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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短剧,炮灰工具人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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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同意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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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忠明被客客气气又不容拒绝的请出了许家小院。

站在寒风凛冽,雪花飞扬的大门外,他哭笑不得,罪也受了,骂也挨了,还弄的里外不是人。

他这是图个啥?

连口猪头肉都没吃上,围着炉子坐了大半天,他早就闻出锅里煮的是啥了,一整个猪头啊,不年不节的,谁家舍得这么吃喝?

就是舍得,也没能耐买到,司机果然门路多。

明明半年前,还在地里拼死拼活的刨食,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半点荤腥,如今却成了人人眼馋的香饽饽,日子过的让旁人仰望起来。

还是有个好闺女啊,听说这份工作就是许棉安排的。

还得有个好女婿,这么宽敞的院子都租的下来,那么些煤炭敞开了烧,不都是沾女婿的光?

越想越心酸,这样的女婿,他咋就没有呢?

他家雅丽也不差啊……

宿舍里,乔雅丽打了个喷嚏,拿过手绢擦了擦鼻子。

有系统在,乔忠明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虽听不到他心底的吐槽声,却能感受到他深深的幽怨,于是笑着跟许棉分享,“你那个便宜堂舅肯定在心里念叨乔雅丽呢,贺厂长这样的女婿,咋就不给他也来一个?哈哈哈,羡慕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那是冻的吧?

许棉没理它,起身把窗户关起来,刚才吃火锅,屋里味道太重,就敞开点缝隙通风了。

乔雅丽见状,不在意的道,“我没事儿,许是谁在背后蛐蛐我呢。”

许棉拿出个苹果,一切两半,递给她半块,“多吃苹果就不怕感冒。”

这年头,苹果也是很稀罕的东西,供销社卖的比粮食都贵,还不好买,赶得巧抢到手的,也没许棉给她的这个好,又大又红,似泛着一层光,闻着清香扑鼻,吃着脆甜多汁,即便她不是个嘴馋的,也难以抗拒这种诱惑。

“谢啦,老占你便宜,我怎么就买不到这般好品相的苹果呢?”

“我也是赶巧遇上了,听对方说,他们生产队在大山沟里,适合种植粮食的土地太少,只能发展果木业,老一辈人有伺弄苹果的经验,所以就带着社员往这方面下功夫了,花了大力气,种出来的苹果品相才这么好……”

这是她给出的官方解释,真相自然是在空间里种的,比商城出售的还要美味可口,堪称一骑绝尘。

她全部留下自己吃,也找由头送了一筐给家里,还有贺行简,周末去黑市兜售的,都是商城出品,就这,只要摆出来,很快就会被疯抢一空。

乔雅丽满足的啃着苹果,“下回你要是再碰上,也帮我捎几斤吧。”

“没问题……”许棉随口应着,“要是有梨,你要吗?”

乔雅丽毫不犹豫的道,“要,要,要!”

她也吃过许棉给的梨,皮薄核小,入口即化,几乎没有渣,跟苹果一样的脆甜多汁,嗓子不舒服,含嘴里嚼几下就能缓解,可惜,她同样买不到,费九牛二虎之力从供销社抢到的,个头又小不说,吃进嘴里,把水分嚼了后,得剩下一小半渣渣难以下咽。

所以,即便许棉说的是客套话,她都得厚着脸皮当真,何况她知道许棉从说这种哄人的场面话。

下午,雪终于停了。

厂里组织人手把路给清理出来,不然影响出行,为了不打滑,铲除深及膝盖的雪后,路面上还会照例撒些煤渣啥的,所以,人走过时,脚底常会染的黑黢黢,但胜在安全。

许福年卡着她下班的点,拎着个网兜就来了。

许棉知道他为啥来,面上还得做出一副惊喜又担忧的表情问,“爹,你怎么来了?”

这种鬼天气,没点生死大事儿,谁乐意出门啊?

