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十四年,十二月十六日,汴州,午时。
晨雾初散,冬阳刺透云层,映照在滚滚兵甲之上。
汴州,昔日繁华重镇,如今硝烟四起,风声猎猎。
城外旌旗万展,唐军已布满四面高丘。郭子仪、李光弼、高适并肩策马立于主阵营前。
而李白、李逍遥、赵灵儿、孙悟空、杨戬与哪吒六人各据一方,已成六芒星形布阵,专防天陨突袭。
天兵天将列阵云空,号角齐鸣,势震八方。
城头之上,史思明披甲而立,双眼如雕,死死盯着城外唐军动向。他一声怒吼:
“汴州不能丢!这是我们退守的咽喉!”
张孝忠与薛嵩并肩而立,却都神情不定。
张孝忠眉头紧锁:“但粮草已少,民心惶惶,再战一旬,恐守不住。”
薛嵩轻声道:“若不是昨夜又死三将,我……也想主动出击。”
史思明未语。
这时,军帐内,严庄提出一策:
“可使天陨拖住六人,拖至三日后,我军于夜间由西北城门突围,以奇兵扰其后军,再由我等回马反击。”
天陨却摇头:
“拖得了一日,拖不了三日。李白之剑,已非三日前可比。”
“此策,若无内应之助,不过自误。”
史思明凝眸:“……那就制造内应。”
他目光转向张孝忠与薛嵩。
二人一惊,眼神避开。
城外,唐军大营。
李光弼俯瞰汴州城门,眸中杀意森然:
“这城,不易破。”
郭子仪却淡然:
“薛嵩个性拖沓,张孝忠孤傲寡断,兵将之间多有不服之声。”
高适笑道:“将军是说……可趁其将心不一之时突破?”
李光弼点头:“汴州再坚,不敌人心已乱。”
李白缓步而至,剑负于背,神情沉稳:
“我昨夜梦见北斗南移,虎落中原。或许,这是苍天赐我等破敌之机。”
李逍遥跃至父亲身旁,低声道:
“父亲,那天陨是否还会来?”
话音未落,天边一道黑影疾掠,霎时电光激荡,阴风四起。
天陨,如同恶龙,从天而降!
他脚踏虚空,背后雷火风水幻化的六翼震动如雷:
“李白、孙悟空、杨戬、哪吒……今日,我便以一敌六,断你锋芒!”
孙悟空咧嘴一笑,金箍棒舞起:“俺老孙早就等你了!”
杨戬冷哼:“正合我意。”
哪吒风火轮燃起赤焰:“打到你怕为止!”
李逍遥、赵灵儿也腾空而起,与父亲并肩,六人围斗天陨!
空中霎时雷霆交错,风卷云腾,天陨仿佛真正成为天地间的怒火魔神,战六人而不落下风!
但他却明显焦躁。
李白的太白五形剑又有进境,结合飞鸟灵动与猿猴翻跃之势,剑影连绵如浪,次次逼近天陨周身要穴。
哪吒一击火轮旋斩,孙悟空一棒砸落,李逍遥灵剑游走,赵灵儿水咒爆涌!
天陨口中吐出黑血,首度被李白一剑划破面颊。
“这不可能……你又变强了?”
李白淡然:“你终究是术法的奴隶,我却有百姓之志。”
六英连攻,天陨无法再战,化作乌风强行脱身!
地面战场,唐军趁势猛攻!
李光弼亲率精骑突至汴州西门,高适南击侧营,郭子仪大军压正面!
薛嵩仓皇失措,号令不出,张孝忠则按兵不动,神情迟疑。
士卒混乱,守军阵型松动。
日暮时分,唐军兵临三门,薛嵩被郭子仪亲斩马下,张孝忠见大势已去,自缢于营帐。
黄昏,唐军鸣金收兵。
汴州——破了。
夜,赵灵儿亲手以灵术安抚百姓;杨戬率天兵入城搜敌余寇;李逍遥坐于父亲旁边,默默擦拭剑锋。
孙悟空吃着烧饼,大笑:
“打得过瘾!不过那黑脸家伙怕是要疯了。”
主帐内,郭子仪立于地图前,一手指向北方:
“下一站——范阳!”
“剿灭伪燕,便在此战!”
