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婉灵趴在地上,红着眼,哀声装可怜:
“玲珑!玲珑!不管我做错了什么,我都是你的母亲啊,你真的真的不要我了嘛?你连那个从来没有爱过你的祖父,你都认,你却不认我?!”
玲珑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一字一句砸在敖婉灵心上:
“敖婉灵,早在三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们之间的母女情,断了,你还来纠缠我做什么?”
“女儿,你是我生的!我们之间怎么可能说断就断?”敖婉灵手撑着地,抬起上半身,红着眼反问。
玲珑眼帘微掀,目光掠过她狼狈的模样,没有半分动容,只是微微偏过头,语气毫无波澜:
“但我已经死过了,我的命,是杨家救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敖婉灵用拳头捶打着地面,委屈地说:
“可如果没有母亲生你,又怎么有重生一说?女儿,我真的想不明白。我才是你最爱的母亲啊,你为什么这样残忍地抛弃母亲,你连那个总是针对你,毒打你,害死你的祖父,都可以原谅,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承昭真是气得牙痒痒:
“正是因为你本是她最爱的母亲,却又是害她痛不欲生的那个始作俑者!她才会,对你爱得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玲珑继续冷冰冰地附和着:“承昭说得没错。”,“你原本是我最疼爱的母亲,可是,当我发现,我不过是你在西海换几天安宁日子的利用品!当我发现,我只是一个野种!当我发现,我拼命拼命守护的是个荡妇!你要我还怎样去爱你?”玲珑歇斯底里 地反问。
敖婉灵急切地解释:
“是,当初母亲生你,是为了缓解一下当初的处境,可是你相信母亲,母亲真的真的是爱你的呀!特别是那天,当我知道你被敖闰害死了,我真的伤心得不得了,都想跟你一起去了!”
玲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里满是嘲讽,她微微倾身,语气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你怎么不去啊?有种现在就死给我看,让我这份恨彻底消失。”
敖婉灵被她的话噎得一窒,浑身颤抖了片刻,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玲珑,眼眶更红了,声音里满是受伤与不解:
“你?玲珑。三年了,你怎么还是那么恨我呢?我是你的母亲啊!母亲真的不是你是怎么想的,你愿意与敖闰和好,愿意认你那个名义上的爹,却对我和你的亲生父亲,恨之入骨?难道我对你有没有爱,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是利用过你,但我也是真的爱你啊!”
“我不想听。我不会原谅你的。”玲珑抬起头,不再看敖婉灵。
“为什么?”婉灵猛地撑着地面爬起身,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她瞪大红肿的眼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疯狂:
“好!那你为什么原谅敖闰,是他千辛万苦生下你的吗?他给过你疼爱吗?当初不是他把你杀死的吗?你这都能原谅,却不能原谅我?我除了你的身世,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呢?无论三年前,你怎么伤母亲的心,母亲都依然爱你,但你呢?三年了,你却还是那样恨我?你到底是脑子不清楚,还是铁石心肠啊!”
“啊!!”玲珑突然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缩,头用力摇着,尖锐的尖叫划破空气。
“玲珑,玲珑,你没事吧?” 承昭立刻上前,伸手将玲珑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关切地安抚。
随即抬起头,眼神凶狠地瞪着敖婉灵,声音里满是怒火:
“你滚啊!敖婉灵,不要再伤害玲珑了!”
“你闭嘴!”敖婉灵朝着承昭嘶吼。
接着,她伸出手指,指着玲珑怒骂:
“玲珑!你不要给我装疯卖傻,不要再装脆弱。你有我脆弱吗?三年来,我茶饭不思,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可你呢?一声不吭地结婚了,小日子过得挺逍遥自在啊!你哪里像是那样脆弱,哪里像不能受刺激!你就是个白眼狼,白眼狼!!”敖婉灵见玲珑怎么都不认她,没辙了,就无能咆哮。
玲珑猛地从承昭怀里挣脱出来,快步走到敖婉灵跟前,手指死死指着门口,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发抖,声音嘶哑地歇斯底里吼着:
“是!!!我是白眼狼!可以了吗?!滚,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你滚,你滚,你马上滚!!!”
敖婉灵被她的吼声震得一愣,随即眼神变得疯狂。
话音刚落,她突然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掐住玲珑的脖子,指甲几乎要嵌进玲珑的皮肤里,身体前倾,疯狂地嘶吼:
“你认不认我?认不认我?!认不认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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