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奋战后,次日一早,张思怡早早的就醒了,见朱由渠还在熟睡,于是将朱由渠抱着她的手轻轻的移开,然后起身准备穿衣服。不料却被朱由渠给拉了回去,嘴里还囔囔的念道:“爱妃,起这么早干嘛?再睡会儿。”张思怡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殿下心怀天下,欲成盖世之功,岂可沉迷于温柔之乡,而不理政事了?来,臣妾给殿下更衣。”见拗不过,朱由渠只好懒洋洋的坐了起来。
几天后,远在永宁卫的张君明收到了朱由渠的命令。得知张敬笑的事情后,张君明也非常愤怒,随即让亲兵去把张敬笑给叫来。片刻后,张敬笑来到张君明的大帐,笑嘻嘻的小跑着进来道:“君明老弟,今天找哥哥有什么事啊?哥哥昨天找了个…”话没说完,见张君明一脸严肃,张敬笑也收起了笑容,随后抱拳道:“君明老弟,这…怎么了?”张君明将罪状扔了过去。张敬笑赶紧捡起来一看,瞬间脸都绿了。张君明随即沉声道:“你可知罪?”“这…我…”张敬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张君明继续道:“这么说这些都是你干的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保不了你了。来人!拿下!”帐外两个亲兵闻声走了进来,将张敬笑给抓了起来。张敬笑瞬间脸色煞白,跪地求饶道:“将军,这至于嘛,我跟你出生入死这么久了,就因为一个小妞,你就要杀我吗?你这样会寒了弟兄们的心啊!”张君明怒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告诉你,光复军绝不允许有你这样的败类。况且,不是我要杀你,是殿下要杀你,所以这次谁都救不了你。”张敬笑闻言哭诉道:“将军,我求你了,帮我给殿下求个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也是从洛阳开始就跟着殿下得老人了,殿下一定会念旧情的…”“住口!你呀!你还知道你是老人啊!行了,你我是保不了的,不过我可以求殿下,把你的军功将来可以算到你儿子头上。你安心去吧。”随后向亲兵挥了挥手,两个亲兵便将张敬笑给拖了出去。
正当光复军反腐之时,永宁城的孙可望正对着一帮文武发愁。孙可望此时也想明白了,明军到达三元寨后并没有追击,而是就地扎营。这明显是没打算来跟自己打,而只是给自己压力,让自己去跟土司打,然后他们好得利,看来自己也要改变策略才行。于是对一众文武道:“如今明军想赶着我们消灭土司,我们不能再让他们当枪使了,各位有什么好办法吗?”赵先骏出列道:“大西王,话虽如此,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了?这些土司是不可能乖乖的把他们的土地和钱粮给我们的。若是没有土地钱粮,我们的大军如何维持,若没有这三万大军,那我们可什么都不是了。”孙可望皱着眉,同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叹气道:“那也不能一直这样被赶着走啊。”说完便看向了一旁的岳重楼,岳重楼思虑片刻后沉声道:“大西王,臣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供大西王参详。首先,明军的目的就是让我们跟土司两败俱伤。常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可以派人去播州,跟杨应龙接触,说以厉害,只要杨应龙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的局面就活了。”孙可望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道:“军师所言极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谁愿前往播州说服杨应龙了?”岳重楼随即拱手道:“臣愿前往!”孙可望随即起身来到岳重楼跟前,拍着他的肩膀道:“军师,此去,不管成与不成,军师都要安全回来。”岳重楼点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三日后,岳重楼来到播州土司的大本营海龙屯。随后杨应龙在海龙屯的府衙大厅接见了岳重楼。岳重楼站在大厅中央向杨应龙拱手道:“外臣岳重楼见过宣慰使大人。”杨应龙瞥了一眼岳重楼道:“自古官匪不两立,你们这些流贼,来我播州宣慰司干嘛?”岳重楼冷笑一声道:“杨将军,你们播州宣慰司虽名为朝廷官府,却佣兵自重,听调不听宣。朝廷视尔等如眼中钉肉中刺已多年,杨将军难道不自知?”“知道怎样?不知又怎样?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官,你们是匪。”岳重楼闻言,随即大笑起来。这一笑,倒让杨应龙有些懵,于是问道:“你笑什么?”见杨应龙问他,岳重楼才慢慢收起笑容道:“杨将军,不觉此言可笑吗?朝廷何曾把你们看成官军了,万历年间,朝廷出兵播州,整个播州血流成河。那时候朝廷可曾把你们当官军了。我大西王,为天下百姓,兴义兵,如何就成了匪。如今朝廷大军赶我等至此,难道只是为了消灭我们吗?你们播州宣慰司,多年不受朝廷节制,以外臣看,此次出兵,更重要的目标是你们吧。”听完岳重楼的话,杨应龙叹了口气。此次汉中王出兵就是为了平定西南土司,这一点他其实很清楚。见杨应龙脸色稍微有些焦急,岳重楼接着道:“杨将军,如今我们大西军和西南土司都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若我等依旧是同水火,那最后得益的只能是朝廷。待朝廷大军占领了播州,杨将军再想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岂不成为泡影。若我两家联手,拒朝廷大军于永宁之外,使朝廷不敢正视西南。有我大西军在永宁卫,杨将军也可高枕无忧的坐拥播州,岂不两全其美。”杨应龙听完岳重楼的话,心里是非常赞同的。可一旁投靠杨应龙的奢寅却不高兴了,出列道:“杨将军,永宁卫乃我奢家领地,何故成了孙可望的了。再说孙可望何人,他的话怎么能信?况且这些流贼并非西南土司,如今势孤力穷,才来联合,若待他们缓过气来,必有吞并之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呀!杨将军若助我等夺回永宁卫,有我等挡在播州前面,您依旧可以高枕无忧,坐拥播州啊。望杨将军三思。”岳重楼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人就是奢寅。随即灵机一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敞开了说。于是对杨应龙拱手道:“杨将军,外臣有一策献于将军,还望将军三思。奢寅如今已不是永宁卫的宣抚使,他区区几千残兵,岂能抵挡朝廷大军。而我大西王坐拥三四万人马,永宁一战,三天内,大西王将奢寅打的溃不成军,可见我大西军战力之强。如今天下大乱,强则强,弱则亡,只杨将军和大西王这样的强者,才配联合。像奢寅那样的羔羊,是不配活在乱世的。”奢寅闻言随即急声道:“岳重楼!你…”岳重楼也怒声喝道:“住口!我与杨将军说话与你何干!杨将军,依外臣之见,您可杀掉奢寅叔侄,然后收了他的几千残兵,与大西王合作,供拒朝廷大军方为上策。”听完岳重楼的话杨应龙心中一惊,其实这就是他心中的想法,可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如今岳重楼好像给了他一个牵强的借口。随即杨应龙看着奢寅叔侄,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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