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泛目睹玄巾力士,向征北军骑兵集结时,不禁露出了微笑。
邓茂和高升的举动,显示出他们至少具备一定的战术头脑,明白在征北军骑兵面前盲目逃窜,是徒劳无功的。
毕竟,在整个天下,能与他麾下的征北狼骑一较高下的,或许唯有他岳父董卓麾下的西凉铁骑。
至于玄巾力士,他们不过仅仅是会骑术的步兵罢了。
张泛拔出天枢刀,高声命令:“变阵!回返!”
随着张泛的号令,两万征北军骑兵,迅速回撤。
经过长时间的疾驰,征北军的战马,已显露出疲惫之态,需要稍作休整。
看到征北军骑兵准备撤退,高升和邓茂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举起武器,齐声高呼:“玄巾力士,冲锋!”
玄巾力士的集结冲锋,激励了原本军心动摇的玄巾军,他们逐渐重新集结,形成了一个虽然有些混乱,但相当密集的方阵,紧随玄巾力士之后,向征北军发起了反向冲锋。
恰在此时,典韦带着一万名步兵,赶到了战场,他站在刀盾兵阵前,左手持盾,右手握着百炼短戟,大声指挥:“长弓兵准备!放箭!”
典韦本就是步战高手,堪称征北军中步战第一人。
征北军起家于骑兵,缺乏足够多的成熟步兵,因此典韦不得不骑上战马,成为一员骑将。
但现在,有了由三千刀盾兵、两千长枪兵和五千长弓兵组成的步兵阵容,典韦终于能够回归他擅长的领域,爽快的将骑兵指挥权还给了张泛。
随着典韦的号令,五千长弓兵,迅速拔起插在地面上的羽箭,快速的搭弓射箭,霎那间,数千支羽箭,腾空而起,狠狠的撞击在玄巾力士的冲锋阵型上。
不过,由于玄巾力士皆是顶盔戴甲,因此除非是射中玄巾力士或是战马的要害,否则并不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仅仅是缓解一下冲锋速度罢了。
玄巾力士的表现,让普通玄巾军欢呼不已,嚎叫着加速冲刺而来。
随着玄巾军的逼近,张泛凝视着已经调整好阵型的征北军骑兵,他拔出天枢刀,驱马疾驰,同时高声呼喊:“杀!”
“杀!”
张合等将领和两万征北军狼骑,如雷响应,再次分为两队,而后猛然出击,声势浩大。
最前列的狼骑,将蚕月刀指向虚空,随后猛然压下,数百把锋利的蚕月刀,撕裂了虚空,形成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之林。
紧随其后的狼骑,将手中的蚕月刀高高举起,锐利的光芒,让天空中的阳光,都显得黯淡无光。
更为强大的速度和更为锋利的兵刃,形成强劲的冲击力,使得玄巾力士,难以有效组织起防御。
张泛的指挥下,征北军狼骑,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的撞入玄巾力士的侧翼。
玄巾力士虽然勇猛,但在征北军狼骑的冲击下,他们的阵型,开始出现裂缝,而后慢慢的一一倒在血泊中。
在战场的正面,典韦指挥的步兵方阵,也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
长弓兵的箭雨,不断倾泻,削弱了玄巾军的攻势,而刀盾兵和长枪兵则在弓箭的掩护下,稳步向前推进,与骑兵形成夹击之势。
典韦挥舞着百炼短戟,如同战场上的猛虎,带领步兵勇往直前,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战马的嘶鸣和飞扬的血花。
玄巾军的士气,开始动摇,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征北军的精妙配合和强大攻势面前,逐渐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张泛率领的狼骑和典韦率领的步兵默契配合,使得征北军在战场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随着征北军的不断推进,玄巾军的防线终于崩溃,士兵们开始四散逃窜,战场上的局势彻底倒向了征北军一方。
随后,征北军狼骑兵,如猛虎扑羊般冲向了玄巾军溃兵,锋利的长刀,如同割草一般,无情地砍杀着四散逃命的玄巾军。
血腥的屠杀,拉开了序幕!
邓茂回身将跌落马下的李果拉回马背,然后拼命地向大营疾驰而去。他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望一眼。
连绵不绝的惨叫声,从身后传来,他心知肚明,往昔的兄弟,正在遭受残酷的杀戮。
邓茂对他们充满了同情,也渴望能够拯救他们,但他无能为力。
征北军狼骑兵的凶猛,也让他心生恐惧,而他只是想带着李果,好好活着而已。
一声悠长的惨叫,突然在身后响起,近在咫尺。显然,征北军的追兵,已经迫近了。
邓茂叹息一声,意识到逃生的机会,已经渺茫了。
他握紧刀柄,转身望去,只见一道寒光,直逼他的咽喉。
邓茂发出一声狼嚎,挥刀奋力格挡。
两刀相撞,发出剧烈的金属撞击声。
邓茂口吐鲜血,身体像断线风筝般在空中翻滚后坠落。他感到胸腔被挤压得几乎无法呼吸。
多么强大的力量啊,即便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挡那一刀吗?
