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虽然醒了,但腐心毒并未完全清除,需要静养。晓莲带着他和众人返回萧家庄,一边给他调理身体,一边派人将赫连图的阴谋传给江湖各大门派。
半个月后,萧悦的身体渐渐恢复。萧枫也终于闭关出关,他听闻赫连图的事,神色凝重:“赫连图的‘腐心毒’霸道无比,当年我与他交手,也险些中招。如今他卷土重来,还想在华山大会作乱,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萧枫召集了韩岳、赵猛、张飞羽、柳园开等人,在萧家庄议事。萧枫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众人:“华山大会还有一个月,我们得尽快制定计划。第一,派人去华山,协助华山派加强戒备,清查华山脚下的客栈、商铺,防止毒影教的人混入;第二,柳先生负责研制解腐心毒的解药,越多越好,分发给各大门派;第三,萧悦、赵猛、飞羽,你们三人带领弟子,在华山周围巡逻,一旦发现毒影教的人,立刻抓捕;第四,韩大哥负责联络各大门派,让他们提高警惕,自带解毒剂,同时派精锐弟子参加华山大会,共同应对毒影教的袭击。”
众人皆是点头,各自领了任务,分头行动。
柳园开带着弟子们日夜赶制解药。他从晓莲那里得知了腐心毒的成分,又结合自己多年的行医经验,用七星草、雪莲、当归等名贵药材,配出了解腐心毒的“清心丹”。清心丹的炼制极为复杂,需要用文火慢熬七天七夜,柳园开不眠不休,终于在半个月内炼制出了一百颗清心丹,分装在瓷瓶里,派弟子送往各大门派。
萧悦则带着萧家庄的弟子,与赵猛的铁拳馆、张飞羽的江南镖局弟子汇合,前往华山。华山脚下的小镇早已热闹起来,来自各大门派的武林人士络绎不绝。萧悦等人乔装成普通客商,在小镇里巡查,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几家客栈里,住着一些形迹可疑的人,他们腰间系着红绳,夜里常常偷偷摸摸地外出,手里提着黑色的陶罐,里面装着不明液体。
“这些人肯定是毒影教的弟子,在准备投毒的工具。”萧悦对赵猛和张飞羽道,“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派人盯着他们,摸清他们的投毒地点和时间,等他们动手时,再一网打尽。”
赵猛点头:“好!我让铁拳馆的弟子盯着东边的客栈,飞羽你盯着西边的,萧悦兄弟你盯着北边的,南边的交给萧家庄的弟子。一旦有动静,就放信号弹。”
接下来的几天,萧悦等人日夜监视着毒影教的弟子。他们发现,这些人每天夜里都会偷偷去华山脚下的水源地——玉泉池,往池子里倒黑色的液体。玉泉池是华山脚下唯一的水源,武林大会期间,所有武林人士的饮水都来自这里。若是毒影教在玉泉池投毒,后果不堪设想。
萧悦立刻派人将消息传给华山派掌门。华山派掌门听闻后,大惊失色,连忙派弟子加强对玉泉池的守卫,同时让萧悦等人制定抓捕计划。
八月十四,中秋前夜。月色朦胧,华山脚下的小镇静悄悄的。毒影教的弟子们趁着夜色,提着陶罐,再次前往玉泉池。他们刚走到池边,就听见一声哨响——萧悦、赵猛、张飞羽带着弟子们从暗处冲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这些毒贼,竟敢在玉泉池投毒!”赵猛怒吼一声,抡起铁棍砸向为首的毒影教弟子。那弟子慌忙抽刀格挡,却被铁棍砸得刀飞人亡。
毒影教的弟子们见状,纷纷掏出兵器反抗。萧悦长剑出鞘,剑光如练,“萧门剑法”中的“流云十三式”施展开来,转眼间就挑落了十几个弟子的兵器。张飞羽的蛇矛更是厉害,每一次刺出,都能刺穿一个弟子的咽喉。
就在众人激战正酣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萧悦,你们果然来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脸上布满皱纹,左眼戴着一个青铜眼罩,右眼泛着幽蓝的光——正是关外毒王赫连图!他身后跟着数十个黑衣弟子,个个手持毒镖,腰间系着红绳。
“赫连图!”萧悦握紧长剑,眼神凌厉,“你残害武林同道,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祸害!”