天宝十四年,十二月二十日,范阳,午时。
风雪如刀,寒芒刮面。范阳城上旌旗飘零,城下唐军列阵如山。
郭子仪高坐中军,目光冷冽望着城楼之上。
“今日一战,便是平乱终局!”
李光弼、高适并肩,战甲映雪,长枪寒光闪闪。
而空中突起异象。
黑云滚滚,雷声嘶吼,天陨骤然现身!
他身披暗紫法袍,浑身缭绕着由亿万亡魂汇聚而成的魔气,双目血红,面容扭曲。
“你们……竟敢逼我至此!”
他一声怒啸,整个天穹顿时被撕裂,一道裂缝之中,无数魑魅魍魉从异域涌出,“万恶劫”彻底降临!
“以天下百姓之命,换我无敌之力!”
刹那间,大唐各地百姓心头骤紧,气息涣散。
“混账东西!”郭子仪怒喝,“竟以黎民献祭?!”
孙悟空火眼金睛一瞪,暴喝一声:
“你连俺老孙都忍不了!”
他翻身跃起,金箍棒呼啸千丈,化作惊雷,直轰天陨!
哪吒、杨戬腾空,风火轮与三尖两刃刀齐至!
赵灵儿召唤水灵守护,李逍遥挥剑斩魑魅,六人合力守住阵脚。
然而,魑魅魍魉之力实在浩瀚,越斩越多,犹如无边魔海将唐军淹没。
而此时,李白,再次拔剑。
他闭目片刻,口中念道:
“五形者,金木水火土也。”
“天地相生,剑道相融。”
“青莲已散,九天已破,越女已合。”
“今以五行,铸我太白——正剑。”
电光流转,五行之气环绕剑身。
虎啸、鹿鸣、猿跃、鸟翔、熊踏——五禽合形!
风刃、火舞、水涌、土崩、金裂——五行化影!
李白身化星光,剑气直指苍穹!
天陨怒吼:“你也不过一凡人,怎敌万劫!”
“我以亿魂为力,谁能敌我?!”
“我。”李白淡然回应。
“我为剑,不为名;我为诗,不为荣。”
“我为百姓而战,正道之剑,今日灭你邪魂!”
他一剑出,天地变色。
剑光照亮九霄,如旭日东升,万邪退散!
剑芒贯穿长空,正中天陨之心。
“这不可能——”天陨低头,看见胸前正气如焰,将魔血焚尽。
五行之力反噬,天陨周身爆裂,魑魅尖叫乱逃,却化作青烟灰飞烟灭。
天陨——魂飞魄散,永坠无间。
孙悟空抡起金箍棒大笑:“好一剑正气凛然!”
杨戬、哪吒收兵回阵,李逍遥目露崇敬:“父亲……您已登剑道之巅。”
郭子仪高举大旗,令箭一挥:
“全军攻城!”
范阳守军失魂落魄,再无斗志。
李光弼一马当先,高适破城中门,天兵天将御风而入!
史思明尚在大殿苦守,看到天兵天将飞入时,他眼神灰暗。
“……竟到了这一步。”
史朝义、史朝英、史朝清三子率兵突围,但被哪吒拦下,尽皆擒获。
郭子仪踏入范阳大殿,亲手将史思明缚于金锁之中。
安史之乱——终结。
历时两月,大唐八道破碎,百姓惊魂。
但长安守住,洛阳夺回,范阳收复,大唐重光。
十二月二十二日,范阳。
李白站在残垣上,望着晨光初现的北地,轻声吟道:
“剑破妖氛今始定,人归正气太白新。”
孙悟空背手咧嘴:“俺老孙打得爽快!”
赵灵儿安抚伤兵,李逍遥看着父亲,低声问:“爹,你还会再练新剑法吗?”
李白笑了笑:“剑已足矣,接下来——是归乡之路。”
十二月二十三日,唐军启程。
史思明父子被押解回长安,百姓夹道相迎。
郭子仪率主力凯旋,孙悟空、杨戬、哪吒归天庭复命。
而李白、李逍遥、赵灵儿归入江湖,隐于山水之间。
安史之乱,虽已落幕。
但这场大战,让每一个人都铭记一个名字:
李白,太白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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