张泛一刀将邓茂连人带刀击飞,胯下的赤焰墨龙驹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前蹄在空中踢腾两下,然后狠狠地向邓茂踩踏下来。
邓茂惊魂未定,如果这一脚踏实,他的头颅恐怕会像西瓜一样碎裂。
他一个侧滚躲过了致命的一踩,但还没来得及起身,又听到了脑后一阵锐利的啸声。
邓茂心胆俱裂,双臂撑地,双腿也是同时发力,贴地滑行了数米。
而在滑行中,他感到头顶一凉,回头一看,只见空中飘着一顶头盔和十几根头发。
邓茂忍不住摸了摸头顶,差一点,他的天灵盖,就要被掀开了。
然而,邓茂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
刚才那奋力一滑,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此时的他,四肢沉重如铅,再难动弹分毫。
张泛自然看出了邓茂的困境,不紧不慢地策马靠近,手中的天枢刀,再次高高扬起……
邓茂在心底叹息,难道这就是死亡的预兆吗?
他心中充满了不甘,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比如完成好友的遗愿,比如娶妻成家……
“叔父大人,不要惊慌!我来救你!”
就在此时,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突然传来。
邓茂回头一看,竟是李果挥舞着长刀,勇敢地冲了回来,试图救出他。
李果竟没有选择逃跑,小小年纪,却展现出了不凡的勇气和担当。
“不要,李果,快跑!”
反应过来的邓茂,瞬间脸色大变,他曾答应李波要照顾好李果,绝不能让他死在战场上。
张泛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放弃了垂死的邓茂,转而策马迎向李果。
“杀!”
李果稚嫩的嗓音嘶吼着,手持长刀向张泛头顶猛劈。
邓茂见状,心中哀叹,既然李果已然冲来,那就注定无法逃脱了。
那么战死沙场,或许比狼狈逃命更有尊严,也是一种解脱吧。
没有他的照拂,李果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怕是也很难存活下去吧。
“嗯,不错,还有些门道。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张泛对这一刀表示赞赏,但手中的动作可没停。只见天枢刀轻轻一磕,便化解了李果蓄力的一击。
随后,利用李果经验不足,张泛抡起天枢刀,横扫而出。
邓茂目睹此景,缓缓闭上双眼,无力地低下了头颅。
耳畔传来李果凄厉的尖叫声,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他悲痛地嚎哭道:“李大哥,我邓茂对不起你,未能保护好果儿!”
然而,就在这悲痛的时刻,一个温和的声音,划破了沉痛的氛围:“作为统帅数万兵马的一方坛主,似这般掩面哭泣,岂不是有损身份?”
邓茂睁开眼睛,只见张泛骑在战马上,俯视着他,而李果则被张泛按压在马背上,虽然昏迷不醒,但面色尚好,似乎并无大碍。
邓茂心中一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泛竟然没有斩杀李果。
他迅速站起身来,尽管身体还因刚才的战斗而疼痛,但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希望。
“你为何不杀他?”
邓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理解张泛的意图。
张泛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几分欣赏和深意:“这少年勇气可嘉,我张泛向来敬重讲有胆识之人。
尤其是像他这样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胆识和勇气,若是就此凋落,岂不可惜?”
邓茂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他原以为自己和李果都难逃一死,却没想到张泛竟有如此胸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单膝下跪,缓缓说道:“张征北,你我虽为敌手,但今日你所为,我邓茂铭记在心。
若是您不嫌弃我的出身,也曾杀过无数官军,邓茂愿效犬马之劳!”
张泛飞身下马,扶起邓茂,笑着说道:“战场之上,各为其主,生死由命。之前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弃暗投明,重新做人,又何尝不是一桩美事?”
邓茂闻言,心中忐忑遁去,再次下跪拱手道:“主公在上,请受邓茂一拜!”
“恭喜宿主,获得玄巾教安平郡坛主邓茂的投效,改变其既定命运轨迹,特奖励因果值一万点,纹银一万两,粮草两万石。”
张泛连忙扶起邓茂,笑着说道:“邓坛主既然已经投效本将,那就是袍泽兄弟,何必如此多礼?”
张泛如此亲善的言辞,让邓茂感动不已。要知道他可是天子亲封的天枢伯、征北将军啊。
邓茂顺间有种得遇明主的念头,虽然他不是什么名臣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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