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亲眼看到,万记酒坊的排污沟,直接通往山涧支流!而且,那里的泥土,都是红色的!”王老板语气急促地说道。
李芊芊立刻取来一个瓷瓶,让王老板将带回来的泥土样本装了进去。
她将泥土样本放在桌上,拿起一瓶醋液,小心翼翼地滴了几滴在泥土上。
“嘶——”
一阵细微的嘶嘶声响起,瓷瓶里的泥土,竟然泛起了一层腥红色的泡沫!
“这…这是铁锈的味道!”李芊芊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
“赤铁粉…”陈皓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终于明白,万富贵的目的,不仅仅是堵塞新渠,而是要彻底摧毁他们的水源!
他转向柳三婆,沉声问道:“三婆,如果长期饮用这种被赤铁粉污染的水,会怎么样?”
柳三婆掐指算了算,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壮年人三月,孩童半月即可见血尿…长此以往,五脏衰竭,性命堪忧!”
“他们…他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柱子怒吼一声,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将桌子捶得粉碎。
陈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是想让我们自己拆了灰砖。”陈皓喃喃自语道,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
他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整个村子,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掌柜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芊芊焦急地问道。
陈皓眼神坚定,沉声道:“为争取时间,下令启动‘百家封井令’:全村三十口水井仅留三口作为检测点,其余全部加盖上锁,饮水改由邻镇统一配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同时,请赵秀才起草《血水檄》,详述污染源流与危害周期,附上柳三婆采集的病征图谱,交周驿丞以‘疫病预警’名义加急递往巡按行署。”
他必须将此事公之于众,让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知道,有人正在残害百姓,草菅人命!
“是!”众人齐声应道,立刻行动起来。
时间紧迫,他们必须争分夺秒,才能挽救更多的生命。
陈皓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他不会让万富贵的阴谋得逞,他一定会保护好这个村子,保护好这里的百姓!
“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陈皓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陈掌柜,不好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队人,把我们村的水井都给封了!”
陈皓闻言,眼神骤然一凝。
看来,他们也开始行动了……
“我知道了。”陈皓平静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抬头望向远方。
天空中,乌云密布,遮蔽了星月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陈皓知道,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转头看向柱子,沉声道:“柱子,去把家伙什都准备好。”
柱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掌柜的一句话呢!”
陈皓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了出去。
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信念。
他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守护住自己的家园!
陈皓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
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一股沉闷的雷声,从远方滚滚而来。
天空中,开始飘落几滴冰冷的雨水。
陈皓伸出手,感受着雨水的冰凉。
“要下雨了……”他喃喃自语道。
第五日夜,天如泼墨,暴雨裹挟着电闪雷鸣,似要将这世间一切污秽尽数洗刷。
封锁的旧井区,在狂风怒号中,突然炸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异响——那口被死死封住的水井,竟然开始汩汩涌出暗红色的水流!
水流腥臭刺鼻,宛如地狱血泉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井台四周。
村民们惊恐万状,如同炸开了锅的蚂蚁,四处奔走尖叫,哭喊着“天谴降临”,末日将至。
就在这人人自危的时刻,一道身影却如同磐石般,屹立在风雨之中。
陈皓冒着倾盆大雨,面色冷峻地站在井台边,他毫不犹豫地亲手揭开沉重的盖板,高举着风灯,灯光撕裂黑暗,照亮了井底翻涌的暗红色液体。
“都给我看清楚!”陈皓的声音如同滚滚惊雷,压过了风雨的呼啸,震慑住了所有惊慌失措的村民,“这是他们埋在地下的罪恶,不是我们的报应!”
他的声音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让那些被恐惧支配的村民们,渐渐冷静下来,开始疑惑地望向那口冒着血水的井。
次日清晨,雨势稍缓,地平线上却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
周边五村的村民,自发组织起来,联袂而来!
他们肩扛锄头,手提铁锹,风尘仆仆,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王老板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他身着蓑衣,声音洪亮,如同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北岭的水脏了,我们的碗还能干净吗?今天,我们就用自己的双手,挖出一条活路!”
