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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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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血战七进,神威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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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赤壁之战\/第277章\/血战七进,神威如龙\/

晨霭未散,当阳岭风把昨夜的火星吹得更细,像几粒不肯冷透的红。岭道上一里一旗,只写三个大字:不回头。粥棚木鱼未断,咚咚声给这条迁徙的长蛇定着呼吸。狼骑的黑线在北坡缓缓压来,扇面时开时合,像一只无形的大掌在地上抚弄水流。

赵云勒白马立于岭侧。胸前那缕绛丝尚未解开,绛丝扣在甲缝里,细细一线,像把他的心也系住。他低头看一眼龙胆亮银枪,枪锋清冷,枪杆上昨夜的血已凝成一层薄壳,指背一抹,壳与汗一起滑落,露出冷铁的线。关羽在左,刀背横成桥;张飞在右,“止”旗插在石缝里,旗脚扫石,清响一下一下。他们的目光在空气里碰了一下,各自点头——今日当求“不乱”,但有一处“乱”,便把乱按死。

狼骑扇面再合,张辽以鞍前刀鞘横在手,远远一抹,锋点向岭路右侧斜插。赵云侧耳,风里有极细的啼哭,从苇滩后隐隐钻出来,像瓷缝里的丝。刘备一指那边:“谁去——不许乱!”话未落,白马已跃出队列。

他一进,枪先到。龙胆在苇间把路挑开,苇叶倒伏,露出一块湿石,石上两名刀盾兵背着两名妇人,另一人抱着襁褓,身后三五散兵持短槊逼近。赵云枪锋一沉,只点兵器与关节,连挑三腕,“叮叮叮”,短槊落泥,人退三步。枪尾横扫,一人肩窝被扫,翻身跌入浅水。白马前蹄一抬,踩住另一人槊杆,“喀”然折为两截。

——一进:破苇救母子。赵云反身,把襁褓贴胸,绛丝三绕两结,气轻送入婴儿喉口,孩子“啊”了一声,哭止。刀盾兵护两妇摇摇晃晃随他出苇。他不回头,直贯回岭路,关羽刀背微抬,刀桥下留出一寸缝,白马如白虹一闪而过。刘备双臂伸出,接过襁褓,目光一紧,随即放缓:“好。”

狼骑扇面再压。张辽在上,目光如直水,斜斜一引,锋点压向岭路中央,欲把人潮压出一个“凹”。赵云回马,枪尖微斜,白马鼻翼喷白。他看见泥里有一面小小“刘”字旗倒伏,旗脚缠上车辕,车上老者手抖,眼里只剩焦土色。

——二进:夺旗正“心”。他把枪往上一挑,挑断缠旗的枯绳,枪背一压,旗横起如鹤翼,把它抛到义哨手里:“插——正中!”义哨“欸”一声,跃上高处,“咚”地一声把旗杆钉进泥里。那一小片“心”立起来,后队本要回头的几个人忽然齐齐把头压下,脚下步子顺了半寸。赵云回身,一枪把逼近的两名狼骑小校挑出鞍外,枪锋未见血,人已空。

徐晃自扇面后压阵,锥形“楔”破风而入。他选了一段最滑的石坡,三十骑小楔在泥与石交界处闪闪切入,人在马背齐齐伏低,矛尖在前,犹如山雨一线直下。张飞“止”旗一按,自己却没有去撞,他知道以力硬碰会乱后阵。他在喉里“嗯”了一声,像把一口火按住不让它烧。

——三进:破锥救车。赵云迎风贴地而来,龙胆枪忽然如蛇贴地,枪头轻点石上三处,三点连成一线,恰好把楔锋最利的三骑磕起马蹄。枪势回旋,如风入松,挑开第四骑的矛梢,再以枪尾横挡,硬生生把楔锋拨歪半尺。那辆卡住的板车趁缝而过,车上是一个产妇,脸白如纸,张飞在后把车头一把拎起,铁腕鼓起两块石,车轮从石缝“吱”然压过去,产妇身下的竹篾篮颤了一颤,孩子“呜”了一声,随即又沉睡。

