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视频里,索菲亚金发碧眼,楚楚可怜,很容易博得同情。评论区已经开始出现“男人都会犯错”“情姐太强势了”之类的声音。
陆云气得砸了杯子:“我根本不认识她!那晚我是在和迈尔克导演通电话,讨论剧本修改!”
“通话记录呢?”徐情问。
“有!”陆云翻出手机,“那晚我们通了四十七分钟电话,从九点到九点四十七,视频里的时间显示是九点半,我怎么可能同时和她聊天?”
“把记录公布出去。”
“已经发了,但有人说是伪造的...”
徐情沉思片刻,忽然问:“那晚你散步的路线,还记得吗?”
“记得,从酒店往东,到第三个路灯那里就折返了。”
“那条路有监控吗?”
“戛纳海滨...应该有,但需要警方配合才能调取。”
徐情拿起手机,拨通了迈尔克导演的电话。半小时后,迈尔克在社交媒体上发声:“5月20日晚上九点到十点,我和陆云一直在通电话讨论剧本。我可以为我的话负法律责任。”
国际名导的证词很有分量,舆论开始转向。但索菲亚那边又放出了一段“新证据”——一张照片,看起来是陆云和她在某个餐厅的合影,两人举杯微笑。
“照片是p的,”技术团队很快得出结论,“原图是陆云去年在巴黎参加活动的单人照,索菲亚的头像是从她ins上抠下来的。”
真相逐渐清晰,但脏水已经泼出去了。很多人不在乎真相,只在乎八卦。
最让陆云心寒的是,有几个合作多年的“朋友”,开始悄悄疏远他。一个原本谈好的代言,品牌方突然说要“再考虑考虑”。
“这就是人性,”徐情倒是看得很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你不生气吗?”陆云问,“他们那样污蔑我...”
“生气,但更心疼,”徐情握住他的手,“你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承受这些。”
三天后,事情出现了转机。一个戛纳当地的华裔留学生,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段完整的监控录像——正是5月20日晚上海滨大道的监控,清楚地拍下了全过程:陆云一边打电话一边散步,索菲亚主动靠近,陆云后退,摆手拒绝,然后快步离开。全程不到三十秒,两人没有任何亲密接触。
留学生说:“我就在那家监控的管理公司打工。看到新闻后很气愤,所以冒着被开除的风险把视频拷了出来。陆云老师是我偶像,我不能看着他被冤枉。”
完整视频一出,谣言不攻自破。索菲亚的ins很快注销,那家采访她的八卦媒体也删除了视频。之前沉默的朋友们纷纷发来“慰问”,品牌方重新联系说“误会解除”。
陆云在微博上发了四个字:“清者自清。” 配图是监控视频的截图,和那晚的通话记录。
徐情转发:“我永远相信你。”
一场风波,看似平息了。但陆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他推掉了几个不必要的应酬,减少了公开露面,把更多时间留给家人和《共生》的筹备。
徐情看在眼里,一天晚上突然说:“我们去旅行吧。”
“旅行?”
“就我们俩,”徐情说,“不带孩子,不带团队,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去哪儿?”
“冰岛。”
一周后,两人真的踏上了去冰岛的飞机。没有粉丝,没有记者,没有工作电话。在雷克雅未克的小公寓里,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逛超市、做饭、在阳台看极光。
极光出现的那晚,天空被绿色的光幕笼罩,美得不真实。徐情裹着毯子,靠在陆云怀里,忽然说:“其实我害怕过。”
“害怕什么?”
“害怕那些谣言有一天会成真,”徐情的声音很轻,“害怕你在诱惑面前真的动摇,害怕我们的感情抵不过时间。”
陆云搂紧她:“我不会。”
“我知道,”徐情抬头看他,“但害怕不需要理由。”
沉默了一会儿,陆云说:“我也害怕。害怕你太累,害怕我给不了你足够的安全感,害怕有一天你会觉得,没有我你会更轻松。”
徐情笑了:“那我们都挺没出息的。”
“是啊,”陆云也笑,“所以注定要互相祸害一辈子。”
极光在天空中变幻,两人静静看着。很久以后,徐情说:“回去后,《共生》要开机了。”
“嗯。”
“我们要把这部电影拍好。”
“一定。”
“然后,”徐情转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们要生个老三。”
陆云愣住了:“什、什么?”
“我说,”徐情一字一句,“我、想、再、要、一、个、孩、子。”
“可是你的身体...”
