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十四年,十二月十二日,午后,河南道北境,战火重燃。
寒风卷黄尘,旌旗猎猎。两军对峙,刀光剑影映出天地肃杀,原野如炼狱。
唐军主阵营,李光弼一挥令旗,大军如浪扑击。
郭子仪、高适紧随左右,各率三军猛攻史思明、张孝忠与薛嵩所守中军与侧翼。
血战骤起,金鼓震天。
而天陨——那位鸿钧道人的叛徒弟子,此刻腾空而起,立于战场之央,漆黑法袍猎猎如翼,周身五行灵气已然交融为混沌气旋,气息之盛,压得天地昏沉。
他双目寒光如电,手指一点天际,雷声轰鸣。
“李白,孙悟空,杨戬,哪吒……你们不过是虚伪正道的余烬,来吧。”
唐军前线,四道身影同时腾起。
孙悟空化金光跃至空中,金箍棒呼啸:“天陨!今天俺老孙要砸烂你的龟壳!”
杨戬手持三尖两刃刀,神目开启,冷芒如雪:“今非彼时,我看你还能撑几招。”
哪吒足踏风火轮,火尖枪卷起烈焰:“一敌三?不自量力!”
四人未及攻出,天陨抬掌间,掌心浮现一个太极图案,五行倒转,瞬间击退三人!
“你们太吵了。”
他冷笑,转首之际,一道青芒疾至!
是剑!
李白,出手了。
青莲剑法第三式——“风雷九转”。
一道剑光如龙,从天南突至天北,裹挟雷鸣之势,横贯战空。
天陨抬手接住,竟使李白半空震退数丈。
李白面不改色,剑指直指其喉:
“天陨,你的剑术,是我教给你的。”
天陨一笑:
“是你展示给我的,不代表你独享。今日,便以你的剑法,斩你本尊。”
二人剑交于空,百招而起,招招争锋。
青莲剑法在天陨手中,竟比李白更快一分,更狠一分——他将剑意融入术法之中,形成一种新的变体,既非纯剑,又非纯术,鬼魅莫测!
就在这时,李逍遥与赵灵儿腾空而起。
李逍遥:“爹,我来了!”
赵灵儿玉掌展开,太古水灵之力随手卷起一道水盾,将天陨瞬间封锁!
李逍遥双剑合一,以太白剑意化出“剑阵风轮”,瞬斩百影。
四人合围,仍未触及天陨衣角!
孙悟空再次腾空,从天而降:“俺老孙来砸场子!”
杨戬、哪吒也左右夹击。
六人围杀,天陨不退反攻!
他陡然升空,体外灵气化为黑金双翼,周身化出千手千影,如同阿修罗再世。
他左手持太白剑意之幻影,右手持雷霆火焰之法印,同时与六位英杰周旋。
赵灵儿冷汗直流:“这家伙……越来越强了!”
哪吒怒吼:“这分明是术道已破禁,连天地都快压不住他!”
天陨笑意森然:
“你们不过是命运宠儿,而我是这天地裂缝里诞生的恶意。我是,为了打碎伪善而生。”
下方,大地硝烟滚滚。
郭子仪怒吼一声,挥刀斩断燕军中营木墙,亲率万人突进!
史思明不甘示弱,双戟劈断唐军战车,当场斩将五人!
张孝忠率劲卒两千,强行冲杀郭子仪左翼,高适一记策马前冲,手持铁枪直挑张孝忠肩头,将其重创!
薛嵩指挥后翼弓弩齐发,千箭齐射,逼得唐军一阵退却。
但唐军不乱,李光弼亲上阵,手中银枪所向,破阵如破竹!
空中剑影横飞,地上血流成河。
两军激战从午后直至黄昏,终于——
“鸣金——!”
左右统军同时下令收兵。
金鼓响,硝烟止。
地上万具尸骨,天上剑痕未散。
六人合围仍未杀下天陨,李白已身受轻伤。
郭子仪立于高丘望战场,叹息:
“此贼,非人可敌,唯天克之。”
孙悟空扛棒而立:“不急,俺老孙明天再来!”