赫连图冷笑一声:“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住我?我的腐心毒已经投入玉泉池,明日华山大会上,所有武林人士都会中毒,到时候整个中原武林,都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你休想!”晓莲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她带着柳园开和几个药童,提着药箱快步走来,“我们早已在玉泉池里投放了清心丹的粉末,你的腐心毒已经被中和了。而且,各大门派都拿到了清心丹,就算有人中了毒,也能立刻解毒。”
赫连图脸色一变,看向玉泉池——池水里泛着淡淡的青色,正是清心丹粉末的颜色。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被萧悦等人彻底打乱。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杀了你们,再毁了华山大会!”赫连图怒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葫芦,对着萧悦等人一挥——葫芦里喷出黑色的毒雾,带着刺鼻的气味,直扑众人。
“快屏住呼吸!”柳园开大喊一声,从药箱里掏出一包“避毒散”,撒向空中。避毒散与毒雾相遇,发出“嗤嗤”的声响,毒雾瞬间消散。
萧悦趁机飞身跃起,长剑直指赫连图咽喉。赫连图慌忙从腰间解下一条毒鞭,甩向萧悦。毒鞭上缠着毒刺,一旦被抽到,就会中剧毒。萧悦侧身避开,长剑横扫,斩断了毒鞭的末梢。
赫连图见萧悦不好对付,转身就要逃跑。赵猛哪里肯让他走,抡起铁棍砸向他的后背。赫连图惨叫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却还是骑着马,带着剩下的弟子狼狈逃窜。
“追!”萧悦大喊一声,带着众人骑马追了上去。
赫连图带着弟子一路逃往关外黑风岭的毒影洞。萧悦等人紧追不舍,历经三日三夜,终于抵达黑风岭。黑风岭山势险峻,常年刮着黑风,山上布满了毒草和毒虫,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
“这毒影洞就在黑风岭的半山腰,洞口被毒藤遮掩,还有毒雾环绕。”萧悦指着前方的山峰道,“赫连图肯定在洞里设了埋伏,我们得小心行事。”
柳园开从药箱里拿出避毒散,分给众人:“把散末撒在衣服上,能防山上的毒草和毒虫。还有这个——”他拿出几个防毒面具,“洞口的毒雾厉害,戴上这个,能防止吸入毒气。”
众人做好准备,跟着萧悦往毒影洞走去。洞口的毒藤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萧悦用长剑斩断毒藤,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洞口的毒雾像黑色的丝带,缓缓飘动,让人望而生畏。
“我先进去探探路。”萧悦说着,戴上防毒面具,提着长剑走进洞里。洞里漆黑一片,只能听见水滴的声音和毒虫的嘶鸣。萧悦运起内力,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洞壁上布满了毒蛛的网,地上爬着毒蛇和毒蝎,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毒虫,在黑暗中发出幽蓝的光。
萧悦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着一个巨大的毒蝎图案,图案周围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关于炼制毒物的方法,看得人头皮发麻。
萧悦正准备推开石门,突然听见石门后传来赫连图的声音:“萧悦,你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这毒影洞里,到处都是我的毒,就算你有避毒散,也撑不了多久!”
萧悦冷笑一声:“赫连图,你以为这些毒能拦住我?当年你残害无辜,今日我就要让你血债血偿!”他运起内力,猛地推开石门。
石门后是一个宽敞的石室,石室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炉子里冒着黑色的毒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赫连图站在炼丹炉旁,手里拿着一把毒剑,身后跟着数十个黑衣弟子,个个眼神凶戾。
“杀!”赫连图怒吼一声,黑衣弟子们纷纷冲向萧悦。萧悦长剑出鞘,“萧门剑法”施展开来,剑光如流星般闪烁,每一剑都能刺穿一个弟子的咽喉。
就在这时,赵猛、张飞羽、晓莲和柳园开也冲进了石室。赵猛抡起铁棍,砸向黑衣弟子,每一击都能砸断骨头;张飞羽的蛇矛更是厉害,蛇矛舞动间,弟子们纷纷倒下;晓莲则用银针射向弟子们的穴位,让他们动弹不得;柳园开的柳叶剑则专挑弟子们的手腕,让他们手中的兵器落地。
石室里一片混战,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毒虫嘶鸣声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惊胆战。赫连图见弟子们一个个倒下,眼中闪过狠厉,他猛地将炼丹炉推倒,黑色的毒烟瞬间弥漫整个石室。
“不好,是腐心毒烟!”柳园开大喊一声,从药箱里掏出清心丹,分给众人,“快服下清心丹,能防住毒烟!”
众人服下清心丹,果然不再受毒烟影响。萧悦趁机飞身跃起,长剑直指赫连图咽喉。赫连图慌忙用毒剑格挡,“当”的一声脆响,两把剑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赫连图的毒剑上淬了腐心毒,萧悦不敢让剑与他的剑直接接触,只能避开剑刃,专攻他的破绽。两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赫连图渐渐体力不支——他之前被赵猛砸伤了后背,伤势还未痊愈,加上清心丹的作用,他的毒无法发挥效果。
萧悦抓住机会,长剑一旋,挑飞了赫连图的毒剑,剑尖抵在他的咽喉:“赫连图,你还有什么话说?”
