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深平时虽然看着一副吊儿郎当、很不着调的样子,但其实正经做起事来还是很认真,办事效率出奇的高,否则叶江也不会跟他打交道。
一点本事都没有的纯纨绔,叶江压根不会搭理,连正眼都不会给一个。
“三哥,查完了。”
两个小时不到,顾景深已经把谭思宁和霍冉的情况同时查清楚了。
而这时候谭家也已经到了,钟可派了人来西楼传唤叶江。
叶江一边往外走,一边沉声吩咐:“别废话,直接说重点。”
顾景深笑了下:“三哥,你自己可能都没想到,你跟谭、霍两位大小姐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当年你……”
叶江语气不耐烦:“说重点!”
旁人并不知情,以为他是在说工作上的事。
顾景深笑了下:“我这不正说呢,霍冉跟谭思宁当年在同一所大学,又是同一届、同一个专业,她们军训时,你是她们的教官,那年你大四,她们刚上大一。”
叶江大四的时候,经学校安排,给同城的两所大学当了半个月军训教官。
但他压根不记得谭思宁和霍冉是哪个学校哪个系的,对她们毫无印象。
顾景深继续说:“霍冉跟谭思宁,两人大学时就不对付。谭思宁嘲笑霍冉的母亲是小三,霍冉嘲笑谭思宁长得像东南亚猴子。一个拿身世攻击对方,一个拿容貌攻击对方。”
说到这儿,顾景深不由得笑出了声。
“谭思宁没整容之前,跟谭振华那真是一模一样,我给你看她整容前的照片。”
“叮”一声,顾景深快速给叶江发了张照片过来。
叶江点都没点开,他压根没兴趣看。
顾景深又说:“她们二人大学之前的生活,没什么好说的,那会儿霍冉跟谭思宁还不认识,跟你也没什么交集。她们大学前的事,我就不在电话里多说了,一会儿再把她们的背调资料发给你,现在只说她们大学军训期间遇到你的时候。”
叶江:“嗯,挑重点说。”
顾景深笑:“重点就是,三哥您自个儿有多大的魅力,您还不清楚吗?没有哪个男人帅而不自知。”
“那年您才二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在军校您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更何况是在别的学校。”
“一米九二的大高个,蜂腰猿背,硬朗帅气的建模脸,气势凛然地往人前一站,还不把那群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迷死。”
“当年霍冉跟谭思宁同时喜欢你,还有很多其他的小姑娘,那些我就不一一细说了,免得你得意。”
叶江已经走出了西楼院门,从容不迫地往主楼走去,声音淡淡道:“少废话,说正事。”
顾景深:“大学军训快结束时,霍冉给你写了封情书,想趁着解散后偷偷给你,结果却被谭思宁从军服口袋里掏了出来,还当众念出来给大家听。当时你出面替霍冉解围,还训斥了谭思宁。”
叶江眉头微皱,有这回事吗?他完全不记得了。
顾景深似乎都能想象到叶江皱眉的表情,笑了声:“你肯定不记得了,但我不可能用虚假的信息骗你不是?”
“后来你去了西北驻边,谭思宁在大三时,去了国外留学,霍冉大学毕业后也去了国外。”
叶江:“这些事,别对外传。”
他不希望传到温如许耳朵里,小姑娘本就敏感多疑,听了肯定又要胡思乱想。
顾景深一副被伤到的语气,叹了声:“唉,三哥您这,您说这话就伤兄弟的心了。与您相关的事,我怎么可能往外乱说,甭说兄弟没那个心,就算有那个心,咱也没那个胆儿啊!”
叶江:“知道就好。”又说,“你上次说的那个项目,明天把方案整理出来,发给谢昆琦。”
顾景深顿时激动不已:“三哥,您就是我亲哥!”
叶江挂了电话,一抬头,看到谭思宁笑盈盈地站在掉光了叶子的银杏树下,冬日暖阳透过枝丫漏下来,照在她身上。
在谭思宁身旁还站着一个人,谭思宁的堂哥,谭柏启。
“真是大忙人。”谭思宁笑着走向他,“新年第二天就在谈项目。”
谭柏启也笑着走向叶江,伸出手:“叶总,新年快乐。”
以前在圈子里遇到,谭柏启都是称呼叶江为“三哥”,然而现在的情况,明显不适合再这样叫了。
叶江跟谭柏启握了下手:“新年快乐。”
说罢,他转脸看向谭思宁,淡淡地点了下头。
谭思宁摘了手套,伸出一只做了精致美甲、且涂了粉的手,笑得风情万种。
“三哥不跟我握下手吗?”
叶江垂下眼皮,凌厉的目光在她手上停留了一瞬,厌恶之情在眼中一闪而逝,抬眼时,唇边勾起一抹清冷疏离的笑。
他的笑很冷、很淡,没有一丝温情,像天边月,岭上雪。
然而谭思宁却被这笑击中了心,她承认,她偏偏就喜欢这种清冷孤傲的男人,喜欢征服这种高岭之花。
那种唾手可得,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庸俗男人,没有一点儿意思,像叶江这样身处山巅的高冷男人,征服得到后才有成就感。
越是不容易得到东西,费尽心思得到后才越有意思。
叶江目光淡淡地看着谭思宁,将她的野心和玩弄之欲全都看在眼里,狭长的凤眸微眯,似笑非笑地说了句。
“谭小姐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没跟谭思宁握手,说完后,绕过谭柏启径直往前走去,将谭家兄妹俩丢在了院里,没有一点身为东道主的待客之礼。
谭柏启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咳了声:“叶家老三就是这样,架子大。”
谭思宁高傲地昂起头:“哼,总有他求我的一天。”
谭柏启笑了声,故作惊讶:“真的吗?这我可得好好活着,至少也得活到一百岁,否则我怕看不到叶三爷拄着拐杖求你的那一幕。”
谭思宁笑着在谭柏启手臂上打了一下:“大哥你是哪边的?”
谭柏启漫不经心地笑道:“我当然向着你了,只是大哥劝你一句,别把叶江当成普通男人。”
谭思宁不屑地笑了声:“一个包养女大学生的男人,能高贵到哪儿去?说白了,他也只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世俗男人而已!”
话虽如此,但谭思宁心里清楚,叶江对那个女学生用情至深,并不单单是包养,而是真的当宝儿一样在养,否则他不会拿她做挡箭牌。
他利用她做挡箭牌,为的就是保护那个女生。
想到这儿,谭思宁胸口莫名地发堵,气闷的同时征服欲更强了,更加想得到叶江。
谭柏启不知道自己堂妹的想法,只是身为男人,他感觉被冒犯到,不自然地咳了声,却没生气,仍旧耐着性子跟谭思宁分析利弊。
“不是高不高贵的问题,而是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跟他相处时,别掉以轻心。”
谭思宁抬起手,对着阳光欣赏自己贴了钻的精致美甲。
谭柏启在她手背上拍了下:“别臭美了,对了,刚刚叶江说你们之间的约定,什么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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