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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大帝转世之长生诀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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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功德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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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大帝张兴东之功德圆满

一、瓦岗村的星子

瓦岗村的夏夜总飘着麦秸秆的焦香,张兴东蹲在晒谷场边,看着父亲张老实把最后一车麦子卸下来。月光洒在他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短褂上,映出脊梁骨凸起的形状——那是常年弯腰劳作磨出的弧度。

“东子,明儿跟你王伯去修河堤。”父亲用袖子擦着汗,麦糠粘在黝黑的脸上,“挣了钱先给你娘抓药,她那咳嗽总不好。”

他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石碾子。三天前暴雨冲垮了河堤,浑浊的黄河水漫过滩涂,眼看着就要淹到村口。村里的壮丁都被征去修河,王伯说这次要在堤岸下埋镇水兽,还得找个八字硬的年轻人守夜。

“爹,镇水兽真能管用?”他望着远处泛着白沫的河面,总觉得那水底下藏着什么东西在搅动。

张老实往烟斗里塞着烟丝,火星在黑暗中明灭:“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总得信点啥。你记住,干活要实在,待人要心诚,老天爷都看着呢。”

夜里守堤时,王伯给他讲了镇水兽的来历。说是百年前黄河泛滥,一个穿绿袍的神仙路过,随手将腰间玉佩抛入河中,化作石兽镇住水怪。“那神仙临走前说,瓦岗村会出个管天管地的大人物,”老头咂着旱烟笑,“说不定就是你这小子。”

张兴东正想笑,忽然听见水里传来闷响。月光下,浑浊的河面鼓起个巨大的包,浪头里隐约露出鳞甲的寒光。王伯吓得瘫坐在地:“是河伯发怒了!快,快把祭品推下去!”

岸边摆着村民凑钱买的猪头和米酒,张兴东却没动。他看见浪涛里漂着个蓝布襁褓,像是谁家被冲走的婴儿。几乎是本能地,他甩掉布鞋跳进水里,刺骨的寒意瞬间浸透四肢,却抵不过那声微弱的啼哭。

抓住襁褓的刹那,他被一股巨力拖拽着往下沉。朦胧中看见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手持三叉戟朝他刺来。张兴东把襁褓护在怀里,闭着眼等死,却听见一声清越的鹤鸣。

等他呛着水爬上岸,怀里的婴儿已经不哭了,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他。王伯指着他背后,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粗布褂子的破洞里,竟透出点点金光,像缀着片星空。

二、长安街的雪

二十年后的长安,雪下得比瓦岗村的麦垛还厚。张兴东穿着皂隶的棉袄,站在大理寺门口呵着白气,靴底冻得硬邦邦的。三年前他送被救的婴儿去寻亲,一路辗转到了京城,索性当起了衙役。

“张大哥,这案子邪门得很。”同僚小李抱着卷宗跑来,眉毛上结着冰碴,“西市那户绸缎庄,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只留下满地绸缎,上面还绣着没人认得的字。”

他跟着去现场时,正撞见个穿紫袍的道士围着绸缎转圈,桃木剑指着那些丝线:“是狐妖作祟!这些字是妖族的谶语,说要换人间气运。”

张兴东蹲下身,指尖抚过那些流光溢彩的丝线。绣纹里藏着细密的针脚,不像妖法更像手艺。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娘教他缝补衣裳:“针脚要藏在里面,才耐穿。”抬头问店主的邻居:“这家娘子是不是总在夜里绣花?”

卖胡饼的老汉点头:“是啊,她男人去年病死了,留下三个娃,全靠她绣绸缎还债。前儿个还来买过两文钱的面。”

道士已经举剑要劈,被张兴东按住手腕:“等等。”他拿起一块没绣完的绸缎,上面用银线绣着半只凤凰,“这不是谶语,是寻人启事。你看这凤凰翅膀,绣的是终南山的形状。”

三日后,他们在终南山的破庙里找到了绸缎庄的娘子。她正给孩子们缝棉衣,手指被冻裂的口子渗着血。“我男人欠了钱,债主说不还钱就卖孩子,”妇人哭着说,“听说山里有位织锦仙娘,能把心愿绣进绸缎里,说不定孩子爹的故人能看见……”

张兴东掏出自己攒的月钱,又让同僚们凑了些,凑够了欠款。道士看着他把银子递给妇人,桃木剑上的灵光忽然黯淡了:“你不怕她真是妖怪?”

“怕啥?”他笑了笑,雪落在他肩头,很快化成水珠,“妖要是能把针脚绣得这么匀,比有些人还像人。”转身时,腰间挂着的、当年从河里捞上来的婴儿襁褓碎片,忽然发出温润的光。

三、边关的风

三十岁那年,张兴东被派去边关送军粮。风沙比长安的雪更烈,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他牵着骆驼走在戈壁上,看见远处的烽火台塌了半边,守军正用草席裹着战死的士兵。

“匈奴人昨夜又来偷袭,”老兵啃着干硬的饼子,牙齿咬得咯吱响,“他们骑着骆驼冲阵,我们的弓箭根本射不准。再等不到援军,这关隘就守不住了。”

夜里他守在粮车旁,听见帐篷里传来哭声。个十五六岁的小兵正对着家书抹眼泪,信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房子。“我娘说,等我回去就给我娶媳妇,”小兵抽噎着,“可我连今年的种子都没给家里留……”