“医生检查过了,没问题,”徐情说,“而且,我想让你陪我经历完整的孕期。上次怀思情时你在拍戏,这次补上。”
陆云眼眶突然红了,他把脸埋在徐情肩头,闷声说:“好。”
冰岛的夜空下,极光如绸缎般铺展。在这世界的尽头,他们许下了关于新生命的约定。
回国那天,北京在下雨。刚下飞机,经纪人的电话就来了:“陆哥,情姐,出事了。”
“什么事?”
“《共生》的投资方之一撤资了,”经纪人的声音很急,“而且带走了两个主要演员。电影...可能开不了机了。”
徐情和陆云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坚定。
“那就找新的投资方,”徐情说。
“演员重选,”陆云说。
“可是时间...”
“来得及,”徐情挂了电话,看向陆云,“这次,我们一起扛。”
雨越下越大,但两人握紧的手,从未松开。
秋雨一连下了三天,《共生》剧组的办公室灯火通明,映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徐情坐在会议桌主位,孕早期的反应让她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然锐利。桌上散落着财务报表、演员合同、拍摄计划表——每一份都贴着红色的“紧急”标签。
“星耀传媒这一手,够狠。”制片主任老陈推了推眼镜,“不仅撤资,还挖走了我们三个主演。李导,你那边怎么说?”
导演李安平抽着烟,眉头紧锁:“王曼和赵伟的合同昨天正式签给星耀了,违约金他们付。现在最麻烦的是男主角——周子轩今天早上发来解约函,说他‘身体不适’。”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共生》的男主角原本定的是一线小生周子轩,形象、演技、流量都符合要求。如果他退出,短时间内很难找到同等量级的替代者。
“身体不适?”陆云坐在徐情身边,冷笑,“我昨晚还在饭局上看见他,生龙活虎地给星耀的张总敬酒。”
徐情按住他的手背,示意他冷静。她拿起周子轩的解约函,看了半晌,忽然问:“他的违约金是多少?”
“三千万,”法务负责人回答,“但星耀那边愿意替他付。”
“那就收下,”徐情放下文件,“另外,通知所有合作方:《共生》项目正常进行,男主角重新选角。明天开始试镜。”
“明天?”老陈惊讶,“来得及准备吗?”
“来不及也要来,”徐情站起来,因为起身太猛眼前黑了一瞬,陆云立刻扶住她。她稳住呼吸,继续说:“星耀想打时间差,让我们自乱阵脚。我们越镇定,他们越着急。”
散会后,办公室里只剩下陆云和徐情。窗外雨声渐沥,陆云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不舒服就去休息室躺会儿。”
徐情摇头,手指按着太阳穴:“我在想,星耀为什么突然针对我们?之前虽然竞争,但没到这种地步。”
“我查了,”陆云调出平板上的资料,“星耀传媒三个月前换了老板。原来的张总退居二线,现在是他的儿子张晟在掌权。这个张晟,三十岁,留学回来,行事风格和他父亲完全不同——激进,不择手段。”
“张晟...”徐情思索着,“我见过他一次,去年电影节的晚宴上。他过来敬酒,说很欣赏我的《逝水年华》。”
“然后呢?”
“然后他说了一句话,当时我没在意,”徐情回忆着,“他说:‘可惜这么优秀的作品,如果在我们星耀,能创造十倍的价值。’”
陆云眼神一沉:“他想挖你?”
“不止,”徐情说,“他想证明,他比他父亲强。而打击我们,是最快立威的方式。”
正说着,徐情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徐情女士,我是张晟。”电话那头的声音年轻、自信,带着点玩世不恭,“听说《共生》遇到点麻烦?需要帮忙吗?”
徐情开了免提,让陆云也能听见。
她平静回答:“张总消息灵通。不过小麻烦而已,不劳费心。”
“小麻烦?”张晟笑了,“三个主演跳槽,投资方撤资,这要是小麻烦,什么才算大麻烦?徐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星耀可以接手《共生》项目,条件是你来星耀,做内容总监。年薪你开,股份也可以谈。”
“那我丈夫呢?”
“陆老师当然也可以来,”张晟说得轻松,“不过他的定位可能需要调整。毕竟星耀的一哥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
赤裸裸的离间。陆云握紧了拳头,徐情按住他的手,对电话说:“张总的好意心领了。不过我和陆云习惯了自己当家做主,不喜欢给人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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