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木叶的船刚靠岸,鸣人就抱着个巨大的章鱼烧盒子冲下跳板,差点撞翻迎面走来的纲手。白发女子挑眉看着他怀里渗油的纸盒,又扫过身后跟着的李维辰和佐助——前者背着被海水泡湿的卷轴,后者的护额歪在一边,刀鞘上还沾着波之国的冰碴。
“看来波之国的任务很‘精彩’。”纲手的手指在鸣人头顶敲了个爆栗,力道却比平时轻了三分,“卡卡西已经把报告交上来了,你们三个,跟我去火影办公室。”
火影大楼的木质楼梯被踩得咚咚响。李维辰注意到墙上的照片换了新的,第三代火影的笑容在相框里温和依旧,旁边多了张年轻忍者的合影,其中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眼神竟和白有几分相似。
“坐。”纲手把三份文件推到他们面前,每份文件上都盖着红色的“机密”印章,“这是下一个任务,c级,护送火之国的信使去田之国。”她顿了顿,指尖在地图上圈出个山谷,“最近那里不太平,有伙自称‘音忍’的家伙在作乱,你们小心点。”
“音忍?”佐助的手指在文件上划过,“从没听过这个忍村。”
“因为他们根本不是正规忍村。”纲手的脸色沉了沉,“首领叫大蛇丸,是木叶的叛忍,据说在研究禁术,能把别人的身体占为己有。”她的目光落在佐助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尤其要小心他,那家伙对宇智波的写轮眼……很感兴趣。”
李维辰的心猛地一沉。大蛇丸,这个名字在他的记忆里代表着无休止的实验和背叛。他看向佐助,少年的拳头在桌下悄悄握紧,写轮眼的纹路在眼底一闪而过——显然,“禁术”和“宇智波”这两个词,勾起了他某种隐秘的渴望。
任务出发前有三天准备时间。李维辰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反复研究纲手给的地图。田之国的山谷地形复杂,瘴气很重,普通的感知忍术很难奏效。他尝试用炁绘制新的符箓,将查克拉与草木的气息融合,画出能在瘴气中指引方向的“引路符”。
第二天清晨,训练场上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李维辰推开门,看见佐助正在和一个戴面具的忍者对练。对方的动作快得只剩残影,苦无每次都擦着佐助的咽喉掠过,却从不真正伤人。
“那是旗木朔茂留下的‘瞬身术’。”卡卡西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手里的小说封面上,赫然印着“木叶白牙”四个字,“佐助这几天一直在缠着我教他,说是要变得更强。”
李维辰看着场中那个执着的身影,突然想起白临死前的眼神。变强的渴望,究竟是保护的铠甲,还是吞噬自我的毒药?他摸了摸怀里的卷轴,冰晶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像个无声的提醒。
鸣人则在研究新的忍术。他缠着海野伊鲁卡教他螺旋丸,虽然每次都把查克拉搅成一团乱麻,却依旧乐此不疲。李维辰路过时,正好看到他把训练场的地面炸出个大坑,满脸黑灰地傻笑着:“李维辰,你看!我快成功了!”
“笨蛋。”佐助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扔给鸣人一块干净的布,“查克拉的旋转方向错了,应该是逆时针。”
鸣人愣了一下,随即涨红了脸:“你怎么不早说!”嘴上抱怨着,却乖乖按照佐助说的方法重新凝聚查克拉。
李维辰靠在栅栏上,看着两个少年笨拙的互动,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他能感觉到,第七班的羁绊正在悄然加深,像波之国的桥梁,在一次次碰撞与磨合中,变得越来越坚固。
出发那天,春野樱终于归队了。少女背着巨大的医疗包,粉色的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看到李维辰时,脸颊微微泛红:“抱歉,之前的任务耽搁了。”她从包里掏出三个香囊,“这是我做的驱虫香,田之国的瘴气里有很多毒虫。”
香囊里的草药散发着清苦的香气,李维辰认出其中有种叫“忘忧草”的植物,在他原来的世界,这种草的汁液能暂时平复心绪。他把香囊系在手腕上,能感觉到里面的草药气息与自己的炁产生共鸣,形成一道微弱的防护层。
前往田之国的路途比想象中更艰难。刚进入山谷,浓重的瘴气就弥漫开来,能见度不足三米。鸣人忍不住咳嗽起来,查克拉在体内乱窜:“这什么鬼东西,好难闻!”
