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华夏朝,太和殿外的汉白玉栏杆凝着薄霜,殿内却暖意融融。三足青铜鼎中炭火噼啪作响,檀香袅袅缠绕着梁柱上的盘龙雕刻,映得“国泰民安”的匾额愈发庄重。参与接收难民的各部门负责人皆身着朝服,按品级分列两侧——户部的灰蓝、军部的玄黑、教育部的月白、农业部的赭黄,像一幅规整的色谱,手中或攥着账本,或捧着图纸,指尖因紧张而微微泛白,静候大王与王子陈胜的问询。
大王身着十二章纹明黄龙袍,端坐于须弥座上,腰间玉带镶嵌着七彩宝石,目光扫过阶下群臣时,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月前,各境灾民如潮水般涌来,诸卿临危受命,各司其职,终解流民之困。今日召诸位回朝,便是要听一听这三个多月的实情——人口数量、居住安置、民生保障、军备建设,皆要一一奏来,不得有半分虚言,更不许粉饰太平!”
话音刚落,户部部长刘海便率先躬身出列。他年近四十,鬓角已染霜白,手中捧着本厚如砖块的账册,封面用朱砂写着“华夏国人口与户籍册”,指尖因常年拨算盘而磨出的厚茧清晰可见:“启禀大王、王子,臣刘海,谨奏户部之事。截至昨日卯时,我朝共接收难民三万一千七百九十二人,其中南境流民占六成,多为祥阳县、保康县等受灾严重之地的农户;中境流民占三成,以织户、工匠为主;东境、北境各占半成,多是逃荒的渔民与牧民。后续每日仍有零星流民前来,多为拖家带口者,臣已令各商栈照旧接应,不得推诿。”
他翻开账册,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滑动,每一个数字都念得清晰有力:“若论全国总人口,臣需细禀——除新收的三万余难民,朝廷推行的‘添丁奖’已见成效:凡生育子女者,连领三年每月可领半石粮,赋税减免等政策。此政策推行将近一年,一年间共诞新生儿九千一百六十四人,比去年同期多了三成,其中流民家庭诞子一千三百余人,足见流民已渐生归属感。再加长期收留的难民与赎买的奴隶转化,目前全国人口共计二十六万五千三百七十八人,较年初增长近五成,创下我朝开国以来的最高纪录!”
陈胜微微前倾身子,目光落在账册上的红圈标记处:“刘大人,这三万多难民中,十六至四十五岁的青壮有多少?奴隶转化为编户后,土地分配是否到位?”
刘海连忙躬身回道:“回王子,难民中十六至四十五岁青壮共一万八千六百二十三人,占比近六成,其中会打铁、织布、耕种等手艺者四千余人;奴隶转化方面,今年共从东境、北境赎买奴隶两万三千人,其中八成已登记为编户,每人分配一亩半耕地、一套农具——正如大王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些曾为奴者,如今多是田间劳作、工坊打铁的好手,上月还有个前奴隶因种地收成高,被评为‘农耕能手’,得了朝廷奖励的布匹与粮食。”
大王抚掌笑道:“做得好!流民安,则天下安。有了人,才有了耕种的手、打铁的力,国家才能兴旺。居住与生活安排,民政部如何处置?那些无家可归的老人与孤儿,可有妥善安置?”
救急部部长刘大为随即出列,他身着湖绿色官服,手中捧着一卷安置名册,册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与住址,语气沉稳如钟:“启禀大王,臣刘大为奏安置之事。有家庭的流民,皆按‘户’分配房屋——永夏寨分了八百二十六套,三座新城(安城、宁城、康城)各分五百余套,皆为两室一厅的木房,虽不及老城房屋精致,却也窗明几净,能遮风挡雨。正如古话说‘安居乐业’,先有‘居’,方有‘业’,臣已令各城官吏亲自上门,教流民修缮房屋、整理院落,不少流民已在院中种上了菜苗,颇有‘家’的模样。”
“无家庭的单身流民,臣令各城设男女宿舍,每间住四人,配专人管理,每日查寝、清扫,防止滋生事端;至于无人照顾的伤残者与不能劳作的老人,臣已在永夏寨设一处养老所,养老所内配了两名郎中、四名护工,每日两餐有肉(或鱼),逢年过节还会发新衣、糕点——前日臣去永夏寨养老所探望,有位六十岁的赵老汉拉着臣的手说,他这辈子颠沛流离,从没住过这么安稳的地方,现在每天能晒晒太阳、跟老伙计聊天,比在中境时强百倍。”
“孩童方面,”刘大为顿了顿,眼中露出暖意,“无人照顾的孤儿共三百二十四人,皆送入各城学堂,与有家庭的孩童一同读书、食宿,学堂先生还会教他们洗衣、缝补,弥补亲情空缺。臣常对学堂先生说‘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些孩子虽没了爹娘,却不能少了教养与关爱,上月还有个孤儿因识字快、懂礼貌,被选为学堂‘小先生’,帮其他孩子认字。”
大王点头道:“孤寡老幼是最需关怀的群体,你们能想得如此周全,朕心甚慰。接下来,说说伤病医治与务工安排,医疗部与军部、各生产部门各司其职,谁先奏来?”