许福年一张嘴,满是白气儿,“猪头卤好了,香着呢,给你送点来尝尝。”

许棉嗔怪,“这么大冷的天,放个十天半月都不会坏,等我周末回家吃也一样啊,哪就值当的您顶风冒雪跑这一趟?多受罪啊……”

“没事儿,爹走着来的,一点不冷,后背还出汗呢。”他这话还真不算是宽慰她,许福年出门时穿着厚实的新军大衣,戴着棉帽子,脖子上还缠着两圈围巾,脚上是防水的劳保鞋,里面带着一层毛,武装得这么严实到位,哪里还会冷?

许棉知道他没说谎,却还是提醒,“下次可别送回啦……”

许福年乐呵呵笑着,没点头,也没否认,反正下次送不送,他说了算,家里有好吃的,咋能不想着闺女呢?

父女俩去了她宿舍,乔雅丽还在食堂吃饭,正好方便俩人说话。

许福年头回来,还有点拘束,就催着闺女赶紧吃饭,“爹都切好了,知道你不爱吃太肥的,就给你挑的猪耳朵和舌头那儿的肉,不过太瘦了也不香,带皮的肉,也给你切了点,你娘才擀的饼子,还有葱丝,卷起来吃才美呢……”

许棉洗了手,照着他说的吃法,摊开饼子,往里依次放上肉片和葱丝,葱丝还蘸了点面酱,裹起来后,大发发咬上去,嗯,滋味果然不错。

许福年一脸期待的问,“咋样?好吃不?”

许棉使劲点头,来表达好吃的程度。

许福年见状,比他吃了啥龙肝凤胆还满足高兴,“照你给的方子卤的,上午就煮上了,煮好后,又按你说的,在汤汁里浸泡了一下午,滋味都给渗透进去了,吃着还劲道,比刚出锅时好吃,你喜欢,就多吃点,爹给你带了俩饭盒呢。”

铝制的饭盒,塞的满满的,恨不能溢出来,一如他这么多年对她的慈爱。

许棉“嗯嗯”应着,哪怕上一世几乎天天吃卤肉,早就不稀罕了,可此刻,她不愿弗了他的好意,更不想看他失望,所以吃的很是热情投入。

果然,许福年更开心了,让他接下来说那件糟心事时,都没了之前那股愤怒的想打人的情绪。

“棉棉,前两天你回家时是不是,遇上不怀好意的街溜子了?”

闻言,许棉适时流露出几分讶异,“您怎么知道的?”

不等他说话,就又笑着道,“我都没当回事儿,那几人被路过的一位无名英雄给揍的特别惨,我也没心软,反手就把他们给送公安部门了,留这种祸害在社会上,就是个隐患,谁知道哪天他们又故技重施去欺辱其他女同志?不是谁都有我这么幸运,正好能碰上见义勇为的好心人!”

许福年怔怔的问,“遇上这种事,你不害怕啊?”

许棉特别轻松的道,“不怕啊,那会儿天还没黑透呢,我走的又不算是偏僻小道,只要豁出去喊两嗓子,他们还真敢朝我动手呀?”

事实真相是,那天她故意走的偏僻小道,主动引了那仨人去拦截她,不给他们机会,他们啥时候才敢下手?他们不急,她都急了。

当时,她故作害怕,泄去他们的防备,等他们狞笑着靠近后,再出其不意撒了一把石灰粉,然后趁他们睁不开眼时,从包里拿出搬砖,挨个的砸了脑袋,直到都头破血流晕过去为止。

这些事儿,她当然不会说,说的都是一早就编造好的说辞。

许福年被她的话带歪了,“这么说,那几个街溜子是想吓唬一下你吧?”

“呃?应该是吧……”见他误会,许棉想着接下来的决定,就没纠正,含含糊糊的应了。

许福年松了口气,那根后怕的神经总算是能松弛下来了,不是他替韩良缘这个罪魁祸首说话,也不是承认韩清正的本事,他就是想不通,韩良缘得多么没脑子,才会雇街溜子大白天的就去调戏女同志?还是选在大街上,那不是活腻了,上赶着作死吗?

就是他再鲁莽,再看不惯谁,也只敢大半夜的去套麻袋,绝不可能明火执仗得很人打起来,报仇雪恨固然重要,可也不能把自个儿都搭进去啊!