“别用嘴呼吸。”李维辰掏出引路符,符箓在瘴气中亮起淡绿色的光,“跟着光走,这些瘴气里有幻术成分,会让人产生幻觉。”
佐助的写轮眼在黑暗中亮起红光,苦无在身前划出半圆:“左边有动静。”
瘴气中传来树叶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三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忍者突然现身,脸上戴着刻有音符的面具,手里的忍具泛着诡异的紫色——那是涂了剧毒的苦无。
“音忍。”卡卡西的声音低沉下来,雷切在掌心凝聚,“樱,保护信使;李维辰,用符箓干扰他们的感知;佐助,鸣人,跟我上!”
战斗瞬间爆发。音忍的动作极其诡异,身体能像蛇一样扭曲,轻松躲过鸣人的拳头。其中一个音忍突然张开嘴,发出刺耳的高频声波,鸣人瞬间捂住耳朵,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是幻术!”李维辰立刻将引路符掷向空中,符箓炸开的瞬间,绿色的光芒驱散了部分瘴气,“用查克拉护住耳膜!”
佐助的写轮眼高速运转,苦无精准地刺穿了那个音忍的喉咙。但对方的身体竟像没有骨头似的,化作一滩黑色的粘液,钻进了地下。
“是蜕皮术。”卡卡西的雷切劈向另一个音忍,“他们的身体经过改造,能像蛇一样蜕皮逃生!”
李维辰突然感觉到地面在震动。炁的感知告诉他,地下有无数条“蛇”正在快速移动,目标正是被护在中间的信使。他立刻结印,将炁注入地面:“土遁·土流壁!”
一道土墙拔地而起,挡住了从地下钻出的音忍。但对方的手臂突然拉长,像鞭子一样绕过土墙,直取信使的心脏。春野樱的医疗忍术及时发动,绿色的查克拉形成屏障,暂时逼退了攻击。
“他们的目标是信使!”樱的声音带着惊慌,“信使身上一定有重要的东西!”
信使是个干瘦的老头,此刻正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李维辰注意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个竹筒,竹筒上刻着火之国的家纹。看来音忍的目标,就是竹筒里的东西。
“佐助,用豪火球清理瘴气!”李维辰大喊着,将所有引路符同时掷出,“鸣人,用分身术吸引注意力!”
佐助的豪火球在瘴气中炸开,火光暂时驱散了黑暗。鸣人趁机分出十几个分身,朝着音忍扑去。李维辰则利用这个机会,将炁注入地面,感知着地下音忍的位置,用土遁制造陷阱。
“就是现在!”李维辰猛地踩向地面,三个音忍的脚下突然出现深坑,里面布满了尖锐的石刺。卡卡西的雷切紧随其后,蓝色的雷光如利刃般刺穿了音忍的身体,这次他们没能蜕皮逃生,黑色的血液溅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战斗结束得很快,但每个人都清楚,这只是开始。卡卡西检查着音忍的尸体,眉头越皱越紧:“他们的身体里有咒印,和大蛇丸的咒印很像,但更粗糙,像是……失败品。”
信使颤抖着打开竹筒,里面装着一卷黄色的卷轴。李维辰凑过去,看到卷轴上写着“关于大蛇丸实验体的调查报告”,下面盖着火之国大名的印章。
“这东西不能落到音忍手里。”信使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里面记载了大蛇丸在田之国的秘密基地,还有……还有他用活人做实验的证据。”
李维辰的心里涌起一阵寒意。他想起记忆里那些被大蛇丸改造的忍者,那些失去自我的牺牲品。如果这个基地不被摧毁,还会有更多人像白一样,成为别人的工具。
“我们改变路线。”卡卡西突然开口,将卷轴收好,“直接去秘密基地,毁掉它。”
佐助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是说,我们可以和大蛇丸交手?”
“别冲动。”卡卡西按住他的肩膀,“大蛇丸的实力远超你们想象,我们的任务只是摧毁基地,不是和他硬碰硬。”他的目光落在李维辰身上,“你的炁能感知到基地的位置吗?”
