿花(阿花也赶来了)滚雪球,结果滚到一半雪球散了,砸了周砚田一身雪,他抹着脸笑:“这是‘瑞雪砸头,好运当头’!”

周砚田的鸡群在雪地里踩梅花印,老三的鸡毛被雪打湿,像穿了件白棉袄;煤球追着雪花跑,在雪地上印出串小脚印;张大妈和李奶奶用辣椒面给雪人画嘴巴,结果雪人“嘴巴”被风吹跑,飘到杨永革头上,像戴了顶红帽子。

“还有一分钟!”李淑琴举着手机倒计时,屏幕上的时间跳动着,映在每个人笑盈盈的脸上。雪花越下越大,落满了头发、肩膀,却没人觉得冷。

“10!9!3!”(石蛋数错了数)

“2!1!新年快乐!”

欢呼声里,杨永革把花秋裤饺子盘举过头顶,盘子里的饺子撒了一地,滚在雪地里像白元宝;李奶奶的辣椒油罐子被碰倒,红油在雪地上晕开,像朵红梅花;周砚田抱着老三转圈,老三吓得“咯咯”叫,声音混在笑声里,格外热闹。

回到活动室时,大家的头发都结了霜,却没人在意。瘸腿师傅端出熬好的麦芽糖,大家蘸着雪花吃,甜丝丝、凉飕飕;石蛋给每个人讲部落的新年习俗,说“部落守岁时要烤野猪肉,虎叔总抢着吃,结果烫得直跳脚”;阿花拿出染了红泥的小野猪玩偶,说“这是拉拉队队长,给大家拜年!”

周砚田突然站起来,举着碗鸡汤说:“我有个提议,明年联欢会,咱们把部落的人都接来!”杨永革立刻响应:“我把虎叔的摔跤垫带来,让他表演‘屁股墩拜年’!”李奶奶接话:“那我得多腌点辣椒,虎叔吃辣比谁都凶!”

雪花还在窗外飘,活动室里的火塘烧得正旺,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红扑扑的。石蛋和阿花在教老三跳部落的跺脚舞,老三踩不准节奏,总踩周砚田的脚;张大妈在给雪人织围巾,说“雪人也得穿新衣”;李奶奶把铁皮饼干盒里的老照片摊在桌上,借着灯光给大家讲每张照片的故事,杨永革在旁边补充,偶尔争执“当年你到底有没有抢我的窝窝头”。

天快亮时,有人在桌上发现了煤球藏的“幸运小鸡”,木刻小鸡的翅膀上沾着麦芽糖,亮晶晶的。李淑琴把它摆在中间,说:“这是新年吉祥物,明年联欢会还得它镇场!”大家凑过去看,小鸡歪歪扭扭的翅膀像在招手,仿佛在说“明年见”。

石蛋和阿花要回部落了,杨永革往他们包里塞了满满当当的年货:张大妈的毛衣(新织的,没沾辣椒面)、李奶奶的辣椒油、周大爷的鸡饲料(给部落的小野猪当零食)。“明年一定来!”石蛋抱着包喊,“我把虎叔的奖杯带来,给大家表演‘举奖杯转圈’!”

送他们走时,雪已经停了,太阳从云里钻出来,照在雪地上亮晶晶的。活动室的灯笼还亮着,红绸在风里飘,像在挥手告别。杨永革看着石蛋和阿花的背影消失在路口,转身发现李奶奶在抹眼泪,她却嘴硬:“辣椒面熏的!”

周砚田在收拾鸡群,老三蹲在他肩膀上打盹,鸡毛上还沾着雪;张大妈把毛衣叠好,说“明年穿这件演李铁梅,保证不咳嗽”;王大爷给煤球擦爪子,它的爪子上沾着麦芽糖,黏糊糊的;瘸腿师傅在补漏了的鸡汤锅,说“补好了明年接着用,这锅比老杨的花秋裤还结实”。

杨永革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跨年夜,在部落的火塘边,虎叔举着歪嘴奖杯讲摔跤传奇,石蛋和阿花偷偷喝果酒,大家盼着明年的运动会。那时的日子很简单,却热热闹闹;现在的日子很安稳,也热热闹闹。

“明年联欢会,”他看着大家说,“咱们搞个‘部落-社区联合运动会’!”

“我举双手赞成!”张大妈举着毛衣喊,“我要比织毛衣速度!”

“我要比给鸡染羽毛!”周砚田摸着老三的毛,“用山里的红果子汁!”

李奶奶没说话,却往辣椒油罐里加了新磨的辣椒面,罐口的热气腾腾的,像在应和这个约定。

阳光穿过窗户,照在活动室的每个角落:沾着面粉的桌子、缝补的灯笼、木刻的小鸡、没吃完的饺子。一切都带着点乱糟糟的温暖,像生活本来的样子——不精致,却扎实;不华丽,却热乎。

没人知道明年的联欢会会闹出什么笑话,也没人知道部落和社区的联合运动会会有多热闹。但大家都盼着,盼着雪化了又春暖花开,盼着灯笼再挂起来,盼着这群人再聚在一起,把每个新年,都过得像这个跨年夜一样:有雪花,有笑声,有饺子,有彼此,有说不完的故事,和数不尽的温暖时光。

毕竟,最好的新年,从来都不是完美的仪式,而是热热闹闹的陪伴,和心里那份“明年还能一起过”的盼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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