村民们齐声响应,挥舞着手中的工具,如同潮水般涌向被污染的水井。
他们要挖出截污沟,将罪恶之源彻底隔绝!
当夜,皓记酒馆的灯火彻夜不灭。
陈皓站在堆满陶瓮的院子里,眼神深邃,他在每一个陶瓮的底部,都亲手刻下一行字:“井可以堵,但大地记得每一滴怎么流。”
而在遥远的府城深宅,李老爷暴跳如雷,将心爱的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颤抖着手,蘸着墨汁,写下一行字:“速召万富贵回城,静先生……恐怕已死。”
暴雨初歇,清晨的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将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洒向泥泞的北岭。
五村的村民们,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却也带着满腔的怒火与希望,汇聚到了那片被鲜血染红的旧井区。
陈皓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他的衣袍上还沾着昨夜的泥点,眼神却比阳光还要坚定。
“乡亲们,哇!”他大手一挥,指向那条蜿蜒流淌的红色水流,“我们要把这条毒龙,彻底截断!”
村民们齐声应和,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和铁锹,如同潮水般涌向那条罪恶之源。
他们要用自己的双手,挖出一条生路,一条干净的路!
柳三婆佝偻着身子,蹲在刚刚挖开的沟底,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凝重。
她小心翼翼地抓起一把被血水浸泡过的红泥,放在鼻尖仔细地嗅着,眉头越皱越紧。
“不对劲……”她喃喃自语道。
“三婆,怎么了?”陈皓立刻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柳三婆抬起头,指着远处的地势较高的老坟坡,沉声道:“这毒,不止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是渗上来的!你看那边的土,颜色发黑,像是埋过什么东西。”
陈皓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立刻吩咐道:“柱子,带几个人,跟我来!”
一行人沿着柳三婆指的方向,向老坟坡的方向掘进。
泥土湿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挖了不到两丈深,走在最前面的柱子突然惊呼一声:“皓哥,挖到东西了!”
陈皓快步上前,只见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锹,磕在了一件硬物之上。
众人合力将周围的泥土清理干净,一排排腐朽的木箱,露出了狰狞的角。
“打开!”陈皓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名壮汉费力地撬开一个木箱,一股浓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箱子里,堆满了染成暗红色的矿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这是……”王大叔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赤铁粉!是用来提炼矾的!”
村民们顿时哗然,愤怒的议论声如同沸水般翻滚。
他们终于明白,这血水的源头,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陈皓的脸色却异常平静,他缓缓地扫视着众人,沉声道:“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真相!但是,现在还不是声张的时候。”
他立刻吩咐柱子,带着几名可靠的村民,连夜将现场掩埋,不留任何痕迹。
同时,他另取了一些干净的陶瓮,小心翼翼地将红色的矿渣样本封存起来。
“皓哥,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柱子有些不解地问道,“难道我们不应该立刻把这些东西,交给官府吗?”
陈皓摇了摇头,眼神深邃而复杂。
“官府……靠不住。”他缓缓地说道,“我们必须找到更有力的证据,才能扳倒他们。”
与此同时,在北岭一间破旧的私塾里,赵秀才正伏案疾书。
他蘸饱浓墨,笔走龙蛇,将村民们的苦难和愤怒,化作一篇慷慨激昂的檄文。
《血水檄》!
他要用自己的笔,揭露这黑暗的真相,唤醒世人的良知!
三日后,这篇《血水檄》,被周驿丞小心翼翼地夹在官驿的公文中,以“疫病防控急报”的名义,送往了巡按行署。
为了防止途中被截,他另抄了两份,托一名赶驴的货郎,带往了邻州茶马道上的一间义塾,嘱咐他务必张贴在“天下耳目碑”下。
周驿丞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驿站小吏,人微言轻,但他却有一颗为民请命的心。
三日后,邻县的乡绅们,看到了张贴在“天下耳目碑”下的《血水檄》,立刻联名上书,弹劾北岭的官员。
府台震怒!
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闹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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