李维辰闭上眼睛,将炁尽可能地扩散开。在瘴气的干扰下,感知范围缩小了很多,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一股异常的能量波动——在山谷深处,有股庞大而阴冷的查克拉,像颗埋在地下的毒瘤,不断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在那个方向,大约五公里。”李维辰指向山谷深处,那里的瘴气比别处更浓,连阳光都无法穿透,“而且……那里的能量很不稳定,像是有很多人在同时使用查克拉,却又杂乱无章,像是……被强迫的。”
鸣人攥紧了拳头:“一定是大蛇丸在强迫他们做实验!我们快去救他们!”
“等等。”春野樱突然开口,指着地上音忍的尸体,“他们的面具上,音符的数量不一样,这个有三个音符,那个有两个。”她翻开音忍的衣领,里面有个小小的编号,“这说明他们有严格的等级制度,或许……基地里还有更高级的音忍。”
卡卡西点了点头:“樱说得对,我们要小心行事。李维辰,你和樱负责保护信使,我带着佐助和鸣人去侦查,一小时后在这里汇合。”
李维辰看着他们消失在瘴气中的背影,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他能感觉到,山谷深处的那股能量正在变得越来越活跃,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即将苏醒。
春野樱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在担心什么?”
李维辰看向她,少女的眼睛里带着真诚的关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我担心佐助。大蛇丸的禁术对他来说,可能是个诱惑。”
樱的脸色沉了沉:“我知道。自从宇智波灭门后,佐助就一直很执着于变强。”她叹了口气,“但我相信他,他不会变成大蛇丸那样的人。”
李维辰没有说话。他知道佐助的执念有多深,也知道大蛇丸的诱惑有多可怕。在原来的世界里,佐助最终还是投靠了大蛇丸,为了力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瘴气渐渐变浓,周围的树木开始扭曲变形,像是被某种力量侵蚀。李维辰突然站起身,手里的引路符发出急促的光芒:“有东西过来了,很多。”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无数只戴着音符面具的音忍从地下钻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次的音忍比之前遇到的更强,面具上的音符数量最少的也有四个,手里的忍具泛着更深的紫色。
“看来他们不想让我们活着离开。”春野樱的医疗包已经打开,手里握着解毒剂,“李维辰,保护好信使,我来对付左边的!”
李维辰将信使护在身后,体内的炁与查克拉同时爆发。他没有使用忍术,而是将炁凝聚在指尖,画出一道道家的“镇邪符”。符箓贴在音忍身上的瞬间,对方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面具下传来痛苦的嘶吼——那是咒印被暂时压制的表现。
“有效!”李维辰精神一振,继续绘制符箓,“他们的咒印害怕这种能量!”
春野樱趁机发动攻击,手里的苦无精准地刺穿了音忍的手腕。但更多的音忍涌了上来,将他们逼得步步后退。李维辰能感觉到,自己的炁正在快速消耗,而山谷深处的那股能量,变得越来越狂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瘴气被炸开一个缺口。佐助的写轮眼在缺口处闪烁,苦无上凝聚着雷遁查克拉:“李维辰,我们回来了!”
卡卡西的雷切如入无人之境,蓝色的雷光在音忍中炸开。鸣人则抱着一个昏迷的少年冲了过来,少年的身上布满了咒印,脸色苍白得像纸:“我们找到基地了,这里有很多像他一样的孩子!”
李维辰的目光落在那个少年身上,突然想起白临死前的样子。他咬紧牙关,将最后一丝炁注入符箓,朝着音忍最密集的地方掷去:“跟我来!我们去毁掉基地!”
音忍的包围圈出现了一个缺口。李维辰带头冲了出去,春野樱扶着信使紧随其后,佐助和鸣人则断后。山谷深处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烈,隐约能听到机器运转的声音和孩子们的哭喊声。
李维辰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可能是比再不斩更可怕的敌人。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为了那些被困在基地里的孩子,为了不让白的悲剧重演,也为了守护第七班刚刚建立起来的羁绊。
瘴气的尽头,一座巨大的城堡在阴影中浮现,城墙由黑色的岩石砌成,上面爬满了扭曲的藤蔓,像无数只抓着城墙的手。城堡的大门紧闭着,上面刻着一个巨大的音符,散发着不祥的红光。
李维辰能感觉到,那股阴冷的能量就来自城堡深处,像一颗跳动的心脏,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他握紧了手里的符箓,与佐助、鸣人、春野樱交换了一个眼神。不需要言语,彼此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无论前面有什么,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城堡的大门,在他们靠近时缓缓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而他们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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