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成一改往昔对世家豪族的宽容态度,开始纵容士兵进行掠夺。
青州的王氏、诸刘等家族,转眼间从天堂坠入地狱,纷纷开始放弃祖业,带着全家老小,开始逃亡。
更有甚者,根本就来不及逃亡,就成为玄巾军的刀下亡魂。
尽管张曼成深知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但面对劫掠得来的堆积如山的粮草和金银珠宝,他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随后,张曼成又将目标转向了东汉郡朐县的糜家。
糜家被誉为大汉第一豪商,其仆从和护卫人数多达上万,良田商铺更是不计其数,家财巨万。
东海郡朐县糜家邬堡内,糜家家主糜竺,皱着眉头看着不断传来的消息。
短短十余日间,青州已然有大小百余个家族,祖业尽皆被夺,举家逃亡,甚至是家破人亡。
从张曼成如此不计后果的疯狂举动来看,玄巾教已然是气数将尽,也没多少日子可蹦跶了。
照理来说,应是好事,但是据可靠情报,张曼成已经盯上了糜家,这让糜竺有些头疼起来。
尽管他已提前转移大部分家产,但是那些田地和商铺,却是无法转移走,就算是贱卖,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有谁愿意接手?
虽说糜家早就不靠着田地和商铺收租,来维持家族开支,但是这些才是家族的根基。
而那些所谓的金银珠宝等财富,不过只是浮土罢了,一旦遭遇风雨,那就会随之而飘散。
就在糜竺发愁的时候,一道浑厚的声音,忽然传来:“兄长,我回来了。”
糜竺抬头看这来人,不由得笑了笑:“二弟,回来了,可还顺利。”
糜竺口中的“二弟”,正是他的弟弟糜芳糜子方。
糜芳笑着点点头:“事情倒是挺顺利,我见到了征北将军,他愿意与糜家合作。”
糜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他与兄长的想法一致,建议糜家搬迁到冀州,并承诺卖给我们五千顷良田,和五百间商铺。并在邺城给我们两处深宅大院。”
糜竺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道:“我果然没看错,张征北是个有雄心之人。下令下去,明日一早,糜家全员通过海路,搬迁至冀州。”
糜芳皱着眉头问道:“兄长,我们真的搬迁吗?我们在徐州可是有着两万多顷良田,两千多个商铺,以及宅院上百处,如此轻易丢弃,岂不可惜?”
糜竺摇摇头笑着说道:“二弟,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我
们若是不走,如何抵挡日渐疯狂的张曼成?
糜家所谓的上万仆从、护卫,防备那些盗匪,倒是无虞,但是面对成千上万的玄巾军,还是力有不逮啊。
更何况,除了玄巾军,那吴郡孙坚对糜家财富也是垂涎三尺。
如今天下乱象已起,糜家必须找到一个有力的靠山,否则很难保全自身啊。”
糜芳沉默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前去安排。
次日一早,糜家上百口,和上万仆从、护卫及其家眷,乘坐海船,朝着冀州渤海郡而去。
糜家只是徐州各家族的一个缩影,面对大肆劫掠的玄巾军,各自寻找各自的出路。
有人投奔外州的亲属,有人躲到偏僻的乡野山村,也有人选择投效如同张泛一般势力强大的豪强,不一而足。
在冀州巨鹿城,这座曾属于张曼成的府邸,现在张泛正端坐在宴客厅主座上,典韦和王越分别站在两侧。
贾诩坐在他的左侧下首,而徐晃则坐在右侧下首。
新近归附的田丰、沮授等文臣谋士,以及张辽、公孙瓒等将领,都依照官职高低依次就座。
经过近半个月的整顿,冀州各城池已基本恢复了平静。
然而,要彻底消除战乱的创伤,恢复到昔日的繁荣与和谐,没有数年的光阴,怕是难以达到。
至于治愈战乱带来的身心创伤,则是需要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愈合。
张泛看着在座的文武官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他实现王图霸业的班底,已初具规模。
原本相较于武将的人才积极,张泛麾下的文臣谋士,则是显得有些不足。
就像一个人,一条腿异常粗壮,而另一条腿却显得瘦弱。这样的不平衡,使得行走起来总是歪歪扭扭,行进颇为艰难。
而这种不平衡感,在他坐镇冀州后变得尤为明显。
但随着智力值93的田丰,和智力值90的沮授,以及一众文臣谋士的加入,张泛麾下的文武力量,开始趋于平衡,不再是一味的武强文弱。
得意之余,张泛收敛心神,高声说道:“据暗探报告,镇东将军朱儁即将出兵剿灭兖州残余的玄巾军,而镇西将军卢植也将出兵消灭豫州的玄巾军。
面对这样的局势,我们该如何应对?诸位有何高见,不妨畅所欲言。”
张泛话音未落,田丰不顾沮授的阻拦,朗声说道:“主公,眼下距离元日仅有月余时间,朱镇东和卢镇西,必然不能将战事拖延至元日后。
丰建议应由主公带领五万步骑,兵压平原郡。待到此二人,对张曼成发起决战时,主公可趁机攻占平原郡,以作为冀州的屏障。
而后主公可视战事情况,或可出兵攻占城池,或可收拢玄巾军残兵败将。”
田丰顿了顿,而后又直言道:“征北军纪律严明,丰早有耳闻。
但那些新近归附的玄巾军,却并非如此。丰知晓不少驻守各城池的将校管辖不力,甚至是暗中默许部下巧取豪夺,欺压百姓,使其家破人亡,怨声载道。
丰以为此事不得不管,也不得不防,以免激起民愤,再有动乱发生。”
沮授看着直抒胸怀的田丰,脸色忽的一变,而后不由得摇摇头,苦笑起来。
他这位好友,智谋出众,权略多奇,但为人刚正,不知变通,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了。
他们二人是新来之人,在旁人还没有发言之前,就贸然出言献计,甚至是直言征北军的不足之处,着实不妥啊。
果然田丰此言一出,一众将校就带着不善的眼光,看向田丰。就连贾诩也是颇有意味的看着田丰。
而田丰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只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张泛,似乎是在等着张泛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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