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生盯着她刻意装出的困倦模样,眼底一片宠溺柔软,轻叹着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沈愿环住他脖颈。
“我替你跟李副馆请了几天假。”他抱着她往床的方向走,“等身体养好了,再回修复室。”
睡袍衣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蹭过她裸露的脚踝。
沈愿仰头看他,“李副馆没问你的身份?”
“问了。”谢宴生膝盖顶着床沿,弯腰将她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单手撑在她腰侧,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抚上睡袍系带,“我说我是你孩子的父亲,是你未来的丈夫。”
沈愿,“然后呢?”
博物馆的同事,除了慕思瑜,目前没人知道她和谢宴生的关系。
在外人看来,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进度快得不符常理。
谢宴生低笑,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解开系带的蝴蝶结,“李副馆说,【好的,谢总】。”
系带在他指尖滑落,睡袍前襟敞开。
沈愿下意识按住领口,小声提醒,“不是说等身体恢复了再来吗?”
沈愿以亲身感受总结,谢宴生在床事上很狂热,又四年多没在一起,加上目前的身体状况,今晚可能承受不了。
谢宴生目光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锁骨上,故意贴近她耳垂,“只是帮你解睡袍,不做别的。”
系带解开,睡袍从她肩头滑落,露出里面的睡裙。
谢宴生眸色一暗,却不得不忍耐着,伸手拉过羽绒被将她裹住。
“我去洗澡。”他撑床起身,站在床边,将解开的睡袍搭在小臂上。
沈愿嗯了声。
谢宴生转身,又停下,垂眸看她,“这四年,我一次都没去祭拜过你的爸爸妈妈,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去看看他们。”
沈愿,“好。”
谢宴生又补充,“就我们俩。”
沈愿默了一瞬,笑着应下。
浴室水声响起。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气,沈愿将自己深埋进被褥里,困意渐渐袭来,很快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滚烫的身躯贴了过来,沈愿翻身靠过去,额头抵上他的胸膛。
谢宴生心头一热。
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身,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晚安,沈愿。”
……
在清园休息的第三天,两位身着制服的警官来到清园,要对绑架案细节做笔录。
沈愿下楼到茶室时,谢宴生已经等着了。
“沈女士,能详细说说事发当天的情况吗?”年长的警官翻开记录本,做好记录准备。
沈愿坐在茶台右侧,双手交叠,放在台面,与身侧的谢宴生相视一眼。
男人大掌覆上她手背,给予无声的鼓励。
沈愿吸了口气,声音平稳地叙述着从收到张阿婆短信到被绑架的整个过程。
她条理清晰,语气镇定,甚至能根据警察的问题准确回忆起当时的细节,并作出详细答复。
谢宴生坐在她身侧的檀木椅上,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
半小时过去,笔录结束。
“非常感谢您的配合。”警官合上记录本,起身,伸手。
沈愿刚起身,旁侧沉默许久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已伸出手,客套回握住警察,“辛苦。”
警察笑,“沈女士心理素质很好,很多受害者事后都会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还是建议近期去做个心理评估,以防落下隐患。”
沈愿颔首致谢,“我会的。”
章管家送警察离开。
茶室恢复寂静。
谢宴生目光沉沉,直看进她眼底,“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沈愿笑了下,微仰起头,对上他关切的视线,“有你做我的后盾,有圆宝做我的精神支柱,这点波折打不倒我。”
她说着食指轻点了下谢宴生蹙紧的眉心,“倒是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绷着,圆宝都说你眉毛变毛毛虫了。”
谢宴生捉住她的手,正要说话,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前厅由远及近。
茶室门推开,圆宝抱着个比他高出许多的玩具熊冲进来,一把摔进妈妈怀中,“爸爸,妈妈,宁宁姐姐给我的礼物。”
沈愿忙接住玩具熊,抬头就看见祝淮宁朝茶室方向走来。
“小舅舅,小舅妈。”
四年不见,祝淮宁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褪去少女时的青涩,现在更多几分成熟优雅。仔细看,眉眼间与谢宴生还有几分相似。
兄妹俩原本在国外旅游,听说顾家人落网,沈愿回了清园,两人连夜赶回南城,连家都没回,直接开车来了清园。
祝淮宁走上前拉着沈愿的手叙旧,祝淮安也进了茶室。
圆宝歪着头打量这个陌生的大哥哥,“你是谁?怎么和淮宁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祝淮安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汽车模型,“我是你的淮安哥哥,跟怀宁长得像是因为我们是双胞胎。这次回来太匆忙,礼物准备的比较仓促,下次哥哥再给你重新补一个好不好?”
一看到汽车玩具,圆宝什么疑问都烟消云散了,接过模型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还拿去分享给爸爸。
祝淮宁趁机把沈愿拉到一旁,眼眶红着,“小舅妈,还好你回来了。
小舅舅失忆这几年,连我和淮安都很难接近他,全被顾家那帮人和沈秘书把控着。你要是再晚个一年回来,小舅舅肯定会被那一群豺狼虎豹啃得渣都不剩。”
谢宴生深以为然。
沈愿抱了抱祝淮宁,柔声安慰,“都过去了。”
祝淮宁抹掉眼泪,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望向谢宴生,“小舅舅,那个沈秘书处理掉没有?我可不想再看见她了。”
谢宴生正与圆宝在研究新玩具,头也不抬,语气无温,“已经离开谢氏了。”
“仅仅是离开谢氏?”祝淮宁愤愤不平。
“她没犯法,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找不到理由送她进去。”谢宴生说,“谢氏往后不再为她背后的家族提供任何便利和资源,估计也撑不了太久。”
“这还差不多。”
祝淮宁向沈愿告状,“那个沈秘书最会装模作样,仗着自己的名字和你同音,就真把自己当谢太太,我和淮安都忍她很久了。”
话匣子一打开,祝淮宁便收不住,将自己这四年的所见所闻尽数汇报给沈愿,晚上干脆留在清园,还要和沈愿睡。
“虽然小舅舅身边有个沈秘书。”祝淮宁趴在枕头上,红唇贴近沈愿耳边,小声说,“但据我多方查证所知,小舅舅应该没跟她有实质性的接触,干净着呢。”
沈愿:“???”
这是能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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