赫连图脸色苍白,却仍不肯认输:“我不甘心!我炼制了这么多年的毒,筹划了这么久的计划,竟然毁在你们手里!”
“你残害无辜,扰乱武林,这是你应得的下场!”萧悦说着,长剑一挥长剑划破空气的锐响未落,赫连图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右手猛地往怀中一探,竟掏出个掌心大小的黑色瓷瓶。“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们陪葬!这‘灭世毒雾’,能让整个毒影洞的人都化为脓水!”
晓莲眼疾手快,手腕一扬,三枚银针精准钉在赫连图持瓶的手腕穴位上。他只觉手臂一麻,瓷瓶“当啷”落地,滚到萧悦脚边。萧悦脚尖一挑,瓷瓶稳稳落入手中,反手塞进腰间——这毒雾太过凶险,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赫连图见最后底牌被破,双目赤红,竟一头撞向炼丹炉的残片。“砰”的一声闷响,鲜血溅在焦黑的炉壁上,他抽搐两下,再无动静。
石室里的毒烟渐渐散去,剩下的黑衣弟子见头目已死,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求饶。赵猛拎着铁棍,恶狠狠地踹了踢脚边的弟子:“早干嘛去了?现在求饶,晚了!”
萧悦却摆了摆手:“这些人多半是被赫连图胁迫,或是被毒物控制心智。柳先生,你可有办法解他们身上的毒?”
柳园开蹲下身,查看一个弟子的脉象,又翻开他的眼睑,点头道:“他们中了‘牵心蛊’,被赫连图用毒物控制。我配的‘解蛊汤’能化解,只是需要些时日调理。”
晓莲从药箱里取出纸笔,快速写下药方:“我这就把药方写下来,让他们按方抓药。等毒解了,愿回家的就放他们走,想留下赎罪的,便让他们跟着清理毒影洞的毒物,也算将功补过。”
众人分工协作,萧家庄弟子负责看管俘虏,赵猛带着铁拳馆弟子清理洞口的毒藤,张飞羽则领着镖局弟子清点洞内的毒物——光是装着毒草、毒虫的陶罐就有上百个,还有十几本赫连图记载炼制毒物的手记,晓莲看后眉头紧锁,当即决定将这些手记付之一炬,免得落入恶人之手。
三日后,毒影洞的毒物清理完毕,俘虏们也喝了解蛊汤,大多选择回家务农,只剩十几个无家可归的弟子,自愿留在萧家庄打杂。萧悦一行人踏上返程之路,黑风岭的风依旧凛冽,却再也吹不散众人心中的轻松——困扰中原武林的毒影教,终于彻底覆灭。
回到萧家庄时,村口早已围满了乡邻。萧念穿着一身小锦袍,扒着庄门的木栏翘首以盼,见着萧悦的身影,立刻挣脱李伯的手,像只小炮仗似的冲过来:“爹!你可算回来了!”
萧悦弯腰将儿子抱起,见他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失笑地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哭了?”
“我才没哭!”萧念把头埋在萧悦颈窝,闷闷道,“是风迷了眼。娘说你去打坏人,我每天都在院子里练剑,等我长大了,就帮你打坏人!”
晓莲走过来,看着父子俩亲昵的模样,嘴角漾起温柔的笑意。萧枫站在台阶上,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欣慰——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如今已能独当一面,撑起萧门的侠义大旗。
几日后,华山武林大会如期召开。萧悦、晓莲等人受邀出席,各大门派掌门纷纷上前道谢,若非他们提前识破赫连图的阴谋,华山大会怕是早已血流成河。大会上,萧枫被推举为“武林盟主”,他却婉言谢绝:“老夫年事已高,只想潜心研剑。萧悦、晓莲夫妇,还有韩岳、赵猛、张飞羽几位,心怀侠义,能力出众,他们才是武林的未来。”
最终,众人一致决定,由萧悦牵头,成立“武林互助会”,各大门派轮流派人值守,互通消息,一旦江湖出现异动,便携手应对。萧悦推辞不过,只能应下,却言明互助会不设盟主,凡事需各门派商议后再定,众人皆赞他处事公允。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三年。
萧家庄的药坊前,草药香依旧年年飘洒。晓莲坐堂时,桌前不仅有求医的乡邻,还多了几个年轻弟子——她在庄里开了间药庐,专门传授医术,不少江湖子弟慕名而来,想学习解毒救人的本事。
这日清晨,晓莲正在教弟子辨认草药,忽闻院外传来马蹄声。抬头望去,只见赵猛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两个扛着礼盒的弟子,大老远就喊:“晓莲妹子,萧悦兄弟呢?快出来接喜糖!”