哪吒舔了舔嘴角:“这仗,还远没完。”
天宝十四年,十二月十三日,下午。
都畿道与河南道边境。
寒风卷战旗,暮云遮血阳。
唐、燕两军再度激战。战鼓如雷,旌旗翻卷,杀声震天。
唐军中军大旗下,郭子仪一马当先,右持黑金战刀,左执帅旗,怒吼传令:
“列阵冲锋,步骑协进——今日定要破敌防线!”
李光弼、高适亦统兵两翼推进。
而苍穹之上,又一场超凡对决,轰然展开。
天陨腾空而出,神色肃杀,浑身缭绕着雷火风水四象之气,他的双目泛出青金异光,右手成印,左手握剑,喝道:
“尔等蝼蚁,竟敢一日再犯?”
孙悟空抡起金箍棒,笑道:“昨天你逃得快,今天看你往哪跑!”
哪吒舞动火尖枪:“老贼,今日该轮你还账了!”
杨戬:“结阵——三元阵法,破其天罡术式!”
同时,李白再次出剑。
青衣翻舞,身形如电。
“天陨,”李白沉声道,“你已不再无敌。”
他剑走游龙,纵跃虚空,剑气之中,却多了一股奇异气息。
赵灵儿惊呼:“那是……动物气息?”
李逍遥眼神一凛:“不止是剑法,是……五禽戏?”
正是!
这三日对敌,李白夜不能寐,于军帐之中苦修《华佗五禽戏》与剑意结合,以五禽剑势,辅之以青莲剑气、越女剑式、九天剑法之势,创出全新融合之法——
“太白五形剑”。
此剑共五式,对应虎、鹿、熊、猿、鸟五禽之气,剑随形变,气随意转,柔中带刚,刚中藏奇。
天陨眼中一闪讶色,迎剑而上!
但仅十招,他便察觉不妙!
李白此刻气机流转如行云,剑意时如虎啸山林,时如灵鹿跃涧,忽柔若惊鸿掠影,忽刚如金猿击石。
尤其那第五式“飞鸟流光”,一剑落下,竟从天陨左肩劈入,剑气斩开护体结界,鲜血乍现!
赵灵儿大惊:“他受伤了!”
孙悟空一声爆喝,金箍棒趁势砸来,杨戬、哪吒左右夹攻,李逍遥、赵灵儿御剑冲袭。
六英合击,天陨首度落败。
“噗——!”
天陨口中吐出一口金血,神色阴沉。
李白本可趁势追杀,剑已直指其喉。
但他忽然一顿,剑气回转三分。
“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你?”
天陨咬牙:“你……为何?”
李白淡道:“你的败,不止败于技,更败于心。你不配死在我剑下,今日放你,是让你亲眼看着你们的败局。”
天陨怒极而退,化作遁光消失。
与此同时,地面之上,郭子仪、李光弼、高适率唐军将士奋勇冲锋,燕军阵线逐步崩溃。
史思明怒吼着挥舞双戟:“稳住!”
张孝忠与薛嵩已然被李光弼重创,跌落战车。
“将军,再不退,便全军覆没!”
“退!”史思明一咬牙,强令撤军。
唐军战鼓振天,骑兵追击至暮色边境。
而燕军已然退入河南道西境,连夜南撤,奔向汴州。
夜,唐军营地。
李白盘坐军帐,五禽剑意未息,衣袂仍随剑风轻舞。
郭子仪踏入军帐,拱手深揖:“李剑圣之威,今日震彻三军。”
李白睁眼一笑,眉宇洒然:
“剑术之道,不只杀敌,更护国安民。”
李逍遥站在一侧,目露敬意:“父亲,您已不止是诗仙,也是——战仙。”
大胜之夜,唐军全军士气高涨。
而远在洛阳北方,史思明率残军入驻汴州。
严庄沉声问:“将军,接下来何去何从?”
史思明抚着流血的胸膛,眼中寒光如电:
“我们败了,但没有灭。”
“等……天陨复伤而归,大战才刚刚开始。”
而远在长安的夜空之下,张九龄望着北方星斗轻叹:
“此战初胜,然贼焰未灭。”
“愿太白之剑,长照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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