张兴东忽然想起瓦岗村的田埂。每年播种时,父亲总会留一把最好的种子,说要给路过的鸟儿吃。“留有余地,才能长久。”他摸出怀里的干粮,分给小兵一半:“明儿我跟你们去巡哨。”

匈奴再来时,他没躲在粮车后。看着那些挥舞弯刀的骑兵,忽然想起修河堤时王伯说的:“水流得太急会冲垮岸,得有弯儿缓冲。”他让守军把粮车摆成弧形,骆驼拴在车辕上,等敌军冲到近前,突然解开缰绳。

受惊的骆驼四散奔逃,冲乱了匈奴的阵脚。守军趁机放箭,竟打退了这次进攻。小兵兴奋地拍他的肩膀:“张大哥你真神!”却没注意他后背被流矢划破的伤口,正渗出金光,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

四、天庭的秤

再次睁开眼时,张兴东站在一片云海里。脚下的玉阶比长安的金砖还亮,远处的宫殿檐角挂着铃铛,风吹过却没声音。一个穿冕服的老者朝他拱手:“恭喜你通过试炼。”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不再是布满老茧的模样,却能清晰记得握过的农具、卷宗和弓箭。“试炼?”

“自鸿蒙初开,天庭就缺个懂人间的主。”老者指向云海深处,那里浮现出无数画面:瓦岗村的婴儿长成了教书先生,绸缎庄的孩子们进了学堂,边关的烽火台旁开出了野花,“你救婴儿时,舍身护弱是仁;辨绸缎时,见微知着是智;守边关时,临危不乱是勇。但最难得的,是你始终把自己当个人。”

张兴东忽然看见云海里漂着粒微尘,像极了当年晒谷场石碾子缝里的土。他伸手接住,微尘化作杆秤,秤砣是颗跳动的红心,秤杆上刻着“公平”二字。

“当玉帝不是管人,是护着万物自己走正路。”老者的声音渐渐远去,“就像你当年不杀狐妖、不用蛮力,功德不在杀伐在成全。”

金銮殿的钟声响起时,张兴东身上的粗布衣裳化作绣着日月星辰的龙袍。他坐在九龙宝座上,望着阶下跪拜的众神,忽然想起父亲说的“老天爷都看着呢”。原来所谓天看着,不是盯着谁犯错,是记着每个人的难处,等着有人伸手拉一把。

殿外飘来朵祥云,上面坐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是他过世多年的娘。“东子,娘就知道你行。”她笑着往他手里塞了块麦饼,“当了大官也别忘了,针脚要藏在里面才耐穿。”

麦饼的热气里,他看见瓦岗村的晒谷场、长安街的雪、边关的风,都化作点点星光,落在天庭的穹顶。原来功德圆满不是修成正果,是把人间的烟火气,酿成了天上的日月长明。

五、轮回的路

当了千年玉帝,张兴东总爱在三更天溜出凌霄殿。他化作个挑货郎,摇着拨浪鼓走在轮回路上,看忘川河边的彼岸花谢了又开。

“老人家,买根红头绳不?”他朝奈何桥头的孟婆笑,竹筐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给孩童的糖画、给妇人的顶针、给老者的拐杖。

孟婆舀汤的手顿了顿:“您这玉帝当得,倒像个杂货铺老板。”

“可不是嘛。”他拿出块绣着凤凰的绸缎,递给个哭哭啼啼的新鬼,“我认识个绣娘,能把念想绣得比魂魄还结实。”又给个瘸腿的鬼魂塞了副拐杖:“下辈子走路稳当些,别总摔着。”

有次撞见阎罗王在判案,指着个鬼魂怒喝:“你生前贪污赈灾粮,该打下十八层地狱!”那鬼魂哭嚎:“我娘病重,我是没办法啊!”

张兴东忽然放下货郎担,取出那杆红心秤:“把他贪污的粮和救母的药称称。”秤杆晃了晃,救母的药竟比贪污的粮重了三分。“罚他去看守粮仓,看着粮食怎么变成救命的粥,也算赎过。”

阎罗王不服:“哪有这样的道理?”

“道理就是人心。”他挑着担子往轮回井走,拨浪鼓摇得清脆,“就像黄河的水,堵是堵不住的,得顺着弯儿流,才养得出好庄稼。”

井边有个穿绿袍的小仙童在哭,是当年他救的那个婴儿,如今成了掌管轮回的仙官。“师祖,有个魂魄不肯投胎,说怕忘了家里的桃树。”

张兴东摸出颗桃核,塞给那魂魄:“带着这个去,到了人间就种在院里,开花时就知道家在哪儿了。”

桃核入土的刹那,轮回井里开出朵莲花,花瓣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是瓦岗村的王伯,正咧着没牙的嘴笑:“东子,我就说你是大人物吧。”

他望着井里映出的天庭,忽然明白所谓功德,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恩赐。是瓦岗村的那声啼哭,长安街的那缕丝线,边关的那阵驼铃,是千万人在红尘里摸爬滚打时,有人愿意蹲下来,帮他们把歪了的路扶正一点点。

凌霄殿的晨钟再次响起,张兴东整了整龙袍,往金銮殿走去。路过南天门时,看见那粒从瓦岗村带来的微尘,正落在个刚飞升的小仙肩头。他笑了笑,原来功德从来不是圆满的终点,是把自己活成了别人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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