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不必多虑,湖广水军现在和九江城断绝了物资补给,其军械和火器可谓匮乏,今日若不是官兵提前埋伏了火炮,他们不肯侥幸得胜。
明天,我们做了防备,官兵定然挡不住我军水师明日再攻。”
顾君恩语气中满是笃定:
“再者,官兵水师的水兵并不多,我们杀一个少一个。”
中军亲卫将领杨大眼闻言,上前道:
“闯王,我认为军师说的没错。”
这个杨大眼是刘宗敏到了武昌后发掘出来的将领,对他颇为看重。
听闻此言,刘宗敏看了看杨大眼:
“怎么说?”
杨大眼应道:
“今日官军水师之所以能胜,并非他们战力有多强悍。
全在岸上的火炮,再加上他们火铳似乎必老式火铳威力大,额们军中的木盾挡不住铅弹。
最意外的事情是,他们突然抛出的火罐意外引燃甲板上的火药,这打了我们个猝不及防,折损了闯军的锐气,引得部分小卒子溃散。”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依末将看,对付这些物件,最管用的法子就是把寻常盾牌换成厚木板,再在正面和反面都镶上铁皮!
即便官兵的铅弹穿透了正面铁片和木板,力道也会减弱,基本冲不出北面的铁皮。
另外,还得规范甲板上火药的安置,必须用防潮的木箱封存,远离明火,免得被官军火罐引燃,反倒炸了自己的船!
同时特派敢死队上岸去绞杀官兵的火炮阵地,只要他们的火炮哑火了,要击溃官船根本不在话下!”
刘宗敏眼睛一瞪,猛地拍了下桌案:“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传令赶制盾牌?”
说罢,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牛佺,厉声道:
“你去组织敢死队!挑最悍勇的弟兄!快!”
“是!末将这就去办!”
牛佺不敢耽搁,连忙躬身应道,转身快步跑出大帐,帐帘被带起一阵风。
杨大眼却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躬身道:
“闯王放心,末将早已料到这点。方才溃兵撤退时,我就已经让人去通知匠营了。
估摸着这会子,弟兄们已经赶工出几十面成品,明日天光大亮前,定能赶制出一千面特大盾牌,保证够用!”
一旁的顾君恩闻言,眉头微蹙,有些担心地问道:
“一夜之间要做一千面厚木板盾牌,咱们营里有这么多合用的木板吗?”
杨大眼笑着点头:
“军师担心的没错。
木板确实紧俏,一时间凑不齐那么多新料。但咱们营里积攒了不少破旧木盾,有的是先前攻城时剩下的,有的是从官军手里缴获的。
把这些旧盾拆了,取厚实的木板拼在一起,再钉上铁皮,一样结实耐用,反倒比新做的更省功夫!”
刘宗敏听得眉开眼笑,他最喜欢的就是杨大眼这一点:机灵,能变通,还敢担责,从不会因为材料短缺就束手束脚。
“好!好!好!”
刘宗敏放声大笑,一巴掌拍在杨大眼肩上,力道之大让对方踉跄了一下:
“果然不愧是我看重的得力干将,凡事都能想在前头,哈哈!有你在,何愁九江不破!”
杨大眼躬身谦逊道:
“闯王谬赞了,这都是末将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杨大眼顿了顿,眉头微蹙,又补充道:
“闯王,还有一事需格外留意。
长江江面开阔,本是难见成片芦苇的,可今日官军退守的那片水域,偏偏有大片芦苇荡沿北岸蔓延,足有里许宽。
那地方既容易隐藏火炮,又便于设伏,白日里咱们的船冲进去时,就吃了岸炮的暗亏。”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语气愈发坚决:
“末将认为,今晚必须趁黑动手,派几艘快船载着柴草与火油,悄悄摸过去,一把火烧了那片芦苇!
如此一来,官军没了遮掩,岸炮便无所遁形;咱们明日再攻,也能少受些伏击之苦。”
刘宗敏闻言,手指在舆图上重重一点,正是那片芦苇荡的位置:
“说得对!这群官狗子就会耍这些阴招!烧!今晚就给老子烧干净!让他们连个藏身处都没有!”
他转头看向杨大眼,“这事你亲自去安排,多带些火油,务必烧得彻底,别留一根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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