晓莲笑着迎出去:“赵大哥这是遇上什么喜事了?”
“我那小子,昨日娶了邻村的姑娘!”赵猛拍着大腿,笑得合不拢嘴,“特意给你们送喜糖来,顺便问问,中秋你们去不去韩家庄?韩岳那老东西说,庄里的桂花开得正好,要摆酒请咱们喝酒呢!”
正说着,萧悦从演武场回来,身上还带着练剑的热气。他接过赵猛递来的喜糖,笑着道:“恭喜赵大哥!中秋我们肯定去,正好带念儿去看看韩爷爷的桂花树。”
提及萧念,赵猛眼睛一亮:“那小子呢?上次见他,还只会耍两下小木剑,如今怕是能接我两拳了吧?”
“在里面练字呢。”晓莲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练剑时总想着偷懒,一到练字就格外认真,说要跟柳先生学写药方,将来要当像娘一样的大夫。”
说话间,萧念提着个小竹篮跑出来,里面装着刚摘的栀子花:“赵伯伯!这花给新婶婶的!娘说,新娘子戴栀子花,好看!”
赵猛接过竹篮,笑得更欢:“还是念儿懂事!等你新婶婶看到,肯定高兴!”
送走赵猛,萧悦牵着晓莲的手,走到庭院的柳树下。春风拂过,柳丝轻扬,落在两人肩头。“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韩家庄见面吗?你也是这样,在院子里晒草药。”萧悦轻声道,指尖摩挲着她腕上的银镯子——这镯子戴了十几年,色泽依旧光亮。
晓莲点头,眼中满是回忆:“那时候我还怕你,觉得你冷冰冰的,没想到后来会跟你一起走南闯北,经历这么多事。”
“往后啊,就不闯了。”萧悦握紧她的手,目光落在演武场练剑的弟子身上,“互助会的事有各门派帮衬,药坊有弟子打理,咱们就守着念儿,守着萧家庄,过些安稳日子。”
晓莲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剑穗香,还有空气中飘来的草药香,轻声道:“好。”
中秋佳节,萧悦一家带着礼盒,前往韩家庄。马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萧念扒着车窗,看路边的稻田金黄一片,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晓莲靠在萧悦肩头,看着儿子雀跃的模样,心里满是安稳。
到了韩家庄,韩岳早已在门口等候,柳园开戴着眼镜,手里拿着本新写的药书,张飞羽则牵着刚满周岁的小儿子,笑着迎上来。庭院里的桂花开得正盛,金黄的花瓣落了一地,韩家庄的弟子们摆好了桌椅,桌上放着刚酿好的桂花酒,香气四溢。
萧念跑到柳园开身边,仰着头问:“柳先生,你上次说的《毒经补注》写完了吗?我想看看。”
柳园开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写完了,在书房里,等吃完饭就给你看。不过你得答应我,看完要给我讲明白里面的解毒方子,不然下次可不给你看了。”
“我肯定能讲明白!”萧念拍着胸脯,一脸认真。
众人坐在桂花树下,喝着桂花酒,吃着韩家庄的拿手菜,聊着江湖趣事。赵猛说起铁拳馆的弟子在山西帮村民打跑了山贼,张飞羽讲起镖局押镖时遇到的奇闻,柳园开则分享着新研制的解毒剂,韩岳时不时插上几句,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庭院里,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萧悦看着身边的晓莲,看着嬉笑打闹的孩子们,看着并肩多年的好友,忽然明白——所谓江湖,并非只有刀光剑影,更有这般烟火气的相守,这般肝胆相照的情谊。
夜渐深,桂香更浓。萧念靠在晓莲怀里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笑意。萧悦抱起儿子,与众人道别。马车行驶在月光下的小路上,晓莲靠在萧悦肩头,轻声道:“明年春天,咱们去江南看荷花吧?你当年答应过念儿的。”
“好。”萧悦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春天到了,咱们就去。带着念儿,看看江南的烟雨,看看漕帮的船只,看看那些安稳生活的人们。”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留下一串温柔的声响。月光洒在萧家庄的方向,药坊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演武场的剑穗在风中轻轻晃动——春去秋来,岁月流转,江湖的风波或许还会有,但只要身边有彼此,有朋友,有这份守护安宁的心意,便无惧岁月漫长,江湖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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