再说,韩清正两口子又不傻,还能不会教育孩子,把闺女教成个不计后果,只会蛮干跋扈的疯子?

如果对方只是想吓唬一下,那就解释的通了。

但生气还是要生的。

“这个韩良缘,可真不是个东西,心思太恶毒了,都是女同志,难道不明白名声的重要?就算是吓唬一下,被人撞见,也说不清楚……”

许棉点头附和。

许福年见她没反对,继续道,“你做的对,对付那些为了钱就没底线的街溜子,就该毫不留情,送进去劳改个几年,说不定还能重新做人……”

“嗯,嗯,听说至少要判个五到十年呢。”这还是在被她打的半残的情况下,不然吃花生米都有可能,谁叫眼下对这些事儿,量刑特别重呢,也是韩良缘给的太多,三百块钱,够他们铤而走险赌一把了。

就是可惜,赌输了,把后半辈子都赔进去了。

但若换成是旁人,很大可能会遭了毒手,生不如死,所以,她不会因为自己没出事,就心软的放过他们,该如何就如何,都是自作自受。

听到是这么个下场,许福年点点头,又故作不经意的问,“那韩良缘呢?她会咋判?”

许棉吃完饭,擦了擦嘴,捡起之前的话,“爹,您还没说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呢?居然连背后是韩良缘再指使都一清二楚,难道公安同志去咱家调查情况了?”

许福年忙摇头,然后把乔忠明上门当说客的事儿说了一遍,末了道,“爹虽然很气愤,恨不得再亲手去揍那几个街溜子一顿,也气乔忠明来替韩家当说客,忽悠我拿你的委屈去换取好处,但有句话他说的对,你才是受害者,该怎么决定,你说了算,不管你想怎么样,爹都支持!”

许棉反问,“那您呢?这事您想怎么办?”

许福年道,“依着爹的脾气,那肯定是秉公处理,犯了错,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能用好处抵消,那有权有势的,岂不就更无法无天、恣意妄为了?

再者,啥利益好处,在爹眼里,也不如公道和解恨重要,比起被欺负了要补偿,我更想加倍还击回去,让他们尝到恶果,悔不当初。”

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再开口话锋就转了,“但是,如果讨公道的代价实在太大,爹承受不起,也不至于为了出那口气,就非得拉着坏人同归于尽,该忍还是会忍的,毕竟,比起报仇,爹更在意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而不是逞一时之快。”

许棉听完,笑了笑,“咱俩不愧是亲父女啊,想的一样一样的呢……”

这话取悦了许福年,他咧着嘴,笑的像个傻子,“真的?你也这么想?不觉得爹窝囊?”

“这怎么能叫窝囊呢?明明是立世的大智慧,人活着,甭管职位高低贵贱,谁还不受点委屈了?若是都较真,动不动就非得争个是非曲直,黑是黑,白是白的,那不得乱套了?

当争则争,不当争时,就想开点,退一步呗,一味的死磕到底,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除了难以收场,毫无意义。

还不如及时止损,从中谋取些补偿,只要补偿到位,委屈也是可以消失的。”

许福年一开始听的不时点头,只是到了后面,神情逐渐茫然起来,喃喃道,“只要补偿到位,就能不委屈,不生气,也不怨恨了?”

“呃?倒也不是什么伤害都能原谅的,触犯底线的肯定不行,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并未受到实质性伤害,所以才愿意跟他们谈……”不然,她只会一个个的都弄死了事。

许福年自诩了解了,试探的问,“那你想要啥补偿啊?”

许棉想了想,“房子,钱票,肯定都要有,数额还不能小了,只有让他们伤筋动骨,才能叫他们真正吸取教训,从此洗心革面,引以为戒,不敢再犯。

最重要的,韩良缘必须离开这里,就安排她去农场垦荒好了,还能赚个支援建设的好名声呢,那里正需要她这种放着轻快日子不过、非得蹦跶的人,老实干上几年,保管啥恶毒心思都能被感化了。”

许福年闻言,冲她竖起大拇指,心头也渐渐敞亮起来,果然,足够的补偿,能消解气愤委屈啊!

他现在光是听听,都觉得舒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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