医疗部部长陈超上前一步,他身着月白长衫,手中托着一本医案,医案上贴着红色的“已痊愈”、黄色的“治疗中”标签,语气温和却带着严谨:“启禀大王,臣陈超奏医疗之事。流民初到时,多有外伤(如脚伤、划伤)、风寒、腹泻之症,臣令各商栈设临时医棚,共诊治伤病流民四千三百余人,发放治疗风寒的麻黄汤、治疗外伤的金疮药近千斤。所有流民入寨前,皆需用肥皂清洗、喝预防疫病的汤药,目前未发现瘟疫病例——臣不敢懈怠,仍令各城每日巡查,若有发热、呕吐、腹泻者,即刻隔离诊治,正如古话说‘防患于未然’,绝不让疫病有扩散之机。”
“至于医者选拔,臣从流民中寻得懂医术者二十七人,其中有曾在东境行医的老郎中,也有会治外伤的游医。臣令这些人先跟着医疗部的老郎中学习华夏国的医书与诊治方法,经三个月考核后,择优编入医疗部——其中有位姓王的郎中,擅长治箭伤与骨折,待经过培训和考核后,将编入军医部。”
陈胜微微颔首:“疫病防控是重中之重,陈大人不可掉以轻心。近日天气转凉,需多准备些治疗风寒的药材,防止流民因受凉生病。务工安排呢?青壮入伍与各业招工,军部与各部门如何协调,有无冲突?”
军部团长陈武闻声出列,他身着玄甲,腰间佩剑铿锵作响,步伐沉稳有力,声音洪亮如钟:“启禀大王、王子,臣陈武奏军务。此次流民中,臣按‘身强体健、无不良记录’的标准,选招青壮五千人入伍,其中三千编入步兵,一千五编入弓兵,五百编入水军——目前我朝步兵已扩招至两万五千人,弓兵一万,水军八千,新设炮兵兵种五百人,骑兵因战马短缺,暂为八百人。”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全军依旧推行军屯制,正如古兵法所言‘兵农合一’,战时打仗,闲时种地。今年军屯共收粮三万石,虽不够全军一年消耗,却也能弥补粮草缺口的三成。只是王子此前叮嘱‘兵不练则弱,将不练则钝’,臣已令各营每日晨练刀枪(步兵练长枪、劈刀,弓兵练射箭),午后练阵法(如一字长蛇阵、八卦阵),每月初一、十五进行军演,模拟攻城、防守场景,务必打造一支‘听指挥、打胜仗、作风优良’的铁军!”
陈胜追问:“骑兵战马短缺,商务司可有寻得购马渠道?炮兵的火炮打造进度如何,士兵能否熟练操作?”
陈武拱手回道:“回王子,臣已令商务司从北境周臻处购马,只是北境今年也遭旱灾,牧草短缺,马价涨了两倍,目前仅购得两百匹,仍需再寻渠道;炮兵的火炮,制造司已送来十门,皆为‘神威炮’,可发射十斤重的铁弹,射程可达三里。臣已在军营外选了平坦之地,让炮兵每日练习瞄准、装填弹药,目前士兵已能做到‘三分钟装填、五次射击中三次靶心’,后续还需加强训练,争取战时能‘一击即中,震慑敌军’。”
大王道:“战马之事,陈越多费些心,可许以优惠商贸条件,与北境周臻谈长期购马协议;炮兵是新军种,无经验可循,你要多与制造司沟通,了解火炮性能,制定训练章程,不可纸上谈兵。接下来,说说教育与农作,这两件事关乎国之长远,不可轻视。”
教育部部长刘秀才出列,他戴着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透着书卷气,手中捧着学子名册与《华夏课本》,语气恭敬:“启禀大王、王子,臣刘秀才奏教育之事。目前各城学堂共有学子一万四千二百余人,其中购买来的子弟占六成,多为十岁左右的孩童。按学堂学制,明年七月,咱们第一批学子(学制三年)便要毕业——臣正愁科考试题的制定,不知该如何兼顾‘基础考核’与‘能力选拔’,还请大王与王子示下。”
陈胜接过《学子名册》,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天地人、日月星”等汉字,翻开查看上面登记的一个个学子名字,沉吟片刻道:“考试需‘依纲据本,难易适中’,不可脱离学子所学。可从各城学堂抽调十位优秀教师(语文、数学、化学、生物、地理、思想政治),共同出题:算术考加减乘除与应用题(如‘三人种地,每人每日种半亩,五日共种多少亩’);识字考默写(默写课本中的短文)与组词(给‘家’‘国’等字组词);常识考农时(如‘小麦何时播种、何时收割’)、律法(如‘打人致伤会受何种惩罚’);再加一篇三百字的作文,题目可定为‘我的新家’‘华夏国的好’,让学子抒发真情实感。”
他顿了顿,补充道:“总分按百分计算,六十分为及格(可招入各部任职实习),八十分以上者,可优先入华夏城太学深造,太学将教授更深入的知识(如律法、兵法、农艺)。刘大人,老城的教学配套设施已完善,新城的呢?师资是否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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