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城北域的安泰科技别墅区域,安晋松那座装修典雅的别墅内,温馨的客厅里弥漫着一股静谧而舒适的气息。
娄芳芸慵懒地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正专注地修着指甲。
她手中拿着专业的美甲工具,精心地打磨着指甲边缘,随后小心翼翼地涂抹着精致的指甲油。
那指甲油呈现出晶莹剔透的色泽,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完美地衬托出她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显得别样好看。
安晋松则坐在一旁,他身着一件宽松的中式长袍,尽显儒雅气质。
他轻轻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动作优雅地抿了一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随后将茶杯稳稳地放回茶几上。
此时,他目光专注地看着手里的报纸,眼神在字里行间快速移动,同时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报纸上所报道事态的轻重缓急,
脸上时而露出凝重的神情,时而微微皱眉,似乎对当下的局势有着深刻的思考。
就在这时,安姌一脸憔悴的样子出现在楼梯口。她身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摆动,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
她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雨伞,脚步迟缓而沉重地缓步走下楼。
她的眼神空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要和父母打招呼的意思,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娄芳芸看到女儿这般模样,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她忍不住大声吼道:“站住!
这一大早起来,连声招呼都不跟我们打,你是不是太不像话啦?
你这是准备上哪儿去呀?”那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客厅里原本的宁静。
安姌听到母亲的吼声,缓缓转身看向娄芳芸,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有气无力地说道:
“爸妈早上好,家里有些闷,我出去走走。”她的声音仿佛被抽去了力气,显得格外虚弱。
娄芳芸听了女儿的回答,心中愈发不悦,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质问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要知道小飞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咱们公司这么多事务,你就不能帮你爸操持操持?”娄芳芸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期待。
安姌原本就烦躁的心情,此刻更是被母亲的话搅得更加烦闷,她不耐烦地回应道:
“妈,你想管你尽管去,我现在很累,就想出去透透气。”说罢,不等母亲回话,她便迅速撑开雨伞,快步走出了家门。
娄芳芸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气鼓鼓地说道:
“我真是做什么孽了,生了这么一个大怨种。你个老东西,你也不管管她。”她把矛头转向了安晋松,希望丈夫能出面管教女儿。
安晋松无奈地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缓缓说道:
“孩大不由娘,随她去吧!”他深知女儿的性格,此时再多的管束恐怕也无济于事。
娄芳芸依旧不依不饶,继续抱怨道:“你就知道充当老好人,一个邱北辰,死了都七年了,
也不知道咱家这姑娘是不是中邪了,居然还对他念念不忘。”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困惑,对于女儿执着于已逝之人的行为感到难以理解。
安姌快步走进停车位,找到自己的车子。她打开车门,身子微微下蹲,钻了进去。
随后,她熟练地发动引擎,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瞬间响起,车子缓缓启动,稳稳地驶出了别墅院子,逐渐汇入了外面川流不息的车流。
一路上,安姌将车子开得风驰电掣,两旁的景物如幻影般飞速掠过。
她的思绪也随之飘回到了维多利亚度假村。当时,活动广场上人群熙熙攘攘,突然不知为何陷入一阵混乱。
安姌在拥挤的人群中不慎被人挤倒,整个人瞬间陷入惊恐万分的状态。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时,一个温暖而坚实的身体紧紧地护在了她的上方。
等到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安姌才看清楚,那人的背后布满了脚印,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踏而过。
当她感激地向对方道谢时,才惊讶地发现,救她的人竟然是滕子京。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滕子京被人追杀的危急时刻,他还能不顾自身安危,冒险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不知不觉间,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陵园的停车位。安姌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撑起雨伞,缓缓地走进陵园。
她穿着高跟鞋,每走一步,清脆的脚步声就在寂静的陵园里回荡,仿佛在这幽静与冷清的氛围中诉说着她内心的孤独与哀愁。
安姌轻车熟路地在邱北辰的墓碑前停下了脚步。她静静地凝视着墓碑上那张熟悉的照片,照片中的邱北辰笑容灿烂,仿佛时间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安姌不禁感慨道:“北辰,我又来看你了。我……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层迷雾所笼罩,越来越看不清楚这世间的人和事了。
人,到底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如果说人与人之间是相互寄托,那为什么又要经历天人永隔这般痛苦。
可要是说人与人之间只是相互伤害,那又何必相识呢?”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迷茫和哀伤。
