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各有异议,只是若还是按照从前,这火耗银还是要压在百姓身上,如今天下太平不过两年,百姓依旧困苦,此举统一了货币,对天下都有益处。”户部尚书房大人站出来说道,他最能体会。
沈羡之肯定道:“房卿乃是老成谋国之言,乾朝之时,地方官员对百姓征收的火耗银已是平日里的五倍之多,所以也为杜绝此类事情在我大晟重演。”
“臣等遵旨!”那些有小心思的官员见陛下态度坚决,也只能顺着大家的意思。
“此事户部与工部共同负责,然后拿出方案!以后铸币之事,收归国家,地方上就不要插手了,免得到时候银钱质量参差不齐。”沈羡之顺势将铸币权收归中央。
户部尚书与工部尚书书为敬齐声道:“臣遵旨!”
“陛下圣明!”剩余官员也只能领命。
毕竟陛下所言非墟,前朝之时,地方上为了增加收入,铜钱里铜的含量很低,有的甚至用铁铸币,十分混乱,这就导致某些地方的铜钱在外地不好使,只能在当地使用。
……
……
前两日的坤宁宫。
胡皇后正抱着女儿逗趣,就看见青禾进来说道:“娘娘,胡家人递了拜帖进来。”
“是谁?”
“是胡家二房的老太太。”
“二叔祖母?她进来做什么?哦,原来想着这个好事,找个借口替我拒了吧!”胡皇后这才想起来,最近盛传陛下要铸币,想来胡家是想争铸币权的,如今除了自己家里的人,其余胡家人,她是一个都不想见。
“是。”
谁知道没多久,胡皇后的母亲就递了拜帖进来。当天下午,胡三夫人就带着胡皇后的娘家嫂嫂来了。
“臣妇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康健。”
“免礼。”
“谢娘娘。”
一套流程走完,胡皇后见到母亲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在深宫之中,无法时常回去,“母亲今日身体可好?”
胡三夫人笑着点头道:“好,都好!只是惦记娘娘,进来看看,公主可还好?。”
胡皇后以为母亲是想念公主了,“明畅也好,胖嘟嘟的,甚是可爱,来人,将公主抱来。”
没一会儿,乳母将明畅抱来了,如今的明畅已经六个多月了,虽在乳母的怀里,可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两个小手也不安分。
胡三夫人看了外孙女,果然长的可爱,又逗弄了一会儿,便让人抱下去了。
“母亲喜爱明畅,以后都进来瞧瞧。”胡皇后笑道。
“公主如此可爱,我自然心中喜欢。”胡三夫人跟着说了两句。
“陛下对她也甚是疼爱,几乎每日都要来瞧。”胡皇后脸上洋溢着笑容。
胡三夫人欲言又止,看着女儿道:“娘娘可有喜讯了?”
胡皇后脸上一僵,“我才生了明畅,短时间内不易有孕,更何况,如今还要照顾明畅呢。”
胡三夫人有些怒其不争道:“永信宫那位都快生了,你还不着急,若是女儿也就罢了,要是个皇子,那可是长子!”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为你求来的生子良药,你与陛下对饮时,放在酒里便可。”
胡皇后脸色大变,言语中难免带出斥责,“母亲胡说什么?陛下万金之躯,这种来历不明之物,如何敢用?再说了,即使是真的,我也不会用的!我今日就当从未听过此话!”
谁知胡皇后的嫂嫂此时笑道:“娘娘别生气,婆母也是为您着想,再说了,陛下虽然疼爱明畅,可毕竟是个公主,将来这万里江山还能托付于她不成?更何况这药甚是灵验。”
胡皇后听到此处,反而平静下来,面无表情道:“嫂嫂有什么话,今日不妨都说出来,我也听一听。”
对方以为胡皇后真的要她说,脸上的笑容更盛,“娘娘不妨将此药悄悄下入酒中,以陛下一起饮了,到时候必定能生下皇子!不过这后宫早晚是要进来人的,皇子只会更多,以后皇子终究还是要靠着胡家,毕竟谁还能亲过胡家不成?”
胡皇后都快气笑了,似笑非笑道:“嫂嫂说的是肺腑之言,竟将我心中所想全说了,你还有什么话告知与我?”
对方信以为真,大言不惭道:“既如此,那我就全说了。听说陛下想要铸币,咱们胡家是后族,这铸币之权自然要归于胡家,此时还需娘娘给陛下提一提。”
殿内静地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好一阵无一人说话,对方这才察觉到不对,抬头看去,只见胡皇后神色冰冷,眼神中满是威严不可犯。
带着小心道:“娘娘?”
胡皇后冷哼一声,“兄长当真娶了一个好夫人,我竟不知你还有如此心思。”兄长成亲晚,当时见了就觉得人不够聪明,只觉得如此也好,最起码不会给家里惹事。
如今女儿是皇后,威仪更甚从前,胡三夫人也没想到儿媳妇这次来还有如此高谈论阔,所以并不敢说话。
胡皇后指着嫂嫂厉声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铸币权乃国家大事,岂是你能随意置喙的?这生子药更是荒唐至极,母亲以前从来不信,是不是你撺掇的!”
胡家嫂嫂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地。
“娘娘息怒,是我糊涂了。”嫂嫂颤抖着声音说道,头也不敢抬。
胡皇后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道:“王氏,你回去告诉胡家其他人,我这皇后之位,不是为了让他们谋取私利的?胡家若再如此贪婪无度,莫怪我不念亲情。”
胡家嫂嫂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我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命。”
胡皇后挥了挥手,冷冷道:“今日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若有下次,休怪我无情。你且先回去吧,我与母亲说几句。”胡家嫂嫂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坤宁宫。
胡三夫人知道女儿生了大气,连忙说道:“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她还存了这个心思,唉,肯定是你叔祖母让她说的,她本来就是你叔祖母介绍的。”
“母亲,就算是她糊涂,可这药的事,难道你也不知道轻重?万一这药就是别人要利用你,借我的手毒害陛下呢?莫不是最近这些日子,母亲被外面的人捧的有些飘飘然了?”胡皇后并语气不好。
胡三夫人这时才冷静下来,她吓得都快出一身冷汗,连忙摆手道:“女儿,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庆幸你不是有心,否则我也难辞其咎。”胡皇后先是安抚母亲,然后问道:“母亲,这药是谁给你的?”
胡三夫人道:“我知道药不能乱吃,所以是去流云观求的,当时我还不放心,特意让对方吃了,之后还向别人打听过,听说有效这才带给你。”
胡皇后自从当了皇后,凡事就喜欢多想,她不禁开始阴谋论,莫不是这流云观与贼人勾结,想利用这个手段谋害陛下,使得大晟乱起来?
就怕多想,她不禁心中一惊,“看来此事陛下告知陛下!”
“告知陛下?可有妨碍?”胡三夫人问道。
胡皇后道:“不会的,陛下一向敬重我,更何况我与陛下夫妻一体,陛下好不了,我岂能安然无事?”说到这里,她看向母亲,话音一转,“只是,这王氏终究太蠢,还是让她与兄长和离吧,免得给家里惹祸。”
胡三夫人已经体会过儿媳的战力了,她也有些害怕,连连点头道:“我回去就让他们和离。”
“母亲,你回去,亲自去胡家二房走一趟,告诉他们,铸币之事由陛下乾刚独断,胡家任何人都不得心生妄念!”
“好!”胡三夫人心里也有些不乐意,这二婶说的什么亲?这不害人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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