张辽看见了,刀鞘在鞍前轻轻一点,他不怒不急,扇面锋回收半步,再以更斜角去“撬”。赵云心里稳如一条绳,他把枪身搁在肩上,眼角余光掠过山凹——那里一处“哭棚”与粥棚被风掀了角,棚下的人缩成一团。

——四进:夺粮解“滞”。他挟马从人缝与狼骑之间斜斜插入,去的是粥棚后方的一辆粮车。两名盗勇见粮眼红,正要抽刀,枪影如电,先点刀背,再拨腕脉,那两把刀“哐啷”落地。赵云以枪尾挑起粮车缰索,肩一扛,吩咐:“推!”三名青壮用力,“吱呀”声里车头脱坑。他回身一拨枪,恰把一名趁乱向粥棚伸手的泼皮胳膊打得麻麻的,嘴角一紧,瞪他一眼,那人被瞪得腿软,退了三丈,跌坐进泥,身上泥浆花开。

风忽然把尘压低,像有人拿了手掌往下一摁。吕布未至,吼未发,连风也觉得要紧。徐晃那边咬牙,另起一队强突——他亲自带头,矛尖直指“安民牌”下的空地。他走的是“正”。正,最难破,却最怕“点”。赵云不去撞,他身子一矮,马身一沉——

——五进:断势斩将。龙胆从马胁下划出一弧极低的线,像水里突然游出的一缕光。那线恰恰擦着徐晃副将膝弯,“噗”地一下,绷筋断,副将连人带马倾斜;赵云顺势上挑,把倒骑的马颈一压,马嘶,乱,却被他用枪背再一拍,拍得不再踢人。徐晃抡矛一挡,矛杆震麻,他目光里第一次有了认真。他大吼:“好!”赵云不接,身与枪合,进如风,退如影,已经把徐晃身后那股小楔从腰眼处拨开,令其势不继。

风把尘壁冲破一个缝。那缝里,张辽的人识得赵云的路。他低低一声斥“稳”,扇面为之微收。他不逼,观。蓦地,他令中锋拔旗——旗一翻,一角“狼”字黑得像墨块。锋点借势从右后斜挑,去的是人潮侧翼一簇最易乱处。

——六进:合散成“雁”。赵云看见那一簇人里有七八名散兵失了队,眼里已现“破”。他白马迎上,枪锋当空一划,不指人,只指天,长声道:“归!”那八人像被这声从胸腔里拖出一口气,脚步不再往外冲,反而向他聚。他枪尾一点地,画了一个合的弧。关羽那边刀背一横,正好容这八人从刀桥下滑入。赵云再以枪杆轻点一个老卒的背脊,“直走,不回头。”老卒眼泪掉下来,仍背着破门板往前走,门板上写着“一门平安”的四个字,被汗水浸得模糊,仍是字。

七进,还在前头。

枪势越走越满,满到手心都生汗。赵云忽觉枪杆有些滑手——不是怕,是血。他把枪立起,腕子一抖,血星在空中散成极细的一圈红。他把佩剑出鞘,寒光一合,剑脊贴着枪杆,剑与枪仿佛在他掌间换了位,枪为远,剑为近。他望去——岭边小道,一辆医箱车被几名勇悍的并州小校强拖,车上插着红巾,是“医”。

——七进:截医,回“命”。他策马斜插,剑光如水,先挑翻一人腰间的弩,再横斩一记,斩在车轮木楔上,木楔断,车停。他左手一按,肩头一扛,把医箱按回平地,吩咐:“跟手!”两名医士佝着背、抱着箱,“是、是!”地跟上。并州小校怒喝,提刀欲来,赵云竖剑、转腕、反挑,三息间把三柄刀都抖落到地,刀在泥里“叮叮”叫。他不多杀,回身把剑往鞘中半按,便要出“门”。

这时,扇面忽合。张辽亲自横骑压来。刀仍在鞘中,他只是把鞘当刀用,鞘口一横,像推一扇无形的门,把赵云的路扣住。他的马稳,眼更稳:“子龙。”