安姌眼中满是无助,缓缓地蹲下身子,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轻轻地坐在了邱北辰的墓碑边。
她伸出手,手指颤抖着,温柔地抚摸着照片里邱北辰那熟悉的笑颜,仿佛想要透过这冰冷的照片,再次感受他曾经的温暖。
“北辰,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喜欢你是什么时候吗?”安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傻傻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回忆的甜蜜与苦涩。
她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缓缓说道:“就是我第一天到学校报到的时候,
当时我着急忙慌地到处找卫生间,慌不择路的,竟然不小心钻进了男生卫生间。”
想到这里安姌嘴角微微上扬,一脸自嘲的继续说道:“我解脱之后,缓缓走到洗手池洗完手。
转身来到了门口,一眼看到你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门口,正当我疑惑不解时。
你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安抚道:“你别怕,我把其他人都挡在外面了,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安姌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涩的时刻。
“当时我才恍然大悟,猛地回头看向门口的标识,这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卫生间。
那一刻,我的脸瞬间羞得通红,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我满心窘迫,连向你致谢都顾不上,双手紧紧捂着脸颊,像只受惊的小鹿,逃也似的跑开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经意间,仿佛那一切就发生在昨天,如此清晰,触手可及,
她又流露出一抹痴傻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少女时代纯真的心动。
“后来啊,我经常去图书馆看书。也就是在那里,我才发现你竟然是图书馆工会主席。
在校园里,你就像一颗璀璨的明星,光芒万丈。你有着那么多令人瞩目的头衔,无论是学术上还是社团活动中,你都表现得无比优秀。
我对你的仰慕,就像普通粉丝崇拜明星一样,深深地为你痴迷,为你疯狂。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安姌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像是在鼓起勇气。停顿片刻后,她终于提到了正题上,声音微微颤抖:
“北辰,那次快考试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密室里专心复习。
结果,管理员疏忽大意,不小心把我关在了里面。当时,密闭的空间瞬间让我的幽闭症发作了。
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拼命地呼喊,却仿佛被世界遗忘。
就在我被恐惧和窒息席卷而来时,被人吻上了唇瓣,一遍又一遍的人工呼吸,还有基本急救措施,把我的生命挽救了回来。
北辰,你告诉我,到底对我施救的人是不是你?”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墓碑上的照片,仿佛渴望从那静止的画面中得到答案。
“有什么话你不能跟我分享,问他能得出结果吗?”余飞一路小跑来,在寂静陵园里,脚步声格外清晰。他边跑边喊,气息有些不稳。
安姌正沉浸在与墓碑前的“对话”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一脸惊讶地转过头,忍不住骂道:“臭小子,你是想吓死我呀!干嘛鬼鬼祟祟地偷听我讲话。”
余飞调皮地一笑,露出憨态可掬一脸阳光大男孩的样子,憨憨地解释道:
“安姌姐,我去卧室找你,没瞧见你人影,又在院子里发现你的车也不见了。
我就猜呀,你肯定又来这儿啦!安姌姐,昆城出大事啦!”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
安姌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余飞这话,只是不以为意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昆城出大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倦怠,似乎对外面的世界并不关心。
余飞轻咳一声,调整了一下呼吸,清了清嗓子,像是要开始一场正式的播报:
“前天中午,在全季酒店门口,滕子京和梓东国际集团公司总裁江程煜因为争夺江朔打起来了。
当时场面那叫一个混乱,滕子京被江程煜一把推出去,差点被一辆飞驰而来的宝马车撞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朔突然冲了出来,拼尽全力把滕子京推进了绿化带里,滕子京这才躲过了一劫。
可不幸的是,那孩子却被撞飞了出去,当场就昏迷不醒。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呢!
记者报道说,给他主刀救治的人正是他爸爸,仁心医院的创始人穆小吉先生。
我特别上网查了一下穆小吉,没想到他在医学界那是相当有名的权威医师,教授级别的存在。
不过这次他儿子的情况也十分危急,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度过难关。”
余飞一口气说完,眼睛紧紧盯着安姌,观察着她的反应。
安姌听后,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忍不住说道:“这孩子傻不傻呀?自己才多大点儿,就这么盲目地冲上去救人。”
她的语气中既有对江朔勇敢行为的惊讶,也有一丝担忧。
余飞见安姌有了反应,赶忙询问:“安姌姐,我们要不要去医院探望探望?毕竟大家相识一场,这孩子遭遇这样的事,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呀。”
安姌沉思片刻,然后点点头说:“走吧,我回家换件衣服,相识一场还是去看看吧!”
说罢,余飞连忙伸手拉起安姌,动作十分自然熟稔。随后,他又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雨伞,细心地帮安姌撑着,两人并肩离开了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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