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不认我?认不认我?!认不认我?!!”
看着敖婉灵的疯狂行为,承昭应激得当场像疯牛一样,先是一头将她拱开,接着,一脚把她倒在地。
寸心也是忍无可忍,“你这个自私、不要脸的死贱龙,我杀了你!”
言罢,寸心挥剑上前。
杨戬看着敖婉灵刚才的举措,也不想管她了,她的确该死,就没再去帮。
那么一瞬间,玲珑瞳孔骤缩,出于本能反应,她扑上前。
“娘亲!不要!!!”承昭眼睛瞪得浑圆,声音高得震飞了几只树上的麻雀。
还好寸心反应快,在接近玲珑肌肤丝毫距离时,收住了剑。
承昭舒了口气,拉起玲珑,狠狠训她:
“玲珑!你干嘛?你刚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要吓死我是不是?”
玲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我……”
“玲珑,你就是关心我的,你就是还认我这个母亲的对不对?”敖婉灵爬起身,欣喜地问。
玲珑却忍着心里的感觉,冷冰冰地说:“我不认。只是我的良知,始终见不得你死。你走吧!”
“玲珑!你为什么非要说这些违心的话呢?你明明还是爱母亲的,还是认母亲的呀!”婉灵可怜兮兮地说。
“够了!!”杨戬一声吼,让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
杨戬大步走到婉灵身旁:
“敖婉灵,三年前,你来到这里,我就说过你是真的爱玲珑,何必在乎那声母亲呢?可你就是听不进去。”
“你觉不觉得,你的爱很自私呢?很让人喘不过气呢?为了让玲珑认你,你不惜回忆起当年的伤心事!为了让玲珑认你,你不惜让她再度陷入崩溃!为了让玲珑认你,你不惜让她必须和你一样不再快乐!”
“你这是爱她吗?是吗?”
“如果是我的孩子,我宁可自己痛苦,都不会让她跟着我一起痛苦,可你呢?刚才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你过的日子茶饭不思,可她过的日子逍遥自在?’”
“合着,就是 ,你过得不开心,她就不许开心呗?你痛苦,她要跟着你一起痛苦?你已经连累她跟着你一起苦了三十几年了,还不够吗?”
声声质问,让敖婉灵眼帘低垂。
杨建继续:
“你说三年了,无论当初玲珑怎么伤你,你都依然爱她。可我感受不到半分。反而,刚才,哪怕你抓狂想置玲珑于死地,可转眼,玲珑却愿意出于本能,去替你这个已经让她恨透的母亲挡。”
“敖婉灵,你搞搞清楚吧!是你三年前包括现在,狠狠地伤了她,可她在内心深处,却一直爱着你!你到底有什么不满,你到底凭什么指责她?”
婉灵竭力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想指责她,我只是想认回我这个女儿!”
“可是认回你,对她而言,是一个负担!”杨戬歇斯底里地吼道。
承昭附和,“就是,我爹说得真对!你真是太自私了!从头到尾,受伤的明明是玲珑,你却装成受委屈的那个,还反过来谴责玲珑,你怎么好意思的?快点滚,别脏了我家的地。”
玲珑突然开口说话,“都不要骂了。你,想听一句母亲是吗?好,母亲。”
婉灵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幸福的笑容,“诶!”
可玲珑却冷漠地回了一声“滚。”,便拉起承昭的手,转身离开。
“玲珑,玲珑!”婉灵没有去追,而是无力地蹲下。
“贱龙!你滚不滚?!”寸心把剑架在她脖子上。
寸心架在她脖子上良久,终于,敖婉灵长叹了一口气,说:
“好,我滚。算了,杨戬,帮我告诉玲珑,我知道,她心里依旧还有我,够了。我不会再来纠缠了。”敖婉灵化原形离开。
寸心昂起头骂道:“要不是为了玲珑,我会把她剁成肉馅!”
在客厅暗处躲着的玲珑,趴到承昭肩头痛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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