赵云收剑,枪在右,马在下,心在中。他淡淡:“文远。”两人相对一息,风把两人的发尾轻轻吹起。

张辽先动,不是劈,是“点”。鞘口轻轻一抹,去的是赵云枪的“脐”——那是枪势七分处的关节。赵云不给,他放掉七分,只用三分。只见枪杆在他掌里忽然“软”了一寸,软得像水,鞘口抹来的力道便从水里溜了过去。他踏马前一寸,枪尖在张辽左肋外虚虚一点,点的不是人,是“势”。张辽目光一闪,鞘口立刻回斩,斩在赵云枪尾上。枪尾“当”的一声,枪身一颤,赵云反借这颤把枪回掷,枪与马一同斜滑出扇面开出的那一线缝。他的肩在鞍上贴了一贴,白马腹下泥花四溅,枪锋已经重新昂起,铮然如雷。

张辽并不追,他只回马,抬手,扇面中开。他看见赵云自人潮与狼骑的齿缝里出入七次,每一次回来,肩上多一层尘,甲上多一缕血,白袍从雪到霜,从霜到粉,从粉到红。他想:这是“人”的武,亦是“心”的武。陈宫曾说“骨须慎”,贾诩常说“棋在心”,此刻皆在眼前。

赵云最后一出时,胸前绛丝已被血水浸得更深,红得像一滴在风里不肯散的朱。他把枪插地,马嘶一声,前蹄高抬。他回身,做了一件连他自己也意外的事——他朝张辽拱手。张辽略一拱手为答。然后赵云再不留一眼,转身,抱医箱的医士与几名救下的兵与妇孺随他而走,关羽刀桥再横,张飞“止”旗再插,刘备在“安民牌”下伸手接过最后一个被他带回的小儿,轻轻把他放在自己脚边的草上,又抬起了目光。

“子龙!”刘备的声音并不高,却透过尘与风,稳稳落在赵云耳里。赵云把枪向后一磕,枪尾在石上留下一点浅痕。他不过身,长揖一礼,转入自家阵中。

“主公——”简雍悄声,“方才……掷子否?”刘备淡淡一笑,弯身把襁褓托起,递给乳母,手势极稳,声音却抬高半寸,让周围人都听清:“为将者,重在不负。今日不负者,在此!”他抬手,指向赵云背影。张飞本要大笑,嗓子沙,笑声破成三段;关羽目中一亮,刀入鞘,“铮”的一声,清而正。诸葛亮合扇,轻声:“七进七出,神威如龙。——记下。”

鼓在背后响起来,起初缓,渐紧,却不乱。张辽收锋,徐晃按阵,狼骑在吕布一声轻斥之下后退三十步,列于岭外。吕布远远望过来,画戟在臂,眼里一丝红光掠过又熄。他对陈宫与贾诩淡淡道:“今日止此。明日,换路。”贾诩轻笑;陈宫点头,心里却记下赵云胸前那根绛丝:那是人心的绳,绳不粗,系得稳。

风终于把尘掀高了一层,天空露出一片白。粥棚边,木鱼仍旧,哭棚里有人哭三声便止,茶一盏起身行。医箱在队中传递,药封拆开又合上。刘备把“安民十二条”又添一条:“救者先医。”牌上墨未干,尾端化开半寸,像一滴不肯落下的泪。

赵云在队侧饮了一口水,水与血腥在喉里交成一种奇异的甜。他把枪靠在肩上,肩上那一点绛红透在白袍里,像雪里埋着一枝梅。他低声对自己道:“不乱,不负。”然后翻身上马,白马的尾鬃被风一抹,像一道白线,把今日的血与尘,从身后拉长到天边。

日落时,岭道上灯一点一点亮起来。灯下有人低声唱起一个短调,唱到“平安”二字,隔着风,传得很远。赵云没有回头,他在风里把龙胆举起一点,又放下。枪影与灯影叠在一起,像一条细长的龙,伏在夜色与人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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